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雨島家。
是一處佔地面積略大的二層居民房,周圍以寬大的院牆包裹,院落里擺放着大量的花盆,由於是冬季,所以栽種在花盆裏面的花朵,基本都已經凋零,覆蓋上白色的雪花。
此刻,這座二層民居房正處於被警備部隊人員封鎖的狀態中,除了天藏這位親信上忍,隨綱手而來的,還有兩組八名暗部忍者。
來到雨島家的客廳,入目可見的是灑在地板上和牆壁上的血跡。
客廳的沙發上,插着幾支苦無,染血的牆壁上,也多出幾枚手裏劍固定在牆面上。
不止如此,原本用來放東西的茶桌,遭到了烈火的焚燒,一些地方燒成了焦黑色。
客廳中心的地板,也多出了一個坑洞,是火焰燃燒的痕跡。
綱手只是看了一眼,憑藉多年的眼力,就明白這種痕跡,是火遁術殘留下來的。
「有些奇怪……」
並未在意在這裏勘測現場痕跡的警備部隊人員,綱手捏了一把地板上的黑灰,被燒壞的地板,早已冷卻。
「是有些奇怪。」天藏也是點了點頭,目光隨意的在周圍掃視,他也發現了很多不正常的地方:「從戰鬥的場面來看,雨島上忍應該在這裏遇到了強勁的對手,客廳很多地方都遭到了損壞。然而……周圍的人卻沒有半點發覺。直到暗部巡邏,才發現這裏的事情。」
一般來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此慘烈的戰鬥,動靜必然巨大,不可能不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而事實便是,直到暗部來臨前,居民都表示這裏沒有任何異常聲音發出。
更重要的是,雨島是木葉村的上忍,雖然級別還是特別上忍程度,但也是入了上忍的門檻。
級別達到這個等級的忍者,即便是遇到上忍的突襲,也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向外面求援。
而且現場的戰鬥時間,看上去有些冗長,證明雨島上忍並不是在第一時間遭到了敵人的控制,而是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才被敵人制伏。
因此,雨島上忍完全有時間向巡邏的暗部求救,一同制伏襲擊者。
「確定這裏發生戰鬥的時候,周圍人毫無警覺嗎?」
綱手眼睛微微眯起,再次問道。
「確定。」
天藏點了點頭。
這個問題,他讓負責的暗部與警備部隊人員,詢問了十來次,反覆確認周圍居民的證詞。
「如果是這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裏被人用術式封鎖,看似激烈的戰鬥,在外面眼裏看上去,這裏十分正常。」
綱手這般猜測起來。
也唯有這樣的猜測符合眼下的情況。
否則無法解釋這裏的戰鬥痕跡,會如此激烈,而讓外人毫無所覺。
「遮蔽視野與聲音,以及幻術擾亂……複合型的幻術結界嗎?」
天藏咋舌起來。
如此說來,下手的人,實力非常強勁。在上忍之中,實力也是屬於極為強勁的那一類。
而且精通結界術與幻術,還能輕易將兩種術式完美結合,達到封鎖外人視野與聲音的效果。
這樣一來,在外人眼裏,這裏自然風平浪靜,雨島上忍在擊敗敵人之前,也無法向巡邏的暗部求援。
「火影大人,接下來怎麼辦?」
天藏問道。
綱手皺着眉頭思索,連續幾天之內,失蹤了如此多的人,其中還包括中忍與一名上忍……老實說,事件的嚴重性正在升級。
在製造恐慌之前,必須儘快解決。
然而無論怎麼思考,這一起連續失蹤事件,之間似乎都沒有什麼關聯性。
而襲擊者,又是因為什麼讓這些人失蹤。
從報告來看,這裏的財產並未損失,各種貴重物品全部好好的保留下來,可見並非是金錢犯罪。況且,弄出如此大的陣仗,為了金錢犯罪,也完全不值得,有點大材小用。
「繼續跟進。」
想了片刻,綱手無法理解其中的關聯性,所有人員的失蹤,都異常古怪。
仇殺?還是單純想要在木葉村里引起恐慌,以此來報復木葉?
「那麼,淺美副院長那邊……」
天藏遲疑了一下。
這起連環失蹤案件,確實需要跟進,但是這樣一來,調查醫療部門的事情,他就無力分心。
「那邊我會親自進行處理,這裏就轉交給你跟進調查了。儘快找到那些失蹤人員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綱手說道。
「我明白了。」
天藏神色一正,點頭下來。
◎
坐在屬於自己的辦公桌上,淺美真澄一邊掃閱着面前的文件,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做出思考的樣子。
她的注意力並不在眼前有關傷員醫療狀況的報告書上,而是思索自己小組主要成員的安全情況。
雖然以『失蹤』案件成功誤導了暗部們的調查方向,將成員們的主動消失,變成了被人襲擊後失蹤。這樣一來,問題的根源不是失蹤人員身上,而是位於致使人員失蹤的神秘襲擊者身上。
而這個神秘襲擊者,其實根本不存在。
調查一個不存在的人,哪怕木葉暗部再怎麼經驗豐富,也絕想不到,這是一次撤離行動吧。只不過為了避開嫌疑,偽裝成一起連環失蹤事件。
大半人員已經安全撤離……還剩下一小半人員,隨着時間推移,暗部巡視力度也會加大,無論是通信,還是撤離,接下來的步驟都會變得越來越繁瑣。
而越繁瑣的步驟,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暗部的懷疑。
可惜,她手裏已經沒有用來吸引暗部和火影注意力的手牌了。
整天被暗部盯着,就連方便或是睡覺的時候,都能感覺到暗部的忍者在附近徘徊……在火影那裏,她的懷疑力度已經上升,能支撐多久,是個未知數。
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後天,也可能是下一秒突然被暗部包圍,逮捕入獄……但可以肯定的是,最遲不會過完這個月。
可操作的空間越來越小。
繼續坐以待斃的話,會陷入被動嗎?淺美真澄並不是在思考這種可能性,而是在思考這種可能發生事件的處理方案。
那個混蛋上級,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把土將軍留下來嗎?想到這裏,淺美真澄不由得抱怨起來。
如果土將軍還在木葉,事情就會方便許多。
說什麼要定期給分身們升級『系統』,讓她這邊再多等幾天……如果時間充裕的話,倒是沒什麼,關鍵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來信還說,如果不幸被抓,他那邊會做好營救措施,表示不用擔心……已經以她會被抓為前提了嗎?
這種感覺,讓淺美真澄覺得,就和來了親戚一樣令人心情不爽。
◎
「阿嚏!」
白石在實驗室里毫無徵兆發了一個噴嚏,從一旁拿起紙巾在嘴和鼻子上擦了擦。
「怎麼了,白石老師?不會是感冒了吧?」
正在調整機器的琳,聽到後面的噴嚏聲,轉過頭問了一句。
白石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裏面,和廢棄的實驗材料堆在一起。
「不,可能是有誰在背後咒罵我吧。」
白石這麼說道。
目光落在琳所調整的那台機器上面。
落地式的透明圓筒建築,大約有房屋的一個標準單間這麼大,底部是調控機器,上面有顯示屏和按鍵,有成人高。
在上面的透明圓筒中,一道類似人形的土黃色生物,靜靜的蜷縮着身軀,浸泡在充滿生命力的綠色溶液中,安靜吸食着這些能量,用以滋潤自己的身軀。
正是他的分身土將軍。
「說的也是,白石老師現在在外面,可是人鬼憎惡的存在。而且,人的名氣越大,人頭就越是值錢。以後出門的時候,白石老師要更加小心了。盯上您這顆腦袋的,不只是其餘的大國們,一些亡命之徒,更想要得到您這顆金貴的腦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千古不變的名言警句。
這個世界上不只是大國掌握着忍者武裝,在看不見的陰影之中,想要奪走白石這顆『金腦袋』的忍者,多不勝數。
畢竟是二十億兩的報酬,比起五影人頭懸賞金的總和還要多出一截。
只要拿下這顆腦袋,就可以一輩子吃喝不愁。
也由此可見,這個忍界中,到底有多少人希望白石快速死去。
發佈這麼多的懸賞金,肯定不是一個勢力,而是許多個勢力聯合之後的懸賞金累積,達到了二十億兩。
在地下黑市的懸賞金額,高居不下,穩佔首席的位置。
「這算是新式的冷笑話嗎?」
白石挑了挑眉。
對於地下黑市的懸賞金,倒不是非常在意。
地下黑市的力量雖然龐大,與許多國家都有關聯,但裏面能夠引起他重視的賞金獵人,屈指可數。
更不用說,裏面佔據了相當比例的軒猿眾與雷光團,是屬於鬼之國的私人賞金武裝。
「只是實話實說,白石老師您不用在意。」
琳輕輕一笑,畢竟二十億兩的懸賞金額,的確能吸引無數的麻煩過來。
緊接着,她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動作嫻熟的調控機器上的手把與按鍵,隨即將研磨好的粉末,一粒不剩的全部倒入傳送口中,再混入圓筒裏面的溶液,供於裏面的土將軍吸收。
「說起來,這次的維護,時間比上次要緊湊一些。土將軍是在外面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琳隨意問了一句。
白石的分身,雖然很多時候用起來方便,但需要定期維護。
最早的時候,一年需要維護一次,檢查身體狀況。
之後隨着技術升級,兩到三年需要定期維護一次。
她記得,距離土將軍上一次維護,還是一年半前的事情,按理來說,最快還要半年時間,才需要進行維護。
「大概是因為最近吃了太多的東西,把肚子給吃壞了吧。從木葉回來後,就一直在鬧肚子,精神萎靡不振,身體裏面的結界空間也出現了破損。」
白石將雙手插進大褂的口袋裏面,仰視着容器中陷入沉睡的土將軍,進行解釋。
「這樣嗎?」琳點了點頭:「不是我說,白石老師您對於自己的分身實在是太不愛護了,怎麼說它也是從您身上掉下來的肉。」
「這個不用擔心,接下來我會利用從妙木山得到的結界空間術,將它身體裏的儲物容量進一步擴大,增加它的承受上限……這樣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白石思索了一下回答。
「不,這下子問題反而更大了吧。」
琳捂着腦袋,有些頭疼。
「這邊就拜託你照看一下了,我出去處理一些事情。」
「和大國談判休戰的事宜,不是已經有別人處理了嗎?」
琳不解問道。
「是真澄那邊,她那邊的情報組需要從木葉轉移出來,我得做好迎接他們的準備。」
雖然一部分人員已經從木葉脫離出來,但如今整個火之國都處於戒嚴狀態,所以導致離開木葉的人員,還暫留在火之國境內的據點內。
而且隨着時間推移,淺美真澄那邊的行動會愈加艱難。
這邊也需要儘快行動,協助這些人偷渡離開火之國。
「其實我覺得沒必要將整個情報組撤離。」
琳這麼說道。
「不需要了,接下來的工作中心不是木葉。妙木山已經不復存在,真澄那支情報小組,留在木葉的意義不大,該得到的東西,已經全部得到,而且比想像中更多。讓他們繼續在木葉待下去,很可能會出現問題。」
丟下這句話,白石離開了實驗室。
◎
一棟隨處可見的公寓裏面,三道人影匯聚在一間民居房裏面,用無比閒然的表情,打着撲克牌。
但說話的內容,卻和撲克牌毫無關聯。
「如今留在木葉這邊的,只剩下我們三人了嗎?」
一人出了一張牌,開口出聲,聲音極低。
「不,還有春野兆那邊的一家三口,按照順序,他和我們一樣,是最後幾批的離開人員。」
另一人隨之跟上回答。
「如今淺美組長聯繫不上,果然發生了最壞的情況。她那邊被徹底盯上了,暴露恐怕只是遲早的事情。」
第三人嘆了口氣。
顯然為如今的局勢感到擔憂。
畢竟間諜這種工作並不好做,被發現的下場基本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
更可怕的是,在這長年累月的間諜生涯中,作為執行者的他們,也要承擔巨大的精神壓力,時刻不能夠放鬆。
在敵人的地盤上,這是屬於『見光死』的職業。
即使他們在最初做好了心理準備,才走上了這條路,也學習了精神抗壓法,但此時這種情況,還是免不得讓他們感到忐忑。
放出去的餌食,不知道能擾亂暗部視線何時。
若是被暗部抓住什麼漏洞,他們這些人很可能會永遠留在這裏。
如今的木葉,對他們而言,宛如一個恐怖的魔窟。
在這裏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們恨不得立刻飛走,脫離這種危險的處境。
一旦被盯上,面對暗部的抓捕,他們是無力反抗的。
「按照原計劃行事即可,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是不能夠心情煩躁,需要保持鎮定。」
說話的那人,也嘆息了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放入口中嚼碎。
原本忐忑的心境,瞬間恢復了鎮定。
這是鬼之國新產的藥物,可以強行使得自己的心情恢復平靜,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失去冷靜。
此時木葉村內部早已經暗潮洶湧,他們也是冒着生命危險,再次齊聚一堂。
即使知道暗部還未盯上他們,但依然要面露平靜,不能表現出和平時不一樣的樣子。
「既然如此,三天後的下午五點,準時行動。」
◎
下午五點三十分,天色已經黯淡下來,街道上下着小雪。
春野烤肉店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是大和先生啊,真是好久不見了,您怎麼會在這種時候來這裏?是小櫻那邊給您添麻煩了嗎?」
春野兆見到進門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女兒小櫻所在第七班的帶隊上忍天藏,對外的名字是大和。
在外人眼中看來,是個異常神秘的木葉上忍。
他沒有穿戴暗部服飾,看上去也和木葉其餘上忍沒有不同。
但春野兆知道,對方在三代火影在位時,便是三代火影的得力親信,如今五代火影上位,自然也是五代火影的親信。並且對方在暗部中身居要職,在暗部部長空缺的情況下,對方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的暗部部長。
面對這種級別的上忍,春野兆一點都不敢大意,心神警惕到了極點。
心裏也是直打鼓,難道對方發覺了什麼?
「不,最近第七班並沒有什麼任務,小櫻的話,正在火影大人那邊接受訓練。」
天藏笑着回答。
和春野兆認識,也是基於小櫻的緣故。
第七班偶爾聚餐時,會在這裏慶祝一番。
當然,用的是他這個上忍的錢。
「那麼,您這次來……」
「嗯……怎麼說呢,有點事情想要麻煩春野店長,我受火影大人所託,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一下。」
目前他的工作中心從監視淺美真澄,改為調查人員失蹤事件的幕後真相。
在調查之中,他發現這些失蹤人員中的在職忍者,平時聯繫並不深,只是普通的友人關係,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他們失蹤的形式,都十分古怪。
不符合一般的綁架事件。
甚至連失蹤之後,他們是生是死,天藏同樣不知情。
尤其是其中還涉及到了一名上忍,天藏知道這幕後的真相,恐怕會十分驚人。
連續看了一天一夜暗部收集上來的材料,又花了大量的時間,剔除各種不需要的雜亂信息,最終得出了一個令天藏感到訝異的結論。
這些失蹤的忍者,雖然看上去毫無關聯,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非常喜歡春野烤肉店的烤肉。
天藏也覺得春野烤肉店的烤肉味道十分不錯,肉食和蔬菜,都十分鮮美,各種佐料也都應有盡有,價格公道,稱得上物美價廉也不為過。
在整個木葉村,口碑都十分不錯。
除了不太喜歡吃烤肉的人,換做是喜歡這種食物的人,春野烤肉店會是他們的首選。
因此,即便他們都有着來春野烤肉店的興趣,似乎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不過,這裏面也有幾個比較怪異的地方,天藏覺得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
「火影大人所託嗎?既然如此,大和先生來這邊說話吧。」
春野兆思考了一下,帶着天藏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裏坐下。
「那個,大和先生,不知道您想要了解什麼事情。」
春野兆坐下來之後詢問。
天藏也沒有猶豫,直接從懷裏取出一迭照片,再從裏面挑出幾張出來,都是失蹤人員裏面的在職忍者,放在春野兆面前。
「我想春野店長也聽說了村子裏,正在發生一起十分惡劣的失蹤事件,不僅是平民,就連在職的忍者,也遭到了牽連。這些平民姑且不論,我在調查這起事件的時候,發現失蹤的在職忍者,他們都非常喜歡來春野店長的烤肉店慶賀,所以就過來問一些事情。」
「請問。」
春野兆鎮定道。
天藏取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身材略微肥胖的男子。
「春野店長,這個人有印象嗎?」
「嗯……當然認識,這是堂田中忍。」
「是嗎?春野店長記憶力真好,像堂田中忍這樣尋常的忍者,都能記得。」
天藏有意無意誇讚了一句。
春野兆哈哈一笑道:「哪裏,我的記憶力其實一般,只不過這位堂田中忍給我的印象比較深刻,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哦?」
「是這樣的,這位堂田中忍其實是個素食主義者,而且每次都是一個人來烤肉店……在那個時候,我就留意這個人了。」
「他在烤肉店裏還有什麼奇怪的行為嗎?」
天藏若有所思起來。
「其餘的奇怪行為嗎?嗯……怎麼說呢,給我的感覺,他來烤肉店的時候,是在等人。畢竟一個素食主義者,來烤肉店吃東西怎麼想都有點奇怪,還是一個人過來的時候。」
「等人?」
「是的。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個。」
春野兆這樣回答。
「那麼,知道他在等什麼人嗎?」
「不知道,我沒有見過有誰坐在他的對面。我也詢問過他,是不是在等人,但每次他都是搖搖頭,沒有說話。然後把烤好的素食吃完,就離開了。」
春野兆苦笑了一聲,顯然對那位堂田中忍的古怪行為,感到異常鬱悶。
「這樣嗎?」
天藏皺着眉頭思索。
「怎麼樣,大和先生,有什麼眉目了嗎?」
「這個情報很有價值。」
只說了這一句話,天藏就開始詢問下一個問題。
春野兆的臉上或是皺眉,或是苦惱開始回憶,仿佛絞盡腦汁一般,磕磕絆絆回憶了一些事情,說給天藏聽,但也有部分信息缺失,導致天藏得到的信息,非常零散,而且有不少是毫無用處的。
問到最後,天藏發現,還是一開始堂田中忍的『等人』行為,是最有價值的情報。
天藏在臨走的時候,也悄悄問過幾個烤肉店熟客,關於堂田中忍的事情,回答的結果和春野兆基本一致。
果然是我想多了嗎?走到烤肉店的外面,看着生意紅火的春野烤肉店,天藏搖了搖頭。
春野兆提供的情報,說有價值,也有價值,說沒有價值,也毫無價值。這條情報的突破口,便是失蹤的堂田中忍。
而如果找不到堂田中忍,這條情報就無比雞肋。
一邊冥思苦想,天藏一邊雙手插進褲子的口袋,向前邁步,準備與其餘暗部匯合再進行商量,重新安排接下來的行動。
在烤肉店的門口,春野兆臉上保持着和平時沒有兩樣的微笑,目送天藏離去。
一切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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