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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很配合,患者的男朋友更配合,但是如何給患者的病看明白了,就成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沒有辦法,只有等。
劉半夏在晚上睡覺之前,先過去瞅了瞅,那時候還沒什麼問題。
第二天一早醒來之後,劉半夏都沒有吃飯,而是直接殺了過去。
「哎,好羨慕啊,這是我見到的最體貼的男友了。」
「是啊,昨天晚上還給餵飯、餵罐頭,還給洗腳了呢。」
「剛剛這麼早就出來給打水,還去給買早餐。我們家那個?油瓶子倒了都得喊我扶。」
「要我說啊,就應該給他們都叫過來,跟人家學學,看看咋當男朋友。」
「酸死了、酸死了,太羨慕了。」
……
劉半夏剛剛路過護士站,就聽到裏邊的護士嘰嘰喳喳的聊得很熱烈。
「怎麼了?被人家給齁嗓子了?」劉半夏笑着問道。
「劉醫生,我們沒有隨便偷懶哦,不要告訴莉姐。」其中的一個護士說道。
「哎呀,這個時間本來就是聊天的時間,我告訴她幹啥。」劉半夏說道。
「他們昨天在樓下的時候就給許一諾他們給齁着了,看樣子你們也是沒有倖免啊。怎麼樣,昨天晚上有啥狀況麼?」
護士搖了搖頭,「沒什麼狀況,睡得挺好的。有那麼好的男朋友伺候着,擱誰都能安安穩穩睡一宿啊,開心果都給扒好殼。」
「現在出去買早餐去了?」劉半夏問道。
「嗯吶,患者早晨想吃豆腐腦。」護士說道。
「她男朋友家裏應該還是蠻可以的,昨天也買了好多的水果嘛。」另一個護士說道。
「哎……,要是經濟實力不允許,咋能這麼寵啊。」邊上的那個又開始冒酸水了。
這個事情劉半夏倒是知道,小伙子也算是為了賄賂同病房的患者吧,買了不少水果。不僅僅樓上的護士站有,樓下的也有呢。
在這邊呆了一會兒,患者的男朋友拎着早點上來了。
一看就不是從醫院門口的小飯店裏買的,包裝很精緻,估計是開車去別的地方買的。
「醫生,您怎麼過來得這麼早啊?您吃了麼?」看到劉半夏後患者的男朋友很熱情。
「沒吃是沒吃,就不跟你們小兩口搶吃的了。昨天晚上沒有什麼別的症狀吧?」劉半夏問道。
「沒有,睡挺好的呢,我出來的時候還睡呢。」患者的男朋友說道。
「那就行,我就是過來問問這個事。繼續觀察吧。到下午還沒有別的症狀,咱們就再想想別的法子。」劉半夏說道。
「醫生,太謝謝您了。要不然您來兩塊油炸糕?」患者男朋友說道。
「哈哈,我還是喜歡我們食堂的小米粥和茶葉蛋,你們吃吧。」劉半夏笑着說道。
也算是詢問完了,同樣是沒辦法的事情,還得接着等。這可不是他努力一下,就能夠縮短時間的事情。
不管是動態心電圖還是動態腦電圖,很多時候之後在病症發作的時候才能夠體現出來嘛。
下樓後他就直接奔食堂走,香噴噴的小米粥和茶葉蛋,這個確實是他比較中意的早餐。
他倒是沒有收到這對小朋友撒糖的影響,胃口還是蠻好的,吃飽喝足之後,這才來到了急救中心。
「聽說你們昨天又接了一個大活啊?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應該是都清理利索了吧?」魏遠笑着問道。
「差不離,張志遠說了,要是有變化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劉半夏說道。
「電話一宿沒叫喚,這就沒啥事。不過昨天晚上他們又接了個車禍急救,小齊上的台。今天你就是主力了,目前咱們有些人丁單薄啊。」
「單薄啥啊,這麼多人呢。今天晚上節目播放,要不要搞個集體學習啊?」魏遠打趣了一句。
「可饒了我吧,我跟當初帶隊的何主任問了一下,節目還是以介紹醫院各個科室的職能為主。」劉半夏說道。
「所以啊,就別指望在這上面敲詐我了。這兩天對王超多照顧一些吧,小伙子壓力太大了,晚上都睡不好覺。」
「哈哈,正常的,要是都像你一樣多累都沒事人一樣,那該出事了。咱們急救中心也別指望能消停,都鬧騰着吧。」魏遠說道。
「劉老師、劉老師,是不是可以從icu里轉普通病房了?」劉依清跑了過來。
「去吧、去吧,張志遠要是說沒問題就轉。然後你多過去照看一下,這幾天的護理也很重要。」劉半夏說道。
「謝謝劉老師。」劉依清說完之後,撒腿就跑。
「這是咋了啊?」魏遠好奇的問道。
「一個患者,她投入的感情比較多。可憐那位姑娘啊,給我都愁得不行。」劉半夏說道。
「哈哈,那就更沒辦法了,反正是你帶出來的人。」魏遠說道。
雖然說放劉依清過去接人了,劉半夏也是跟張志遠通了一電。即是說這位姑娘轉病房的事,也是打聽一下那位壞死性筋膜炎的患者。
還不錯,昨天跟陳學海的辛苦目前看還是成功的,患者的生命體徵很穩定。對症治療的效果也很好,這就是好消息啊。
不過那位肝臟衰竭的患者,目前的情況就有些不穩定了。目前不說完全是靠治療手段和機器在維持也差不多,能不能緩過來,真的只能看他自己了。
這樣的結果讓劉半夏的情緒也有些低落,其實也是很為那個小伙惋惜的。要是再早幾個小時,可能現在就已經脫離危險了。
急症患者就是這樣,搶救的窗口期很短。
「劉老師,今天我和苗瑞要跟主任上一台手術。」這時候黃波和苗瑞走了過來。
「行,改上就得上,別被主任給嚇到,也別被主任給難到。下午是不是李浩跟許一諾上啊?」劉半夏問道。
黃波笑着點了點頭。
「去吧。」劉半夏擺了擺手。
這就是急救中心的優勢了,能夠排着隊的跟周書文學習。周書文很忙不假,也會安排固定的手術日。
這就是大家的機會,劉半夏偶爾都跟着湊個熱鬧呢。只不過現在他掌握的手術就不用擠占名額了,讓六小隻和別人頂上就行。
其實周書文才是急救中心的金字招牌,別看劉半夏鬧騰的動靜也不小,但是跟周書文相比,還是要差着一個大層次的。
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劉半夏接着琢磨那位不明病因的患者。
主要是眩暈這種病確實比較特別,造成的誘因有很多。目前看,唯一能夠排除的就是耳石症了。
畢竟耳石症雖然也會眩,但是很少有人會真的暈得不醒人事。
對於這名患者而言,看似症狀不是很嚴重,其實是很危險的。這種動不動就暈過去的情況,危險程度完全取決於你是在什麼樣的條件下。
即便是走在家裏突然暈了,腦袋磕到了桌角呢?那也可能會出現大問題。
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如果仍然診斷不出來,就做頸椎ct和腰穿。哪怕自己很相信自己的手,也需要再給頸椎排查一下。
「呀,徐警官,您怎麼過來了啊?」正琢磨着呢,看到徐警官過來,劉半夏趕忙問道。
「當事人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吧?我們接到了對方的消息,這邊同意和解。得過來看看啊,也需要取得當事人的意見。」徐警官說道。
「哎……,我估摸着也是得和解,但是就是覺得有些不甘心。」劉半夏嘆了口氣。
徐警官笑了笑沒說啥,作為他來講,這個立場也是有些不好確定。
看過了姑娘的傷,也是有些替姑娘抱不平。可是對方願意給予賠償,姑娘在結算完醫藥費之後,還能有些傍身錢,也許以後的生活能過得更好。
這可能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劉半夏跟劉依清聯繫了一下,確定了房間號,然後就讓徐警官自己溜達上去找了。
「想啥呢?」王超湊了過來。
「沒多睡一會兒啊?」劉半夏問道。
王超搖了搖頭,「早晨是唯一能夠精神一些、清醒一些的時候,。昨天晚上就起來兩次,沒什麼事情。你又琢磨啥呢?」
「我能琢磨啥啊,弱者跟現實妥協唄。」劉半夏吐槽了一句,然後把那位患者的事情講了講。
「我倒是覺得這樣其實也是很不錯的,倒不是說在助長犯罪之風。而是對於他們的家庭來講,還真未必能夠耗得起。」王超說道。
「現在這樣的例子有很多,不過也別着急,那小子估計也消停不了多久,早晚還得犯別的事。」
「能不找那位患者麻煩就謝天謝地了。」劉半夏說道。
「這個世界上,咋就能有這樣的人呢?這不就是臭無賴麼?反正是別落到我手裏邊,看看誰削誰。」
「您老人家就消消氣吧,咱們院接診的幹仗患者還少麼?有些不都是被欺負的,最後也都是賠償了事。」王超笑着說道。
「各家有各家的難處,也不能說就是見錢眼開。這樣的賬啊,永遠都是算不明白的,跟咱們治病救人可不一樣。」
劉半夏點了點頭,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要不然他肯定得跟着攪和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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