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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ct室這邊,這裏已經亂成了一團。即便是有交警在這裏維持,也打得不可開交。
「打,接着打。別攔着他們,我們這裏就是急救中心,只要你們不現場弄死幾個,我們都能搶救過來。」劉半夏喊了一嗓子。
他喊話了,這裏是他的主場。邊上的醫護人員們直接撤離戰場,將舞台交給混戰的家屬們。
兩名交警很辛苦,現在他們也算是孤軍奮戰了。可是讓他們納悶的是,已經給了這些家屬們舞台了,他們還真就不打了。
雖然也在互相拽着,接下來就沒有過激的行為。
「有流鼻血的、有抓傷的,驗傷的話我們這裏也很方便。」劉半夏又接着說道。
「本來發生車禍就已經夠鬧心的了,裏邊的人還不知道都是什麼情況,你們還在外邊添亂幹啥啊?有問題解決問題就好了,交警也在,按責任劃分不就完了嗎。」
「就得打這個不要臉的,他們翻欄杆,還跟我們要賠償。」一位女同志說道。
「那也不成啊,本來占理的事情,你們一動手就不佔理了。先到別的地方等着去吧,都撒手吧,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劉半夏說道。
「你是誰啊?他們開車把我哥給撞了,怎麼就占理了。」
劉半夏話音剛落,左邊人群里的一個小伙子開口了。
「撮火啊?不管你哥啥情況了唄?你是真關心你哥還是想幫忙訛錢啊?他現在腦血腫,需要馬上做開顱手術。誰是真正能做主的家屬?跟我過來。」劉半夏看着他說道。
聽到劉半夏的話,這一小幫可沒有人敢吱聲了。
剛剛也是聽說裏邊的人醒了過來,還以為沒什麼事情了呢,所以就都有了底氣。現在一聽什麼血腫、開顱的,這個傷可是真夠重的。
其實在醫院裏,很多時候醫生的威信還是很給力的。只不過有時候有些患者家屬們幹仗,醫生們也大多都不會插手。
即便你是去勸架,搞不好也會被人誤傷。到時候還能怎麼樣啊?只能是白傷了。
而且很多時候幹仗也都是「迫於無奈」,話趕話的趕到了一起,要是不動手的話,哪裏有面子啊?但是理智還在,也知道真把人給傷了也不行。
劉半夏過來喊的這一嗓子就是比較不錯的契機,要不然真想幹仗的話,誰喊能好使啊。
「醫生,我老公是怎麼了?不是說還沒拍完ct嗎?」患者的妻子問道。
「雖然成片還沒有出來,我們能夠通過電腦直接查看。」劉半夏說道。
「你看看這些是剛剛拍出來的x光片和ct片,可以看出來,身上有多處骨折,尤其是腰椎和頭骨上的骨折有些嚴重。」
「不過這樣的骨折並不需要做手術,只要修養得好,做好復健就不會有大問題。關鍵的就是大腦里的這塊血腫,如果不將它給處理掉,那就會變得很危險。」
「現在他這個情況,用藥根本無法控制,只能通過手術介入,將這些血取出來,將出血點止血。」
「要不然這些血腫就會壓迫大腦,即便你們不懂醫學應該也能看明白,那會造成什麼樣的損傷。張醫生,你安排人給他們講一下手術吧。」
如果是通情達理的家屬,他會耐着性子給講。反正就剛剛他們折騰的這一出,讓他就沒了好感。盡到自己的本分就完事,可不用他跟着摻和太多。
「估計完事也有得鬧了,手術的費用可不少呢。」齊文濤說道。
「那也沒轍啊,現在這個情況,對於這位患者而言也是夠幸運的了。要是再上骨科手術呢?一套活全下來海了去了。」劉半夏說道。
「其實他只要遵守交通規則,繞點遠走人行橫道,今天的事故就能避免掉。可是他偏不,非得闖上一輪,一下子扔進去這麼多錢。」
這個事情聊起來多少也是有些糟心,也算是飛來橫禍,但是你要是守規矩的活着,就能夠避免很多的問題。
有人會說了,那在路上正常的走,也會有車撞過來呢。車禍要想找上你,你就沒個跑。
說是可以這麼說,但是你遵守交通法規的通行,最起碼能夠讓你遭遇車禍的幾率降低很多。而且真的出了什麼狀況,你也不用擔心醫藥費的問題。
「怎麼樣?出來就上手術唄?」劉半夏看着走過來的張曉問道。
「開始有些猶豫,不過畢竟是一條命啊。做手術還有機會活着,不做手術肯定就完了。患者現在的意識又有些不好了,腹部ct也是陰性,直接上台了。」張曉說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這名患者又幸運了一點點。
「劉主任,剛剛可是謝謝您了。」
等患者被推去手術室後,交警同志走了過來。
「哎……,咱們也算是搭檔的小夥伴了。遇到這樣的患者家屬啊,也是頭疼得不行。」劉半夏說道。
「對了,你們最近對那些渣土車和酒駕查得咋樣了?我看隔三差五的還有酒駕和醉駕的司機送過來,他們的膽子都這麼大嗎?」
「膽子大的人啥時候都有啊,喝酒之後的膽子就更大了。」交警說道。
「好多人都是抱着僥倖心理,真出事的時候哪裏還有後悔的機會啊。明白的時候都知道喝酒不應該開車,喝上酒之後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很直白的說辭,也正是現實的真實寫照,透着一股子無奈與辛酸。
因為查酒駕也是有危險的啊,有些司機會鋌而走險的闖卡,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劉主任,你說這個酒癮就這麼霸道?非得給自己干翻了,才算是喝到位?」交警好奇的問道。
「這個情況就有些複雜了,有些人是達到了酗酒的標準,有些人僅僅是貪杯。」劉半夏說道。
「酗酒的人已經達到了對酒精的心理和身體依賴性,人們常說看酒就走不動,這就是心理依賴。有些是為了逃避壓力,有些就是單純喜歡醉酒時那種暈乎乎的感覺。」
「再有一些患者因為長期酗酒,在身體裏酒精濃度下降之後就會有一定程度的戒斷反應,會很難受。沒別的辦法了,接着續上吧。」
「其實酗酒的情況,在咱們國內來講所佔有的比例也不少。只不過在心理健康方面,國內的社會環境並不是很重視,不像國外那樣總是有那種戒酒會啥的。」
「就像所謂的酒桌文化,喝酒本來是助興、調劑的存在,最後竟然成了主流文化,這就是本末倒置了。」
「各個國家關於酗酒的情況都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酗酒人數增加,自然就會引發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交警點了點頭,平時還真沒有關注過這些,也算是解答了他心中的一個小疑惑。
「我看了一下,其餘人陸續做的ct都沒什麼問題,簡單清創就好。」這時候齊文濤走了過來。
「那就能輕鬆一些了,王超幹啥去了?」劉半夏問道。
「樓上病房有位患者的耐受力比較差,現在覺得刀口疼。」齊文濤說道。
「還有三個術後發熱的患者,不過在正常範圍之內,這兩天他一直跟着這幾名患者轉呢。我都覺得他比我辛苦得更多,我做好分診就完事了嘛。」
「我再去看看那位vb1缺乏征患者去,現在應該多少有些改善了。」劉半夏笑着說道。
反正他倒是不覺得他們倆的工作誰比誰輕鬆,關鍵還是看患者的就診量。要是真的多,以後同樣都得忙得飛起。
「劉主任,您過來了啊,我現在覺得我挺有精神的。」
看到劉半夏走過來,這位患者精神頭十足的說道。
「基本上就沒啥問題了,以後可得注意了,能不喝就不喝。」劉半夏說道。
「指定是不喝了,也不敢喝了。劉主任,我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患者問道。
「沒事的,你這才剛剛發作,還沒有造成永久性損傷。要是時間長了啊,可就真不好說了。」劉半夏說道。
「還有你的腰椎間盤突出,這一塊你也得注意一些。目前不治療也沒什麼問題,但是在將來的生活中也得注意。」
患者點了點頭,反正現在劉半夏說啥他都會認真聽。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就是一位非常好的患者,最起碼劉半夏交代啥他回去以後都會忠實照辦。
當然了,前邊因為怕保險無法理賠隱瞞了飲酒史的事情就先不要考慮了。
這位患者其實就已經達到了酗酒的標準了,只不過劉半夏對他戒酒還是很有信心的。
就像他說的那樣,在咱們國內的酗酒人員也有很多。因為飲酒後造成的一些刑事案件,那就更多了。
只不過這些事情也不是劉半夏能夠操心的事情,他的小身板能夠擔起多大的擔子啊?賣酒的地方那麼多,隨便去個小店就有好多酒在賣。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邊沒什麼事情了,那些患者家屬們也沒有再搞事,多少讓劉半夏輕省一些。
要不然鬧啊鬧的,這一宿都別指望能消停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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