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隊,是木葉中具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成立於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執政時期,裏面的成員全部由宇智波一族忍者擔任,負責維護村子裏的治安問題。
這既是對宇智波一族忍者實力的肯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有防範和監視的意思。
因為宇智波一族開啟寫輪眼的忍者,情緒大多不是非常穩定,因此,對這部分人要嚴格注意。
但不管怎麼說,因為警備隊的權力太過於龐大,而宇智波又是木葉超一流的血繼限界忍族,基於這種情況,就算是火影,很多時候也賣給他們一個面子。
警備隊大樓,便是警備隊成員所工作的地點,出入這裏的人大多是宇智波一族忍者,偶爾也有犯事的忍者或者平民,被帶到裏面進行訓示,這部分的忍者和平民,很可能是違反了村子裏的一些規定,但又無傷大雅,屬於民事上的糾紛,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半個月。
如果情節嚴重,會被送到木葉監獄,進行改造。
而工作流程,基本上也無需向火影進行匯報,只要沒有出現太大的問題,火影也不會理會這種事。
雖然投訴警備隊囂張跋扈,胡亂扣押人的投訴信,已經有整整幾個籮筐。
這裏面有真正因為疏忽被冤枉的,也有是在後面煽風點火,想要污衊宇智波一族。
在進入警備隊工作之後,琉璃每天都會看到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畢竟想要找出村子裏的間諜,又或者遇到敵人來襲擊木葉,情況是非常稀少的。
大多數時候,警備隊的任務就是處理這些民事糾紛。
處理好了,大多也得不到什麼好的名聲,一旦處理不好,各種投訴就找上門來。
再加上宇智波一族忍者的脾氣,大多都很直接,忍不住的時候,還會揍那些口無遮攔的人一頓,結果會引來更多人的指責。
「真是無聊……」
琉璃站在警備隊大樓內部,第三層走廊上,透過玻璃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清晰可以看到警備隊大樓的廣場前面,兩名警備隊的宇智波忍者,壓着好幾個人進來,結果在廣場上,雙方就在激烈爭吵起來。
「是很無聊,但這就是警備隊每天都要經歷的日常。尤其是從一線退下來之後,很難適應這樣的和平生活吧。」
走到琉璃身旁的是宇智波上忍,宇智波富岳。
他知道琉璃剛從朔茂小隊那裏調到警備隊不久,一時間無法切換自己現在的身份。
和朔茂小隊刺激生活不同,警備隊的工作確實要單調許多。
在看到警備隊大樓前的糾紛,富岳也不做任何評價,這種情況早已經習以為常。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職務,應該讓其餘忍族也加入進來才對,光憑我們一族是無法應付這些人的流言蜚語的。」
與富岳恰恰相反,琉璃不懼怕這種無謂的流言,但是聽多了,看多了,也會讓她感到厭煩。
就好像喋喋不休的蒼蠅一樣。
木葉中能夠真正理智看待的忍者和平民太少了。
像朔茂那種的,更是稀有中的稀有。
宇智波在木葉並不是沒有朋友,只不過能稱之為朋友的人非常稀少。
還有一部分態度中立,更多的則是投訴警備隊的囂張態度。
這也是琉璃感到不滿的地方,既然被指責的話,所有忍族一起被指責就好了,可以分擔不少宇智波的壓力。
而且其餘忍族忍者加入,可以更方便處理這些民事糾紛。
例如豬鹿蝶三族,亦或者是同為血繼限界忍族的日向,他們的秘術與能力,也同樣安排在警備隊之中任職。
「但這是只有我們宇智波一族才能扛起來的大梁,而且把警備隊的權力分給其餘忍族,族裏很多人都會有意見的。」
身為帶頭創立木葉的唯二忍族,宇智波一族就該享受這種待遇,而不是與其餘的忍族平起平坐。
「只有一族保持着絕對的力量,權力分割出去多少,都不會影響家族在木葉的地位,明眼人都不會小瞧我們。至於那些庸人,宇智波的力量不是給那些白痴觀賞用的。」
琉璃是這樣看待的。
富岳沒說什麼,他知道琉璃的這種策略,是無法在家族會議上通過的,會被很多人否決。
「話說回來,你不是在外面執行任務嗎?」
琉璃知道富岳目前是在火影派系那裏任職,與村子的其餘忍者組成新的小隊,執行任務。
「我也有在警備隊掛名的,只不過任務完成了之後,回到這裏看看罷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多大改變啊。」
富岳嘆息了一聲。
「有點想要出去執行任務了。」
琉璃這樣說道。
「忍耐一下吧,這是每一位宇智波忍者,都會經歷的事情。話說回來,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富岳轉而和琉璃聊起其他的話題。
「你問錯人了,我對萬花筒寫輪眼的了解,未必有你多。」
琉璃搖了搖頭,這幾年她和四方長老的會面次數屈指可數,一方面是因為任務,一方面是真的感到他老了。
不再是那個她心目中,充滿智慧,可以給她很多有效經驗的長者。
尤其是根部的那次事件,始終是她心裏的一根刺。
不把這根刺拔掉,她就覺得自己的念頭無法通達。
「四方長老的口風很嚴,他之所以不說,可能是因為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條件對我們來說很是苛刻。」
富岳點了點頭,發表自己的見解。
目前已有的情報,只能猜測出這樣的信息出來。
比如,更加強烈的情緒刺激?
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就是如此進化而來的力量。
如果不是確信四方長老的為人,富岳都覺得所謂的萬花筒寫輪眼,真的只是一個傳說了。
琉璃對這個話題的興趣並不是很大,對於萬花筒寫輪眼,也是抱着能開啟最好,開啟不了,就去學仙術,利用自然能量戰鬥的想法。
不能被力量所誘導,真正的強大,應該是把力量化成自己的一部分,而不是單純成為力量支配的人偶。
越是知道自然能量的無限可能性,面對這茫茫無盡的天地,人力有的時候真的非常渺小。
無論多麼強大的忍者,都無法脫離這片天地,需要這片天地才能生養。
人應該對世界有敬畏之心。
「唔,找你的人來了,不打擾你們約會了。下次有機會再聊吧。」
富岳偏過頭看到了什麼,對着琉璃微微一笑,然後識趣的走開了。
在走廊的對面,白石正站在那裏,他是來找琉璃的。
白石在很多宇智波忍者眼中,也算是半個宇智波族人了。
天才的童養夫嘛。
雖然不太清楚他們宇智波的天才少女,為什麼會鍾意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只能說口味獨特,身為外人的他們,只需要祝福就行了。
遲早都是要入贅的。
所以,一般情況下不允許人參觀的警備隊,白石可以在這裏自由出入,偶爾的時候,還會有宇智波忍者跟他打招呼,白石也對他們回之一笑。
有的宇智波忍者脾氣很暴躁,態度是真的囂張,有的也很好說話,至少不會動不動說『我們宇智波』怎樣怎樣的話。
警備隊大樓的天台上。
微風徐徐吹過,琉璃穿着黑色緊身忍裝,輕輕靠在天台邊緣的欄杆上,率先問道:「這種時候找我,是不是錢又不夠用了?」
「為什麼會認為和錢有關?」
白石突然有點無奈。
「因為你每次突然來找我,都是因為錢的問題。」
琉璃習慣如此。
「雖然資金的確有點緊缺,但目前還夠揮霍。這次找你是有其餘的事情要說。」
「說吧,什麼事?」
既然不是和錢有關,那應該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了。
「蟲男他們幾個,在茶之國找到了幾個漩渦一族的遺民。」
白石把這個情報說出來。
琉璃頓時朝着白石的臉上看去,放鬆的姿態從她身上消失。
「漩渦一族?」
想要確認這個情報的真實性。
「嗯,漩渦一族。」
白石確定了這一點。
「呵呵,是吧,還真是有趣。」
即使琉璃這種對很多事都能漠視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時,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石點頭,露出果然如此的樣子。
琉璃的反應沒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組織之所以成立起來,大多數都是琉璃在出力,雖然管理者是白石,但也不可否認琉璃在組織之中地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琉璃才是組織的真正指揮者,只是平時懶得管事。
而與千手一族關係緊密的漩渦一族,現在落魄到需要她這個宇智波族人來接濟的程度,真的是一種諷刺。
畢竟宇智波一族過去常年和千手一族處於敵對關係,與漩渦一族的關係自然非常惡劣。
不知道那些與千手一族交好,已死去的漩渦一族祖先,若是泉下有知,會是什麼樣的感想呢?
初代火影得知後,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複雜表情,還真是想要見識一番。
木葉現存的大多數封印術,包括尾獸的封印忍術,全部都是來自於漩渦一族。
結果漩渦一族所在的渦之國,就是火之國的鄰國,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滅國,族人四處逃散,隱姓埋名,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現在的渦之國,到處都是被破壞的廢墟,人口流失非常嚴重。
「我記得在上學的時候,隔壁班有個紅頭髮的插班生,名字好像是叫做漩渦玖辛奈吧。」
笑完之後,琉璃的臉色恢復了平淡,想起了什麼說道。
「沒錯。漩渦一族忍者的生命力非常強大,非常適合當人柱力,而且掌握着強力封印術,封印九尾的封印術,就是漩渦一族送給木葉的。生命力強大,適合人柱力,還會使用封印術,這就確保了尾獸不會再有暴走的可能性。」
「原來如此,被滅國之後,立馬來到了木葉……和九尾人柱力有關嗎?」
關於九尾人柱力的事情,這是木葉的絕密,木葉高層不可能讓不相干的人知道。
雖然很多人都已經猜測出木葉以前的九尾人柱力是誰,也只有這個可能性最大,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漩渦水戶——初代火影之妻。
估計在渦之國滅亡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不行了,所以需要年輕的漩渦一族族人作為人柱力,成為封印九尾的新容器。
「她現在很大可能是九尾人柱力。根據那些漩渦一族遺民提供的消息,木葉在當時的確從漩渦一族中帶走了他們的一名族人。」
對於漩渦玖辛奈,白石印象不是非常深刻,只記得那一頭紅色頭髮比較鮮明。
但是聯繫他所得到的情報,前後分析一下,很容易得到這些答案。
即使有所出入,漩渦玖辛奈對於木葉高層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否則無法解釋,渦之國滅亡,木葉只帶一個小女孩回來。
除了帶回來當新的九尾人柱力,其他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你難道想要打九尾的主意?」
白石如此關注漩渦一族,讓琉璃有了這種猜測。
白石曾經在戰場上得到過一尾守鶴的查克拉,而且從尾獸查克拉上,獲取了很多重要的信息,對於其餘尾獸感興趣,在琉璃看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雖然很想這麼做,但我還沒喪失理智到那個地步。」
白石知道自己現在有幾斤幾兩,雖然無懼現在的木葉,那是基於自己可以保全性命的前提下,做出來的判斷。
如果真的要和如此規模的大忍村對上,只有敗亡一途。
而木葉不能夠觸犯的禁忌有很多,九尾人柱力就是其中一個。
「我來找你,也不只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你要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什麼?」
琉璃皺着眉頭問道。
「木葉高層,他們在研究木遁,而且現在可能有了很豐厚的成果。」
◎
茶之國,地下據點。
蟲男與一名漩渦族人待在一個房間交流,這是被他救下來的八人中,最為年長的一位漩渦族人,也是八人之中的話事人。
他此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身上的灰泥和臭味也被洗掉,整個人也都顯得精神了許多。
對於蟲男這位救命恩人,他心裏無疑是充滿着感激。
這些年來,他憑藉自己微薄的力量,帶着一家人在忍界中到處流浪,自從渦之國滅亡後,他們一家子就沒有過上一天安分的日子。
說起來有點可笑,之前被那些流浪忍者俘虜之後過的生活,反而是這些年來,覺得最安穩的日子。
哪怕每天吃着發霉的食物,也是甘之如飴。
回想過去漩渦一族的榮光,對比此刻的處境,眼神不由得黯然。
「關於你們的安排,首領那邊已經給了詳細的指示,我們會在鬼之國幫助你們定居,但那樣一來,需要你們暫時性的隱姓埋名,也不能夠暴露在公眾視野之下。等到合適的時候,才能安排你們在陽光底下生活。」
因為漩渦一族的身份太容易招惹麻煩了,而他們的組織目前並不打算做一些引人注目的事情。
無論是收集情報,還是建設據點,都是在悄然無聲之間進行。
「沒有問題,我們已經做好隱姓埋名的準備了。」
漩渦一族老人並未反對那位首領的提議,不如說,也非常符合現在漩渦一族的情況。
以前渦之國健在的時候,還未有這種感覺,但隨着這些年來的所見所聞,還有親身經歷過的慘痛,現在只要能夠安穩延續漩渦一族的血脈就足夠了。
「不過也不用擔心,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對於我們來說,你們漩渦一族加入進來,也可以分擔不少的壓力。我們組織對於優秀的人才,一向是來者不拒。」
「我可以問一下,組織是做什麼的嗎?」
漩渦一族老人忍不住問道。
既然決定接受這個不明組織的庇佑,那麼肯定要對組織的目的探知一二。
蟲男給出一個很是無奈的笑容:「事實上,我也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幹部,組織的目的是什麼,我知道的極其有限,只能感覺到首領在做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具體是什麼,你只能親自去問我們的首領了,我也很好奇這個答案。」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帶有明顯的敬畏之色。
漩渦一族老人默然不語,沒有再問下去。
蟲男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也不打算在這裏繼續逗留。
「那麼,接下來你們好好在這裏休息一陣子吧,過幾天我們會安排人把你們送到鬼之國,那是個很和平的國家,希望那裏的和平可以掃去你們心上的陰霾。」
說完這句話,蟲男就離開了房間。
外面的四名隊員一直在等待他從房間裏出來。
「安撫如何?」
「已經進來了,想要出去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組織的人情可不是這麼容易還掉的,何況……」
首領還是一個研究狂人。
到嘴的肥肉,怎麼可能吐出去。
他們聽得出蟲男的言外之意,都是會意一笑。
「不過,這些人對我們應該還有所隱瞞。」
蟲男站在原地沉吟。
「隱瞞?」
「這些分散忍界各地的漩渦一族遺民,之間說不定還有聯繫的方式。通過這些人,我們也許可以找到更多的漩渦一族遺民,吸納進組織裏面。」
「放長線釣大魚嗎?」
「這也是首領的意思。總之先安撫他們,等看到我們的誠意,即使我們不主動提起,他們也會自己過來請求我們,告訴其他漩渦一族遺民的所在地,讓我們解救他們的族人於苦海之中。」
如果是一般人,蟲男並不會如此上心,但漩渦一族遺民就另當別論。
因此,雙方的信任才是關鍵。
直接向他們詢問其餘漩渦族人的下落,很容易引起他們心中的反感,將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微薄信任,消耗殆盡。
◎
陰暗潮濕的溶洞,這裏看上去寬闊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整個空間都是密封起來的,沒有所謂的出口存在。
一名身體虛弱的老人坐在用樹木製成的木椅子上,臉上皺紋遍佈,白髮蒼蒼,身體即使是坐在木椅上也是佝僂的姿態。
長長的白髮把右眼遮住,只有緊閉起來的左眼露出外面,神態安詳的坐在椅子上休憩。
在他的背後連着一條類似白色條狀物的物體,在白色條狀物的另一端,則是伸向後方那無盡的黑暗之中,隱約可以見到巨大樹木與果實的輪廓。
不多時,在老人面前的土地突然有小幅度的蠕動,從裏面鑽出來兩個膚色蒼白的人型生物。
老人眼睛沒有睜開,卻仿佛知曉面前有人存在似的,開口問道:
「還是沒有確切的消息嗎?」
老人的聲音極為蒼老。
但是這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之時,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下來,成為黑暗中唯一響亮的事物。
「沒有,監視長門的那名白絕,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就消失了。其餘白絕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那名白絕的下落。」
兩名白色人型生物中的一個向老人回答。
「斑大人,會不會是長門發現了那名白絕的蹤跡,把他處理掉了?」
而另一個白色人型生物,則自作主張的開始胡亂猜測起來,向老人匯報。
「笨蛋,從以往情報上進行分析,長門的輪迴眼運用還非常稚嫩,憑藉長門此刻的力量,可沒辦法察覺到白絕的蹤跡。」
「可是除了長門,他的那些雜魚同伴,也沒有一個感知忍者存在,不可能察覺到白絕的蹤跡才對啊。」
白色人型生物一臉費解的說道。
而且就算是感知忍者,也不一定能夠發覺到白絕的蹤跡,除非是特殊的感知忍術。
亦或者是類似白眼那種透視能力非常強的瞳術,對他們來說,反而比感知忍者要麻煩許多。
「長門那裏繼續監視,讓阿飛也一起行動。另外,派幾個白絕去木葉。」
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下達了明確的指令。
「木葉?斑大人懷疑是木葉那些人?」
「不僅僅是因為白絕失蹤的原因,我的時日無多,僅靠長門一人,還不足以推動『月之眼』計劃。我還需要一個能夠代替我行動的代言人……去吧。」
老人的語氣依舊輕慢,但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懾力。
「是,斑大人。」
等到兩個白色人型生物退下去後,老人睜開了緊閉的左眼,那是一隻猩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在昏暗的環境中尤為醒目。
「柱間啊……你所寄託的未來,根本沒有和平的容身之處……這次是我贏了……」
黑暗中,傳來老人帶有遺憾的輕嘆。
但是如此說,也無法向誰證明什麼。
因為那個被他珍視一生,既是對手,亦是摯友的男人,早已經不存在這個世間了。
他緩慢的抬起手,輕觸着胸膛。
被那個男人刺開的傷口,疼痛仿佛昨日剛剛發生一般,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緬懷的笑容。
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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