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亮,由於窗簾已經拉上,所以房間裏面還比較昏暗。
從薄軟的被子裏伸出一截在昏暗中也顯得雪白的纖細手臂,上面沒有衣料包裹,袒露出來的肩膀,乃至於鎖骨的位置,也都是直接與空氣接觸。
「已經天亮了嗎?」
位於少女背後的男人,輕輕將她此時柔弱嬌小的身軀抱在懷裏,那種感覺,就彷佛擁抱着一團棉花,只有柔軟,而感受不到絲毫的重量。
「嗯,已經六點了。」
少女伸出薄被的手掌拿起床頭柜子上的時鐘,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時間為早上六點零幾分。
聽到這番話,男人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少女的身體,在床上坐起,開始尋找衣服。
「要出門了嗎?武君?」
少女睜開還有些惺忪的眼睛,似乎貪戀着男人身上的氣息,對他起床的反應有些戀戀不捨。
回味着昨晚的纏綿,臉上也情不自禁佈滿嬌羞紅暈,心底感覺到暖暖的。
「是啊,前幾天剛接到一個隱秘任務,今天就要開始執行。」
「這種時候嗎?真是的,明明祭典才剛過去,上面的人也未免太不懂得體諒人心了……」
少女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於上層的安排,並不怎麼滿意。
「我們是忍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摸着少女那微微蓬亂沒有來得及整理的頭髮,男人臉上的微笑始終溫和。
被男人摸着頭髮,少女不滿的心情得到的開解,略微羞澀的乖巧點頭。
「如果累的話,今天你就在家裏休息吧。我這邊接下來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和你碰面。」
「沒關係,我會一直等你的。但是執行任務的時候要小心,凡事都要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為最重要的事情。」
從床上抬起身子,攀爬到男人的肩膀上,低聲說道,訴說着無盡的甜蜜與卷戀之意。
「放心吧,我好歹也是木葉的上忍眾一員,即使出現意外,想要離開還是非常簡單的。」
看着男人自信的樣子,少女的表情也順着他的這番話安心下來。
男人突然握住了少女的手掌,寬厚的手掌上傳來溫暖的氣息,讓少女由內而發的產生一種安全感。
只聽他說道:「另外,等我這次任務結束,我們就結婚吧,真澄。」
「嗯。」
沒有任何的遲疑,少女答應的聲音在房間裏輕輕響起。
……
自那之後,時間過去了一個月。
雖然早就知道未婚夫藤崎武執行的這個隱秘任務,會消耗很長的時間,無法在任務期間內與自己會面……但是這個時間,也未免太長了一些。
有好幾次淺美真澄都想要直接去找三代火影,詢問一下未婚夫最近的狀況。
但是本着不想給未婚夫添麻煩的原則,還是忍耐着心中的焦躁,讓外人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
「如果我也快點成為上忍就好了……」
淺美真澄不止一次對自己的實力感到不滿。
誠然,年紀輕輕就坐上了藥劑部門藥物開發組組長的職位,本人的實力在中忍之中也是屈指可數,然而距離上忍這個階層,還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在藥劑部門藥物開發組的日子十分無聊,每天都是按時上班,來到工作地點進行新型藥物的研發。
隨着第二次忍界大戰的結束,雖然各國迎來了短暫的和平,但暗地裏還是互相較勁,各個大國對於醫療忍者以及醫療行業的支持,熱情也是前所未有之高。
就連遠在大陸極西的中立國鬼之國,最近也創辦了一家大型的綜合性醫藥公司,開始搶佔市場,想要從中分一杯羹。
作為藥物開發組,第三小組的組長,她身上的擔子可想而知。
身為藥物開發組各組長中,最為年輕的新人,儘管同僚們嘴上沒說什麼,但暗地裏肯定也在對她指指點點,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小丫頭,真的能擔任這麼重要的組長位置嗎?
相比起其餘開發組三四十歲的組長,她的年齡坐到這個位置,的確很讓人詬病。
畢竟是村子裏一位前途遠大的上忍未婚妻,說不定是靠着關係,走到了這個位置。
這讓淺美真澄不止一次想要拿出手術刀,剖開這些傢伙的胸口。
因為這種言論,不只是她,就連身為未婚夫的藤崎武,也被他們連帶着指責。
真是令人火大!
「不知道武君那邊怎麼樣了……」
連續一個月沒有聯繫,同樣也不了解自己的未婚夫,到底是執行了什麼樣的任務,在最近幾天,淺美真澄其實已經多少能夠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
只不過她選擇相信自己未婚夫的實力,作為木葉上忍眾的一員,即使遇到危險,想要逃脫應該還是非常容易的。
但是另一方面淺美真澄也不由得擔憂,未婚夫執行任務失敗,會遭遇到和木葉白牙一樣的事情。
因為在淺美真澄的心目中,自己的未婚夫和木葉白牙一樣,同是一個珍惜身邊人生命的男人。
而且作為小隊的隊長,如果說是為了保護同伴的生命,放棄任務執行,這樣的事情也有可能發生。
距離木葉白牙自殺,還不到半年時間,木葉村內至今還殘留着這起事件的餘波。
淺美真澄只能期盼,自己的未婚夫能夠逢凶化吉,順利將任務完成。
「淺美組長,有人找你。」
隨着這道聲音響起,淺美真澄抬起了頭。
順着叫醒自己的醫療忍者的手指指向,看向實驗室的門口。
一名與自己差不多年歲的少年,正站在實驗室門口,對着自己露出微笑。
千葉白石。
算是忍者學校醫療實驗班時期的同期同學吧。
雖說是同期同學,但是本能的不想要和這個傢伙產生聯繫。…
對方和自己負責的領域不同,自己擅長藥物方面的研發,而對方掌握着尋常醫療忍者無法比擬的醫療知識,實踐能力也相當不錯,目前正跟隨在三忍之一綱手後面,在忍者學校負責教育工作,培養新生代的醫療忍者。
曾是白牙小隊的成員,不過已退出,人們對他的評價有很多,但大抵是『軟飯男』之類的嘲諷式稱呼。
畢竟『包養』他的人,身份可不一般,豪門宇智波的大小姐,下一任宇智波族長的有力競爭者。
還有一些小道傳言,對方似乎和日向分家某名女性,同樣關係不淺。
「好久不見了,淺美同學。」
白石一上來就這麼笑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本能不喜這個傢伙,但淺美真澄還是點了點頭:「是啊,有一陣子沒見了。那麼,千葉同學,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這是綱手老師整理出來的藥物資料分析,說要給藥劑部門的所有藥物開發組一份。」
白石將夾在腋下的幾份文件,抽出一份,放到了淺美真澄的面前,微微笑着。
「是嗎?麻煩你了。」
接過文件。
「說起來,淺美同學還真是厲害,這麼快就能獨領一個小組,擔任組長的位置。我的話,完全不行呢。」
白石撓了撓頭,一副誇讚的樣子。
「是啊。」
敷衍的回應着。
「聽說淺美同學你已經和人訂婚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可能會在最近吧。」
這傢伙怎麼還不走?
「這樣啊,到時別忘了發請帖,我會包好紅包的。」
「到時再說吧。」
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白石像是完全沒讀出兩人之間的尷尬氛圍,正要找別的話題,突然一道聲音介入了進來:
「你是淺美真澄,藤崎武上忍的未婚妻吧?」
這道聲音吸引了淺美真澄和白石的注意力。
走廊上出現一道身影,穿着暗部的服裝,外面罩着米黃色的連帽大衣,是暗部的一名分隊長。
做到這個位置的,在上忍之中,實力也屬於佼佼者。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淺美真澄看到暗部的分隊長親自找來,一絲不妙的預感在心底產生。
壓抑着慌亂,她對上了暗部分隊長臉上的面具。
暗部分隊長沒有答話,只是拿出一隻染上鮮血的護額,遞到了淺美真澄的面前。
「這是藤崎上忍的遺物。」
因為太過突然,淺美真澄腦中一片空白,忘記了回話。
暗部分隊長也知道這個打擊,對於一個小姑娘而言有些大,但還是將後面的話補上:
「雖然對你來說,可能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藤崎上忍在和隊友執行任務之時,遭遇了突發情況,他所在的小隊已經全軍覆沒,並且屍體也找不到,在現場,只找到了掉落到地上的護額。火影大人對此……也十分遺憾。」…
淺美真澄依舊呆呆的站在那裏,臉上的表情十分木然,暗部分隊長所說的話,她幾乎一個字都沒有聽進。
「那麼,我先告退了。」
暗部分隊長知道此時任何的安慰,都無法抵消當事人心中的悲傷,轉身離去,回去向火影復命。
白石望了望離去的暗部分隊長,再看向呆呆站在原地,眼角已經流出一行清淚的淺美真澄,什麼都沒說,也默默離開了這裏。
……
暗部,焚燒室,用以處理『機密』的地方。
位於暗部總部的偏僻角落,人員十分稀少,基本上是屬於所謂的文職,並不負責武力擔當。
在這裏工作的人員,唯一的任務,便是處理過期,或者被火影遺棄掉的『物品』。
這些物品可能是一些文件,也可能是某位忍者的……『屍體』!
穿着白色沾染些許臭味的大褂,頭上戴着一副防毒面罩,作為暗部中的閒置部門,在這裏工作的忍者,實力普遍不高。
但由於是在暗部總部,哪怕是偏僻角落,想要無聲無息潛入進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這種事對於土將軍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作為暗部中被閒置的部門,這裏的防禦,在它眼裏,形同虛設。
只見白石從焚燒室的陰影中走出,掃了一眼從地底出現的土將軍,以及被土將軍藥昏過去的木葉忍者。
接着又看向焚燒室的角落,那裏堆着大量的物品。
其中有幾個物品十分顯眼的擺放整齊,用布袋密封起來,讓人看不到布袋裏面裝着什麼。
白石走到其中一隻布袋面前,將拉鏈拉開,直接露出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男人臉龐。
毫無疑問,這是一具男性屍體。
而且這具男性屍體,自己還認識,正是淺美真澄的未婚夫藤崎武。
年紀輕輕,便升到了上忍的位置,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然而,此時只是一具早已冷卻掉的屍體。
而且,即將被丟進焚燒爐里,進行焚燒處理。
將屍體從布袋中取出,白石將其封印在隨身攜帶的一個空白捲軸中,然後看向土將軍。
「接下來你來替換他,之後再找機會離開。」
「¥*……%¥#!」
「看來你是答應了,而且還學會了主動推薦自己,那就快點行動,時間不多了。」
土將軍只好乖乖躺進了空掉的布袋裏面,身體開始變形,變成一具男性屍體,最後主動把拉鏈合上。
大約一分鐘後,昏迷過去的工作人員,從座椅上坐直身體,看着桌面上的一灘口水,頭上的防毒面罩也被拿開,丟在一旁,便迷湖的撓了撓頭。
自己怎麼在這裏睡着了?
「真是的,一定是因為太累的緣故,在這裏的工作,實在是太枯燥了……」
小聲抱怨了一句。
雖然成為加入了暗部,但結果被打發到這種偏僻部門,處理各種『垃圾』,和一開始的想像完全不同。…
看着火焰正旺的焚燒爐,工作人員重新戴上防毒面罩,將牆角位置,裝有重物的布袋抱起。
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裏面一定是屍體。
但本着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原則,他沒有出於好奇打開。
作為暗部,首先要明白這個村子有的不只是光明,還有與光明與之相對的黑暗。
於是,他只是像一台既定好程序的機器,將裝有屍體的布袋扔進焚燒爐中燃燒,直到化為灰盡。
……
盛夏的雨季,也顯得格外清冷。
尤其是黃昏,快要入夜的時候,悶熱的空氣從木葉村的上面消散一空。
參加藤崎武上忍葬禮的人並不多。
除了他的未婚妻淺美真澄,就只有藤崎武工作上的夥伴,還有三代火影本人。
望着藤崎武的墓碑,三代火影日斬的表情,似乎看上去比淺美真澄的神情更加苦悶。
叼着在雨中根本點不上火的煙斗,雖然還是一頭健朗的黑髮,但臉上的皺紋,比平時更多。
他和淺美真澄一樣,在雨中一言不發的沉默,良久之後,才稍微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沒想到這個季節的空氣,會這麼冰冷。
墓穴裏面沒有其主人的屍體,只有一枚被洗乾淨的護額。
「火影大人。」
淺美真澄來到了日斬的身後,微微鞠了一躬。
「武的事情,我很抱歉,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日斬的面容很是憔悴,他望着面前的這座墓碑,嘴裏有着說不出來的苦澀。
朔茂也好,藤崎武也好……今年的木葉,已經連續損失了兩位有着遠大前途的年輕上忍。
於是,看着墓碑黑白照片中,露出笑臉的年輕男人,神情更加悲傷了。
「我想知道武君到底在執行什麼任務?」
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平靜話語,在她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悲傷與惋惜,只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平靜。
日斬轉過身,第一次認真打量起自己親信下屬的未婚妻……雖然眼鏡的鏡片上,滿是雨滴,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彷佛穿透了層層雨幕,直刺人心,宛如利刃鋒利。
「事關村子的安危,一些機密任務,是無法對外公開的,哪怕過時,也只會暗中處理掉。淺美中忍,作為忍者,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語重心長的關懷,並未讓淺美真澄感到滿意。
她只想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到底在執行什麼機密任務,又是因何而死……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
這讓她難以接受。
有着天崩地裂的絕望感。
「就連我也不能說嗎?」
「雖然你是武的未婚妻,但規則就是規則,我只能說一聲遺憾。而且,我想武泉下有知,也不會希望你陷入仇恨的旋渦中。對他來說,你好好的活下去,比什麼事情都重要。因為你是他唯一在世的親人了。」…
這種安慰在淺美真澄看來有些可笑。
但也知道,三代火影的態度十分堅決,不會告訴自己,有關於未婚夫藤崎武執行的任務內容是什麼,最後又是因何而死。
無論怎麼問,得到的都恐怕會是一句『英勇殉職』!
作為妻子,連為丈夫報仇雪恨的權力都沒有嗎?
「村子的規定不會因任何人改變,而且……無止盡陷入仇恨之中,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繼承武的意志,好好的活下去。」
說完這句話,日斬傷感的嘆息了一聲,懷着濃濃的愧疚,在雨中與淺美真澄錯過,漸行漸遠。
淺美真澄一個人佇立在雨中,冰冷的雨水順着肌膚滑落,浸透了衣服,顯得孤零零的,充滿無助。
望着沾滿水珠的手掌,看着上面的掌紋,淺美真澄的眸子裏,浮現出茫然與痛苦之色。
最終,連得知真相,報仇的權力也要被剝奪嗎?
接下來,要做什麼?
不知道。
說到底,自己根本不喜歡什麼火之意志,也不喜歡木葉這個村子,僅僅是因為愛屋及烏,才恰巧與這裏,與這裏的人產生了聯繫。
那位火影大人,根本不了解這一切。
以為自己真的信仰什麼火之意志,會為了這個村子付出生命嗎?
可笑!
可笑!
可笑!
腦子裏除了復仇,根本想不到之後的人生,還有什麼剩餘價值。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是她的那位同期生千葉白石。
對方正一臉肅穆的捧着一束百合花,走到墓前輕輕放下,隨後進行了長達數分鐘的哀悼。
「你和武君……也認識嗎?」
在哀悼結束後,淺美真澄問出了這個問題。
從未聽說過,自己的未婚夫,與她的這位同期生是熟人。
自己與他同樣也不是什麼熟人,只是恰好有着『同期生』這樣既不疏遠,也不親近的聯繫。
說到底,還是陌生人的範疇。
「不,只是我個人很欽佩藤崎上忍的為人,所以想要來拜祭一下。」
他的這番話很是古怪。
明明都不是熟人,怎麼可能會產生『欽佩』,而且還特意過來拜祭。
這在淺美真澄聽來,只有滿腔的怪異感。
「謝謝。」
儘管不明白對方來的目的,但淺美真澄覺得自己作為藤崎家的女主人,還是需要向對方道一聲謝。
對這位同期生的印象,也有了少許的改觀。
似乎也不那麼令人討厭了。
「人死不能復生,還是節哀順變吧,淺美同學。」
「你也是來勸說我放棄復仇的嗎?」
剛有的改觀,立馬讓她對白石的印象,再次跌入谷底。
「不,我沒這麼說,我只是覺得,即使要復仇,也得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太過傷心,傷到身體就很麻煩了。」
「你是這麼覺得的?」…
淺美真澄意外看了一眼白石。
白石笑着點了點頭。
「是啊,我想對於一個將自己未婚夫視為終生信仰,以及精神寄託的人而言,在信仰崩潰的那一刻,余後的人生,只能活在復仇之中了吧?」
說完,淺美真澄童孔緊緊一縮,死死的盯着白石,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在雨中與淺美真澄微笑對視的白石,周圍纏繞着一種讓人看不透的神秘感。
近在遲尺,又遠在天邊,一團迷霧包覆着他的身體。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白石上前了一步,充滿笑意的眼神,在這一刻似乎充滿了勐獸般的侵略性。
淺美真澄下意識後退,一股冰冷的涼氣從腳後跟竄上了嵴骨。
危險!
這個男人十分危險!
他看穿了我的想法!
在他面前,我什麼都隱瞞不住!
她的眼睛裏,慌亂,恐懼不一而足的開始呈現。
白石繼續向着她迫近,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盎然。
「真是遺憾,那位火影大人,似乎還以為你是因為與藤崎上忍有着共同的目標,才走在了一起。你啊……只是被藤崎上忍救贖的寄生蟲!離開了主人,就無法獨自活下去的可悲寄生蟲!」
噗通。
淺美真澄一下子跌坐在充斥雨水的地面上,像是被卸下了所有防禦,只能任人擺弄的無助女人。
讓她一時間忘記了,自己還有忍者這個身份,自己並不是手無寸鐵的女人。
忍具包里的苦無,衣服里隨身攜帶的手術刀,都可以成為手裏攻擊的武器。
「不……不是……不要說了……我……」
雨幕中啜泣的女人,頭髮散亂,彷徨而無助癱軟在那裏,無法起身。
「就算是忍者,被揭開了心理的防禦,看來也會變成一個普通的女人呢。」
白石蹲下身子,對着眼前這名無助的女子伸出手掌。
「不……不要……」
緊抱着身體,向後慢慢挪動身體,似乎這樣可以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不敢和白石的眼眸對視。
想要逃離,但沒有力氣。
然而,白石只是把食指點在了她的額頭上,就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淺美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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