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傢伙不太行啊,這次連五分鐘都堅持不了,就全部倒下了。」
建設在地下的大型訓練場中,戰鬥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結束。
站在訓練場地中央的是一名有着棕紅色長髮女子,手中握着雙把忍刀,是具備傳導查克拉屬性的特殊忍刀,刀刃上纏繞着密集的雷電,如雷蛇在刀刃上環繞竄動。
在她的周圍,倒下了密密麻麻的忍者,總共有一百人。
倒下的人中被雷電環繞,身體麻痹的倒在那裏,身體輕微抽搐,證明只是受傷,身體無法動彈,除此之外,並無生命危險。
一場五分鐘不到的戰鬥,平均三秒擊敗一個敵人。
而這一百人的實力,都是貨真價實的中忍,在如此極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足見打贏他們的人,實力是何等之強大。
霧隱忍刀七人眾林檎雨由利。
雖然對外宣傳的消息是,是因得了不治之症而英年早逝,但其實從四年前開始,就一直都被隱藏在鬼之國之中。
本就是雷遁天才的她,經過了幾年的秘密修煉,對雷遁的理解和應用,顯然更上一層境界,實力早已今非昔比。
「能夠在毫髮無傷的情況下,輕鬆打敗一百名中忍,還不是拿着雷刀·牙,看來你的實力又再次精進了啊,真是可喜可賀。」
背後傳來了恭喜和讚賞的聲音。
林檎雨由利回過頭去,看到了白石不知何時站在那裏。
「是你這個傢伙啊,終於捨得從研究室里了嗎?」
林檎雨由利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尖銳的牙齒,就像是大海中盯上獵物的鯊魚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那好戰熱血的眼神,讓白石很是頭疼。
因為這種性格,對方不止一次對他進行挑釁,發起決鬥的邀請。
忍刀七人眾,雖然性格有好有壞,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極其的熱愛戰鬥。
正因為這份酷愛戰鬥的心情,林檎雨由利才能飛快從霧隱上萬忍者之中脫穎而出,憑藉自己出色的能力,一舉成為雷刀·牙的持有者。
在雷遁上的造詣,確實是難得的逸才。
像林檎雨由利這樣級別的忍者,霧隱村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本來的實力在忍刀七人眾之中,就是排在前列,幾年前的實力,就比已經被殺死的爆刀·飛沫持有者無梨甚八、長刀·縫針使用者栗霰串丸要強大。如今經過了幾年的蛻變,說不定是七忍刀之中的最強者吧。
白石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一百名中忍,正艱難的陸陸續續從地上爬起,再看看林檎雨由利一臉輕鬆寫意,纖塵不染的樣子,只是稍微喘着氣,拿着的還是一般的查克拉忍刀……恐怕至少需要三百名以上的中忍,才能讓她認真戰鬥吧。
普通的上忍,也完全不是對手。
尤其是,對方還能使用大規模的雷遁爆破忍術,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以單對群,都意味着會有不俗的表現。
白石搖了搖頭,把手裏拿着的雷刀·牙隨手拋向林檎雨由利。
對方接過雷刀·牙,儘管名字叫做雷刀·牙,但並不是一把刀,而是兩把刀刃並列一起的稱呼。
能夠最大程度的激發雷遁的威力,使得持有者擁有攻防一體的能力。
配合這把屬性相投的雷刀·牙,林檎雨由利的實力,無疑更上一層樓了。
具體實力在什麼層次,還需要實戰來檢驗一下。
「怎麼樣,還能熟練地使用雷刀嗎?」
白石問道。
希望對方不會因為幾年的惜別,而對雷刀·牙使用生疏起來。
「你是在小看我嗎?我也才二十幾歲,還遠沒有到老年痴呆的地步。」
林檎雨由利不爽的盯了白石一眼,這種不利索,磨磨嘰嘰的男人是自己最不喜歡的類型。
不過,她也稍微意外起來,開口說道:「只是我沒想到我都『死』了快四五年了,村子裏還沒有出現新的能夠掌握雷刀·牙的忍者嗎?」
「大概是矢倉他們覺得不夠格吧,畢竟霧隱村之中,擅長使用雷遁的忍者本就很少,像你這樣出類拔萃的雷遁忍者,在霧隱村根本找不到第二個了。」
白石並無捧高之意,而是事實如此。
雖然霧隱村不是以雷遁為主的忍村,但村子裏使用雷遁的忍者,數量也不少,想要從中脫穎而出,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林檎雨由利能夠做到這一點,無疑證明了她的實力和天賦。
這幾年也替鬼之國的軍方,完善了雷遁形態和性質變化的教程,為鬼之國的忍者教育,提供了不錯的雷遁經驗。
自己的分身雷鳴丸,還有遠在木葉的卡卡西,都多少受到了一點恩惠。
「我本來還想着,如果出現了新的使用者,就去挑戰他,重新把雷刀·牙奪過來呢。看來這種計劃泡湯了。」
林檎雨由利頗為惋惜的嘆氣,隨後她反應過來了什麼,看向白石問道:「這種時候把雷刀·牙交給我,矢倉那傢伙的行動終於開始了嗎?」
「嗯,具體的行動,會在半個月之內進行。不過在那之前,需要你去處理一些小麻煩。」
白石點了點頭,沒有隱瞞的回答。
「小麻煩?」林檎雨由利挑了挑眉頭,眼神不爽起來:「喂,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隨意的使喚我。也不想想,這幾年到底要我替你幹了多少雜事?」
這正是林檎雨由利不爽白石的地方。
無論是編寫雷遁教材,還是替白石特訓手底下的忍者,提高鬼之國忍者的實戰能力,都讓林檎雨由利臉上寫着大大的『不爽』兩字。
在她看來,所謂的特訓,不過是玩耍的程度。
她期待的是那種在生死之間磨礪自我的喜悅感。
也就是說,對實力強大的忍者感興趣,像這種過家家的忍者遊戲,她早已經玩膩了。
只不過白石一方面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方便拒絕罷了。
「放心,這次的事情和鬼之國無關。是你們霧隱村內部的私事。」
白石笑了一下,也知道林檎雨由利差不多要到爆發的點了。
將矢倉一同和雷刀·牙寄送過來的捲軸放到林檎雨由利手中。
「這是什麼?」
「矢倉交給你的任務,你們霧隱村出了叛徒,打算和雲隱的忍者勾結。」
聽完白石這句話,林檎雨由利無語起來。
要說叛徒的話,矢倉不就是最大的『叛徒』嗎?
勾結國外忍者,干涉霧隱內部的事宜,矢倉無疑也是『叛徒』。
矢倉讓她去處理和雲隱忍者勾結的霧隱忍者,可能是因為同類相斥?
「不僅如此,你們霧隱的暗部情報,似乎被血霧派拿來和雲隱忍者做交易。」
白石說出這話,林檎雨由利臉色不負輕鬆,而是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每個忍村的暗部,都是保護『影』的重要力量。
如果被外村的忍者掌握了這些暗部忍者的信息,還有能力情報,就可以有目標的針對這些暗部忍者實施暗殺計劃,進而威脅到『影』的生命安全。
「真是該死!」
同村相殘也就罷了。
矢倉和白石狼狽為奸,也只是基於平等的合作基礎上,並未出賣村子的利益,而是達成了戰略合作,算是互惠互利。
血霧派的人為了尋求合作,把同村忍者的利益出賣給別村忍者,甚至涉及到水影的生命安全,這已經不是一句簡單的過錯,可以掩蓋的錯誤了。
等同於背叛村子的行為,無論出於什麼樣的考慮,這些人在意的從來都不是村子的利益,而是自己個人的利益罷了。
這種人如果未來掌握了霧隱村,真是不敢想像。
「那就拜託你了。我這邊也會派出忍者支援。」
矢倉那邊為了保證計劃順利在霧隱村中實施,派遣不出什麼像樣的人手出來處理。
因此,交給血霧派完全想像不到的人去處理,反而可以讓血霧派的人始料未及,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好,我要儘快過去處理這些叛徒才行。」
林檎雨由利用瞬身術從原地消失,整裝待發。
◎
水之國,北方邊境的一個小島上。
島嶼上矗立着一座原始叢林,可以用來很好地掩蓋蹤跡。叢林裏並沒有什麼像樣的人煙,有的只是大型的毒蟲與食人猛獸。
島嶼的周圍海域,不僅經常遊蕩着一種習性殘暴的鯊魚,會襲擊過往這片海域的漁船,而且在島嶼的周邊,還佈置許多暗礁,不適合船隻靠岸停泊。
因此這種彈丸小島,如果不是必要,平時基本沒有人會光顧這裏。
在黃昏的時候,夕陽色的灼紅色彩映照下來,染紅了這片茂密的森林。
黃昏下的森林裏,一道道黑影藉助樹蔭的便利,在這片地區內飛快竄動,根本看不清他們行動的軌跡,也不知他們有着什麼目的。
這些在林間竄動巡邏的黑影統一穿着忍者制服,佩戴着刻有像是水流、又像是霧氣的護額,毫無疑問,他們是統一來自水之國霧隱村的忍者。
「真是的,雲隱的人還沒有來嗎,真是磨蹭呢,那群野蠻人。」
在霧隱村忍者的眼中,雷之國的雲隱忍者,都是一群塊頭很大,但頭腦不怎麼靈光的野蠻忍者。
但上面發佈的任務,便是要把重要的『東西』交給雲隱,達成所謂的戰略合作。
說話的是一名頭戴裹布帽,下巴留有短須的男性忍者,他口吻盡顯不客氣。
他的手裏拿着一把斧刃和鐵槌結合的奇形武器,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令人生畏的血腥煞氣,顯然是一位久經殺伐的強大忍者。
通草野餌人,便是他的姓名。
作為當代霧隱的忍刀七人眾之一,他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
在每一個忍村的情報部門中,都是屬於重點關注的目標。
並且着重標記一點其使用的鈍刀·兜割,能把敵人和敵人的一切防禦都粉碎殆盡,遇到儘量避免近身戰,一旦被鈍刀·兜割擊中,任何有效的防禦都顯得脆弱不堪。
這裏面顯然有誇大注意的成分,但這種略微的誇大處理,也是建立在通草野餌人強大的實力基礎上,足見對方力量的不俗之處。
「抱歉,通草野大人,暫時還未看到雲隱忍者的來這裏跡象。」
一名霧隱忍者過來匯報。
「真是磨嘰,是不是在耍我們啊?」
通草野餌人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耐心足夠的忍者。
「應該不會吧。」
「切,再等一會兒好了。」
儘管耐心不是很充足,但也不至於這樣直接撒手離開。
畢竟這次的合作,對他們血霧派來說十分重要。
就這樣,通草野餌人在原地再次等了一會兒,才有霧隱忍者過來匯報:「通草野大人,雲隱的人過來了。」
通草野餌人這才打起了十分的注意力,向前方看去。
一隊十幾名雲隱忍者越過雜草鋪蓋的道路,向這邊慢慢走來。
周圍都有霧隱忍者看守巡邏,意味着這裏絕對安全。
「抱歉,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
帶頭的雲隱忍者是一名身材較為壯碩的男子,背後負着方片狀巨大手裏劍,他對着通草野餌人道歉着。
通草野餌人認出了這名雲隱忍者的身份,是雲隱擁有血繼限界的磁遁忍者特洛伊。
在之前的忍界大戰戰場上,表現極為活躍,實力完全可以他持平。
不過即使如此,通草野餌人也沒有對他客氣什麼。
「算了,這是你們的要的東西,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希望儘快行動起來,不要露出馬腳。」
通草野餌人不爽了一句,把一個裝滿文件的檔案袋遞給對方。
磁遁忍者特洛伊接過檔案袋,把裏面的文件取出來,大略掃過了一邊,點了點頭。
「沒有問題,這件事,我會儘快向雷影大人匯報的。」
「那就快一點。東西給你們了,不要打着不要作為的想法。不然攻打木葉的時候,我們霧隱不會提供任何幫助。」
通草野餌人如此威脅對方。
「放心,這次的合作,我們是抱着誠意而來。那麼,以免夜長夢多,我們告辭了。」
通草野餌人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下旁邊的霧隱忍者,他們飛快散開,離開了原地。
隨後,通草野餌人也拿着鈍刀·兜割從特洛伊等雲隱忍者面前失去蹤影。
見到霧隱忍者離開,特洛伊轉身對隨行的雲隱忍者說道:「東西到手了,儘快趕回村子,讓雷影大人展開獵殺行動。」
五大忍村之中,只有霧隱村的實力,保存最好完好。
如果要想拉攏盟友的話,霧隱是雲隱唯一的合作目標。
雲隱和岩隱因為三代雷影與六道忍具的事情,矛盾成見很深。
砂隱已經被木葉打碎了膽量,新上任的四代風影羅砂,也只是勉強坐穩風影的位置,忙着恢復砂隱的力量。
因此,這次能和霧隱達成戰略合作,對雲隱而言,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只有這樣,才能把木葉拉下馬,讓雲隱在國際上的威名,徹底超越木葉。
在磁遁忍者特洛伊的帶領下,雲隱忍者們向着荒島的海灘地區前進。
在暗礁群之外,一共有三艘漁船在那裏停泊,是雲隱忍者們來時乘坐的船隻。
這種暗礁遍佈的荒島,不適合大型船隻駛入,而且大型船隻很容易引人注意,小型船隻就沒有這種麻煩。
接下來的目標,就只是把東西送達雲隱村,交給四代雷影處理了。
檔案袋裏記錄着很多霧隱忍者的信息,這些人都是血霧派,要求雲隱忍者處理掉的麻煩。
其中不乏一些實力強大的上忍,上面有着他們的性格、年齡、性別,還有能力情報。
這對於雲隱忍者來說,是一個意外之喜。
雖然特洛伊無法明白血霧派的人,為什麼要背叛自己村子的忍者,甚至出賣同伴的信息,但如果血霧派的人再這麼亂來下去,遲早霧隱村也會衰弱的吧。
特洛伊有這種預感。
相比於其餘村子,雲隱村內部就和諧許多了。
尊重於力量與實際行動忍村。特洛伊為生存在這種和諧的村子,感到驕傲與自豪。
駕駛着漁船朝着雷之國的邊界划去,水之國與雷之國是隔海對望的,只相隔一個巨大海域。因此,在這片海域之中,也不必太過擔心被其餘村子的忍者伏擊。
不過從霧隱忍者手中取得的東西太過重要,無論是特洛伊,還是隨行的忍者,都表情認真,沒有一絲鬆懈。
天色黑暗下來,月光已經探出頭來,大海上一片黑暗。
漁船上點着燈,成為黑暗中唯數不多的光源。
儘管可以去周圍的荒島寄宿一晚,但為了儘快把手裏的重要檔案送達雲隱村,在危險黑暗的大海上繼續行駛,便是雲隱忍者們的一致選擇。
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會有所危險,但對忍者而言,即使遇到性格殘暴的海洋生物,也擁有足夠的力量將危險掃除。
就在這個時候,特洛伊看向了月亮,悄悄對旁邊的雲隱忍者噓了一聲。
其餘雲隱忍者悄無聲息的點了點頭,也注意到了不正常。
頭頂那輪月亮散發出來的光芒突然暗淡下來,遮住皎潔月光的並非是烏雲,而是濃霧。
雲隱忍者都看不清旁邊同伴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團模模糊糊的黑色人影。
白茫茫的霧氣籠罩在黑暗的大海上,讓這片海域,變得更加危險。
這是霧隱村忍者慣用的霧隱之術。
是連風遁術都吹散不開的強力濃霧,霧氣中包含着令人心悸的查克拉。
特洛伊面色凝重,能夠製造出如此密集的濃霧,使用霧隱之術的忍者,實力非同凡響。
與血霧派的交易泄露了嗎?特洛伊心中想着。
雖然想着情況不至於如此,可是能使用這種強力級別的霧隱之術,來人必定上霧隱村裏的實力派上忍,一般的霧隱忍者,可用不出這種強力霧隱之術。
既然如此,只能把來人解決掉了。
要是這次的行動被破壞,對雲隱來說,就等於損失了一個能夠聯合起來,對付木葉的強有力盟友。
而且,這也很容易把雲隱置身於麻煩之中。
「在那裏!」
特洛伊拿下背後的一個巨大方片手裏劍,對着白茫茫不見一物的濃霧中掠去。
呼嘯撕裂大氣的聲音,然後劃破什麼的聲音,讓特洛伊知道,自己的手裏劍命中了敵人,但應該只是擦傷,沒有造成致命傷勢。
方片手裏劍在空中迴旋,重新回到特洛伊的手中。
特洛伊目光銳利,像是看穿了層層濃霧,敵人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雖然很可惜,但戰鬥結束了。」
他是雲隱的磁遁忍者,可以隨意賦予物體磁化的能力。
剛才的方片手裏劍已經讓對方的身體磁化,接下來只需要賦予自己的手裏劍磁化能力,就可以形成永遠追蹤定位的手裏劍,與敵人的身體相互吸引。
這樣一來,達成必殺的條件就湊足了。
毫不猶豫,從背後再次取下一個巨大方片手裏劍,手裏把着兩個大型方片手裏劍,利用磁遁賦予方片手裏劍磁力,隨後用力甩了出去。
準確命中敵人身體的聲音響起,讓特洛伊知道,敵人已經被自己解決。
但是霧隱之術沒有解除,也就是說,還有別的敵人存在。
被他殺死的那個人,不是使用霧隱之術的始作俑者。
「接下來,輪到另一個了。」
特洛伊這麼說着,冷厲的視線轉向別處,正準備行動的時候,突然一道銳利的雷鳴從眼前若有若無的飛過,響起了同伴慘叫的聲音。
雷遁?特洛伊疑惑。
攻擊自己同伴的人,使用的是一種威力巨大的雷遁。
雖然沒有具體見到事物,但雷遁的威力應該很強,即使在雲隱之中,擁有如此強力雷遁的忍者,也沒有多少人。
正疑惑的時候,一股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吸引了特洛伊的注意力,他心頭一緊,下意識抬頭看去。
只見前方突地亮起了兩個大大的,鮮血一樣紅潤的『燈籠』,在白茫茫的濃霧中閃亮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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