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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啊,這就是學醫和不學醫的區別。很多時候針對病症,我們不能只看結果,而是要看導致這個病症的根本性原因是啥,這才是對症治療。」劉半夏笑着說道。
「就像交通肇事一樣,當場撞死跟撞完之後送醫院沒搶救過來,這就是兩個不同的死因。在這個結果中,還要再考慮司機的變數和被撞行人的變數,需要綜合考慮才行。」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反正在接診患者的時候,我們必須要盤根問底,把所有的情況都給搞清楚。」
「剛剛我也打算對他進行更多的詢問的,可是不行,他的精神頭太差了。除顫的時候滋味也不好受,很痛苦。」
「劉主任,那如果要是什麼都查不出來,那就讓他的心臟一直這麼超速的跳嗎?那樣的話不是隨時都可以猝死了嗎?」患者的班長問道。
「所以我們現在在探查病因,看看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我曾接診過一位患者,跟這個情況稍稍有些類似,但是類似可不是說就完全一樣。」劉半夏說道。
「最後那位患者植入了心率轉復除顫器,隨時監控他的心率問題。發現情況不對頭,達到限定值,就給心臟除顫,恢復正常。」
「當然了,我僅僅是舉一個例子,針對不同的病症有不同的對應方法。如果是哪條心肌纖維除了問題,還可以做射頻消融術。」
「不過對整顆心臟的全面檢查,屬於有創探查,那個就會很危險了,也需要慎重進行。月月不就是打算學心外嗎,以後心臟的事情就歸他管。」
「哎……,反正我是聽的頭大啊。這位過來的就是你們導員吧?也跟他說一下情況去吧。」邱明遠說道。
患者的班長點了點頭,直接迎了上去。
「學醫很不容易的,所以以後你就要對月月好一點。能不能成為一位好的心外科醫生,家屬也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的。」劉半夏說道。
「劉哥,那還能咋好啊,我現在就屬於高舉雙手雙腳無條件支持。我爸和我姨也是如此,不讓我經常找月月去玩,以免耽誤她學習。」邱明遠說道。
「那就證明你還不夠格,必須得主動好,不能被動好,你這就是被動的。先不扯了,那個導員過來了。」劉半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主任,薛剛的情況很嚴重嗎?」輔導員問道。
「現在還沒有明確診斷呢,所以你也先別着急。把他家裏人都電話號碼準備好,我個人判斷是心臟的問題。」劉半夏說道。
「行,謝謝劉主任。剛剛我去取錢來着,是不是現在得交錢了?」輔導員問道。
「可以的,邱明遠,這裏你很熟,該幹啥你領着去吧。然後一起回我辦公室等消息,都別着急,檢查我們也得一點一點來。」劉半夏說道。
也算是搞清楚了,這位輔導員還是蠻負責的。
回到了辦公室,剛整理了一會兒文件,許一諾和劉依清顛顛的跑了進來。
「幹啥啊,風風火火的。」劉半夏說道。
「劉老師,聽說今天有學生搶救成功一位啊?」許一諾問道。
「暫時成功,目前還在做檢查呢。應該快出結果了,孟醫生親自帶着查的。」劉半夏說道。
「不是說當時就救過來了嗎?怎麼還要查啊?」劉依清好奇的問道。
「心率有些高,入院時正常,房顫一次,一直保持在110以上。」劉半夏說道。
「哎……,還得治療。我們在現場聽到消息的時候,都震驚得不行。那些學生們立馬態度就變了,認真得很呢。」許一諾說道。
「你們的消息倒挺快的,我還以為要回來才知道。對於咱們的小活動多少有些促進作用,算是唯一的好消息吧。」
「要是能夠把這個小伙子的病症給診斷出來,那就最好了。聽診心肺音都是正常的,不好查。」
這就算是效果吧,因為一個猝死案例,有了現在的急救知識教學活動。又因為剛剛收治的這位患者,讓原本並不是很注意的學生們變得認真起來。
「劉哥,喲,兩位姐姐也回來了啊。剛剛我看到蘇哥了,說是啥心動正常、心電圖正常。就是心率高,用藥效果不是很好。」這時候邱明遠走了進來。
「劉老師,那您說是跟以前的那個孩子一樣,是阿斯綜合症嗎?」許一諾問道。
「感覺不太像,那個孩子是偶爾超速,這個是一直狂飆。」劉半夏搖了搖頭。
「接下來還是看孟醫生要怎麼診斷吧,咱們對於心內的檢查還不是太透徹,只是了解個皮毛啊。」
醫學,如果籠統的來,都是好醫生,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可是這些細分學科你要是真想搞明白,就不是那麼輕鬆了。
反正劉半夏現在就有這樣的想法,越學習,不懂的問題就越多。不像以前那樣,幹啥都敢往上沖,就差高舉牌子喊「我行」。
初生牛犢不怕虎,剛得到系統的初生劉半夏,也是真的無所畏懼。
「對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一起,跟你們說個事情,比較重要的事情。」劉半夏說道。
「我們倆還是全部啊?」許一諾問道。
「你們六個唄,有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不參加會後悔一輩子。參加呢?可能會後悔兩輩子。」劉半夏笑眯眯的說道。
倆丫頭傻眼了,這是啥意思?
可是大魔王現在偏偏就不跟你說明白,勾得心痒痒得很呢。
看熱鬧的邱明遠就樂的不行,快樂從來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很有搞頭啊。
又等了一會兒,蘇文豪走了進來。
「劉老師,患者的心率總算是降了下來。不過目前仍然很不舒服,還增加了一個新的症狀,流鼻血。」蘇文豪說道。
「不過據患者說,他從小就有這個毛病。太累或是壓力過大的時候,就會流鼻血。說他最近已經開始為獎學金奮鬥了,所以學習的時間有些長,已經流了幾次了。」
「對,他確實是有這個毛病。大一的時候給我們好懸都沒嚇死,不過現在倒是習慣了,好像他的抗壓能力比較差吧。」患者的班長說道。
劉半夏倒是皺了皺眉,「孟醫生怎麼說?」
「孟老師說再過個胸腔核磁,然後先觀察,也安排了心內的人守着患者呢。」蘇文豪說道。
「主要是現在心動超聲很正常,不管是心臟的形狀、大小,或者是動脈血管看起來都很正常。再次聽診心音也是正常的,只能慢慢檢查了。」
劉半夏點了點頭,「行,那咱們就先吃飯去吧。孟醫生也說了,有進展就會通知我,到時候再研究。」
流鼻血的原因同樣有很多,究竟是不是跟患者心率不齊的症狀是關聯症狀,還無法判斷。
好在患者現在的心率降下來了,生命體徵也穩定了,看來用藥還是有用的。
還是那個原因,現在是孟慶繁的患者了,他跟着聽匯報就好。非會診不參合,不是說你過去幫忙就是在真幫忙。
來到了食堂,買單的自然是劉半夏。
「你們注意一下啊,先吃着,我說着。」打完飯後劉半夏說道。
「主任說了,咱們得積累noses手術的經驗,將來好做推廣用。所以呢,咱們每一位患者的數據都會變得非常寶貴。」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啊,所以數據採集匯總的活就交給你們了。明白啥意思不?會不會很後悔?」
飯桌上這六位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迷離」,臉上的表情也變幻了起來,讓努力吃飯的邱明遠都看得愣住了。
「劉哥,你們這是變得啥戲法啊?」邱明遠問道。
「哎……,小邱同志,我們痛苦的生活即將開始。但是未來的我們,是能夠收穫累累碩果的。」許一諾說道。
「簡單的說,就是這是一個大項目,劉老師主導,我們來輔助。到時候劉老師吃肉,我們啃骨頭外帶喝湯。」
「那不是挺好的嗎?劉哥那麼有能耐,這些事情我覺得應該很輕鬆吧。」邱明遠無所謂的說道。
「不一樣啊,關鍵是數據的採集。可不僅僅是住院期間的數據,我們還要定期回訪、追蹤。」許一諾說道。
「而且還要給患者分類,年齡啊、病症啊、性別啊、有無基礎病啊等等吧,反正就是所有的信息都要採集過來,不能有遺漏,這才是嚴謹的數據。」
「同時呢,我們還要找更多的數據,那些達到標準又沒有做noses手術的患者,這是用來做對比的。」
「目前劉老師這類手術的患者不多,可是他老人家的名氣已經打出去了,接下來要過啥樣的日子,你可以想一想了。」
「會有多少患者、會有多少數據、會追蹤多少人,化悲憤為食慾,乾飯就完了。劉老師請的飯啊,就是香。」
許一諾的話,給劉半夏都逗笑了,「這是大活,反正能夠寫出來很多篇論文,你們到時候也可以自由發揮。」
「主任沒有特別的要求,我也沒有特別的要求。你們自己研究究竟應該幹啥活,每個人又要分配什麼活。孩子們,加油吧。」
反正他現在就很輕鬆,折磨一個是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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