測試廣告1 自從攤牌之後,海螺就對莫楚辰和小系統再也起不來什么半路逃跑之類的想法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倒不是他畏懼神明的存在,而是單純的打從心底認為,自己單挑戰勝不了他們任何一個人。
既然如此,那還想什麼跑路?
躺平不好嗎?
好歹也算是神明吧!
就算看上去不是很靠譜。
對!
就算看上去超級不靠譜。
那也是金燦燦的大腿!
普通人想攀都攀不上的那種!
海螺如此安慰着自己,嘗試用平常心去對待這兩個存在傳說中的人。
一個月後。
一直醉心在魔法研究的蓋爾才從他的各種魔導理論中緩過勁來。
推門而出,看見外頭明媚的陽光後,蓋爾忽然地感覺,外面的空氣似乎格外的香甜,被知識填滿暈暈沉沉的腦袋也被和香甜所愉悅。
「怎麼回事?以前也沒覺得外面空氣那麼甜啊!」
蓋爾摸了摸鼻子,尋思着,時不時自己嗅覺壞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就飄來了一片片白色的絮狀物。
初看時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白雲。
再細看,似乎是棉花?
蓋爾抬手一抓就抓住了,這隨風漂浮的白絮毫無重量,甚至還散發着香甜。
「喂!小心點!」
海螺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蓋爾聽着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他白皙的臉龐微微的泛紅,剛想說點什麼,就看見一大堆的白色漂浮物就隨着風颳了過來,直接將他的臉蓋住。
也是在混亂中,蓋爾不小心吃了一小片,那入口即化的甜膩口感讓他極為意外:
「這個東西,是糖?「z.br>
蓋爾扯下了那一大片棉花糖,眼神中透着幾分驚訝,在他的人生里,糖應該是正正方方,硬邦邦且很難化開的東西。
並不是他對糖有什麼誤解,只是這個國度里,對於糖的製作方式一直都是製作成冰糖的居多。
「不好意思啊!一個不小心,搞的滿院子都是!」
一看見房子的主人出來了,海螺又尷尬又害怕,他一邊解釋一邊帶着蓋爾來到了案發地。
可憐的精靈,他原本還算乾淨的小院子裏此刻全都掛滿了白色棉花糖。
乍一看,就好像一瞬間來到了大雪紛飛的冬季,更要命的是,院子的中間擺着一個圓盤一樣的東西,白色棉花糖正一點一點的往外飄,還在不停的堆疊。
「什麼情況?這東西?」蓋爾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心疼自己的院子呢,還是好奇這大圓盤是什麼奇妙的法器。
「我本來想利用能量石和魔導法器製作一個簡單的棉花糖機,可沒想到,製作法器的老闆雕刻錯了符文,這個機器停不下來。」
作為罪魁禍首,莫楚辰蹲在石頭椅子上,一邊抬起手抓住雲朵一般的棉花糖,一邊笑盈盈的回答蓋爾的疑問。
「其實,只要等糖消耗完了,它就不會再繼續生產出棉花糖了!」小系統一開始還會努力的打掃,後來,棉花糖太多了,他也就放棄了,直接變成追着棉花糖玩的鹹魚。
「啊,這,還要多久?」
蓋爾呆滯的問,同時心裏升起了一些後悔的情緒。
他就不應該那麼放心的投入研究,這兩個傢伙明明那麼不靠譜,他怎麼就廢寢忘食的研究魔法概論呢?
「還需要一個小時吧。」
小系統心虛的回答,隨後目光投向了海螺,暗暗地問,他怎麼就把蓋爾給帶出來了?
「別看我,不是我想
帶出來的,而且他答應給我買船票,我不想得罪他。」
海螺默默地撇開腦袋,雖然他之前也追着棉花糖玩的很開心。
但是吧,這行為無疑是真的給房子主人,這個可憐的精靈族帶來了些麻煩。
「你們。」蓋爾仍不住的扶額,他早應該知道了,這三人類就不是什麼可以安心放養的。
「這些棉花,遇到水就會融化的,很好處理。「
院子纏繞着棉花糖的樹葉落到了莫楚辰的懷裏,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憑空一點,風繞着他的指尖出現,將棉花糖卷了起來。
不一會的時間,院子裏的棉花糖全部都被集中在了一起,變成了一顆巨大且懸空的棉花糖,甜膩到令人窒息的氣味也隨着風的纏繞一點點的消散。
「到湖裏去吧。」
莫楚辰張開的手掌猛地一縮,握成了拳。
溫柔的風吹散了院子裏的喧囂,隨着一聲柔和的感嘆,棉花糖隨風而去,飄向了不知名的遠方,與它同去的,還有源源不斷從棉花糖機里飄出來的棉花糖。
白白胖胖的它們看上去像極了排隊離去的雲朵。
蓋爾原本隱隱作祟的火氣也被這一幕給打得消散,他寶石一般的眼眸注視着眼前那帶着春風笑意的男人,心頭又是傳來了極為不尋常的悸動。
蓋爾捂着胸口,眼中逐漸的茫然。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人類產生一種類似看見母樹的親切感。
「不愧……,這種事也不算意外!」
海螺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原本想脫口而出的詞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神明的蹤跡可不能隨便透露,雖然說,他打心底就不信這些不靠譜的傢伙。
奈何,這兩個傢伙在人間的信徒也不少!
海螺的心裏閃過對人間無常的感嘆。
那些異族怪物們恐怕完全沒有想到,他們視為至高存在的傢伙居然就這樣!一點也對不起聖殿裏那偉岸的雕像形象!
「你今天出來的剛好,我們正需要離開這裏前往海螺的老家……。」
莫楚辰向蓋爾介紹了附近港口的發船時間,以及需要的船票。
蓋爾並沒有猶豫,在意識到這三個人類都不是省油的燈,會給自己帶來出乎計劃的意外之後,他很果斷的去港口找賣船票的半獸人購買了三張昂貴的船票。
同時,在離開之前,他們在酒樓里最後聚了一餐,算是最後的告別。
「希望你們能夠安全的到達!「
蓋爾看着這個神秘卻又讓人心動的男人,真誠的說道:「古籍上寫着,人類雖然弱小卻是最接近神明的一族,如果可以,我希望人族可以找到自己的修煉辦法,而不是讓人族的血脈消失或者覆蓋掉
莫楚辰笑容微微收斂:「放心吧,人族不會凋零的!「
「那,祝福你們一帆風順。「
蓋爾微紅着臉,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
港口大船甲板上。
「走了!「
海螺將船票交到檢票的獸人手中的時候,忍不住看向後頭拎着土特產的兩個傢伙。
「唉!我們排在這裏,你不要插隊。「
小系統差點被人高馬大的獸人給擠下去,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擠到了檢票員的身邊。
「蓋爾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桂花丸子和燒餅,耽誤了一段時間。」
莫楚辰很輕易的在擁擠的人群里穿梭,幾分鐘時間,他就來到了海螺的身旁。
巨大的船上,水手們拉起了巨大的船錨,登船的旅客全部湧入之後,船也
開始離開港口,朝着無邊無際的海洋飄去。
蓋爾看着逐漸消失在視線里的船,眼眸微微暗淡。
一瞬間,他似乎覺得自己在無意之間失去了神明的眷顧,這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令他感到疑惑。。
夜空與海面從頭頂到腳底下,它們是那樣的廣闊,那樣的神秘,夜色降臨之後,原本在港口被視為龐然大物的船如今就像是一葉扁舟,在海面上無助的漂泊着。
閃爍的星光佈滿天空,抬眼望去那是一條用光芒組成的瑩白色河流,在這一條銀河之下,別說是人類,即使是大海也顯得渺小許多。
海螺很慶幸蓋爾那個精靈族能夠給他買下一張高級船票,這使得他有洗澡和換上精靈族同款服飾的機會,在用兜帽將腦袋罩住之後,光看背影,誰也聯想不到他是一個人類,這樣的偽裝比裝成不明生物要安全許多,至少在這個世界裏,精靈族的地位向來不低。
穿過甲板來到了食堂區域,蓋爾走在其他幾個精靈族的後頭。
那些穿着白色長衫或者昂貴禮服的精靈總喜歡放下他們柔順的長髮,展露那尖尖的耳朵,這也是蓋爾與他們最大的區別。
「也就一會不見,你怎麼跑食堂了,還帶着兜帽?」小系統在靠窗的餐桌邊用餐,一看海螺躲躲閃閃模樣,他忍不住地將海螺拉扯了過來。
「我這不是擔心敗露了身份。」
海螺說着仔細的看了一眼靠着窗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倒是看得開,腦袋上一點遮掩也沒有,穿着還是街上服裝店裏隨處可見的冒險者套裝。
想到這裏,海螺又是一陣心酸。
三人行,只有他是人類,需要躲躲藏藏,眼前的兩個人壓根不能算人。
「沒事,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對大多數的異族來說,人類是已經滅亡的存在了,就算你不遮遮掩掩,也沒有誰會把你當人類的。「
小系統安慰着海螺。
「嗯!」
聽到小系統這話,海螺心情格外複雜,真是不知道應該感慨人類的弱小程度,還是應該悲傷自己的族群如此卑微。
吃過晚飯,莫楚辰就溜到了桅杆上,和水手們一起瞭望夜空,按理說他作為普通旅客是上不去的。
但是作為一個開掛的存在,他很輕易的就和水手打成一片,並取得了到哪閒逛都不會引人注目的成就。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在莫楚辰有意無意的向船長提出意見後,船長改變了不少路線。
這也讓他們成功的避開了暴風雨以及到處打家劫舍的人魚一族。
在船上的半個月時間裏,海螺也成功的認識了一個和他一樣來自於小群島的女孩。
那女孩是河童一族,是某學校的留學生,現如今畢業歸家。
由於收到不同文化的影響,河童女孩穿着西式公主裙,戴着蕾絲帽子,身上散發着屬於異國的氣息。
在簡單的交談中,海螺得知,河童女孩畢業歸家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必須回去履行婚約,在她出來讀書之前,家裏就已經給她安排了婚約。
「不過,現如今島內亂成一團,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國王,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國家,每一個異族都佔據着一座小島,除了一致對外之外,各個小島爭鬥很嚴重,你最好避開楓葉島,聽說那是夜叉一族的領地,那邊對外人可不友好。」
河童少女向海螺分享了自己這些年和家人書信往來時得到的小群島消息,小群島有許多小島,每一座小島都居住着不同的異族,不同島嶼的科技水平,生活水平也不同,有的茹毛飲血,有的高樓林立,唯一相同的就是,不管是哪個小島的實際統治者,他們都是相當排外的。
再短暫的半
個月裏,海螺心裏的一席之地被河童女孩佔領了,
臨別之際,海螺緊張的對女孩說自己可能是人類,希望藉此給女孩留下深刻的影響。
然而,聽到這話,河童女孩的目光從質疑變成了慈愛。
「大家在年少的時候總喜歡幻想自己是什麼稀有種族,但是呢,大家都會長大的,海螺你已經不小了,是時候從幻想中走出來了。」
這話說得,就差把我不信掛臉上了。
「難道,我長得不夠像嗎?」海螺不甘的問。
「在金橘子小島上,整容行業不少,比你像的更多。」河童女孩捂嘴一笑。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呼喚聲,原來,船已經開始準備靠岸了,旅客和僕從都開始下船準備。。
「已經快要到群島了,我也該回去了。」
河童女孩在僕從的呼喚下匆匆地與海螺告別,她走的匆忙,只留下一抹白色禮服和綠色皮膚的背影。
海螺臉色僵硬,身體搖搖欲墜,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萌芽的好感就這樣被命運無情的折斷。
他不甘心。
然而......
海螺不甘心又怎樣?
眨眼之間,船已經靠岸,無數的獸人在港口等待着,旅客們拖家帶口,領着行李箱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那漂亮的河童一族女孩也在僕從的簇擁下坐上了馬車,前往了她未知命運所在地。
海螺默默地站在甲板上瞭望,看着河童女孩離去,也為自己無疾而終的懵懂好感畫下了一個潦草的句號。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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