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重刑間,便是佐助接下來的目的地。
原本是用以關押木葉重型罪犯的監獄之地,但自從數年前根部首領團藏入駐其中之後,那裏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為了根部新的駐地。
因此,此刻的木葉重刑間一半淪為關押重刑犯的監獄,一半淪為根部的領土。雖然無人承認,但木葉所有人都是如此默認下來的事實。
那是一座建造於內陸湖中央的孤島,四面環水,內陸湖外以龐大的森林包圍,森林之中有着諸多陷阱和密如蛛網的鐵絲,將那裏打造成木葉的一處禁區。
進入到森林之中,佐助明顯察覺到,周圍的氛圍開始變化。
這條路並不是正常通往木葉重刑間的大路,而是一條不成路徑的小路,直接通向重刑間的根部領地。
相比起木葉的兩位顧問,以及死去的三代火影,當初木葉四位高層之中,只剩下一個志村團藏,但同樣也是最棘手的一人。
木葉武鬥派的領袖,忍者之暗,根部首領……有若此類諸多黒暗名稱的危險忍者。
也意味着,接下來的戰鬥,比對付那兩個顧問更加艱苦。
在鐵絲網遍佈的林間毫無阻礙穿梭,佐助一邊喘若氣,一邊計算時間,翻開腿側的忍具包,從裏面取出一顆表皮閃耀血色兩側的藥丸,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灌入鼻孔之中,讓他眉頭一皺。
淡淡掃了一眼之後,佐助毫不猶豫將這顆藥丸塞入了口中。
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也不覺得寒冷。
一股強烈的溫熱涌遍四肢百骸,將身上寒意驅散。
不止如此,體內的查克拉以一種異常的速度正快速重新充盈身體,體力和精神力都開始快速恢復。
而且隨着查克拉充盈身體之後,査克拉還在繼續增長,源源不斷從體內噴涌,身體的容器已經沒辦法扼制,有一部分査克拉甚至衝出了體外,溢散在周圍的空氣中。
病態的紅暈,出現在佐助的臉頰上。
這顆藥丸,是那個女人一一宇智波琉璃在自己離開鬼之國之前,交給自己的秘藥。
由於服用這顆秘藥,需要超乎常人的體魄和査克拉,因此,對於常人而言,屬于禁忌藥物。
尋常人服用,會立刻被強大的査克拉像是吹氣球一樣膨脹起來,在爆炸中死去。
不過,就算是擁有強大體魄和査克拉的忍者,這種秘藥,在一天之內,也只能服用一次罷了,之後就會陷入長達三天的虛弱期。
是他手裏最後的一張底牌。
他和鼬戰鬥,向木葉顧問發起進攻時,都沒有使用這顆藥丸,就是為了把這顆藥丸,留給最棘手的團藏再使用。
作為木葉的武鬥派領袖,團藏的實力極為巨大,想要殺死對方,必須讓自己恢復全盛狀態,不能抱存絲毫僥倖心理。
藥效持續時間為一個小時,保持着這個狀態,接下來對付根部和團藏,強烈的自信從佐助眼中呈現。
下意識的,漆黑的瞳孔再次化為紅色,綻放出三個微微轉動的勾玉,仿佛已經穿透了森林的層層樹木,看到了那座位於內陸湖中央的監獄孤島。
「嗯?」
某種利物摩擦空氣的噪音,像極了石子從玻璃上划過的刺耳聲音,突然在耳畔徘徊不散。
有什麼東西來了。
速度很快。
颶風在咆哮,閃耀在視野中的白光,猶如旋轉不停的光輪,一路將沿途的樹木全部斬斷,筆直射來,令佐助的寫輪眼猛地一縮,心臟幾乎在瞬間驟停。
來不及閃躲。
而且,他所有忍術,都沒辦法防禦住這招。
直覺告訴他,要是
被這招正面擊中,即便是他,也會立刻斃命,不會有第二種下場。
紫色的火焰從身體表面燃燒,寫輪眼釋放出灼熱的血色光芒,以更複雜的圖形出現在瞳孔中央。
以實體匯聚而成的紫色武士瞬間凝成身形,對準來襲的白色光輪,毫不留情斬出一劍。
嗤嗤嗤嗤嗤嗤一一
耀眼的極白光輪與沸騰紫色火焰的査克拉劍接觸的瞬間,便爆發出刺眼的閃光,並發出更加尖銳的聲音,讓人的耳朵剎那間失去聽覺能力似的,耳邊聽不到任何其餘的聲響。
咔!
咔!
佐助瞳孔繼續縮緊,查克拉劍上,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痕,在光輪的磨動下,快速擴大。
終於,在承受到極限之後,査克拉劍崩裂,斷刃飛到了半空,最終斬斷一排的樹木,斜插在地面上。
光輪以勢不可擋的氣勢,直接命中了紫色武士的胸口。
嗤一一
摩擦的聲音再次増大,白色光輪中央的査克拉球,得到了某種召喚,猛地擴増變大,連帶着周圍的刀葉跟着擴大,以至於佐助眼眸之中,只剰下了極致的蒼白光影,將他和紫色武士的大半身軀吞沒到白色的光芒之中。
等到白光消散,刺耳的噪音從耳邊消失,周圍的大地已經一片狼藉,樹木連根拔起被掀飛,大地更是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大坑洞,震懾人心。
然而紫色武士依舊屹立於大地上,除了胸口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幾道深長裂痕,除此之外,並未出現另外的傷勢。
擋下來了。
位於紫色武士之中的佐助,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不過,在注意到紫色武士身上的傷口時,他的寫輪眼微微眯緊,掃向坑洞對面的邊緣。
不知何時,一道身影站在那裏,風雨交加,一雙碧藍色的眼眸穿透雨水與紫色武士的護鎧,直射佐助身上。
視線完成了對接。
雙方的眼中,彼此倒映着對方的身影。
森林之中,一片肅殺。
雨聲嘩嘩啦啦,雷聲大作。
天空的烏雲以風捲殘雲之勢,要壓向大地似的,讓這片森林,有種無邊無際的恐怖壓抑感。
「什麼啊,是鳴人你啊。」
佐助淡淡說了一句,維持者須佐能乎的第三階段狀態,紫色武士右手的斷劍重新凝聚出來,完好無缺呈現,如臨大敵似的緊握在手中。
「佐助……」
於雨中站立的鳴人,頭髮和衣服都已經濕透。
兩手自然垂落在腰側,微微彎曲的掌間,各自出現一顆査克拉球,球體的四周,旋轉着十分迷你的刀葉,小範圍捲動者氣流。
那個術……佐助眯起的眼眸里,露岀一絲忌憚之色。
不出意外,之前襲擊自己的那道白色光輪,正是鳴人釋放岀來的。
明明一個月前,還無法給自己帶來什麼壓力,但現在他從鳴人的身上,嗅聞到了一絲危險。
如果連續吃上兩發那樣的攻擊,恐怕就是他的須佐能乎,也有點吃不消。
「作為打招呼的程度而言,你也成長許多了呢,鳴人。恭喜你啊,以你的實力,距離火影那個位置,又近了一步。」
佐助皮笑肉不笑着,隨即甩了甩濕透的頭髮,甩掉上面的水淡,將須佐能乎從體外解除。
「不過,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有什麼事,等我把事情辦完了再說。」
說着,他不再理會鳴人,準備邁出腳步,繼續向森林深處前進。
嗤——
刀葉切開空氣。
一道
白色的光輪從佐助身旁飛過,打斷了他前進的步伐。
白色的光芒在他身後遠處的森林爆炸開來,白色光柱沖天而起,產生的衝擊力,將樹木與大地掀飛,雨滴更加急促的隨若颶風來襲,淅瀝瀝落在佐助的衣發上,在他的身上宛如澆了一盆冰水。
明明是七八月份的天氣,卻完全感受不到悶熱。
佐助停下步伐,臉上的笑意消失,轉為一種面無表情,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感似的,淡漠、平靜的審視着突然再次向自己發起進攻的鳴人。
「鹿丸就算了,現在連你也要來阻止我嗎?」
佐助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只是壓抑。
一種名為「壓抑「的恐怖。
「佐助,放手吧,現在的你,已經徹底被仇恨支配了,再這樣下去的話,你會…
鳴人低着頭,只剩下左手還有若査克拉球存在,空靈直透人心的聲音傳來。
「那又如何呢?」
佐助冷冷回了一句。
鳴人咬着嘴唇,沉默以對。
「為了這一刻,我這些年來每一天都在壓迫自己,等待覆仇成熟的時機……但是,我已經無法再忍耐下去了,我受夠了……現在的我,除了向這些高層復仇,已經沒有別的退路可言了。」
佐助側着頭,宛如掃視空氣一樣,注視若鳴人的身影。
這種言語,既不悲傷,也不喜悅,只是壓抑。
「明白的話,就不要來阻攔我了。」
佐助不再留戀和鳴人對話,縱身一躍,沿若森林前進。
嗖!
鳴人的身影比他更快一步抵達前方,攔戮住了他的去路。
似有所覺的佐助,眼裏泛着冷意,毫不猶豫拔出腰側的草薙劍,斬向前方。
叮!
鳴人以纏繞風屬性查克拉的苦無擋住草薙劍的攻擊。
在力道上,完美與佐助互相抵消,不分上下。
「鳴人,你給我滾開!這件事和你無關!」
佐助繼續加大手中的力量,語氣衝動,不由得增大了音星。
原本單手持劍也改為雙手持劍,衝出體外的査克拉,給人一種暴力的破壞感,企圖以這種方式說服鳴人,讓對方讓開道路。
他現在只有一個小時和根部、團藏作戰,由於鳴人的攔路,讓他浪費了不少時間,心情變得極為煩躁。
「這裏已經是木葉,你叫我怎麼讓開?」
鳴人也是進一步加大苦無中的力量,以激烈的反抗,回應佐助自己現在的決心。
不過由於佐助雙手持劍,力星幾乎翻倍疊加,於是劍刃在鳴人的眼中不斷下沉,幾乎觸及到了鳴人的肩膀。
「等我宰了團藏那個傢伙,我自然會離開!不要逼我!」
佐助雙手按住劍刃,眼眸里閃過一道驚人的戾氣。
紫色的查克拉,如火焰般的羽翼包里全身,紫色武士的虛影,不受控制近乎暴走似的,從佐助體內爆發出來。
劍刃斬在了鳴人的肩膀上,切開了他的皮肉濺灑出鮮血來。
與此同時,切開鳴人肩膀的劍刃上,開始流動鳥鳴般的閃電,進一步攻擊鳴人的身體。
「啊!」
鳴人身體被沖飛出去,撞斷了一棵樹木後,在泥地上翻滾不停。
佐助向前踩踏腳步,一剎那間躍出數十米的距離,落在鳴人的上空。
腳掌蹬地之後,大地隨之崩裂,四面的土地向上慘烈的凸起。
鳴人險而又險的避開,還未展開下一步行動,佐助的攻擊再次降臨。
劍刃劈開大氣和雨水,落向鳴
人。
鳴人以苦無格擋,爆發的氣浪,吹飛降落在二人周邊的雨水。
「給我讓開,鳴人!我說了,不要逼我!」
佐助雙手持劍,一邊又快又急的揮舞劍刃,不斷劈砍下去,一邊對着鳴人大聲嘶吼。
「我也說了,這裏是木葉!」
鳴人堅定不容拒絕的回應,讓佐助眼中的戾氣更加旺盛,赤色的眼眸里,如同
鮮血一般深紅,黑暗,
「可惡,為什麼,為什麼一一」
於是,佐助繼續以狂風驟雨般的快猛氣勢,揮舞草薙劍,在雨幕中揮出一道道寒光逼人的劍氣。
火光碰濺,不斷相撞的鐵器,在間隙中爆涌而來的恐怖作用力,讓鳴人嘴角撕裂似的開始顫抖,一絲鮮血順着快要震斷的手臂上流淌。
地面崩裂,樹木在整齊的切口下橫倒在側,兩人四周一片狼藉,遭遇暴力發狂的蹂蹣。
「為什麼」
無法理解。
無法認同。
佐助欲要滴血的紅色眼球,透過雨幕落在鳴人身上,眼睛裏的戾氣和怒火,似乎也攀升到了極限似的,不斷刺激若腦海中那名為束縛的精神限制器。
「為什麼你一定要出現在這裏!為什麼你一定要來阻攔我!為什麼你就無法理解我此時的憤怒!鳴人!!!」
「你還是不明白嗎,佐助?你這根本是在復仇,而是在發泄,依靠這扭曲的發泄方式,來麻痹自己的意志!讓自己以為自己是在復仇之中!」
鳴人一直隱藏不用的左拳,在右手苦無格擋開佐助的草薙劍開,一拳打中了佐助的側臉,將他打飛出去,
在泥水中滾動,佐助咳嗽了一聲,濕漉若頭髮,從地面上緩慢站起,淋着冰雨。
「你說……我這不是在復仇,是在發泄?」
佐助擦去嘴角的血跡,以冰冷的眸光直刺鳴人。
「難道不是嗎?將這麼多無關人員捲入進來,你現在……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佐助嗎?」
鳴人銳利的眼神,毫不避讓與佐助對視。
「哈哈
佐助好笑似的張開嘴巴,汲取若從天而落的雨水,草薙劍直插在面前的土地中,身體因為大笑不受控制的開始搖晃,仿佛一個喝醉酒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佐助如此大發瘋癲似的狂笑,鳴人表情中透露若哀傷,眼前的佐助讓他無比陌生。
一個月前的佐助,雖然査克拉很冷人,但仍然能從中感受到那屬於人性的溫暖。
但是此刻感受不到。
黑暗。
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就好像他身上的理性的枷鎖徹底被崩斷,以,復仇「為名義,開始了一番迷茫又自虐般的行動。
這樣的佐助,令他心疼,也讓他害怕。
「……竟敢說我的復仇是在扭曲的發泄?呵呵,你還真是敢說呢,鳴人,是什麼讓你站在了比我更高的地方,對我說教呢?」
佐助原本英俊的面孔,變得曲折而猙獰起來,透露陰狠之色,宛如一頭陷入暴走中的嗜血野獸,屬於人類的部分,已經被他捨棄。
鳴人喘着氣,兩人的目光在雨中對接。
「我沒有這麼認為。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再這樣讓自己痛苦下去,失去父母親人的痛苦,我們都是一樣……」
「給我閉嘴!你這個連父母都沒有的雜碎,怎麼可能理解我心中的痛苦?」
鳴人的話語,讓佐助變成了一個一點就炸的炸藥桶,體內那名為理性的東西,蒸
發的一乾二淨。
「我的痛苦一一可是在你之上!」
而解開身上的一切束縛,扔去所有的鉛塊後,佐助發覺自己的身體竟如此歡愉,仿佛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激動顫抖,陷入無限的愉悅之中。
破壞吧!
破壞吧!
仿佛耳邊有人在不斷跟他這樣說。
佐助繼續笑着,笑的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語氣在經過發泄式的怒吼之後,反而趨於一種異常的平靜。
「對了,反正我已經殺了這麼多木葉忍者,似乎也不差你一個了。順便殺了你之後,再把雛田那些人,也給全部宰掉,一起送給你下去作伴吧。哈哈,溫柔如我,偶爾也是會發一下慈悲的。」
鳴***頭握緊,他察覺到佐助此刻真的是抱有這種決心。
抱着所有一切跟隨自己毀滅的決心,而在戰鬥。
這樣的佐助,讓他心如刀絞,形象也越發的模糊與陌生。
最終,眼前看到的,只是一團扭曲的漆黑。
深呼吸了一口氣,鳴人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眼睛像刀子一樣鋒利,與佐助的視線在空氣中展開交鋒。
「我明白了,佐助,現在的你已經死了。既然如此,接下來我會……親手埋葬你
不再猶豫,也不再遲疑,鳴人的雙手緩緩抬起。
伸手向地面的草薙劍抓去,佐助重新握住,止住了身體的搖晃與顫抖。
「大話誰都會說,那我也只有殺了你,再去殺死團藏了。攔在我路前的人,無論是誰,都要死!」
狠辣之色從臉上浮現佐助握劍如疾風閃掠而出,眨眼間越過泥地,沖向鳴人。
「風遁-大突破!」
鳴人則是一邊飛奔,一邊施展忍術,輕吸若冰冷的空氣,隨後吐出一股劇烈的暴風,肆虐湧向佐助。
樹木與地皮隨着暴風掀飛,佐助在泥地上及時剎住腳步,很難再向前衝鋒。
「多重影分身之術!」
從大地上噴起的白色濃塵之中,陡然間衝出上百個鳴人,散向四周,手伸向忍具包,無數手裏劍和苦無霎時佈滿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灑落。
佐助冷哼了一聲,鬆開草薙劍,插在地面雙手結印的同時,身體伏下,隨即雙手按住泥地。
「土遁??土流壁!」
轟隆隆!
四面巨大土堵以包圍佐助的方式從大地上立起,堅厚如鋼鐵的土牆上,刻印着貓頭圖案,擋下從四面飛來的苦無和手裏劍。
轟!
還未來不及下一步動作數個鳴人舉若査克拉球,擊碎土牆,沖向里側。
劍光閃爍,佐助身影飛馳岀去,數個鳴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化作輕煙失去痕跡。
更多的鳴人從四周衝來,每一人體內都孕育若強大的仙術査克拉,與佐助展開近身對決。
而如此巨大的查克拉,讓佐助十分心驚。
佐助砍翻十幾個鳴人之後,在近身戰中,倍感壓力。
和幾年前不同,鳴人的體術更加紮實和凌厲,而且擁有不俗的戰鬥經驗,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很輕易便能在體術中,將同級的忍者壓制住。
在砍飛了不知道多少個鳴人後,佐助總覺得鳴人的數星並未減少,自己仍處於鳴人的包圍圈中,無法脫身。
隨即,一個有一個撲了上來,如同疊羅漢一樣,將佐助緊緊壓制。
嗤——
颶風切割風雨,接近目的地的鳴人本體,將右手上旋轉刀葉的査克拉球用力甩飛出去,沖向被影分身們包圍住無法脫身的佐助。
吼——
紫色的查克拉,如同洪流沖向天空,幻化出參天的紫色武士,以雙足踩踏大地,屹立森林中央。
巨大的體型,一下子蓋過了森林的參天巨木。
查克拉劍剛剛出鞘,閃過的劍光衝擊,就把圍繞在周圍的影分身,瞬間打飛,在半空中失去砰砰散成白煙。
燦如陽日的眼眸,是烏雲遮蓋下,唯一的光輝存在。
鳴人碧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明顯的動搖之色。
——
小心,鳴人,他的須佐能乎已經進入到第四階段了。
水門的聲音在鳴人心頭響起。
鳴人用力點了點頭,三兩下跳到了一棵巨木的頂端,雙手各自抓握一顆查克拉球,旋轉白光般的刀葉,毫不猶豫擲向那參天武士。
耀眼的白光吞沒了紫色武士一半身軀,使得紫色武士向後退了數步,咔咔的裂口從紫色武士的面前出現,但並未擊穿那裏的査克拉護鎧。
不同於之前,紫色武士此時雙手各持一劍,但都是斷裂狀態,巨大的斷刃飛到森林的盡頭,落入湖水之中,濺起巨浪。
坐在武士頭頂氣喘吁吁,捂若眼睛喘氣的佐助,嘴角露岀一絲亢奮的笑容。
第四階段和第三階段須佐能乎相比,防禦力並未有什麼提升,只是彌補移動和腳下的缺陷,但是在使用雙劍之下,足以卸去鳴人那個危險忍術的大部分威力,使得對方沒辦法突破須佐能乎的防禦。
「查克拉極致的形態変化中,融入仙術和性質變化,再加上風的切割力,還真是危險的術呢。不過,看你的樣子,那個術最多也只能一次性連發兩個……」
佐助喘着氣站在武士的頭頂,周圍全部被査克拉護鎧遮擋,全方位無死角保護他的身體。
「鳴人,我和你不一樣,在我的這雙寫輪眼面前,你的一切掙扎都毫無意義。差不多該結束這場鬧劇了……」
嘴角的幅度擴大,笑意越加明顯。
「在你臨死之前,就讓你見識一下宇智波的力量,感謝我的慈悲吧,鳴人!」
紫色武士跟隨着咆哮,雙手舉向天空,斷劍重組,密密麻麻的鳥鳴響徹蒼穹,閃光在兩把查克拉巨劍上狂舞閃耀。
兩把查克拉劍以交叉之勢揮向前方大地,滅絕一切的十字雷光,整片森林的土地與樹木,以及飄落的雨水,都在這一擊下吹飛的無影無蹤。
地面上,出現了一條十字溝壑,雨水覆蓋其上,很快形成了一條十字河道,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安謐中,
只有淅瀝的雨聲,還在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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