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底,寒冬降臨。
木葉天空中飄起雪花,河流水面上也結上了冰。
在完成今年的最後一個任務後,琉璃便一直待在家裏。
如果沒有特殊事情發生,這種狀況大概會持續到來年一月中旬,才會考慮去接取任務。
打開門,可以看到外面院落的地面上,也積着一層厚厚的雪。
白石坐在琉璃的對面,兩人中間擺放着一張桌子。
影舞者把茶水和糕點放在桌面上後,就不發一言的退到旁邊,用好奇的眼神時不時偷偷盯着兩人。
對於年齡還未超過半歲的她而言,有的時候,真覺得人類之間的關係過於複雜。
就拿她的家庭來說,她在觀察別人的時候,發現別人只是一個父親,一個母親。
而她父親確實只有一個,但『母親』卻有兩個。
而且她的兄長土將軍身體實在奇特,自己經常用影刃,把它的腦袋弄下來觀察,想要找到它為什麼總是能活蹦亂跳不死的原因。
但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裏面找到什麼機關。
它的身體外部和內部沒什麼不同,都是軟乎乎的泥土構成,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物質。
不只是體型和正常人類不同,就連嘴裏吐出來的言語,也是嘰里咕嚕,讓人無法明白其中的語意,連正常交流都做不到。
這些東西,對年齡還不足半歲的她來說,確實難以理解。
「我最近在村子裏聽到了一些關於卡卡西的事情,他好像跟很多小隊都發生了矛盾。」
琉璃拿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熱茶。
「這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忽視同伴的生命安危,眼中只有任務要完成,肯定會讓隊伍里的同伴內心不滿,把他排斥在外吧。」
白石聳了聳肩膀說道。
「有的時候,我真的無法搞懂高層那些人到底在想什麼。卡卡西變成這個樣子,他們本身也難辭其咎。」
琉璃冷哼一聲。
卡卡西的想法在她看來,的確是極端了一點。
但把卡卡西逼到這個地步的,仔細想想,不也正是那些高層的不作為才導致的嗎?
「為了維持村子各方勢力的平衡,我們那位火影大人是無法主動承擔這些責任的。所以,根部這種存在,才會變得有意義起來。」
白石看着院子裏正在半空飛舞的雪花,朝着地面紛紛揚揚灑落,一邊欣賞着這美麗的雪景,一邊笑着說出這種話。
為了能夠更好的管理木葉,火影這個身份,在很多時候都必須要維護好自己光輝正義的一面,成為所有木葉忍者和村民眼中的模範與表率人物。
但如此龐大的木葉之中,不可能完全沒有一點齷齪,有光明的地方,必定滋生黑暗。
所以,有了一個光輝正義的火影,就又必須要有人承擔光明的反面——黑暗,這樣才能更好地維護好村子的利益和秩序。
於是,根部這個背負木葉一切黑暗和罪孽的組織,在高層們一致推動下,就順利的應時誕生了。
這個組織一出生,就享有最惡劣的名聲,做着最為骯髒的工作,其首領志村團藏,更是被人稱為『忍之暗』的忍者。
便是因為他行事風格殘酷無情,為達目的,做任何事都不擇手段。
這樣危險無比的人物,手底下匯聚了同樣思想極端的忍者,這些年不知道在暗中處理了多少骯髒勾當,『忍之暗』的名號名副其實。
老實說,光這一點,白石還是比較欽佩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政治眼光的。
這種安排,從策略上看,也挑不出什麼大的毛病。
但問題在於,三代火影之後採取一系列的措施,堪稱失敗的典型——
過於放縱根部的成長,在必要時候限制根部不夠徹底,沒有與能駕馭住這股龐大黑暗相匹配的強硬手腕,這些都是問題所在。
對於犯下重大錯誤的根部高層,不能立刻給予任何實際性質的處罰,同時也沒能安撫好受到利益侵害的下屬,直接導致自己的私情和村子的公事嚴重不分,喪失公信力。
因此,基於放縱根部為前提,才能維持起來的平衡,這種策略不僅不會給木葉帶來益處,在很多時候都會不斷消耗木葉內部的有生力量,讓木葉的未來陷入一種逆生長的尷尬局面。
接下來一旦爆發忍界大戰,木葉很可能會打得非常艱難,甚至有覆滅的危險。
至於到時候木葉能不能出現一位偉大的英雄力挽狂瀾,白石就無法預知到了。
未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可測了。
而白石本人對這種事,顯然不是很感興趣。
那個時候他早已離開了木葉,木葉是覆滅還是迎來新生,作壁上觀即可。
「對了,這東西你拿去吧,我已經製作好了,真是花了不少的時間呢。」
白石這時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裏拿出兩個黑色金屬圓環,放到琉璃面前。
「這是?」
「與你之前拿給隊伍里下忍訓練的查克拉限制器差不多。不過區別是,這是特別加強過的查克拉限制器,只有上忍才能適應。」
白石着重提醒了這一句。
下忍中忍戴上這種級別的查克拉限制器,儘管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也別想順利施展忍術、體術與幻術。
這三類的戰鬥方式,都必須依靠查克拉在體內循環流動,才能實現釋放。
尤其是針對體術而言,查克拉在體內流動速度越快,就意味着體術的威力越強。反之,查克拉流動速度越慢,體術就很難發揮出應有的能力了。
琉璃把其中一個黑色金屬圓環戴在左手上。
表面上身體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然而只有琉璃自己清楚,自己體內的查克拉流動速度,雖說不至於處在靜止狀態,但也同樣比烏龜的爬動速度快不到哪裏去。
基於這種查克拉流動速度被嚴重限制的糟糕狀態,想要把查克拉在體內的流動速度,鍛煉到和常態一樣,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之後,琉璃看向第二個金屬圓環,心裏想着不知道戴上第二個會變得怎麼樣。
一個就已經讓她體內的查克拉流動速度變得如此緩慢,戴上第二個之後,可能真的會讓體內的查克拉陷入『靜止』狀態。
白石似乎看穿了琉璃的心思,喝了口茶,慢悠悠說道:「還是按部就班一點比較好,就算是你,現在戴上一個查克拉限制器就是極限了。等熟悉了第一個之後,再戴上第二個限制器訓練也不遲。反正你接下來也要在村子裏休息吧,以你的能力,在一個月內徹底克服第一個查克拉限制器應該不難。」
「一個月?需要這麼久嗎?」
琉璃對於一個月這個時間不是很認同。
她預期的時間是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完成這項訓練。
「這是保守估算,因為查克拉越強大的忍者,需要控制的查克拉也就越多,克服限制器的難度自然也就越高。」
白石稍微解釋了一下。
「那我現在去試試效果如何。怎麼樣,要一起來嗎?」
琉璃從座位上站起,向白石發出邀請,前往訓練場那裏試驗一下自己此刻在限制狀態下,能夠保留幾分實力。
「我就算了,我之後還有工作要做。」
白石搖頭拒絕了。
「你真是越來越懶了。這樣下去,我真擔心你的實力會退化,上次的時候,你的體術已經生疏許多了。」
琉璃皺了皺眉頭,對於白石現在這種懶散應付修煉的態度,有些不太滿意。
「這種事沒有關係,不用擔心,影舞者可以保護好我。」
白石這樣笑着說道。
他雖然精通很多屬性的查克拉性質變化,但那都是為了自己的研究服務。
專門去修煉各種遁術,並且精通掌握,反而會分散自己的精力,有點得不償失。
因為不論是土將軍,還是影舞者,他們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嚴格來說,也是屬於自己實力的體現。
白石認為,這才是自己一個人獨有的變強方式。
既然自己的實力不足,那就創造出可以適應任何環境下,可以與敵人戰鬥的『分身』即可。
只要這股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就行了。
見白石還是不為所動,琉璃輕哼了一聲,便一個人去訓練場那裏。
目送着琉璃離開,白石只是繼續喝着手裏捧着的熱茶,欣賞外面的雪景。
「好了,回去工作吧。」
白石說完,慢慢站了起來。
而在他身體立起的瞬間,影舞者化為黑影在地板上如閃電般竄動,很是主動的融入白石的影子之中,消失不見。
作為白石此刻唯一的貼身護衛,影舞者在很多時候,都是形影不離的跟隨在白石身後,保護着白石這位造物主的生命安全。
◎
木葉42年,2月。
忍者學校在這個時候,會有大約十幾天的休假狀態,可以不用去上學。
在上個月的下旬,也就是新年祭典結束後沒多久,琉璃就已經恢復了自己上忍的職能,前往火影大樓那裏接取任務。
身邊的人,好像就只有白石一人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
偶爾的時候,會有野原琳那個可愛的小姑娘來找他,請教一些醫療忍術上的知識。
當然,在這個可愛小姑娘的身後,永遠少不了一個名為宇智波帶土,這個堪稱女神舔狗的傢伙在。
這傢伙好像是和卡卡西是同一屆的學生,白石也能經常從他口中聽到,要超越卡卡西之類的話。
但白石覺得這種事有點不切實際。
卡卡西五歲從忍者學校畢業,六歲成為中忍,用『天才』這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卡卡西的天賦卓越。
而帶土呢,這個小鬼今天說着要努力修煉,然後因為經常在路上碰到了遭遇困難的老奶奶,修煉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白石不知道該如何吐槽帶土這個小鬼頭的體質,說是命犯桃花……但為什麼被他吸引的都是老奶奶呢?
也或者說,是那些老奶奶吸引了他?
百分百遭遇老奶奶體質?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小鬼頭吧。
「喂,帶土,時間都已經這麼晚了,真的不用回去嗎?」
白石仰着頭,對倒立站在覆蓋着細雪樹枝上,進行體能鍛煉的帶土大聲喊道。
這陣子沒什麼事情要做的白石,有時會陪帶土一起訓練。
偶爾出來放鬆一下,有益於身心健康。
他可不想這麼年輕就禿頂。
「別囉嗦,我這才修煉不到一個小時而已。」
看着天色,距離天黑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帶土沒有放棄鍛煉。
「還不是因為下午你和三位老奶奶發生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導致的。」
「要你管!你可以一個人先回去,反正你也只是吃軟飯的而已,囂張什麼。」
帶土一邊呼呼喘氣,一邊倒立向上進行引體。
看他在寒冷的天氣里,也是滿頭大汗的樣子,看得出來,的確是在認真做着訓練。
「一百九十一……一百九十二……一百……啊!」
慌亂的大喊一聲,帶土附着在腳底的查克拉發生了意外,與樹枝直接分離,頭朝地的墜向地面。
腦袋陷入雪地裏面,身體在微微抽搐着。
白石輕輕在手掌之間吹了一口白氣,然後搓了搓,站在原地觀看着,沒有上去幫忙。
這種笨蛋的生命力,一向都非常旺盛,精力充沛。
「咳咳!」
果然,帶土從雪地里掙扎着出來,把嘴裏的雪全部吐出來,劇烈咳嗽着,臉上紅通通的。
「可惡!就差八個就到兩百個了!」
帶土一臉不甘心的說道。
「放棄吧,卡卡西在兩年前就已經能夠做得比你好了。現在你們的差距會更大。」
白石這樣說道。
「不就是中忍嘛,我明年一定會從忍者學校畢業!」
帶土發出這樣的豪言壯語。
雖然白石不認為帶土能有這樣的天分,但這股不服輸,奮起直追的信念,值得贊同。
「那你努力吧,如果以後開啟寫輪眼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辦到。」
白石也不想要打擊帶土的自信心。
這傢伙積極樂觀,但也因此腦袋裏總是缺了根弦,修煉這種事,光靠口號喊是沒用的。
因為卡卡西對自己的錘鍊,比帶土更加刻苦。
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才還比一般人努力。
因此,按照正常的軌跡,白石不認為帶土可以追上卡卡西。
帶土聽到白石這樣說,剛要露出笑臉,白石又冷不丁來了一句:「不過我想以你的天賦,估計一輩子都開不了寫輪眼吧。畢竟是學校裏面的吊車尾呢。寫輪眼那是只有精英的宇智波忍者才能開啟的瞳術。」
「你這混蛋!竟敢小瞧我!嘗一嘗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憤怒鐵拳吧!」
帶土從雪地上彈跳起來,對着白石發動了兇猛一拳。
應對這種頭腦少根筋的小鬼果然很麻煩。
不過,作為無聊時的玩耍對象,倒是能帶來不少歡樂。
想也不想側開身子,讓氣勢洶洶的帶土以狗吃屎的狼狽姿態趴在雪地上。
「說了很多次了,控制不了身體,就不要用這麼誇張的方式出拳。第一次對付我的時候,也是這樣子吧。在戰鬥時候,這無疑是致命的行為,很容易被敵人抓住弱點,一擊必殺。」
「還不是你說我這輩子都開啟不了寫輪眼!」
帶土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雪地上,雙手抱在胸前,嘴巴癟着朝向別處,似乎不想要理睬白石。
仔細想想,好像也是如此。
對於宇智波一族中當職忍者的人來說,開啟不了寫輪眼,就意味着是真正的吊車尾。
帶土一直想要努力證明自己的實力,而寫輪眼正是他們宇智波一族的實力體現。
被這麼說,難怪會生氣了。
「我的意思是,因為不開啟寫輪眼,對你反而是一件好事哦。」
白石走過來,把帶土從雪地上拉起來,說出這種話。
「嗯?為什麼?」
帶土一臉茫然。
「因為你是笨蛋啊。笨蛋一旦開啟了寫輪眼,那不是等於世界末日了嗎?你想想,難道不是這個道理嗎?」
白石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這吃軟飯的混蛋再吃我一記憤怒鐵拳!」
雪地中,傳來帶土中氣十足的怒吼聲。
……
「別以為請我吃丸子,我就會原諒你!告訴你,等我開啟了寫輪眼之後,就是你的死期!做好覺悟吧!」
返回的路上,帶土一邊惡狠狠吃着白石買給他的丸子,一邊兇巴巴朝着白石威脅道。
「沒關係,琉璃會保護我的,你的寫輪眼對我無效。」
白石搬出自己目前最為強大的盾牌——宇智波琉璃。
「……」
帶土不知道為什麼,嘴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苦味道,有點澀澀的。
「喂,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接受我的挑戰嗎?」
帶土對眼前這個男人也實在是沒轍。
對方在臉皮厚這方面,他宇智波帶土願稱為最強。
「我是醫療忍者,又不需要注重實力上的培養。當然,你要和我比試醫療忍術的話,我隨時都能奉陪。」
白石無所謂的笑道。
「……」
帶土深呼吸了一口氣。
淡定。
冷靜。
不能生氣。
認真想一想,這沒有什麼要抓狂的地方。
自己應該好好學一學這個男人,面對任何刁難,都從容不迫的淡定態度。
要像一個成熟的大人般思考問題。
但……果然還是好氣啊。
就在帶土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在路邊突然有兩個中忍在交談什麼,其中一人用遏制不住的憤怒聲音大聲說道:「讓隊長把卡卡西剔除隊伍吧!我已經對他忍受到極限了!」
「雖然我也贊同,但聽說火影大人很看重卡卡西。」
「可是這樣下去,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每次都要提心弔膽。這傢伙根本不適合當忍者。每次我們發出去的支援信號,都被他無視,還說我們拖累了任務進度。」
那名中忍的臉色非常差,眼睛裏滿是怒火,已經積壓到了一個臨界點,需要釋放。
「說實在,我也差不多到極限了。那我們一起去找隊長說明吧。本以為年後,他會改一下性子,看來,對他真的不能抱有任何期望。那傢伙心裏只有任務,根本沒有我們這些同伴的存在。」
另外一名中忍也下定了決心。
這樣下去,任務真的沒法去做了。
一個時刻對同伴冷漠的傢伙,實在無法賦予可靠的信任感。
哪一天他們死掉,說不定對方也不會留下一滴眼淚。
「那個,請問一下,你們剛才是在說卡卡西嗎?」
帶土聽到他們提到『卡卡西』這個名字,便帶着好奇心上前,對這兩名中忍前輩詢問。
「是啊,怎麼了?你和他認識嗎?」
最先開口的中忍臉色難看的瞪向帶土,態度很不友好。
「呃……不、不認識。」
很想說認識,但如果承認下來,帶土真害怕這傢伙會揍自己一頓。
「那問這些做什麼?」
中忍更不滿意了。
帶土一時頭大,臉上流出冷汗,結結巴巴說道:「那個,我只是覺得兩位前輩在大街上這麼議論一個人,影響不太好。」
「如果不是忍無可忍,我們也不會這麼不理智。總之,這和你沒關係,不要多管閒事,宇智波的小鬼。」
知道帶土和卡卡西是認識的,但這名中忍也沒打算對帶土做什麼。
他不想要把自己的怒氣,發泄到無辜之人身上。
何況,這還是一個忍者學校的學生。
看着那兩名中忍離開,帶土臉色忽然沉重了起來,似乎在思考什麼。
「怎麼了?」
白石走過來問道。
「我是在想卡卡西的事情。」
「你不知道嗎?」
白石這樣反問。
「知道什麼?」
帶土這下反而奇怪了。
「聽說卡卡西自從上一年的六七月份開始,因為與隊友不合,已經更換了很多個小隊。現在村子裏很多上忍小隊都不想要接納他了。」
白石把手放在兜里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卡卡西不是天才嗎?他上一年就是中忍了吧?」
帶土不能理解。
這麼天才的人物,應該是很多上忍小隊爭搶着要才對。
「原因是他在任務中,因為隊友傷重到不能戰鬥,甚至造成拖累時,他沒有選擇救下隊友,而是選擇了繼續完成任務。」
白石平淡把這句話說出來。
帶土一下子愣住了。
聯想到剛才那兩名中忍針對卡卡西各種不利的話語,頓時明白了過來。
「不對,卡卡西不是這樣的人!」
帶土堅定的這樣認為。
在他印象中的卡卡西,絕不是這樣冷血,對同伴見死不救的人。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那你要去看望他一下嗎?」
白石這樣問帶土。
「這樣行嗎?會不會太打擾他了?」
帶土有點猶豫。
「沒關係,那個小鬼在家也沒什麼事做。」
「小鬼小鬼的,你難道和卡卡西很熟嗎?」
帶土不客氣的問道。
「什麼熟不熟的,他的父親是我和琉璃的前上司啊。」
白石坦然笑道。
「誒?你和琉璃前輩的前上司?卡卡西的父親是那麼厲害的人嗎?」
這下輪到帶土驚訝了。
白石這種不起眼的醫療忍者暫且不說,宇智波琉璃可是他們宇智波一族現今最為驕傲的天才上忍。
能成為她的指導上忍,帶土認為卡卡西的父親,一定也是村子裏了不起的忍者。
「好了,不要發呆了,看完卡卡西那個小鬼後,我回去還有工作要做。」
「哦、哦,知道了。」
帶土立馬追上白石的腳步,跟着他一起朝着卡卡西的家走去。
那是一棟獨立式的和風院落,門口的門牌上印着『旗木』二字。
帶土知道,這裏就是卡卡西居住的地方了。
「你們怎麼來了?」
卡卡西看着出現在自家門口的兩人,露出疑惑之色。
「我帶你的朋友來看望你,順便蹭一頓晚飯,怎麼樣,難道不歡迎嗎?」
白石摸了摸帶土的腦袋,對卡卡西笑道。
「如果想要和我一起吃外賣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卡卡西語氣沒有一絲波動,態度也是不冷不熱。
白石倒沒覺得什麼,畢竟這個態度的卡卡西,已經算是比較親切的了。
「卡卡西,我……」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卡卡西甩頭走了,不給帶土說話的機會。
帶土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手放在半空,氣氛有點尷尬。
「這個傢伙究竟發生了什麼?」
帶土放下手,有點鬱悶的嘀咕起來。
和他印象中的卡卡西相比,現在的卡卡西,簡直是切換了另一個人一樣。
跟着白石走進卡卡西家的客廳裏面,在那裏坐下之後,卡卡西把茶具端了上來,還有一壺熱水。
他對白石和帶土二人說道:「想要喝茶的話,自己泡好了。」
「……」
「我今天的修煉還沒有完成,到晚飯的時候我會叫外賣,請自便。」
「……」
帶土看着卡卡西乾脆離開,沒有過多的交流想法,臉上愕然不已。
白石淡定的拿起茶具,沒有因為卡卡西的淡漠態度,而有所不滿,於是給自己泡了一杯熱茶喝掉。
「我去樓上看看。」
丟下這一句話,白石也離開了這裏。
帶土臉色頓時一黑,你們這兩個混蛋夠了!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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