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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在二院突然冒出來的這股流言,劉半夏沒有給予更多的理會,就這麼冷處理吧。也許讓它再飛一會兒,就啥影響都沒有了。
現在的他就很專注於每一台手術。
這才是正經的啊,把手術給做利索了,是自己的本職工作。你不管是刷經驗還是帶徒弟,最終的目的都是要把手術給做成功。
今天的患者同樣是一位胃癌患者,施術的目的,就是幫患者解除痛苦,爭取能夠續命成功。
走進手術室後劉半夏樂了,得保留了驚喜嘛,站在手術台邊上的是苗瑞和黃波。
「劉老師,患者信息已經核對完畢,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已實施麻醉。」黃波說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怎麼着,為了給我一個驚喜,你打算上這個一助啊?我反正是不相信這是你挑出來的手術。」
「劉老師,真是我挑的。」黃波面不改色。
手術室里的人們忍着樂。
昨天劉半夏也做了預測嘛,雖然今天苗瑞也在,但是多了一個黃波。而且看黃波現在的站位,那是一助的位置。
「當然了,也有一些運氣成分。我跟苗瑞都相中了這台,然後我們倆抓鬮的。」
看到劉半夏沒有吭聲,黃波又補了一句。
「這樣的話,是不是還得再踅摸一台啊?」劉半夏問道。
「劉老師,這一台就夠了,我跟下午那台右側甲狀腺次切就挺好的。」苗瑞趕忙說道。
「那也行了,這台手術的難點其實並不是很多。關鍵就是看手的穩定性和對解剖學的理解程度,因為是要切除大半個胃,牽扯到的血管有些多。」劉半夏說道。
「你們都分好了,不打架就行。雖然說是任由你們隨便挑選手術,也並不是每一個都能夠合你們的心思。」
「那就由黃波一助,開腹。苗瑞也仔細觀察,開腹後由你匯報探查結果。參與度也都能高一些。下午的甲狀腺手術,你們兩個換過來。開始吧。」
黃波點了點頭,趕忙進行開腹操作。
「探查可見,腹腔內無腹水,肝臟、大網膜未見轉移性結節。幽門近小彎一側有6x6cm左右腫塊。」開腹後苗瑞趕緊查看。
「觸感堅硬,侵出漿膜層,腫塊與周圍組織粘連,侵犯部分結腸繫膜根部。七、八、九組淋巴結腫大,周圍臟器未見明顯異常。可行胃癌根治術,遠端胃次全切術畢2溫和。」
「粘連有些嚴重,需要游離哪些組織?」劉半夏問道。
「大網膜、胃網膜右動脈根部、小網膜、脾門,還需要離斷十二指腸。」黃波說道。
「還行,準備工作做得不錯。老了,看走眼了啊,竟然真的是你。」劉半夏感慨的說道。
觀看的人們有些無語了,就不能痛快的做手術?到現在還在琢磨着到底是誰選的手術啊。雖然是抓鬮抓出來的,那也是選的。
「苗瑞補充一下。」劉半夏又接着說道。
「嗯……,游離小網膜的同時需要離斷胃右動脈,同時需要清掃淋巴結。游離脾門的時候……,需要結紮胃短動脈。」苗瑞遲疑了一下後說道。
雖然說僅僅說了這麼兩句話,苗瑞的腦門上也開始冒汗。
他知道,屬於大魔王的考驗來了。也不知道剛剛是黃波着急了,還是覺得沒必要,現在大魔王就讓自己來補充。
「好了,雖然還有一些不足,游離的工作你們倆商量着來吧,做到哪裏沒信心了,我再上。」劉半夏說道。
「雖然說是讓你做一助,也是可以換換的,知識紮實掌握就行。這個也算是你們的畢業考,所以才讓你們每人選一台,主要還是要看你們的操作水準。」
「基本上整個手術的操作過程就是你們剛剛說的這些,在游離的過程中在保持穩定性的情況下,儘快提升一些速度。」
「這台手術雖然也有一定的難度,但是跟昨天的那台手術相比還是要差很多的。更多是因為胃要切除那麼多,需要游離的組織多一些而已。」
「沒有那麼複雜,一個環節、一個環節的來。我儘可能不參與手術,只負責指導。都是基本操作嘛,只不過是多一些罷了。」
黃波趕忙情形起來,開始游離大網膜。
觀察室的人們很感慨,昨天的劉半夏已經給了這些實習生們很大的授權,今天竟然給的授權還要大。
剛剛說得太明顯了嘛,就是要讓這兩名實習生來儘可能多的操作這台手術。
別看僅僅是基礎的游離操作,就真的跟劉半夏說的那麼輕鬆麼?沒有一定技術實力的人,那可是不成的。
從現在的情況來判斷,劉半夏恐怕只會做一些縫合的工作。
因為這個是需要技巧的,如果在游離的過程中沒有出現什麼狀況的話,那麼關鍵點就是一些組織的縫合。
縫合得好,癒合得快,不會有滲液、缺血或是簍出現。
昨天也見識了劉半夏縫合的技術,他剛剛說的話也不算是吹牛皮,人家有這個實力和資本。
而這兩名實習生呢?也並沒有表現出多麼緊張和激動。
這也代表着他們兩個已經完全把這台手術的過程給吃進了腦子裏,不會出現手術做了一半,不知道該怎麼操作的情況。
這在實習生中也是非常常見的,本來上手術的台數就少,實操的機會就更少了。作為主刀來處理的時候,丟三落四的狀況太容易發生了。
再看看身邊這些聚精會神觀看的人們,好多人也是真正發現了自己的不足。
今天這是第二組的實習生了,他們就能夠將技術提升到這樣的檔次來,還僅僅是一年的時間,真的是太了不起。
同時他們的心中也很好奇,不知道這些實習生們是如何能夠快速積累這麼多相關手術的經驗的。
對於很多人來講,一年的時間能夠吃透一台手術已經很難了。劉半夏是咋教的呢?
「許一諾,別往後藏了。自己也琢磨一下,換成自己在主刀的時候該如何操作,別只看熱鬧。」往觀察室看了一眼的劉半夏說道。
觀察室的人們齊齊扭頭,然後就看到了角落裏,戴着口罩的許一諾。
許一諾沒辦法,只好擠到了前邊。
「許一諾,你們是怎麼記住那麼多手術的啊?」邊上住院部的一名實習生好奇的問道。
聽到這個話,邊上的人也把注意力轉移過來。
「哎……,哪裏可能記住那麼多啊。雖然參與的手術也不少了,但是還是有一定局限性的。」許一諾說道。
「更多的時候都是死記硬背,或者是在做開腹手術的時候劉老師給我們指點一下附近臟器相關手術的操作要領。」
「你是不知道啊,人都快被逼得神經了。你正做腹腔鏡膽囊摘除呢,他老人家興致來了會問你腹股溝疝手術的操作要領。」
「平時說的最多的也是解剖的計較,說解剖就是我們外科醫生的基礎。沒有那麼多的標本和手術讓我們實操,我們就得反覆看錄像,然後在大腦中想像。」
「糊弄還不行,因為你不知道大魔王啥時候會跟你提問,啥時候會讓你直接上台操作。就黃波和苗瑞他們倆,昨天都是半宿沒睡,就研究這台手術呢。」
邊上的人們聽得是倒吸一口冷氣,算是暫時破案了,為啥劉半夏帶的這些實習生們掌握技巧這麼快。
確實,上台操作是看運氣的,你能夠參與的手術未必是你所欠缺的。但是在劉半夏這樣魔性的高壓教學下,但凡能夠堅持下來的人,都會有顯著的進步。
在這邊觀看的可不僅僅是實習生,也有主治醫生。他們也帶實習生啊,這就感受到了明顯的差距。
哪怕那些練習都是「腦補」出來的,可是這樣的訓練對於手術也是有一定幫助的。
再加上劉半夏上的手術多,慢慢的也能夠讓他們見識得更多,跟自己腦補的操作相對照,提升這麼快也是很正常。
「目前做得都很不錯啊,你們倆穩着點,雖然會耽誤一些時間,下午也就一台甲狀腺單側,中午你們請大傢伙好好吃一頓就完了。」劉半夏笑着說道。
「劉老師,您放心吧,豬蹄隨便啃。早晨我吃飯的時候就跟周經理說了,必須得滷好。」黃波說道。
「晚上我來安排。」苗瑞也趕忙表態。
「看在豬蹄的面子上,我就不多說啥了。」王磊笑着說道。
「接下來是游離小網膜,需要補充說明的是還需要清掃肝十二指腸韌帶、腹腔干及肝總動脈旁淋巴結,然後才是離斷胃右動脈。」劉半夏又接着說道。
這就是劉半夏的術中指點。
苗瑞和黃波的技巧當然沒有那些老主刀們那麼嫻熟,可是在劉半夏時不時的提醒下,他們就能夠把這台手術勉強做下來。
對於這兩個人來講,這一台手術下來汲取的經驗,遠比當一助上台操作幾次還要多。
而現在劉半夏做的這些操作,好像才正應該是一名指導醫生該做的事。可是換成自己之後,能夠給予手下的實習生們充分的信任麼?
這是很多外科主治醫生現在心中共同的想法。
他們現在也有了一定的感受,知道要想出成績,以前那樣糊弄的帶實習生,好像有些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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