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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主任,過來了啊?馬上菜就開始吵。」
中午來到了食堂,還沒等劉半夏打菜呢,周強就招呼了一句。
「幹啥啊?」劉半夏有些懵了。
「請你吃的,坐着等吧。」周強笑着說了一句,然後就跑到了後廚去。
「咋了?到底發生了啥?」劉半夏問向了劉依清。
「管是啥呢,蹭飯最有意思了。」劉依清美滋滋的說道。
「哎……,是出反常必有妖啊。」劉半夏嘆了一口氣。
「就說許一諾磨磨蹭蹭的,中午飯都不那麼積極了,肯定就是有情況的。搞不好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她現在可沒有那麼豪爽。」
劉依清眨了眨眼睛,反正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就四個字,吃就完了。
溜肉段、辣子雞丁、軟炸裏脊、干煸魷魚須,四個菜端了上來,周強還特別贈送了倆豬蹄,一盆蛋花湯。
「說說吧,到底是幾個意思啊,王超他們準備的?」劉半夏好奇的問道。
周強豎起了大拇指,「王超、石磊、魏遠、齊文濤,一人一盤菜。說是你又要做非常了不得的手術了,得提前慶祝一下。」
「這也不能落後啊,堅決不能拖同志們的後腿。倆豬蹄子一碗湯,有單也有雙,恭喜、恭喜啊。」
劉半夏聽得是哭笑不得,剛剛就有一點預感,可能跟手術的事情有關,只是沒想到就連石磊都跟着湊熱鬧。
「那有些不對勁啊,許一諾躲啥呢?竟然沒有她的事?」劉半夏詫異的問道。
「有,必須有啊。她說她是窮人,然後讓我給你留兩個茶葉蛋,掛上面糊用油炸了。」周強說道。
「剛剛佔着鍋呢,現在剛下鍋。炸透了,表皮焦脆的那種,吃起來味兒正好。先吃着,這都是半分的,給他們也留了。」
劉半夏點了點頭,「那我就不知道啥叫客氣了,劉依清,干就完了。」
「妥妥的,蹭吃我在行,根本不知道害臊是啥。」劉依清也樂呵呵的來了一句。
還別說,今天這個菜啊,劉半夏吃起來就格外的香。
別看劉依清在邊上張羅得很歡,其實她的小飯量跟劉半夏是真心沒法比。
經過他的一通掃蕩,盤子裏的菜、碗裏的湯,那是一丁點都沒有剩。
「嗝……,舒坦。」
劉半夏打了個飽嗝。
「劉主任,吃得還行吧?」周強笑着問道。
「必須行,還得說吃飽了身心舒暢啊。」劉半夏感慨了一句。
「這倆炸雞蛋咋沒吃啊?」周強好奇的問道。
「留着下午當零食,好歹也是許一諾的一番心意嘛。」劉半夏笑眯眯的說道。
「成,回去告訴他們不忙的話就快來吃飯吧。」周強笑着點了點頭。
劉半夏吃滿意了,那就是最高標準。
最近劉半夏一直往家跑,光惦記家裏邊的倆孩子一個媳婦,都沒有在自己的食堂好好的消費過呢。
「劉老師,我發現一個問題。」往回走的路上,劉依清很是認真的說道。
「啥問題啊?」劉半夏隨口問道。
「我發現今天中午就我跟您一起來吃飯,是不是他們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啊?」劉依清問道。
「還行,沒有傻透,我還以為你要回去以後才能知道呢。」劉半夏打趣了一句。
劉依清有些鬱悶了,自己有那麼傻嗎?
就算是怕自己露餡,自己也可以躲到別的地方去啊。
看來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確實不夠好,還得繼續努力,要不然小夥伴們都不帶自己玩了。
倒是給邊上的劉半夏逗得不行。
劉依清心思單純,這樣的性格就蠻好。雖然有時候會反應慢一些,但是也不會有太多的愁心事。
而且在接診的時候,對於患者的病症反應可不慢,頂多是在人情世故上稍稍慢一些。
「謝謝啊,給我吃得好撐,你們吃飯去吧,這邊我跟劉依清守着。」回到了大廳後劉半夏說道。
「哈哈,吃得滿意就行。開心吧?到時候手術好好做啊。」王超笑眯眯的說道。
「你就確定患者不會選擇別的醫院做手術了啊?」劉半夏問道。
王超點了點頭,「許一諾也跟患者解釋了pet-ct的事情,下午會給加進去。雖然花的錢多一些,但是勝在省心和精準。」
「這就沒跑了,肯定是在咱們醫院做。您老人家的名聲現在可是響亮得很呢,就是患者夠嗆能夠讓當成教學手術來做。」
「這個就沒辦法了,病灶位置有些特別。不過丫頭們跟着上手術室還是沒問題的,這也是非常特別的病例吧。」劉半夏說道。
「肝、肺最常見,其次是腦、骨,再次才是其餘的器官和組織。她就趕上了這最後的一小波,然後就發生了。」
「小概率事件也是非常容易發生的,也是一個難得的挑戰,加油啊,我們也去慶祝。」王超丟下一句,屁顛顛的也去換衣服了。
「嘿嘿,劉老師,我咋覺得您老人家就成了咱們急救中心的驕傲呢。」劉依清樂呵呵的說道。
「現在又不鬱悶了?盯着點,患者家屬過來了,我過去聊幾句。」劉半夏說道。
劉依清點了點頭,也看到了那位包蟲病患者的父親走過來。
「劉主任,您忙嗎?」患者的父親問道。
「剛吃完飯回來,到我的辦公室坐一會兒吧。下午就做pet-ct?」劉半夏問道。
「就做這個吧,省心一些、準確一些,可不敢有漏的。」患者的父親說道。
「劉主任,大概得什麼時候做手術啊?這台手術的風險性大嗎?將來會有併發症嗎?心裏不底實啊。」
「手術的風險性還是有的。」劉半夏給他倒了一杯水。
「我們在手術的過程中會非常小心,這樣能夠減少對包囊壁的壓迫,以免破裂。畢竟破裂後還是有一定危險的。」
「手術過程中我們也會準備好相應的急救措施,肯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就算是有一個破裂了,我們也能夠處理好。」
「這台手術的難點主要是在剝離和抽取上,也是因為操作空間受限吧,不過我多少也有一些經驗,會採用tem設備,做微創手術。」
「今天上午我又考慮了一下,她現在的易過敏反應,可能也跟攜帶了寄生蟲有些關係。沒準把這些都摘掉,她的過敏反應也不會那麼強烈了。」
「真的啊?那感情好了,要不然就算是出門都得給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才行。」患者的父親情緒稍稍好了一些。
「這也僅僅是我的一個猜測,因為有包蟲病的患者,大多都會有一些過敏反應。」劉半夏說道。
「不過每個人的情況表現也不一樣,有些人會有蕁麻疹、皮膚瘙癢、血管神經性水腫等等。」
「手術時間啊,後天或是大後天吧。我這邊隨時都可以。主要是她的胰腺需要調整一下。也看看她的胰腺囊腫有沒有縮小的跡象,如果沒有就一起都給摘掉。」
「那還得做手術啊?」患者的父親又擔心起來。
劉半夏倒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胰腺這個器官很特別,是人體裏非常重要的消化器官。如果她這個囊腫不能自行吸收,那麼將來肯定還會跟她搗亂。」
「咱們不能給身體留下隱患,因為再發作起來,真的不定會是什麼情況。不過能吸收的幾率還是大一些,今天下午做pet-ct,也能夠跟昨天的結果對比一下。」
跟患者家屬,就要如實交代患者的情況。這個事情沒有辦法隱瞞,不管患者的家屬想不想聽,也都得說。
他都已經夠慎重了,要不然現在完全也可以做個胰腺囊腫活檢。
就是為了不給患者更多的侵害,也是為了避免術後的併發症,所以才選用的保守治療來觀察。
要是真的需要摘,到時候就一勺燴了。要不然下次手術得等很長時間,患者還會遭二遍罪。
「劉主任,那就拜託您了。」患者的父親說道。
「我們也問了,您做手術是這個。您要是都做不了的話,我們就得花更多的錢到更大的醫院去做。」
「那地方,掛號都費盡呢,排上手術都說不準是什麼時候。您也別挑禮,這麼大的手術啊,我們也得打聽打聽。」
劉半夏笑着點了點頭,「在這一點上,我們都是尊重患者的選擇的。這也都是正常的考量,畢竟花錢了,都想獲得最好的診療手段。」
「哎……,您能理解就好,我就放心了。」患者父親說道。
「那咱們就看下午的檢查結果,也不打擾您工作了,我還得陪孩子去,一個勁兒的哭呢。」
「等忙完這一會兒的,檢查結果出來我再安慰她一下。」劉半夏笑着說道。
「我們醫生的話,往往還是比較管用的。你們的安慰雖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也不能停,現在的她就需要鼓勵。」
患者的父親用力的點了點頭。
都別說別人了,就連他現在的心裏邊都安穩了好多。
作為患者家屬來講,真的希望能夠有一位醫術好又負責的醫生。
現在的劉半夏這兩條都符合,他還是很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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