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
聽到這個答案後佐藤美和子和高木一行人紛紛面面相覷起來。
而登米作為鑑識課的老資格首個反應了過來,「對啊!就是骨頭!
如果是用骨頭做的子彈,因為打擊進入人體的那一剎那,就會因為巨大的動能衝擊粉碎成粉末與死者受損的骨頭混合在一起。
當時我們解刨只檢查了屍體內部有沒有異狀物,但骨頭卻當做身體的一部分被我們下意識排除了。」
「我立刻去對死者體內的骨頭成分進行dna檢測!」說完登米也不管幾人了,徑直拉開門跑了出去。
「兇器已經找到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眼看子彈消失之謎已經解開,佐藤美和子等人精神一振,等待着唐澤接下來的指令。
「調查西園寺木倉以前以及最近一段時間的採購清單,看是否有買過能夠達到同樣效果的機器!」
唐澤毫不猶豫道:「另外拜託千葉刑事你調查搜查令,這樣的槍支改造手法雖然拆穿後看似簡單,但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
我們的目標還是要放在西園寺木倉身上,等搜查令下來後就去木倉家與家中的機器進行對比。」
調查的速度是非常快速的,當面對一個國家機關全力的運轉時,爆發的力量無疑是恐怖的。
申請的搜查令幾乎是瞬間便通過了,之後關於西園寺木倉的調查也在龐大的人海戰術下沒有任何難度的被輕鬆翻了個底朝天。
因為還充當營業的工作間,所以西園寺木倉的家門沒鎖,兩人敲門後便在對方「請進」聲中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有什麼需要...」
但當看到唐澤與高木的身影,他的話語戛然而止,旋即有些無奈的看着兩人不耐煩道:「兩位刑事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說着他也不管兩人的反應,徑直回到機器旁邊開始操作了起來,「明天我就要交單了,請不要妨礙我工作。」
「如果你配合我們工作的話,那我們自然也不會妨礙你們工作的。」
唐澤環顧了一圈四周的機器笑了笑道:「但顯然,你似乎先妨礙了我們的工作,所以很抱歉,我們也要打擾一下了。」
說完唐澤朝門外揮了揮手,幾個戴着白手套的刑事便走入了房間之中開始搜查起來,而不待西園寺木倉生氣,高木已經將搜查令攤開放在了對方眼前。
「你…」西園寺木倉看到眼前的文件,氣急的指着唐澤卻說不出話來。
「沒必要那麼生氣吧,我想你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唐澤從西裝內兜中掏出了一份採購清單,「最近你買了空氣壓縮機?但之前拜訪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類似的新機器啊。」
不知道放哪裏了?」
唐澤看着對方逐漸慌亂的表情呵斥道:「還是說你拿那機器做了殺人兇器!?」
「我…做了…」
西園寺木倉聲音嘶啞帶着刻骨的仇恨:「明明說好絕不再涉足的,可女兒的死,點燃了我的復仇心…
說實話,因為女兒的死,前妻受到打擊後也快不行了,原本我打算復仇後,也陪家人一起離去的…反正這個世界也沒有任何留戀了…」
唐澤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說的是實話,對方確實是心存死志了,那眼眸中透露的是麻木、痛苦,沒有任何一絲對世界的留戀。
「那機器現在在哪?」聽到搜索的人匯報在屋中並沒有找到清單中新採購的機器後,高木看向木倉開口問道。
「被別人偷走了…」
西園寺木倉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們或許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在我做好後,那機器就被盜了…」
「子彈呢?」唐澤問道:「子彈你是打算用動物的骨頭加工製造的麼?」
「是…」
西園寺木倉坐在地板上,無所謂的笑了笑道:「那頭晚上我做好後,便準備第二天一早去報仇,可誰想到當他夜裏便有刑事上門調查,說伊藤刑事部長被殺害…
這下連復仇也有人幫忙完成了,剩下的只等照顧完妻子,我就可以沒有任何眷戀的陪妻子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了。」
看着坐在地上,如同行屍走肉的西園寺木倉,唐澤來不及再寬慰對方,而是轉身快步離開了房間。
「怎麼辦?西園寺木倉說打造的槍被偷了,我們也確實沒有找到證據,而且伊藤誠被殺時候,他還有不在場證明...」
高木跟着唐澤走出房間頭疼的問道:「線索又斷了。」
「去澤越止家。」唐澤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開口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偷盜的人便是澤越止了。」
「澤越止?那個便當店的男孩?」高木警官驚疑不定道:「你是說澤越止是偷了木倉打造的槍的犯人?」
「沒錯,那孩子有很大的可能…」唐澤眯了眯眼睛看向旁邊的便當店道。
首先澤越止愛慕西園寺世界,甚至不願意相信她的死亡,每天還堅持送飯時多送一份。
其次澤越止每天都會給西園寺木倉送飯,木倉也不防備澤越止,看到西園寺木倉改造的機器也並非不可能。
一日三餐幾乎都是澤越止送,想要找到幾乎偷走機器的機會實在太多了。
而且對方還有一個很便利的犯案身份,那就是便當店的兒子!
便當店一般都是有外賣服務的,而且便當車不管出現在哪裏都是最不會引人關注的車輛。
恐怕澤越止就是開着便當車進行犯案的,這樣一來沉重機器的弊端也就解決了。
至於會不會是兩人合謀犯案,這一點可能性也不大。
聽完西園寺木倉的話後,唐澤知道對方恐怕是真打算自己一個人復仇的。
他一無所有,又心存死志,本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就算澤越止提出想要一起復仇,也會被他回絕的。
因為願意合作復仇,就代表對方也同樣對女兒同樣有着很深的感情。
他斷然不會讓對方這樣一個因為女兒死亡而痛苦的無辜者,和他一起跌落深淵的。
所以這次案件,恐怕都是澤越止一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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