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第二百四十一章 穢土

    鐵之國。

    距離聯盟軍總部只有數百公裏間隔的安全區內，組成聯盟軍的國家大名，基本都在此地匯合，接受聯盟軍的保護。

    不過即使安全區的生活較之以往簡陋，但是大名們的待遇規格，依然沒有下降。

    因此，即便是建立了安全區，也基本上劃分了貴族與平民兩個地域。平民所在的安全區，營地簡陋，只要保證餓不死，有地方住即可。貴族所在的安全區，除了解決衣食住行等基本條件外，還有着諸多娛樂項目，不管在何時，這樣的高幹子弟，似乎都少不了這樣的行為。

    但是也只是相對而言，作為聯盟軍名義上發起者的五大國大名，可沒有心思放在享受上面，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前線的戰事上。家中的蛀蟲也許可以繼續在這種時候醉生夢死，但作為大名的他們卻是不能。不能說在此時以身作則，起碼也要給前線作戰的五影增加戰鬥的信心。

    何況，聯盟軍的後勤，也都是由他們一手操辦，即便是在後方，他們也在想方設法提高聯盟軍的勝率。

    「曉的傢伙被逼急了，但是這種以假亂真的捅刀子手段，也導致聯盟軍那邊的攻勢緩下。即使有風影閣下親自坐鎮，也沒辦法短時間內解決。」

    說話的是土之國的大名。

    在鐵之國最大的安全區，也有一個接收情報的機構，負責隨時和聯盟軍總部聯絡，為的就是及時了解聯盟軍的動向，以及前線戰況，方便他們五大國大名制定政策。

    曉現在以白絕的變身能力，不斷在聯盟軍內部製造混亂，專門襲擊聯盟軍的醫療部隊，以此來拖延聯盟軍的進攻腳步……不得不說，辦法雖然卑劣，但效果奇佳。

    對於忍者的能力問題，由於不是忍者，五大國大名也不是特別清晰，但基本的問題還是能夠看出。白絕所使用的變身術不一般，不然憑藉聯盟軍內的感知忍者，必然不會陷入這樣僵持的局面。

    原本聯盟軍總部制定的三日之內拿下草隱的戰略，現在看上去也充滿了種種問題。

    如果不計犧牲，的確可以取下草隱……但是這個犧牲的代價，可能會遠超他們想像。

    在戰爭中，很多忍者並不是在戰場上直接死去，而是後續得不到有效的治療，白絕現在混入聯盟軍之中，專門對醫療忍者下手，這對於聯盟軍來說，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不止如此，聽說鬼之國那邊似乎也出現了問題，他們內部也出現了一些白絕偽裝的忍者。」

    風之國大名說道。

    因為是聯盟狀態，所以聯盟軍和鬼之國軍方現在偶爾互相一下消息，也是實屬正常的事情。

    他們也知曉鬼之國那邊，也出現了聯盟軍現在類似的事件。不過鬼之國受襲的不是醫療忍者，而是軍備倉庫。

    鬼之國給予曉的壓力，目前並不集中在醫療壓力上，而是那些數量龐大的工業化武器。

    那些不是忍術，但勝似忍術的工業化武器，對於曉的白絕部隊來說，無疑更為致命。

    甚至不需要鬼之國忍者親自上陣，就能把白絕部隊打得潰不成軍。

    「他們那邊沒有採取應對措施嗎？」

    水之國大名看向風之國大名。

    風之國大名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知道那邊的具體情況，不過，應該有在暗中採取某種針對措施吧。」

    「那麼，現在想要快速消滅曉，可能會有些難度。」

    火之國大名嘆息了一聲。

    時間拖延的越久，對於戰事就越加複雜。

    不過，他們這些大名也知道，這一場戰爭本就是無奈之下掀起來的，在他們完全沒有準備的前提下開始，打一場沒有完全準備的戰爭，本就變數極大。

    更別說，對手除了曉，還有可怕至極的鬼之國。

    原本信息十足的他們，現在貼上了全部老本，也無法形成碾壓之局，這個局勢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是啊，時間拖得越久，戰後處理問題，就越是嚴重。如果在此一戰中，我們聯盟軍損失過大的話……」

    雷之國大名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後果產生，問題會十分嚴重。

    因為即便聯盟軍取得勝利，若最後損失慘重，忍界的秩序也會變得異常混亂，如何平定這些混亂，可能會花費十年乃至更長時間的功夫。

    最好的情況，就是聯盟軍在保護一定有生力量的前提下，贏得戰爭，才是最好的做法。

    雖然事後忍界的秩序也會因為大國力量衰弱，而造成混亂，但也在可控範圍之內。

    這一點，對於鬼之國和曉，也是一樣的道理。

    最理想的狀態，就是保存一定力量的前提下，獲得戰爭的勝利。

    道理是這樣，實施起來卻異常困難，甚至可以說，這樣的理想狀態，根本不現實。

    「但是，曉必須先滅掉。」

    土之國大名擲地有聲。

    儘管他敵視鬼之國，但在這一點上，不容許質疑。

    而其餘大名也是頷首，沒有半點反對。

    消滅曉，並不是因為曉的無限月讀……或者說，無限月讀本就是一個幌子。

    在戰前準備階段時，他們就通過渠道了解到雨之國這些年的方方面面變化。

    如果曉的首領長門，想要通過無限月讀以幻術奴役人類，那麼，根本沒必要十幾年來一直致力於讓雨之國國富民強。長門這些年來，在雨之國的行動，五大國不敢說了解全部，但都能看出長門對於自己國家的重視……這樣的一位統治者，絕對不會相信什麼無限月讀，可以用來統治世界，那只會帶來世界末日，讓人類自身滅亡。

    這樣的事情，只有瘋子，或者對現實世界完全絕望的人才能幹得出來。

    在戰爭中取得勝利，建立以雨之國為核心的忍界最大政權，說不定才是曉的真正目的。

    無限月讀，是鬼之國拋出來的誘餌，一個名正言順的誘餌。

    再加上尾獸等等原因，才導致聯盟軍和鬼之國暫時利益一致。

    「說起來，之前木葉的團藏，不是提了一個有趣的戰術嗎？」

    這時，風之國大名眯起眼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說道。

    隨着他說完這句話，會議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幾位大名的眼眸，也立刻變得詭異起來。

    其中雷之國大名更是拿出了一份捲軸，在桌子上攤開，隱約可以見到『穢土轉生』幾個字，臉上的神采明滅不定。

    對於穢土轉生之術，他們這些大名不是忍者，但也聽說過這個禁術的名頭，由木葉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所創。

    將影之權力推至巔峰，甚至埋葬了自己一族的鷹派火影。

    可以說，二代火影在各國大名眼中，不只是一個火影，而是身為忍者的同時，也是一個可怕的政治能手。

    一國一村的制度，在他的政策下，形成了最為穩定的結構，從火之國向周邊大國推廣，並得到認可。

    和這位二代火影相關的一切信息，都被各國大名家視為最高機密之一。

    包括他在位期間，施行的各種策略，以及研發的各種禁術……

    而即便是在他們這些大名看來，用死人來戰鬥的穢土轉生之術，也完全可以稱之為大逆不道。

    更別說，這些死人之中，還包括前代五影在內……若是一個不慎，可能會造成聯盟軍內部的分裂。

    但換一個思路，若是接受下來，好處自然多多。

    起碼可以讓聯盟軍的軍事力量，在原有基礎翻上一倍不止。

    到時不論是曉，還是鬼之國，聯盟軍都可以翻手鎮壓，且可以保存聯盟軍的大部分有生力量，應對戰後的混亂階段。

    前提，是不會給聯盟軍製造混亂。

    這是一把無比可怕的雙刃劍。

    在風之國大名提到這個策略時，其餘大名也暗自思索，團藏提供的這個策略，是否應該推行下去。

    其中的利弊權衡，又要如何把握。

    「計策是好計策，可是一旦利用前代五影屍體戰鬥的事情敗露，說一句不好聽的，會引來不少輿論壓力。」

    褻瀆前人屍身，這種事說起來總歸不好聽。

    「而且不止如此，一旦支持了團藏的策略，又該如何限制他不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土之國大名冷哼一聲。

    對於這一點，哪怕是擁護木葉的火之國大名，也不敢隨意同意。

    一國一村制度，是由大名府與忍村機構平衡共存的制度體系，在憂慮忍村軍事力量的問題上，他和其餘大名的立場，可以說利益相同。

    志村團藏之名，讓他們不敢隨意賦予信任。

    這位忍之暗，可不像是無私奉獻之人，暗地裏肯定有自己的謀算。

    「那就這樣吧，先通知五影，還有團藏那邊，不日進行三方會談。共同擬定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穢土轉生之術，可以減輕我們不少壓力，起碼消滅曉之後，覆滅鬼之國的力量，我們提前具備了。」

    雷之國大名態度比較堅定。

    不管怎麼說，現在只剩下聯盟軍內部的權衡，以及穢土轉生之術要開放到什麼級別。至於贏得戰爭勝利，在大名們眼裏，已經問題不大。

    其餘四位大名對視了一眼，皆是點了點頭，應允下來。

    ◎

    聯盟軍總部。

    「大名們是什麼意思？」

    由情報部傳來的及時通訊，很快傳達了大名們的通知，讓五影儘快空出一點時間，參與一項機密會談。

    這一項機密會談中，只允許五影本人參加，其餘所有參謀禁止參與。並且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機密會談的內容，不能夠泄露，哪怕會談的結果不理想。

    隨着四代雷影的疑惑發問，另外的影也同樣一頭霧水，不知道大名們怎麼會發過來這樣一項古怪通知。

    要知道現在可是和曉關鍵的對峙時期，作為五影，一天休息的時間很少，根本沒有時間參與多餘的會議。

    在五影們看來，五位大名組織的這場秘密會談，多半是多餘的，會干擾聯盟軍的軍事行動。

    「是那邊內部出現了什麼不可調和的問題嗎？」

    大野木猜測道。

    聯盟軍的構成十分複雜，內部問題出現很是尋常。

    由於信息不足，他也只能在這方面進行揣度。

    「如果是這樣，這麼大的事情，我們這邊不會一無所知。」

    綱手搖了搖頭，她也有這樣的猜測，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

    統治大國的大名，不管怎麼樣，做到那個位置，都不是簡單人物，他們不會看不出眼前的局勢。現在戰爭還未勝利，此時分裂只會迅速敗亡。

    鹿久與麻布依等人給出愛莫能助的眼神，這一項通知，把各村參謀人員禁止在外，很顯然，接下來的會談，不允許泄露半分。

    如此絕密，儘管讓各村的參謀人員感到好奇，但也識趣的沒有介入話題之中。

    「既然搞不清楚，那就看看大名們在搞什麼鬼吧，通知風影那邊，讓他做好參與會談的準備。」

    四代雷影向情報部的亥一發號施令。

    「是。」

    亥一很快將這道命令傳遞到前線，讓風影羅砂在那裏參與會談。

    如今羅砂還在前線駐守，為了保障前線佔據的穩定，不可能在這時將對方調回。

    好在前線也有可以進行遠程視頻會議的儀器，不至於讓羅砂來回奔波，浪費時間。

    時間敲定下來，五影讓參謀部與情報部隨時關注前線局勢，隨後離開，前往一側的靜室之中。

    房間裏擺放着現代化的設備儀器，雖然製作上有些簡陋，但保持遠程視頻會議還是能夠做到。

    來到這處房間，除了風影羅砂，現任的五影全部集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隨着暗部將設備打開，點亮屏幕，又按了好幾個按鈕，保持聲音和畫面通暢傳達，便離開房間，緊閉房門，只留下四人。

    巨大的屏幕亮起，先是一陣空白的畫面，隨後勐地跳出了畫面。

    畫面分為兩側。

    左側是五位大名。

    右側分為上下，上面是在前線作戰的羅砂，有着十分嚴重的黑眼圈，面色疲憊，顯然在前線的戰事並不順利，隱隱之間，可以從他的表情上看到一絲煩躁。

    顯然這個突如其來的會議，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而羅砂下方的畫面，則是讓靜室里的四位影一愣。

    那是一名躺坐在輪椅上，手臂上插滿針管，臉上套着氧氣管的老者，雖然樣貌虛弱而蒼老，但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卻讓人心神打起一陣冷顫。

    志村團藏。

    所有人都認出了這名老者的身份。

    尤其是綱手，面上更是有些忍不住色變，不安的感覺如潮水席捲而來。

    在團藏躺坐的輪椅側旁，還站立一位全身漆黑的年輕忍者，臉上套着遮擋鼻子以上部位的面罩，只露出嘴巴。

    是根部上忍油女取根。

    從團藏此時的狀態來看，對方多半說話都顯得困難，因此，這場會議上，油女取根多半代表團藏的傳話筒。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出現在會議上？」

    會議剛剛開始，四代雷影就忍不住陰沉臉色，指着視頻中出現的團藏，不善的口吻任誰都能聽出他心情的不愉。

    志村團藏，絕對是一個人人談之色變的危險人物。

    他的名號太多，做過的事情也太多，但沒有一個和好事掛鈎。

    對內對外，都是無比冷血而強硬的武鬥派人物。

    像這樣極端的忍者，哪怕是信奉武力的雲隱，也十分罕見。

    故此，不論是木葉內部，還是其餘村子，都不會待見團藏這種手段狠辣的野心家。

    「沒錯，雖然老夫身上有許多污點，但和這位忍之暗相比，老夫也自愧不如。」

    大野木也是排斥團藏，和四代雷影站在同一立場。

    「雷影，土影，兩位先別動怒，這次的會議，事關重大，且關乎到聯盟軍的存亡。」

    咳嗽一聲，土之國大名率先出口。

    「聯盟軍存亡？」

    五影們紛紛皺眉。

    「實話說吧，雖然戰爭開啟已經有幾天了，我想各位對於曉和鬼之國的力量，領教的都比較深刻了。我就直說了吧，聯盟軍最終獲勝的可能性很低。」

    雷之國大名開門見山，指出了聯盟軍實力不足的缺陷。

    「即使如此，我們也會犧牲一切來平定——」

    照美冥義正嚴詞開口，一副不懼生死的犧牲姿態。

    「各位當然不懼死亡和犧牲，但是我們不能只考慮這一個問題。而且，犧牲太多，哪怕聯盟軍取得勝利，也無力維持戰後的秩序。我們不僅要考慮現在，以後的事態也應該考慮在內。」

    「這不顯得太過傲慢了嗎？曉和鬼之國，不是容易打敗的對手。」

    「正因如此，才有了這次的會議。保存大量的有生力量後，再取得勝利，這才是最為完美的狀態。曉以人造士兵消耗我們的力量，那麼，我們也可以以同樣的手段還擊他們，甚至是消滅鬼之國！」

    雷之國大名作為大名的代言人，此時聲音堅決。

    他的這種堅決，反而讓烏蠅哥拿捏不定大名們和團藏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不過，大名們的提案也沒有錯誤，以最小代價取得勝利，自然皆大歡喜，但是這個提案並不現實。

    在戰爭一開始，他們五影就做好犧牲全部打贏戰爭的覺悟了。

    「團藏閣下，該你們發言了。」

    雷之國大名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而身體虛弱的團藏，無力開口，油女取根便上前一步，態度不卑不亢，語氣也十分冷靜，好像一台冰冷的機器在運轉：「這個計劃名為『穢土轉生士兵應戰計劃』，由我們根部提供穢土轉生士兵，為聯盟軍組建一支特殊作戰部隊。如果這個計劃得以展開，再配合聯盟軍原有的力量，曉和鬼之國都不足為慮。」

    在油女取根提到『穢土轉生』四個字時，五影的臉色瞬間變了。

    看向團藏的臉色，想要吃人。

    他們這時也明白，為什麼大名要進行這麼一場絕密會談了。

    這樣的計劃，根本不能有絲毫外泄。

    「穢土轉生……士兵……那麼，我想問，這些士兵的身份是……」

    大概是猜測到了什麼，哪怕是以五影們的涵養，也想要破口大罵。

    但油女取根無視了五影們這種殺人的視線，畢竟隔着視頻，五影的力量再強，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危害。

    「歷代五影，五大國曾經名聲響亮的忍者，以及少部分戰國時代的忍者，武士，僧侶，也列在其中。」

    油女取根以平靜的語氣，說出了這一個重磅消息。

    不壓於是在平靜的湖水中扔下一枚炸彈，轟然爆炸。

    而聽到這句話的五影，仿佛集體失了聲，他們知道團藏的手段策略一向膽大包天，在木葉就多次暗殺與針對火影，也全身而退，且屢敗屢戰，但還是為團藏的手筆感到震驚。

    不只是忍村時代的忍者，就連戰國時代的強者，也有部分涵蓋。

    「難道千手一族……」

    綱手眼角抽搐了一下。

    油女取根很平澹回答：「不止，還有戰國時代顯赫一時的羽衣、宇智波等逝去的忍者。雖然不是全部，但利用起來，也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團藏，你瘋了嗎？」

    綱手死死盯着團藏，幾乎咬牙切齒。

    輪椅上的團藏，只是睜開自己的眼睛，和綱手等五影平靜對視，不發一言。

    「這是為了聯盟軍的勝利而考慮，根據我們根部調查到的消息，曉姑且不論，鬼之國聯盟軍現有的力量只是螳臂當車。與其那樣，不如利用所有能夠利用的力量，一舉將他們殲滅。我想各位五影，都不是迂腐之人。失敗了，我們就會一無所有……」

    油女取根平澹敘述，說出了這個冷冰冰的現實。

    隨後，他又繼續說道：「為了證明我們根不會亂來，作為術者的團藏大人，會送入前線，由各位進行親自監管。並且，我們已經研製了制止穢土轉生之術的術式與相連符咒，如果穢土轉生的忍者失控，各位五影可以隨時關閉。這樣一來，各位可以放心了吧。」

    油女取根的話音剛落，五影們再次陷入沉寂。

    厭惡，排斥，忌憚，希冀，猶豫等等情緒從他們臉上一一呈現，氣氛也變得極為詭異起來。

    大名們一字不發，等待着五影的決定。

    ◎

    遠在熊之國的鬼之國軍方營地。

    會議室中，只有琉璃和綾音兩人。

    坐在沙發上，聽完了這場全程秘密會議內容的綾音，突然想要拍手稱快。

    「不僅僅是過去的五影，連戰國時代的忍者都有收集，團藏這傢伙的手下挺有能耐的啊。白石君要是聽到這個消息，想必會十分開心吧。」

    穢土轉生的棋子越多，意味着優質的靈魂越多。

    在綾音看來，這個消息對於目前正急缺優質靈魂的白石而言，完全是正面的。

    「別高興的太早，就算有，戰國時代強大的忍者也不會太多。」

    琉璃客觀評價了一句。

    無論哪個時代，站在頂峰的忍者，都只是一小撮的存在。

    即便是群雄割據的戰國時代，也不例外。

    也許那個年代有鎮壓一個時代的忍者之神，但就以綜合質量而言，絕對是現在的忍者們更為出色。

    戰國時代的忍者們，還是以家族為單位，而且忍術交流幾乎不存在，風氣十分保守。

    而現在的忍者，基數擺在這裏，再加上更加系統的教育模式，也許很難出現媲美忍者之神的存在，但以中堅和上忍來說，絕對碾壓戰國時代。

    「我們要注意的，還是那些歷代五影，以及各村曾經名聲響亮的忍者。」

    琉璃的看法一針見血，明白根手中掌握的穢土轉生忍者，還是以一國一村制度建立後的忍者們為主，而並非戰國時代的老古董。

    「你是說……朔茂老師。」

    綾音隱隱猜到了什麼。

    「只是其一，你也聽到了，是歷代五影，很可能也包括平定亂世的初代五影們。」

    琉璃冷冷一笑，雖是如此，眼中依舊冷靜，鎮定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