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用送醫院的麼?」
沒一會兒,幾個女人從房間裏出來,王老么連忙問道。一窩蟻 www.yiwoyi.com
大山嬸兒卻搖了搖頭,「不用,我剛剛看了一下,她這身體好着呢,也沒溺着水,睡一覺就好了!」
大家都知道,張芙蓉可不是一般人,她既然說沒問題,那就肯定是沒問題了。
陳母也鬆了口氣,做好事她肯定樂意,但別因此惹上官司就行。
……
就這麼着,那姑娘就在陳家住下了。
從陳牧羽家別墅出來,張芙蓉卻是把陳牧羽叫到了一邊。
「大山嬸兒,怎麼了?」陳牧羽問道。
張芙蓉臉上表情很嚴肅,「小羽,這個女孩恐怕不簡單,你最好多留個心眼……」
說到這兒,張芙蓉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牧羽聞言,眉頭微皺。
「大山嬸兒,你是看出了什麼?」陳牧羽問道。
張芙蓉猶豫了一下,道,「你知道的,我是紋師,修的是天紋錄,我們天紋一脈,紋的是神,借的也是神力,可以說,在任何生命體的面前,我們都有着天然的高貴,但是,剛剛面對那少女的時候,我居然感覺到了戰慄,你媽媽讓我給她換衣服,我甚至連手都抬不起來,差點忍不住跪在地上頂禮膜拜……」
「哦?」
陳牧羽詫異的看着她,「大山嬸兒,冒昧問一句,你紋的是什麼神?」
張芙蓉深吸了一口氣,「我紋有兩尊神,一是西方神雅典娜,二是東方神玄女,但無論我轉換哪一種神格,在她面前,我都忍不住的恐懼……」
說到這兒,張芙蓉頓了頓,「你們不是修天紋的,不能理解這種感覺……」
張芙蓉說了很多,陳牧羽明顯能感覺到她的害怕。
「所以,大山嬸兒你想說明什麼?」陳牧羽問道。
張芙蓉猶豫了一下,「要麼,她是比我強上很多很多的天紋師,神格比我強很多,要麼,她就是神!」
「神?」
陳牧羽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不錯!」
張芙蓉點了點頭,「雖然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我還是想說,這姑娘很可能是一位神祇。」
陳牧羽不語。
張芙蓉道,「小羽,你千萬不要以為嬸兒是在跟你說故事,這事真的不能馬虎!」
「嬸兒,我懂!」陳牧羽點了點頭。
接着,他把在臨春市的遭遇,自己他對這個少女的身份的猜測,給張芙蓉簡單的講了一遍。
張芙蓉聽了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說什麼?你先前已經遇到過這個女孩?」
陳牧羽點了點頭,「不錯,當時,臨春也是下這麼大的雪……」
「看來,這絕對不是偶然了!」
張芙蓉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凝重,「臨春距離青山,何止千里,她居然莫名出現在這兒,還兩次都被你遇上,這絕對不是偶然,絕對不是!」
「難不成,她是奔着我來的?」陳牧羽皺着眉頭,「可是,我和她根本沒有什麼交集,她根本沒必要纏着我呀,而且,她如果真是那位存在,我這麼一個小角色……」
張芙蓉擺了擺手,「我不知道她的意圖,但她出現在這兒,絕對不是偶然。」
頓了頓,張芙蓉道,「小羽,不管怎樣,一定要當心,她如果真是奔着你來的,肯定是有所求,你不要以為,能遇上神,是你的幸運,很多神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善良,很多傳說,其實都是人工美化過的,現實遠遠比想像的殘酷,你要明白一點,一位神,想要碾死我們,就和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陳牧羽點了點頭。
聽了張芙蓉的這番話,說實話,陳牧羽有點慌了。
聯想到昨天王德發說的話,這個神秘女人的存在,興許真有可能給自己,或者給自己的家庭帶來劫難。
陳牧羽的心情越發的沉重。
原本以為已經擺脫了那個女人呢,沒有想到,三叔他們出去釣個魚,居然還能把她撿回來。
真的是見了鬼了!
世界那麼大,幾天時間,相隔千里,都能以這種方式見面,這特麼的,她不是奔我來的,還能是奔什麼來的?
神?
她真是西王母麼?
上古神祇,誰能招惹得起?
這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疇,就連張芙蓉,也只能讓陳牧羽提個心眼而已,面對未知的強大的存在,他們只能望洋興嘆。
看樣子,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
當夜,那少女還在一樓的客房裏睡着。
許夢沒在,工廠那邊有事,回許公館去了,陳牧羽一個人翻來覆去睡不着。
來到五樓練功房。
陳牧羽找了個香爐,放在了桌案上。
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大家都睡了,萬籟俱寂。
從儲物戒里,將他那便宜師父給他的三支黃香取了出來。
那天在仙界拜師的時候,他那師父什麼都沒給他,只是給了三支黃香,只說有事找的時候,就點燃黃香誠心禱告。
這次的事,陳牧羽是有點慌了,想來想去,還是得求助他這個師父才能心安。
跪在案前,陳牧羽點燃了黃香,雙手捧着,恭恭敬敬的作揖磕頭。
「弟子陳牧羽,恭請師尊現身!」
「弟子陳牧羽,恭請師尊現身!」
「弟子陳牧羽,恭請師尊現身!」
……
嘴裏反覆的念叨着,陳牧羽閉着眼睛,看上去相當的虔誠。
燃香的味道,很快熏滿了練功房。
白色的煙,緩緩的凝聚到了一起,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老頭的臉。
「怎麼了,小傢伙?」
正是他那個便宜師父,陳牧羽一睜眼,那張臉正臨空笑吟吟的看着他。
「師父,你可現身了,徒兒遇到麻煩了,救命啊!」
陳牧羽差點喜極而泣,張嘴就喊救命。
老者眉頭微皺,「可是闖什麼禍事了?」
陳牧羽叫苦道,「我哪裏敢闖什麼禍,師父,這次是禍事主動找上的我呀……」
說着,陳牧羽把那個女人的事,給老頭前前後後講了一遍。
老者聽完,並沒有陳牧羽想像中的震驚。
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什麼。
「師父,你可得救救我呀,她現在纏上我了,前幾天還無緣無故的咬了我,你看,傷口都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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