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滾滾,一連串的聲音響起。
燃燒的碎片帶着強大的力量,紛紛沒入四周的石壁中,撞出焦黑的坑。
還有一些,飛得更遠,在青銅大門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宇智波斑看着火焰消散後出現在他的面前由木質藤蔓相互交纏組成的盾牌,不由得心裏一顫。
在他的印象中,唯有千手柱間的木遁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但他可以確定千手柱間是真的已經死亡,再無復生的可能性。
宇智波斑豎起雙指。
臉色微冷。
就讓我看看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
他的整個身體頓時充斥着海量的查克拉。
就像是一柄即將出鞘的劍,引而不發。
溢出來的力量使得四周出現了旋轉的風。
所有的塵土和殘渣往外飄飛。
轟!
宇智波斑的頭頂在燃燒。
灼熱的氣息和隨風飄揚的火星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顆隕石般的火球。
火球落在地面。
密不透風的火焰仿佛一個巨大的火爐,將面前的藤蔓包裹,似乎要將它煉化。
晴樹站在火焰的中心,查克拉和查克拉的對撞,宣洩的波動被迫朝着上空衝去。
從遠處望,他就像是站在噴發的火山口。
他的眼角出現了黑色的眼影,手臂噴灑出無數的藤蔓樹枝,覆蓋全身,形成了一顆巨樹。
火焰轟鳴。
宇智波斑眉頭一皺,竟然又被擋了下來。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越來越像是千手柱間。
但可惜不是。
他和千手柱間交鋒一生,早就熟悉他的一切。
晴樹雖然使用的木遁,但無論是行為或者性格,皆有很大的不同。
就連應對他自己的火遁,也和千手柱間非常的不一樣。
而且真的是千手柱間,自己這個三成分身早就被鎮壓。
他估計面前這個人也勉勉強強有着千手柱間三成的實力。
宇智波斑現在唯一好奇的是這個人究竟是誰。
晴樹的木分身隱藏了真正的面容。
而且即使不隱藏,宇智波斑現在也認不出來。
但如果一調查,肯定能知道晴樹的身份。
破風聲響起。
晴樹面前的巨樹又是一陣扭曲,伸出了數十根藤蔓直衝宇智波斑。
「這種氣息……」
宇智波斑臉色一凝,心中的懷疑又起。
竟然是仙人模式。
他雙手下意識握了握,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憶。
這個人肯定和千手柱間關係匪淺。
應該是某位後代。
但照理說,千手柱間的後代,他也曾關注過。
怎麼會莫名其妙冒出來一位這麼強的傢伙?
思緒一閃而逝。
他退後一步,張嘴吐出四條燃燒的火龍。
火龍驟然咆哮一聲,便急速膨脹,從四個方向,幾乎把整個空間填滿。
伸出來的數十根藤蔓立即被火龍吞下,幾秒後化為了焦黑。
其後更是余勢不減,把籠罩晴樹的巨樹燒得一乾二淨。
「你叫什麼名字?」
宇智波斑第一次看清楚晴樹的面貌。
俊朗又陌生。
和千手柱間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唯獨這仙人模式有幾分模樣。
晴樹不言。
他留下這個木分身原本是想追蹤白絕的。
但沒想到來的是宇智波斑,所以直接被發現。
現在的他雖然沒有輪迴眼,但又裝了一雙寫輪眼。
加上他的實力強悍,自己的分身確實無法隱藏。
「說話!」
宇智波斑不爽地再次怒哼。
除了千手柱間,沒有人敢如此輕視他。
「呵呵,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把抓起來!」
宇智波斑雙腳用力,一個縱掠,身體出現在晴樹的面前,右腳支撐地面,左腿筆直踢向他的太陽穴。
腿風凌厲。
晴樹想起宇智波斑在第四次忍界大戰,光憑體術就能輕鬆壓制忍者聯軍。
他下意識一拳轟出。
巨大的力量讓他的身體往後滑動數米。
「怪力?」
宇智波斑感受到左腳傳來的打擊感,讓他自然而然想起了綱手的怪力。
他好歹和千手柱間做出一段時間的戰友,對於綱手也了解。
但晴樹不可能是綱手。
他腦海中思緒翻滾,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滯。
在晴樹尚未站穩的同時,凌空而起,右腿如閃電般抬起當頭砸下。
查克拉破開勁風,讓晴樹先一步體會到如同山嶽般的沉重。
他臉色微沉,身體異常乾脆,仿佛被割倒的麥穗往後倒了下去。
雙腳一蹬,如飛燕側旋飛出。
但宇智波斑的經驗遠超于晴樹,在他飛出的瞬間,右腳變式,改砸為踹,攻擊的範圍陡然擴大。
轟的一聲。
晴樹避無可避,面對着驟雨般的攻勢,伸出胳膊。
下一刻胳膊酸麻難耐,整個人直接撞在了石壁上,形成了一個『太』字深坑。
「木遁馬馬虎虎,但體術不行。」
宇智波斑搖了搖頭,評價說道。
晴樹吐了口血沫,勉強站起身,原本的白色衣服儘是鮮紅和泥色。
他摸了摸嘴角。
宇智波斑說的不錯,他的體術確實不咋樣。
畢竟他至今未曾獲得過比較強悍的系統獎勵。
真要說起來,他的體術算得上是自己辛苦修煉得到的。
但肯定比不上宇智波斑。
時間太短。
晴樹微微思索,他現在想跑很簡單。
因為宇智波斑不知道他有飛雷神之術,自然也不可能防範。
但機會難得。
晴樹打算用這具木分身的代價和宇智波斑練一練。
順便在最激烈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在他的身上畫下飛雷神之術的術式。
晴樹再度沖了上去。
和宇智波斑糾纏在一起。
體術和查克拉相互交鋒。
狹窄的甬道中不斷傳出砰砰的聲音。
宇智波斑回憶起了和千手柱間戰鬥的時光。
倒是對于晴樹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尊重。
至少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但晴樹畢竟是木分身,查克拉有限,又經驗不足,在臨近晚上後,終於支撐不住。
「你這個人還算不錯,但可惜遇見了我,不然的話,整個忍界少有人是你的對手。」
宇智波斑正了正脖頸。
他說得輕鬆,但贏過晴樹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但他心情意外的很暢快。
可能是在山洞待得太久,又可能是難得遇見了一個實力將就的傢伙。
宇智波斑走到晴樹的面前,按住他的腦袋,一雙寫輪眼急速轉動。
「讓我看看你的記憶。」
但旋即他的內心出現了預警。
身體也隨之行動,乾淨利落地後退。
而晴樹驟然間化作無數的藤蔓撲向他。
「木分身?!」
宇智波斑聲音中有難以掩飾的震驚。
如果是木分身,意味着他本人的實力直追千手柱間。
……
草之國宿屋。
晴樹的身體微微一顫。
木分身的記憶和經驗湧入腦海。
「老師?」
茯苓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連忙關切的喊道。
「沒事。」
晴樹搖了搖頭,區區的一具分身對他不會有什麼影響。
不過和宇智波斑戰鬥的過程倒是十分難得和有趣。
除此之外,他還能感受到宇智波斑身上的飛雷神印記。
非常遙遠。
如果是波風水門,怕是整個人得榨乾。
但對於他而言,能夠接受。
現在他一個念頭,就能出現在宇智波斑的面前,直接爆錘他。
讓他再度想起和千手柱間度過的美好時光。
但沒什麼意義。
他沒有把握能將黑白絕和宇智波斑一網打盡,乃至斬草除根。
大概率會讓絕跑掉。
一旦打草驚蛇,想再次找到他的就更加困難。
晴樹可不希望有個人一直在暗中窺探他。
而且,除此之外,大筒木一族也需要處理。
他嘆了口氣,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啊。
「我們繼續吧。」
晴樹取出另一卷醫療忍術,「這是陰封印,你先把它記住。」
茯苓接過陰封印,仔細認真背誦起來。
因為晴樹要等團藏,暫時沒有場地讓茯苓練習,於是給她佈置了背誦的任務。
把所有的醫療忍術的結印順序、手法以及效果先存在腦海中。
等回到木葉,再進行學習。
不過她的基礎一般,在醫療忍術之前,還得練習一段時間的查克拉控制。
晴樹微微皺眉。
三天,怎麼還不見團藏,他莫非是放棄了?
這可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但隨即就不再糾結。
不來就算了。
他又看向茯苓。
或許是因為吃過苦,她相當得努力,幾乎比得上美琴和水門,短短的幾天時間,就能把大部分的醫療忍術倒背如流。
這種狀態,讓晴樹想起了前世高考前的瘋狂幾個月。
他笑了笑,保持下去,茯苓的未來成就不可能太低。
臨近夜晚。
晴樹和茯苓吃了飯,回到了房間。
月上中天。
他睜開眼睛。
在他的感知中有無數細密又微弱的查克拉在隔壁的房間。
「原來是油女一族。」
晴樹一瞬間就確定來者的身份。
油女龍馬。
根部中的佼佼者。
在志村團藏眼中,地位並不比大蛇丸差。
第三次忍界大戰,油女龍馬和大蛇丸作為隊友一起擔任團藏的護衛。
是一個非常全能的傢伙。
在入侵尤其突出。
「是想抓住茯苓要挾自己嗎?」
晴樹輕哼一聲,但並未阻止。
沒有任何的聲響。
油女龍馬操控着蟲子搬走了茯苓。
晴樹如影隨形。
吊在它們的身後。
他的隱藏之術會被宇智波斑發現,但可不會被油女龍馬和一群蟲子注意到。
飛躍過幾處小山坡,落入了一片森林之中。
晴樹看見了油女龍馬。
沒有佩戴根部的面具,穿着黑色斗篷,戴着墨鏡,右臉處紋有紫色印記。
因為油女一族的特殊性,根部中有不少油女一族的忍者。
晴樹又看向他的隊友。
藥師野乃宇。
他嘆了口氣。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看來志村團藏也並非是愚笨之人。
晴樹的身體一晃,出現了另一個他。
木分身拿着攝像機消失在他的面前,準備去找一個好的機位,拍下即將的精彩畫面。
「野乃宇,記住團藏大人的命令,你假裝在草之國執行任務,意外救下這位小姑娘,然後接近晴樹,殺了他。」
油女龍馬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
他揮了揮手,把茯苓扔給野乃宇。
「我知道。」
野乃宇抱住茯苓,淡淡地說道,「其實不需要這麼麻煩,我好歹和晴樹大人有那麼些交情。」
油女龍馬瞥了她一眼,警告說道:「正是因為有交情,團藏大人才會不放心你。」
野乃宇面無表情,沒有再說話。
油女龍馬接着說道:「你是知道的,團藏大人可不會手下留情,你如果想讓孤兒院的孩童活下去,必須完成任務。」
「不用你提醒。」
野乃宇緊了緊手上的動作。
「精彩!」
忽然傳來了一陣掌聲。
令兩個人如臨大敵。
陰影中晴樹的身形出現。
「沒想到能聽到這麼精彩的對話。」
晴樹看向臉色大變的兩個人,忍不住笑道,「好久不見,兩位。」
氣氛陡然死寂。
油女龍馬下意識靠向茯苓。
根部的幾次失利,他都是知曉的。
因為沒有人活着回去,自然也沒有人看到過程。
根部內部的猜測有兩種。
一是賞金獵人角都太過厲害,二是晴樹暗中有人保護。
畢竟晴樹實在是太有錢。
有錢就能聘請到幾乎所有的忍者。
角都的反水就證明了這點兒。
「晴樹大人,現在您的徒弟就在我們的手中,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油女龍馬目露警惕之色,聲音低沉威脅說道。
晴樹直接無視。
他看向野乃宇,問道:「野乃宇,你呢?」
野乃宇身體一顫,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晴樹大人,我……」
「野乃宇,認清楚你的身份!」
油女龍馬立即打斷了她的話,「你是根部的忍者,這是永遠不可能改變的,想清楚後果!」
野乃宇頓時沉默。
晴樹倒是不在意。
她這般表現足以證明自己。
「說起來,你們根部是如何評價我的?」
晴樹不急不慢問道,他知道根部的運行機制,刺殺失敗後會分析原因。
「您聘請了忍者保護。」
油女龍馬環顧四周,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為何不讓他現身?」
「噢,原來是這個。嗯,確實很合理。」
晴樹臉上露出恍然。
他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木分身關掉了攝像機。
剩下的畫面就不應該被錄進去。
否則團藏的罪證就變成了他自己的罪證。
何況太過於血腥,不適合拍電影。
油女龍馬注意到晴樹動作,立即看向四周。
他以為是晴樹和暗中保護的忍者進行溝通。
但等了許久,依舊不見有人。
他忍不住開口譏諷說道:「晴樹大人,莫非是你聘請的忍者不願意與我們根部為敵而跑了?」
晴樹嘆了口氣。
不見有任何動作。
油女龍馬周圍的樹木陡然冒出藤蔓,以極快的速度捆住他的身體。
「木遁?!」
油女龍馬瞪大眼睛,身體掙扎,「你怎麼會木遁?怎麼可能?」
「太吵了。」
晴樹勾了勾手,藤蔓頓時向上攀登,堵住了他的嘴巴。
野乃宇呆呆看着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就在這時,晴樹的木分身拋給他攝像機後消失。
他拿着這盤火影早期的珍貴影像資料,看向野乃宇,笑道:「你願不願意做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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