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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啊,你的這位患者情況不是很好啊。」
icu的張志遠看着檢查數據,有些無奈的說道。
「試試唄,萬一要是能夠搶救過來呢。應該還沒達到重衰,膽酶分離的程度吧?」劉半夏問道。
張志遠點了點頭,「但是也在邊緣徘徊了,就看接下來的調整能不能幫他穩住,如果穩不住,那就真沒辦法了。」
「這類過量藥物導致肝損傷往往發病都比較快,如果發現得早,搶救成功的幾率很高。大體上就是遭些罪,做護肝處理就可以了。」
「可是像他這樣的,發現得比較晚就不是那麼好辦了。再早個幾小時可能都能輕鬆一些,現在都已經有了腎衰。」
叮!接診任務完成
獲得經驗值200點,榮耀值+2點
本次任務評級為無暇級,獲得經驗值200點,榮耀值5點+2點
「反正就拜託你了,盡力吧。父母也正趕過來呢,小伙子還年輕。」劉半夏說道。
張志遠點了點頭。
救自然是要全力搶救的,他的工作就是搶救這些瀕危患者嘛。但是情況也得跟劉半夏說清楚,好讓他跟患者的家屬去溝通。
別看劉半夏也很牛叉,但是那是在外科手術方面的牛叉,在內科的一些深度診療上,還是有所欠缺的。
就說這位患者,你就得隨時監控、隨時調整用藥量。現在就看能不能遏制住肝細胞的死亡,如果遏制不住的話,接下來就是膽酶分離,重度肝衰,也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從icu里走出來,患者的朋友等在外邊。
「現在就等消息吧,究竟能不能搶救過來,還得看接下來。」劉半夏說道。
患者朋友點了點頭。
「你也不要過於自責,有些事情會發生,怎麼也避免不掉的。」劉半夏安慰了一句。
「哎……,我要是早一天看他就好了,他可能就吃不了那麼多藥了。」患者朋友嘆了口氣。
劉半夏也沒有辦法再安慰了,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啊。如果患者自己自律一些,正常休息,即便是感冒也不會一下子變得很嚴重。
如果患者再能多一些的常識,不是胡亂的服藥,也不會造成現在的結果。
很多時候就是這一次次的不應該,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不過也是因為這位小伙子,才給患者留下了一線生機。接下來其實也是看小伙子的身體情況,命大的話就能夠闖過這一關。
「那位腰椎有問題的患者ct片子出來了麼?」劉半夏問道。
「已經出來了,送到了手術室,可能是鈍挫傷造成的血腫壓迫了神經,現在正在手術呢。」齊文濤說道。
「張曉上的麼?」劉半夏問道。
齊文濤搖了搖頭,「肖主任過來的,張曉對於這個難度的手術信心不是很足。也是為了跟肖主任再好好學學吧,來這邊以後跟肖主任上台的機會就少了很多。」
「也是這麼回事,有時候硬上,風險真的很大。目前咱們這邊的缺點就是高手太少了,還得跟住院部那邊搬救兵。」劉半夏說道。
「哈哈,咱們普外科沒事,有主任和你在,都能夠應付過來。骨科、心外、整形、泌尿、產科都行,唯一差的就是神外。」齊文濤笑着說道。
「不過也不着急,很多的急診手術他們也都能做,再鍛煉鍛煉,肯定也是沒啥問題的。咱們住院部那邊的神外其實也是有些弱,不如普外和心外的儲備多。」
「普外現在也全指望主任呢,有好些手術我也是不行的。」劉半夏說道。
「共同成長吧,反正現在也是這樣的情況了,目前也只能咱們自己撐起來才行。還有大把的時間呢,急救中心的升級也不是想升就能升的。」
「反正我心裏邊篤定得很,我還得熬一年呢,不着急。誒?現在過來的是不是你剛剛那位送icu的父母啊?」
劉半夏順着看過去,果然有一對焦急的老年人正在服務台那邊問什麼。
「劉醫生,他們說是黃倩倩的家屬。」黃波將他們給領了過來。
「你們是黃倩倩的父母?她現在還在icu呢,還得觀察兩天。」劉半夏說道。
黃倩倩,就是昨天那位被毆打的姑娘。
「醫生,我們能見見倩倩麼?求你了。」站在左邊的男人說道。
劉半夏皺了皺眉,「你們真是黃倩倩的父母?」
「是,我們是,我們帶錢過來的。」左邊的男人趕忙點頭。
「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吧。」劉半夏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我們看女兒,你憑什麼攔着,還要看我們的身份證?」站在右邊的女人開口了。
「這裏是醫院,請你們保持肅靜。」劉半夏說道。
「因為你們不是黃倩倩的父母,我們自然不會答應你們的任何要求。我還沒有看過患者家屬過來之後連病情都不問,只想着看人的。」
「你們是打傷她的那個人的父母吧?現在黃倩倩還在icu,即便是不在,我們也不會讓你們接觸的。必須得等她真正的家屬過來,取得了他們的同意才可以。」
「憑什麼?你不讓我們見,我們就不給錢。」右邊的女人吼叫着說道。
「給錢不給錢,那是你們跟黃倩倩之間的事情。請不要在這裏擾亂我們的秩序了,要麼我會找保安、要麼我會報警,我們這裏是醫院。」劉半夏面色平靜的說道。
「她勾引我兒子,如果她不和解,我們不會給她一分錢。」女人的嗓門又大了一些。
「保安,把他們請出去吧。如果不配合,直接讓警察過來處理。」劉半夏喊了一句。
「打人了、打人了,醫院打人了。」
劉半夏剛說完,這個女人就躺到了地上,開始打滾。
「一會兒她打完滾了,別忘了給這裏消消毒。」劉半夏的話也刻薄了一些。
「你說什麼?」
左邊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劉半夏的白大褂。
「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們的兒子把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都給打得住進了icu。脾臟撕裂傷,腹主動脈夾層。即便是痊癒以後,對以後的生活也會有影響。」劉半夏看着他說道。
「可是你們想着的不是如何幫助這個姑娘,彌補你們兒子犯下的錯。反倒要以賠償金為要挾,即便是我這個外人也看不過去啊。」
「如果你們不冷靜一些,可能你們要跟你們的兒子一樣,一起在拘留所里呆着。這裏是醫院,沒人慣你們的臭毛病。別以為你們年紀大了,就可以怎麼樣。」
「我靠,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怪不得兒子那樣,有這樣的父母孩子能好得了。」
……
候診大廳的人,聽完了劉半夏的話之後,也就知道了這個情況的來龍去脈。也是覺得這一家人夠無恥,紛紛譴責。
許是忌憚劉半夏的強勢,也可能是受不了這麼多人的譴責,很是怨毒的看了劉半夏一眼後,這才離開。
「好了,大傢伙還是安心等待接診吧,剛剛這一段也別往外擴散了。」劉半夏招呼了一句。
這也就是盡一份心思吧,至於說大家會不會聽他的話,他也是一點底都沒有。
「真是啥樣的人都有啊。」齊文濤感慨的說道。
「可不是麼,這位姑娘搞不好賠償款也是真的不好要了。遇到這麼一家,都是這樣的心思,能好得了。」劉半夏說道。
剛剛已經說得很明顯了,你要是要錢,就別追究他們的兒子責任。你要是追究責任,就別想要錢。
「劉老師,對不起,剛剛我沒有分辨清楚。」黃波有些尷尬的說道。
「跟你有啥關係啊,家屬過來又不能真箇的看身份證來分辨。」劉半夏笑着說道。
「而且他們過來就打算蒙人的,蒙咱們還不是很輕鬆。其實剛剛我也是詐一下,沒想到就真的給詐出來了。」
「劉老師,那他們真的就可以不給任何賠償麼?」黃波好奇的問道。
劉半夏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個在理論上是成立的,然後就只能在量刑上找衡量唄。是他們的兒子打的人,又不是他們打的人。」
「他們的兒子肯定是沒啥錢的,仨瓜倆棗的也不頂事。所以這個事還真的很有可能,這樣的父母啊,真的是啥事都能做得出來。」
「其實很多時候所謂的取得家屬諒解,這份諒解也都是通過經濟補償獲得的。這就是很現實的一件事,就說他們倆之間,刑事或是民事,也完全在黃倩倩的主觀認定上。」
「也會影響到究竟是過失還是蓄意的分辨啥的吧,反正這東西比咱們看病還要複雜得多,有時候有錢,真的是能做很多的事。」
聽到他的話,大傢伙的心中有些唏噓。
雖然聽起來有些冷,但是就像劉半夏說的那樣,這就是現實啊。
把對方抓起來,足額判刑自然是最好的,大快人心啊。可是姑娘呢?沒有經濟賠償就會背上高昂的債務。
即便是有人籌款,也得看看最後能夠籌來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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