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又是一道沉悶的撞擊聲音。
靈體與靈體之間的碰撞、較量。
白石感覺頭昏腦漲,哪怕是擁有如此巨大的靈體力量後,還是覺得大腦微微刺痛。
他人有點麻,鳴人這個九尾人柱力體內,怎麼總是多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出來。
而且他也十分驚訝,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可以有人和他一樣,憑藉單獨存在的靈體進行攻擊。
儘管知道這樣的術式,在上千年前的上古時代,就已經存在,並且有人摸索。
比如阿修羅與因陀羅。他們就是以類似的方式,從古至今將自己的查克拉保存下來,並且留有完整的意識。
只是,他不覺得阿修羅和因陀羅可以和他抗衡到這個地步。
若說對術的使用,他不一定比因陀羅強,因為查克拉的上限會限制他的輸出。但是論理解,他自認不會比因陀羅差,而且還吞噬了如此眾多的靈體。
不只是眾多的歷代五影,還有過去數不清被赤子殺死並被吃掉靈體的各國忍者,死神肚子裏歷代術者,以及琉璃和綾音這兩個強大生力軍,同樣也將靈體的力量借給了他。
單以五影這個量級的忍者靈體,在他體內,至少存在數十個。
如此眾多高強忍者的靈體,融於一體,並被他掌控,就以靈體的能量而言,在這個世界應該已經無人可出其左右。
在能量耗盡之前,他的攻勢,理應該不會被任何人化解。
那麼,這個突兀出現的詭異靈體是誰?
就在白石疑惑時,在這道靈體的周圍,立馬浮現出一顆顆黑色的物質。
求道玉。
白石立刻認了出來。
一顆、三顆、五顆……數量還在增加中。
儘管靈體能量是他這邊較強,但是在維持靈體的前提下,對方竟然能施展求道玉這種高等級的陰陽五行術式。
「你這傢伙到底是誰!」
白石聲音陰沉而冷厲。
這道靈體進行了抖動,露出了具體的輪廓。
面相有些衰老,穿着白色的長衣大褂,衣服面前有六個勾玉。而在衣服的背面,九個勾玉以九宮格的方式進行排列着。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輪迴眼。
琉璃和綾音的靈體此時也飛了過來,來到了白石的身邊,警惕注視着這個突然出現的恐怖靈體。
他那龐大的氣息,雖然正在被這片靈體空間進行消磨,但依然十分危險。
「年輕人,收手吧,你的這個術,會讓自己和別人都萬劫不復……」
面相衰老的老者,此時突然語重心長出聲,就這麼漂浮在虛空中,與白石三人對話。
「……」
白石不說話。
收手?都打到這個地步了,還怎麼收手?
怎麼能夠收手?
「宰了他!」
比白石更快動手的是琉璃和綾音。
老者立馬打出求道玉。
然而卻被四周衍生出來的靈體長龍纏繞住,直接吞噬掉。
隨着撞擊,老者的靈體似乎更加虛幻了一些。
白石也上去幫忙,不斷進攻着老者的靈體,四周空間的靈體力量也在不斷消耗,加劇磨滅老者靈體的速度。
但對方的氣息依然浩瀚無邊,讓白石覺得難纏。
於是,他將四周的靈體能量進行壓縮。
老者感受到了危險,但是為時已晚。
轟!
壓縮後的靈體,直接引起了爆炸,震動着這片如同星海似的黑暗空間。
邊緣只剩下一些本源的靈體開始潰逃,紛紛遠離戰場的核心,本能感到顫抖和恐懼。
老者的氣息衰弱下去,但白石也不好受,但還是繼續壓縮靈體,隨後引爆攻擊。
接着,他又看向鳴人,對方的身體正朝着外界漂移,立馬轉彎飛去。
結果,老者的靈體陰魂不散飛了上來,阻止白石前進。
琉璃和綾音感到疲累,她們不像白石可以自由控制靈體,在這樣的戰鬥中,很是吃力。
而且四周的靈體空間,似乎變得更加不穩定起來,就好像在坍塌一般。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而且這麼拼命幹嘛,九尾人柱力是他兒子嗎?」
綾音看着和白石激烈顫抖的老者靈體,不由得惱恨。
「或許真的是。」琉璃此時靈體的面色古怪。
「什麼?」
「他應該是六道仙人。」
琉璃說道。
「你祖宗?」綾音一愕。
「也算是你的祖宗。」
琉璃回敬她一句。
哪知,靈體的綾音臉上露出了燦爛而令人驚悚的笑容。
「我這個人最喜歡的事,就是欺師滅祖!」
於是,她飛了過去,靈體在飛行之中,變身一隻人體大小的兔子,露出尖銳的獠牙,從老者的靈體撕下一塊『肉』來,直接吃掉。
老者靈體的臉色微微一變,察覺到被綾音吃掉的靈體部分,直接化為了虛無。
隨後手掌一翻,一根漆黑的禪杖出現。
轟!
綾音還想要再上來撕咬幾口,被一仗打中了腦門,飛入黑暗之中,發出痛苦的聲音。
白石趁此機會沖了上來,手掌穿透了老者靈體的胸膛。
老者靈體的臉龐,似乎有些扭曲,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而且似乎擺脫不了白石的糾纏。
於是,不作猶豫,整個身體頓時開始膨脹。
「跟我一起前往淨土吧!」
白石一見,頓時臉色劇變,向後撤退。
嗡嗡!
混亂的氣息,衝擊着白石的靈體。
轟!
一聲恐怖的巨響之後,整個黑暗的靈體空間,如同融化的奶油,開始迅速坍塌下來。
空間急速崩解,白石卻是無心搭理,被老者靈體以幾乎『自爆』的方式衝擊,差點把他的靈魂給衝散。
緊接着,一股強大的排斥力量,作用在白石的靈體上,將他的靈體從空間中排放出去。
白石靈體墜落向大地。
現出晴朗月明的無垠星空。
影舞者化作黑影在大地上移動,從影子裏吐出一具身體。
白石靈體進入其中,身體立馬恢復了知覺,重新睜開眼睛。
但是身體的不協調,讓他感覺到十分的虛弱。
影舞者也重新融入影子中,擔任着護衛工作。
「那個老東西,到底是什麼……」
白石臉色陰沉至極,原本很順利的事情,直接被對方給中斷了。
還讓他這個術者,遭到了術式的反噬,強制性中斷。
感受到體內空空如也的查克拉,生命力不斷流逝。
剛才的靈體之戰,他耗光了最後的全部查克拉,再不補充查克拉和生命力,可能會死。
「赤子!」
赤子應聲而至,來到了白石的身旁。
白石也不等他開口,直接將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濃郁的仙術查克拉,還有強壯澎湃的生命力,從赤子體內流淌過來。
砰。
赤子的身體直接倒地,低聲喘着氣,臉上佈滿了冷汗。
手裏的兵器,也咣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還沒死嗎?」
恢復了一些血色的白石,化解了死亡的危機,同時有些驚訝赤子的生命力。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省去了把赤子重造的功夫,回去後在培養槽中,沉睡個幾個月就可以再次康復了。
若是重造,可能就需要好幾年的時間了。
影舞者的影子開始伸出,將赤子的身體和並且收容進影子裏。
另一邊,鳴人也從地上爬站起來,似乎對於眼前的事情很是迷茫。
他記得是被一個巨大的虛影生物吞噬,隨後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九喇嘛,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
——不,我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我和你一樣,之前也是意識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沉睡。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眼前的敵人給解決掉吧。
九尾如此回答着。
它並不確定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卻隱約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只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比起這些無關輕重的小事,解決敵人才是最要緊的。
鳴人這才注意到白石也在不遠處,正陰着一張臉,臉色也有點蒼白,似乎十分虛弱。
但他也好不到哪裏去,覺得身體有些不協調。
揮動胳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遲鈍,就好像身體曾經僵硬了似的。
於是,他沖向白石,打算一口氣解決掉他。
對方的術太危險了,不能給他第二次釋放的機會。
白石看到鳴人衝來,剛要移動身體,就被鳴人一拳勾中,身體筆直飛了出去。
「咳咳!」
白石狼狽的咳嗽着,有些喘不上氣。
好不容易恢復的生命力,感覺又在流逝,只好繼續用仙術查克拉補充。
而且身體的不協調性還未調整過來,他的靈敏很難跟上鳴人。
視線勉強捕捉到鳴人移動的軌跡,不由分說,趁着身體還有力氣,白石開始後撤。
鳴人一個彈跳,轉折路線,就再次朝着白石撲來。
白石直接咬破了手指,雙手結印。
掌心按在了虛空,嘴角適時裂出一道笑容。
「通靈之術!」
砰!
濃煙散去。
一顆紅色的巨大寶玉浮現在兩人之間。
紅色寶玉的上面,佈滿裂紋,正是之前被八門遁甲之術毀掉了身軀的火精靈。
外殼機械體毀滅,但是本體的爆擊術式卻可以繼續使用。
嗡!
空氣震動,紅色寶玉四周,圍繞着大量黑色陣印,以環繞形式外放出去,開始以寶玉為中心高速旋轉。
熾白色的光焰從紅色寶玉中激放出來,並且開始膨脹,宛如一顆小型太陽。
白石先一步完成了防禦,影舞者的實體影子,形成了封閉的圓球,將他的身體完全籠罩起來。
鳴人也是迅速用求道玉形成了圓形盾牌,擋在前面,幻化出來的巨大金色九尾,尾巴也是一層層環繞在四周。
膨脹的熾白色太陽上面,裂痕中光芒四射而出。
光球直接籠罩住一公里的大地,然後一道毫無徵兆的蘑雲沖向天空。
熾熱的衝擊,足以將鋼鐵化為灰燼。
核心之地,更是高溫遍佈。
直到十幾分鐘後,依舊還殘留着能燙傷人肌膚的高溫。
核心之處的大地,仿佛遭到了岩漿的洗禮,黑紅四散,滾滾黑煙流動。
煙塵之中,影舞者慢慢解開了影子圓球。
整個人從白石的影子裏排斥出來,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氣息奄奄,體內的仙術查克拉也是見底。
另一邊,一隻像是小鳥一樣的紅色鳥類,也是虛弱的趴倒在地上。幾次想要扇動翅膀飛起,結果又是倒在地上,發出微弱的叫聲。
白石沒有在意這些,而是朝着前方的大地一步一步走去,輕微喘着氣,在高溫的烘烤下,臉上流出了熱汗。
最終停下腳步,看着已經徹底荒無人跡的大地,才從臉上勉強用最後的幾分力氣,擠出一絲笑容。
「看來已經炸得連灰塵都不剩下了……」
「那可未必。」
聲音從背後傳來。
讓白石身體一僵,回頭去看,出現在視野中的是一記拳頭。
白石就直接毫無反抗的翻滾出去,一邊滾着,一邊咳出鮮血。
滾了大約十幾米才堪堪停下,正要起身,卻發現身體已經不支,又倒了下去。
望着無垠的星空,東邊似乎翻起了一抹魚肚白。
白石眼睛有些無神,低聲喘息着。
腳步聲逼近。
鳴人走了過來,身上也是傷痕累累,而且只剩下一條右臂,連金身狀態也無法維持,喘着粗氣。
他站在白石面前,看着已經無法動彈的白石,微微彎下腰,右手拉住他的衣領。
用紅色的尾獸查克拉,在左肩位置,黏上一條野獸般的手臂。
毫不猶豫對準白石的臉頰打了一拳。
「哈哈!」
白石從口中吐出血沫,勉強睜開的眼睛,帶着幾分嘲弄。
「這拳頭還真是孱弱,打人都沒力氣嗎?」
「你已經輸了。」
鳴人沒有再揍他,只是想讓他清醒。
「那又如何?」
「結束掉這場戰爭,我可以放過你。」
鳴人咬着牙道。
「哈哈哈哈!」
白石又是笑出了聲,眼中甚至笑出了眼淚。
眼裏的嘲弄似乎更加明顯,被鳴人的發言逗笑了。
「你笑什麼?」
鳴人有些不理解。
「笑我自己,竟然被你給逼到這個地步。停止戰爭?開什麼玩笑?忍者的鬥爭只是開幕,真正的大戰還正在準備着呢。讓我停止,你腦子壞掉了嗎?」
聽到他這麼說,鳴人再次揮起拳頭。
旁邊突然傳來一道勁風。
鳴人立馬放開白石,側身躲開。
來人身影十分嬌小,一頭黑色的長髮,揮出手掌。
「柔拳!你是……」
鳴人將她擊退,卻是大驚失色。
來人被擊退,直接扔出另一隻手的苦無,上面還綁着一個粉色布偶。
轟!
粉色布偶立馬爆炸,捲起塵煙,逼退了鳴人幾步。
鳴人看向出現在白石旁邊的嬌小人影,烏黑秀麗的長髮,純淨的白瞳,稚嫩又顯得有些成熟的容貌,以及那極為標準的柔拳,直接忍不住叫出了聲音:
「花火!你在幹什麼?而且,你為什麼會在……」
花火沒有理睬鳴人的大叫,而是來到白石的旁邊,蹲下身子,將白石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將他架坐起來。
「您還真是狼狽呢,父親大人。我要是來遲一步,您可能就要被幹掉了。」
「!?」
鳴人直接震驚的瞪大瞳孔。
父親大人?怎麼回事?
花火的父親不是日足嗎?為什麼要這麼叫白石?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怎麼來了?我記得有說過,讓你不要靠近主戰場才對。」
白石咳嗽了一聲,似乎對於花火的擅自到來,有一些不滿。
「別這麼說嘛,快天亮了,其餘區域的戰鬥,也都基本上結束了,只剩雨之國這裏沒有解決。而且,作為女兒,關心父親的安危,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花火微微一笑。
「花火,你真的是……」
聽着花火與白石的對話,鳴人一時間不敢置信。
「雖然說這些有些晚了,但這傢伙的確是我親生父親,日向綾音則是我的親生母親。而日向日足,是我認下的義父,我從小就被派遣到木葉的日向一族,為收服那裏的日向一族勢力而做出準備,並且作為木葉日向一族與鬼之國日向一族融合的重要紐帶。」
花火的話語,讓鳴人神色有些陰沉。
即便是他也有些明白了。
木葉的日向一族,有巨大問題。
要知道,這次的戰爭中,木葉日向一族可是作為聯盟軍的『眼睛』而擔任着重要工作。
如果整個家族都出現了問題,這豈不是說,聯盟軍的一舉一動的都在鬼之國的監視之中?
因為聯盟軍的『眼睛』,同樣也是鬼之國的『眼睛』,而且情報也都是單方面流入鬼之國。
「鳴人前輩,停手吧,你們已經敗了。聯盟軍幾線部隊,已經全面潰敗,就連總部,也都被卡卡西叔叔佔領,大部分聯盟軍忍者,要麼在作戰中犧牲,要麼就成為了俘虜,只剩下一部分人員在逃。而且,木葉同樣也被我們攻下了。」
花火如此說着,希望這樣可以讓鳴人知難而退。
全面失敗的聯盟軍,已經改變不了什麼。
但是,鳴人聽到後,卻是將目光轉向了白石,眼睛裏,還閃爍着名為最後的希望。
白石和花火,也立刻知道了他打算做什麼。
白石又是低低笑了起來,肩膀都在輕微聳動着,讓花火有些無奈的看向白石。
直接鬆開了他,然後站到一邊。
她可不是鳴人的對手,也不想要挨揍。
白石沒有在意花火的『叛逃』,畢竟女兒都是漏風的小棉襖,已經漏了一個,他也不在乎再漏第二個了。
鳴人拿起求道玉形成的黑棒,指着白石的身體。
白石就這麼笑着,然後看着鳴人這顯得稚嫩的威脅舉動。
「停下戰爭。是你的話,應該可以辦到。」
鳴人只是這麼說着。
白石笑了一陣後,才說道:「要是我不停下呢?是不是就要殺了我?」
鳴人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果然,最理解學生的,不一定會是學生的父母,也可能是老師。」
白石低聲道。
「什麼?」
鳴人一愣。
「在這次戰爭之前,卡卡西來單獨找過我,他說你有可能會形成一個大麻煩。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武力也沒有辦法制約你的話,就可以採取另一個後備計劃來針對你。」
「卡卡西老師……」
鳴人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眯起了眼睛,心中隱約不安。
「卡卡西那傢伙,從一開始,就暗中派人來監視這邊戰場了吧,方便於了解各方面動向。論智力,他可不比你的那個朋友鹿丸要低,而論經驗和戰術佈置,他同樣也不輸於木葉的鹿久,還有雲隱的雷影助手麻布依。再加上鬼之國無孔不入的情報,供他隨時查閱……」
白石說到這裏,抬頭看向天空。
鳴人也抬頭看去。
嗡嗡的聲音,宛如鳥一樣飛行的忍者,在天空中展開飛行忍具,他們在至少上千米的高空,以軍事望遠鏡來監控戰場的一舉一動。
「看吧,我就說那傢伙,哪怕是在大後方,也不會什麼都不做,光等待這邊的戰鬥結束。這東西,在幾個小時前,就在監視雨之國的戰場了。」
白石勉強用出最後的力氣,慢慢站直身體,氣喘吁吁起來,四肢都在顫抖,隨時可能再次跌倒。
他臉上的笑意愈加明顯,有種居高臨下,仿佛勝利者不是鳴人,而是他。
「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你是我要面對的最後敵人時,我會說出『將軍』那種話嗎?因為無論個人勝敗,你都不可能贏,可是你執意要戰鬥,擋住我的去路。戰爭這東西,不是你這樣玩的。你說我輸了,那麼,你贏在了哪裏?打敗我這個首領嗎?」
白石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鳴人呼吸一窒。
「漩渦鳴人,這個世界,可不盡然都是一些理想的美好。我們活在天堂與地獄夾縫的人間,在這個地方,理想總是和現實並存而行。」
白石說着,抬起一根手指,指着鳴人的臉龐。
「好好看看周圍吧。我原本以為根本用不上,但是卡卡西這傢伙,還是打算給你上了這一『課』,他可真是個優秀的,處處為學生着想的教師。」
鳴人心頭一顫,看向周圍。
人,無數的人,密密麻麻的人群。
鬼之國和霧隱的忍者,身穿作戰服的強化士兵,以及從各個聯盟國抽調而來的作戰人員,他們宛如黑色的潮水,向前不緩不慢的涌動、推進。
漆黑的機械裝甲部隊,開動起來的履帶或是車輪,碾壓着大地前進,捲起一片片的飛塵。
東邊的魚肚白,嗡嗡的作響聲打破了寧靜。數百上千的載人飛行忍具,像是一片銀灰色的寬闊雲層,成建制的在人的肉眼中放大。
鳴人的身體有些顫抖,呼吸也有一點窒息,仿佛有什麼無比沉重的東西,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動不了身。
白石邁出腳步,一步一步走到鳴人的身旁,與他錯身而立。
「那麼,要繼續戰鬥嗎?你一個人能殺死多少人?聯盟軍已經失敗,戰後整個世界都會出現混亂,產生無數的混亂與死亡,你解決了他們,你能聚集多少人?有多少人願意跟你?你要靠一個人的力量去拯救世界嗎?你覺得這個過程,死的人是變多了,還是變少了?你做好一個人獨自承擔這些的準備了嗎?」
鳴人的身體依舊在顫抖,臉上滿是掙扎。
他想反駁,想要大喊這些都是危言聳聽,只是白石的一面之詞,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可是他張了張口,明明腦海中想出了無數的詞彙去反駁,然而等到反駁時,卻又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亦或者說……重新塑造的世界格局,政治上你要如何權衡?各地經濟、文化上要如何發展?各國人口要如何調動和調整?統治者的覺悟,現實的認知,理想的訴求,這些你全部能做到嗎?告訴我答案吧,鳴人君。是殺了我,獨自一人背負一切,繼續這無止盡的征戰,與鬼之國的同盟,與至少數千萬人為敵,還是……」
如同惡魔的低語。
咣當。
黑棒掉落下來,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臉上已經完全呆滯,像是雕塑,像是木偶一樣站立在那裏。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2s 3.99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