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水門老師嗎?」
卡卡西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呢喃了一聲。
誠然,當初追隨在水門身後,確實是一段無比令人安心的歲月。
英才早逝,就是對水門一生最好的詮釋吧。
明明是人生最為輝煌的時刻,卻選擇了很多人不願意去想的方式訣別人世。
「是的,話說回來,我聽說水門老師成為了九尾人柱力,是有這回事嗎?」
帶土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
「你是說鳴人嗎?那個孩子作為人柱力的處境不怎麼好呢。」
卡卡西嘆了口氣。
他倒是想要撫養,可惜,連三忍之一的自來也都沒能拿到鳴人的撫養權,反而無奈出走木葉,到村子外面避風頭,他只是一介暗部分隊長,又有何能力使得三代火影改變主意呢?
三代火影經營木葉幾十年,哪怕隨着身體老化,威望有所下降,但在木葉之中,依然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團藏的根部也只敢在暗中搞一些小動作,無法擺在枱面上和三代火影爭鋒,一旦根部有冒頭的趨勢,就會遭受到暗部的打壓。
掌握着木葉大半忍者資源的三代火影,隨時隨地可以補充犧牲的暗部人員,這是根部難以彌補的差距。
無論根部那邊怎麼逼迫,製造輿論壓力,九尾人柱力的收養權,依舊牢牢鎖在三代火影的手中,團藏無法染指分毫。
更不用說他這個暗部分隊長,一旦提出撫養九尾人柱力的要求,那麼距離被清理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第三代到底是怎麼想的?人柱力的狀況我倒是了解過一些,不過如果把鳴人的火影之子身份進行公開,情況應該會好轉許多吧。」
帶土皺了皺眉。
人柱力因為體內尾獸的不穩定性,會受到忍村居民的排斥,這種事,在忍界中並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可是漩渦鳴人並不是一般的人柱力,他的父親是木葉四代火影,母親是漩渦一族族人,對木葉做過巨大貢獻的忍者,怎麼看都不應該這般草率處理,成為村民們眼中記恨的目標。
「這種事沒可能的。」卡卡西從忍具包里掏出《親熱天堂》,背靠着牆壁,翻到之前斷掉的地方重新閱讀,一邊對帶土說道:「水門老師在位時間只有一年,手底下的舊部很少,而且現在多半都被第三代收編了,也包括我在內。我是因為救過自來也,這些年才沒有受到不必要的猜忌,但其餘人就未必了。奈良鹿久雖然被任命為上忍班長,也只是因為他背靠奈良一族,是猿飛一族和奈良一族的約定罷了。要說信任的話……估計已經上了第三代的提防名單。」
「木葉的局勢還真是複雜。」
在鬼之國的時候,帶土雖然也了解過木葉的一些情況,但現在聽卡卡西這麼一說,才知道木葉內部的不合遠比想像中嚴重。
「沒有了外部壓力,內部的統治自然會動搖起來,第三代的精力畢竟不像當年那樣遊刃有餘。將鳴人九尾人柱力身份揭露出去的人是團藏,他想要以此來試探第三代的反應。也是在那之後,根部擴張的意識越來越強烈,現在已經成為了第三代主要針對的目標之一。」
至於另一個提防目標,卡卡西沒有說出來,因為那是帶土的母族——宇智波一族。
由於九尾事件的發生,村子高層已經對宇智波有了深深的戒備心理。
這是卡卡西成為暗部分隊長之後,才知道的事情。
因為現在負責監視宇智波的人,正是他。
而且近來宇智波內部召開會議次數越來越頻繁,如果這種事不加以制止的話,木葉高層和宇智波一族之間矛盾遲早會演變成正面衝突。
到那個時候,木葉內部局勢勢必動盪不安。
卡卡西也不知道三代火影心裏是怎麼想的,他不相信有數十年執政經驗的三代火影看不出來這種隱患。
可是如此放任宇智波一族,同時還讓暗部變本加厲的監視……這的確是三代火影親自給暗部下達的絕密指令。
過去的三代火影,對宇智波一族一直都是採取相對溫和的懷柔政策,以和平交涉為主,像這種主動監視宇智波一族的過界行為,還是首次發生。
這是卡卡西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果然好麻煩,算了,這是木葉自己的家事,我一個外人沒有資格評價這些。」
帶土對木葉的感情十分複雜。
過去的他,以火影這個目標而奮力前進。
可是在琳『死』去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內心。
自己最珍視的東西從來都不是火影。
只是希望得到某個女孩的認可,讓她更多的管住自己。
火影,只是他變強掩蓋自己真正心意的一種藉口。
再者,他現在在鬼之國生活的還算不錯,在那裏逐漸紮根下來,返回木葉的心思也就淡了。
「是嗎?你還真是變了很多呢,帶土。」
卡卡西掃了帶土一眼。
「怎麼說?」
「我以為你會直接揍我一頓。」
「當初那件事嗎?這麼說來,的確有種想揍你的衝動。不過,當時你也只是按照命令行事不是嗎?要怪只能怪那個吃軟飯的太卑鄙了,把我們當猴子耍。」
說到這裏,帶土臉上怨氣十足。
他當初的確對卡卡西抱怨過一陣子,但隨着時間推移,這份抱怨大概早已經不在了。
而且比起卡卡西,白石和宇智波斑才是幕後一切的推手。
他,琳,還有卡卡西,在當時都只是白石和宇智波斑手中用來相互博弈的棋子罷了。
這件事回想起來,還是令他感到萬分不爽。
卡卡西不可置否,他比帶土更早知道白石的惡劣之處,習慣了之後,就不覺得他面目可憎了。
自己大概也是學壞了吧。
這時,帶土從懷裏取出了一封信,遞了過來,頭微微向旁邊轉動,故意避開卡卡西探詢的目光。
帶土對卡卡西說道:「這是琳寫給你的信,要我親自交到你手上。」
卡卡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醋味。
接過帶土手中的信,卡卡西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帶土,問道:「你在路上沒有拆開吧?」
「我怎麼可能做這麼沒品的事情?」
帶土瞪了卡卡西一眼。
「是嗎?我記得你過去有偷偷把琳的髮帶偷偷收藏起來的事情……」
「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還提這個幹什麼?」
帶土臉紅辯解起來,但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自信了。
「總覺得很可疑呢……算了,我還是看看琳在信上寫了什麼吧。」
卡卡西把《親熱天堂》合起,放回忍具包裏面,打開了信封,從裏面取出琳的親筆書信。
帶土墊起腳尖,把脖子伸得很長,看樣子也很在意琳給卡卡西的信里寫了什麼。
不過卡卡西總是很巧妙的把信紙調整到帶土看得到又似乎看不到的位置上,一邊嘖嘖有聲,一邊連連點頭,像是在肯定什麼,讓帶土看得心裏痒痒。
卡卡西這個混蛋,到底看到了什麼啊?帶土心裏急不可耐。
「那個,卡卡西,琳在信裏面寫了什麼給你?」
帶土還是忍不住發問了。
「哦,你很在意嗎,帶土?」
卡卡西看向帶土。
「不,沒有,只是有點好奇罷了。」
帶土眼睛來回飄忽。
「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嗯,怎麼說呢,是大人之間的一些事情啦。」
「大、大人之間的事情!?」
和卡卡西的平淡不同,帶土身體如遭雷擊,直接僵硬在那裏,面孔呆滯。
看着帶土那一副宛如世界末日的樣子,卡卡西眼睛眯起,臉上似乎笑的十分開心。
「哎呀,這是騙你的,其實只是很普通的問候哦。沒想到你還真當真了啊。」
「啊?」
「拿去吧,你不是很想看嗎?」
卡卡西把信大方的交到帶土手上。
帶土迫不及待接過信,快速掃視起來。
果然如卡卡西所說,之間簡單的朋友間問候,並沒有卡卡西剛才提及的那些曖昧內容。
「你還真卑鄙啊,卡卡西,差一點被你騙到了。」
帶土鬆了一口氣之後,眼睛更兇狠的瞪向卡卡西。
「不是已經騙到了嗎?」
卡卡西無辜眨了眨眼睛。
「那是我一時大意。」
「你有所成長,這句話我收回來。你和以前還是一樣,一旦涉及到琳的事情,思考能力為零。對忍者來說,這可是十分致命的弱點。」
「這和你沒關係。信我已經送到,接下來我要去拜祭水門老師了,還要遷移奶奶的骨灰。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是多久,總之你在木葉小心一點,我可不想聽到哪一天你被死掉的消息。」
雖然不爽卡卡西剛才的戲耍,但帶土還是提醒卡卡西在木葉萬事小心。
他沒有當過間諜的體驗,但也知道間諜生活的不易,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輕鬆,稍有不慎就會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和卡卡西交代了這些,帶土身體周圍立刻浮現出漩渦一樣的空間波紋,將他的身體吞噬,從房間裏消失。
◎
進入木葉忍者學校學習,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一姬逐漸習慣了木葉忍者學校的學習節奏,顯得遊刃有餘。
雖然只是大半個月時間,但期間也進行過一次筆試,一次實踐課。
成績均為年級第一。
這在旁人看來是十分喜人的成績,但在一姬看來,只是必然存在的結果,沒有值得驕傲的地方。
至於人際交往方面,問題也同樣不大,她沒有擺出優等生高人一等的架子,所以即便是插班生,也很容易和班上的同學打成一片,擁有自己的團體。
教師方面,有一點讓一姬頗為在意。
那就是自己所在的二年級a班的班主任老師,對她好像有點關注過頭了。
上課的時候,好幾次都偷偷觀察着她,讓一姬懷疑對方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嗜好。
所以,在某天下課後,一姬主動找上了班主任老師,想要問一個明白。
「藤村老師。」
「是真晝同學啊,有什麼事情嗎?」
姓為藤村的中年男子,身體發福,大腹便便坐在那裏。
他停下正在批改作業的手,抬起頭詫異看向似乎有重要事情和自己商談的插班生。
老實說,他對一姬的身份是很好奇的。
一姬是三代火影親自交代要照顧好的插班生,一般來說,這個時間點,出現插班生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能讓三代火影親自過來交代,可以想像這位插班生的不凡之處。
他認為這位新來他班上的插班生,是一個擁有很多秘密的神秘女孩。
至少在木葉幾十年,他從沒有聽說過『真晝』這個姓氏。
「沒有特別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您要在課堂上,偷偷觀察我呢?」
「呃……有那麼明顯嗎?」
「一般人也許無法察覺,但對我來說,和光明正大看沒有區別。今天也是,一共偷偷觀察了我十一次。」
一姬相信自己的洞察能力,儘管作為一名學生,這樣貶低自己的老師有些不妥。
但一姬認為,藤村老師的實力比自己要弱。注意到藤村觀察自己的舉動,對一姬來說也不是難事。
「哈哈,真晝同學的眼力還真是敏銳呢。」
藤村尷尬的撓着頭。
「也就是說,藤村老師承認了是嗎?」
「是的。」
藤村點頭,既然被發現了,那也只能坦率承認了。
「那麼,偷偷觀察我的理由呢?還是說,藤村老師其實是一個變態蘿莉控?」
一姬看向藤村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咳咳,這太失禮了,真晝同學。老師我才沒有這樣的不良嗜好。你為什麼要想到那種地方去?」
藤村被一姬的大膽假設嚇到了。
好在辦公室裏面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和一姬在裏面,否則的話,光憑一姬說出的那句話,就要給他招惹一大堆的麻煩。
「那是為什麼?在我面前說謊是沒用的,說起來老師可能不相信,即便是用暴力手段,對付區區一名中忍我還是不在話下的。」
一姬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
即使不解開體內的封印,對付一個中忍,對她而言也是綽綽有餘。
聽到一姬威脅之言的藤村,並沒有感到憤怒,而是呆呆的看向一姬,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
「太像了呢,真晝同學。」
「什麼?」
「無論是認真起來的表情,還是蔑視老師『區區中忍』口氣,都和老師過去教過的一個學生十分相似呢。」
「唔……」
似乎是預料之外的回答,一姬沒想到自己受到藤村老師的關注,是因為這種事。
「也就是說,藤村老師偷偷觀察我,只是因為我和您過去的某個學生很相似嗎?」
「是的。每次看到真晝同學認真上課的樣子,老師就感覺自己好像年輕了二十歲一樣。」
藤村用感慨的語氣說道。
「真是麻煩,中年油膩男的自我妄想嗎?」
「……」
這蔑視他的樣子果然很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如果不是確定那兩個人早已離開了木葉,他還真會認為,一姬就是那兩個人的孩子。
不過,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早已經是木葉臭名昭著的叛忍了,即使有孩子,也不可能出現在木葉之中。
解開了疑惑之後,一姬就離開了辦公室。
望着一姬離開時的背影,藤村下意識抓了抓自己頭頂稀疏起來的毛髮。
「嗯,真是越來越年輕了,回到二十年前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啊。」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培養出三名優秀的忍者,的確是教師值得驕傲一生的光榮之事。
可是想到自己最看重的學生,後來都成為了木葉臭名昭著的s級叛逃忍者。
這簡直像是命運的捉弄一樣。
不過命運也不是完全在捉弄他,現在重新給了他希望。
作為從事了二三十年教育事業的藤村,他能夠一眼分辨出天才和凡人的區別。
在他看來,一姬是比當初的宇智波琉璃,乃至一年前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宇智波鼬,更加出色的一塊璞玉。
把一姬培養成優秀的忍者,藤村這一刻如此下定決心。
◎
實驗室中。
「一姬在木葉怎麼樣了?」
從濕骨林回來後,儘管臉上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琉璃內心還是在乎一姬在木葉的情況的。
那裏畢竟不同於鬼之國,如果出現什麼突發事故,他們這邊很難照顧到。
「放心吧,根據匯報,一姬已經正式到木葉忍者學校就讀了。而且我已經讓一姬每個月都要定時寫兩封信,讓紫苑花商會的人送過來,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既然把自己的女兒暫時寄讀在木葉,白石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即使遭遇到了突變事故,他也能讓一姬毫髮無傷從木葉內部轉移出來。
只要一姬老老實實在木葉忍者學校就讀,正常做好學生的本職工作,不要做出太惹人注目的事情,就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木葉高層的眼線,可不會一直盯着一個中立國的公主。
琉璃聽到白石這麼說,心中稍安。
白石拿起試管調配着藥劑,神情自若。
「話說回來,根據卡卡西的工作匯報,他現在在暗部的工作,是監視宇智波一族的動向。以前只是團藏不信任宇智波一族,現在的話,很可能三代火影都不再信任宇智波一族了。」
白石說到這裏,有意無意看了琉璃一眼。
不管怎麼說,宇智波一族都是琉璃的母族。
他覺得這種事既然發生了,還是和琉璃提一下比較好。
「監視?」
琉璃雖然知道九尾事件發生後,宇智波一族的處境在木葉會十分不好,但沒想到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而且這次不只是根部,連暗部都一同在監視宇智波。
正如白石所說,木葉高層對宇智波的戒備,不再是個人問題,而是集體對宇智波產生了警惕心理。
「第三代精力下降,做事難免會患得患失,不再像過去那樣自信掌控住局勢了。監視宇智波,正是他不自信的體現。」
「聽起來真是可悲。」
這句可悲,似乎在說宇智波,也似乎在說那位年邁的忍術博士猿飛日斬。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如果你打算插手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讓木葉裏面的一些諜報人員運作一下。」
改變木葉高層對宇智波的態度自然不可能,但要和宇智波一族的高層接觸卻是不難。
同為宇智波一族,哪怕琉璃已經是叛逃忍者,相信木葉的宇智波也不至於如此冷血無情,不念同族之誼。
「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琉璃自嘲一笑。
與其說是她拋棄了宇智波,不如說是她才是被宇智波一族趕出來的喪家之犬。
看到琉璃眼中露出來的沉痛之色,白石知道,琉璃現今依舊無法釋懷當初在宇智波遭遇的一切。
被宇智波四方逼迫到絕路,不得已之下才決定帶着親信下屬逃離了木葉。這是琉璃心中的一根刺。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
「什麼?」
「當初很多事情都太過巧合了。」
尤其是宇智波美代子交給他的那雙萬花筒寫輪眼。
也就是說,在宇智波斑兄弟之後,在宇智波帶土開眼之前,宇智波一族中,有另外人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
只是白石無法確定這個開眼的宇智波族人到底是誰。
他懷疑的人有兩個。
一個是在琉璃叛逃後,就隱居退位的長老宇智波四方。
另外一人,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弟子,死亡原因迷霧重重的宇智波忍者——宇智波鏡。
假如宇智波鏡利用假死脫身,就像斑那樣,以此來避開世人的眼睛,在幕後策劃什麼……這在白石看來,是大有可為之事。
有了斑這個前車之鑑,再多一個宇智波鏡,也不是難以置信之事。
何況,宇智波鏡的死亡原因,比斑還要充滿謎團。
「巧合嗎?我不認為有什麼巧合的地方。而且,宇智波一族處境再怎麼艱難,也是穩坐木葉第一豪門的寶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木葉高層也只能在暗中做一些小動作罷了。」
「你是指宇智波一族如今的新起之秀瞬身止水嗎?最近在忍界中,的確名聲很大,聽人說,他的瞬身之術,有黃色閃光的幾分風采。在幻術上的造詣,據說比瞬身術更加出色。」
儘管只是傳聞,但能把傳聞宣揚到如此地步,就證明擁有『瞬身止水』之名的宇智波止水,並不是簡單的忍者。
這樣一想,白石也覺得自己似乎擔心過頭了。
宇智波一族再怎麼落魄,也能誕生出宇智波止水這樣的實力派忍者,讓外人不敢輕舉妄動。
以三代火影此刻的優柔寡斷,根本不敢對宇智波一族直接動手,不然那會從根本上動搖木葉的統治。
無非還是像過去那樣,用所謂的懷柔來保持平衡。
「好了。」
白石放下了手中的試管,長長出了口氣。
「成功了嗎?」
琉璃臉上頗為意動。
白石點了點頭,看了看試管中調配好的新式藥劑,對琉璃笑道:「嗯,接下來把這些藥劑,做成成藥就行了。風險方面已經做過評估,不會危及到生命,只不過量一次性不要用太大。畢竟是第一次使用,能否增強寫輪眼的瞳力,還需要試過才行。」
「嗯,謝謝了。」
「沒什麼,這是我主要研究的課題。可惜,零尾的情緒力量還是不足,讓藥在純度上有所欠缺,即使對寫輪眼的瞳力有所增幅,恐怕幅度也不會很大。對你的話,效果幾近為零。」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琉璃的瞳力,已經超越了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帶土,用藥物的輔助效果已經不大。
但這些藥劑如果作用在其餘的宇智波族人身上,就可以讓他們寫輪眼的瞳力提升一截。
白石一開始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提升琉璃的瞳力而製作這些藥劑。
解決完寫輪眼,接下來,就輪到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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