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文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等劉半夏去綜合辦報備的時候這邊已經做好了手續。
醫院的宿舍樓就在二院東側,這裏主要是提供給委培醫生和委培護士,再者就是一些院裏的主治醫生使用。
劉半夏規陪的時候屬於社招,享受不到這個待遇。
現在就好了,給他分配的是單人宿舍,雖然說面積不是很大,也是五臟俱全。該有的配置都有,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做飯、沒有空調。
他也不挑了,一個月就那麼倆錢的租金,還是在院裏的窩。抽空回來能洗衣服,睡個安穩覺就行了。
還得跟房東聯繫一下,不過因為沒到期就退租,恐怕押金會損失掉,房租能返回來多少,也得看房東的心情。
「呀,老大,你是不是想我了?」剛回到急診科就看到石磊在這邊,劉半夏一路小跑的湊了過來。
「確實想你了,不得了啊,都成住院總了。」石磊笑眯眯的說道。
「老大,為啥您的笑容這麼陽光,我卻覺得很冷呢。」劉半夏苦笑着問道。
「再等些日子吧,我過來陪你,普外科還有幾個患者,等他們出院我就能辦交接了。劉老總,加油。」石磊揮舞了一下拳頭。
雖然說也知道石磊差不多會跟着周書文一起過來,但是現在的劉半夏就覺得將來自己肯定要被石磊用最大的力氣壓榨。
跟周書文一樣啊,石磊也不是輕易就能笑的人,現在這個樣子指定沒啥「好事」就是了。
他也算是新官上任了,只不過雖然以前在別的科室輪轉的時候也看過住院總的工作,但是真正的做起來以後貌似真的有些難。
接診患者?除非別人忙不過來的情況下他才有機會,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快掌握急診科所有患者的病例。
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你做了相應崗位的工作,就會有相應的職責跟着你。住院總這個崗位不起眼,但是崗位職責也很大。尤其對劉半夏這個菜鳥來講,真的是如履薄冰。
急診科原本配置太低,所以也沒有這個崗位。現在劉半夏成了住院總,就在醫生休息室里給他添置了一張桌子,固定了床位,這就是他的辦公室。
「劉總,咋樣,兄弟將來能過來跟着混口飯吃不?」王超從普外科溜達過來。
「必須熱烈歡迎,別說混口飯了,沒準周主任都能請您吃頓飯。」劉半夏很認真的說道。
王超的眼神變得很幽怨,「你現在都成了院裏的傳奇了,我是問你正經的呢,等規陪結束之後到底要不要來急診,還是留在普外。」
「我也很認真啊,但是這個還得你自己考慮。這裏的工作肯定很多,有了專職醫生以後樓上的病房也會利用起來。」劉半夏說道。
「就像我,當了住院總看着挺美,出去賺外快的機會不說被剝奪了也差不多。不滿你,外邊我現在一台小切口闌尾切除術能賺5k。」
「這麼多啊?」王超很吃驚。
「所以看你自己怎麼考慮了,我倒是希望你過來,大家都很熟,工作也能配合得來。」劉半夏笑着說道。
「但是周主任要求嚴格,我今天早晨都被拍了一通嘛。跟姜主任都親自去道歉,以後兼職換藥的活沒法幹了。」
王超點了點頭,「那我再研究研究吧,反正我現在就算是申請也沒人在乎。」
他只看重了周書文在這裏,這就能有更多表現的機會。然後就忽略了周書文的辦事風格,現在也有些打退堂鼓。
劉半夏心裏嘆了口氣,知道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因為好像有很多人現在都覺得自己也是真正有後台的人,包括魏遠也是如此。
整理完了自己的小小辦公桌,劉半夏再次來到了侯診大廳。這裏才是他真正的工作地點,別的工作職能在閒暇時間來完成。
「劉總、劉總,過來。」
這時候許輝從診室里走出來對着他招了招手。
「許哥,我還真沒留意,你今天咋又過來了?」劉半夏好奇的問道。
「哈哈,昨天挺過癮,今天我就又申請了。放心,你雖然沒看到我,你的雞肉我也吃了。」許輝笑着說道。
「你來看看這位患者,42歲,這兩天有發熱病史,最高體溫38.6度。自己在家吃了些康泰克,嗓子不舒服過來就診。」
「我聽診心肺沒有異常,檢查喉嚨後發現喉後壁有充血現象。血常規、肝腎功能、電解質也都做了檢查,一切正常。白細胞計數基本正常,發熱應該不是肺炎引起的。」
「現在怎麼弄?是不是需要呼叫耳鼻喉過來會診?我判斷可能是急性咽喉炎。以前也就直接轉過去了,現在不成了。」
叮!任務發佈:喉痛患者
開放式任務:主治醫生許輝需要宿主協助做出進一步診斷,獎勵視診斷結果發放
劉半夏也有些愁了,因為他也很認同許輝的診斷。按照往常的操作,叫個會診就完事,接下來的活就都是耳鼻喉或是呼吸科的了。
但是現在不成,現在的急診科是正經的科室了。如果還是像以前那麼辦事,恐怕會被人詬病。這也是許輝喊他的主要原因,得按照正經的規矩來才行。
「許哥,您見多識廣。有患者在感染的時候白細胞計數沒什麼變化的麼?」劉半夏想了一下問道。
許輝點了點頭,「這樣的情況雖然很少見,也是會出現的。」
劉半夏再次看起了診斷報告,從現有的資料來看,完全可以排除肺炎、泌尿道感染。
「許哥,我也傾向於您的判斷,應該是急性咽喉炎。如果這樣的話叫會診也沒有必要,可以給患者開一些退熱和抗生素吧?」劉半夏問道。
許輝點了點頭,「我也會跟患者囑咐一下,隨時觀察自己的體徵。如果服藥後沒有好轉,再來咱們這裏。」
這就算是達成了共識了,只不過卻讓劉半夏覺得心累。
有責任跟着,往常即便是很尋常的一個決定現在都得仔細衡量。
以前的時候他還真沒覺得主治醫生有多難干,現在他雖然不是主治,也需要做出類似於主治的判斷,才知道這個診斷有多難下。
這個住院總的工作,不那麼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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