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深邃幽暗的道路,迪達拉一步一步的緩慢前進。
他很清楚自己走完這條隧道後,所面臨的下場是什麼。
即使如此,迪達拉前進的腳步,也沒有絲毫的膽怯與遲疑。
他不僅僅是忍者,也是一位追求感動與真實的藝術家,而藝術家無論何時,都應該保持帥氣的風範,這種風範,要始終貫徹自己的整個人生,才算完美。
而且,在很早的時候,他就為自己設計好了完美的死亡結局。
那就是在極致絢爛的一瞬間,將自己升華為終極的『藝術』,留存於世。
煙花之所以能讓人銘記於心,是因為它綻放於瞬間的美麗。
他的藝術也是如此,要成為一瞬間的美學,讓人終生難忘。
儘管這個完美的結局,要比自己預想中更快的來臨。
遺憾自然是有的。
沒有殺死宇智波鼬那個混蛋。
還未向尊敬的蠍大哥,證明自己的瞬間藝術,要凌駕於他的永恆藝術之上。
而藝術家與藝術家之間的尊敬,當然是以干倒對方的藝術為目標展開行動。
可惜,這個目標,看來這輩子也無法完成了。
不知道蠍大哥有沒有脫離危險,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帶着人柱力安全撤離吧。迪達拉一邊走着,一邊思考這個問題。
畢竟追捕他們的砂忍數量太多了,天空陸地都被層層封鎖,帶着累贅的情況下,想要逃出去簡直是難如登天。
不過,如果一個人作為誘餌,用以吸引火力的話,那麼,另外一人想要突破敵人的封鎖,事情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終於即將走完這個幽深的隧道,迪達拉腳步停了下來,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腦海中的雜念,眼神也比往常平靜了許多。
接着,他繼續向前踏步,從陰影之中走出,外界的陽光直照下來,讓他不由得眯起眼睛,有種重獲新生的溫暖感覺。
然而這是錯覺。
外面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砂忍,將這裏包圍得水泄不通,而且這樣的佈局還是在無聲無息之間完成,足見砂忍的行動迅速和隱秘,沒有引起他們的絲毫警覺。
讓蠍一個人離開是對的,在這種級別的封鎖之下,帶着一個累贅,想要安全逃出去根本不現實。
領頭的正是四代風影羅砂,他見到山洞裏只有迪達拉一人走了出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掃了一眼旁邊的砂忍。
這名砂忍繼續用感知忍術感知,回答道:「只有他一人,蠍和我愛羅的查克拉消失了。」
「逃走了嗎?」
羅砂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
這種事情,在忍者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經常發生。
忍者村是軍事化組織,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大多數忍者都奉行任務至上的理念。
儘管在條令上不鼓勵以同伴為誘餌,也要完成任務的冷酷做法,但在實際行動中,不少忍者都在貫徹這一信念。…
認為任務的重要性,大於自己的生命。
如果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哪怕是十死無生的誘餌任務,也大有人去執行。
對於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忍者們而言,更是信奉這樣的一個真理。
「看來蠍好像背棄了你,如果放棄反抗,願意配合審訊的話,我可以保證留你不死。」
羅砂上前一步,讓周圍的砂忍向後退散一段距離,目光緊緊盯着迪達拉,開口說出的條件。
他從情報上得知,眼前這個不到自己實際年齡一半的黃髮少年,是個能力異常危險的忍者。
因此,他十分小心的與迪達拉保持一段距離,以此來保證突變情況發生時,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保護己方人員的安全。
畢竟忍者瀕臨絕境之時,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不奇怪。
在戰場上抱着和敵人同歸於盡想法的忍者,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他必須緊盯着迪達拉的一舉一動,儘量讓他不做出一些極端的行為。
畢竟我愛羅還未找回,眼前這個重要無比的情報來源,還不能夠死去。
即使要死,也要等他獲取到足夠多的情報再死。
對於羅砂的這番話,迪達拉臉上露出和平常一樣的笑容,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目光從周圍的砂忍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定在了羅砂的身上,輕輕『嗯』了一聲,像是確定好了什麼。
「怎麼樣,只是配合一些不難的工作,我想你也不想自己年紀輕輕就這麼死去吧?」
羅砂繼續勸誘着,體內的查克拉開始悄無聲息的運轉調動,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迪達拉腳邊的黃沙,那裏設伏了少量的砂金。
一旦迪達拉有什麼異動,他可以及時阻止對方的行動,將對方活捉。
只是,這是一個冒險的行為。
即使對方雙手已殘,設伏在那裏的砂金,是否能夠成功捕捉對方,也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他需要一個必勝的時機。
最好是對方放鬆警惕的瞬間。
勐地,負責感知的砂忍臉色突變:
「小心,他的體內開始積聚大量的查克拉,正朝着一點集中!」
毫不遲疑,這種集中查克拉為一點的狀態,負責感知的砂忍,立馬明白對方想要把自己當成炸彈,整個引爆開來,讓這裏的人跟着一起陪葬。
話音剛落,羅砂知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一些手腳靈活的上忍,也立馬採取行動,準備突襲。
破空的響聲傳來,一支支苦無從天空拋射下來,落在了羅砂以及即將展開行動的上忍面前,象徵性的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而迪達拉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一愣,下意識停止了體內查克拉的運轉,他扭頭看去,只見沙丘的上方,不知何時站立着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紅髮少年。
「蠍大哥!?」
迪達拉驚訝出聲,怎麼也沒想到帶着人柱力離開的蠍,會這樣去而復返。…
「蠍嗎?沒想到你這個背叛村子的傢伙,還有膽量回來。」
羅砂神情肅穆的凝視向蠍的位置。
腳邊一粒粒金色的沙子向上浮起,是展開砂金之術的預備動作。
「上一次讓你逃走,這一次不會再讓你離開了。做好被審判的覺悟吧。」
蠍對這種威脅的言論毫不理會,只是從山丘上跳躍下來,剛好落在迪達拉的身旁。
用一雙不帶感情的眸子掃向羅砂,將手中昏迷不醒的我愛羅丟在地上,接着狠狠一腳踢在了我愛羅的身體上。
我愛羅身體翻滾出去,到了羅砂的面前停下,蒼白的臉孔上,有什麼東西在他的皮膚下鑽來鑽去,並使得肌膚開始膨脹,出現了一條條血色的裂痕似的,即便是在昏迷不醒之中,也讓我愛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楚,嘴裏發出痛苦的哼聲。
「這是!」
羅砂看到我愛羅這個樣子,頓時臉色大變。
中毒!
這個想法一下子從他的腦海中蹦出。
「作為老相識,我製毒的本領你應該是清楚的,羅砂。從這裏趕回砂隱,需要十二個小時,而人柱力體內的劇毒爆發時間,也是十二個小時。能否及時讓老太婆搭救人柱力的性命,就看你的腳程快不快了。」
蠍的臉上流露出冰冷的笑容,那樣子勝券在握。
他比外人更了解砂隱的解毒技術。
也非常自信,砂隱村之中,如果有誰能夠解開自己下的毒,肯定是自己那早已退休歸隱的奶奶千代。
這一點,羅砂也同樣明白。
「你這混蛋!」
羅砂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臉上頓時露出怒容,大量的砂金從四周湧現,想要將蠍和迪達拉吞噬掉。
「這樣真的好嗎?你已經浪費了半分鐘時間。」
蠍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暴動的砂金,如果羅砂硬要和他戰鬥的話,短時間沒辦法分出勝負。
但是那樣一來,作為人柱力的我愛羅必死無疑。
究竟是人柱力和兒子重要,還是剿殺叛忍更加重要……這是一場豪賭。
儘管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羅砂會選擇人柱力和兒子,但是一旦羅砂選擇了那百分之一,蠍明白,自己和迪達拉今天必須永遠的留在這裏,沒有生還的機會。
想到這裏,蠍的心情不由得煩躁起來。
什麼百分之九十九和百分之一,對他來說,只要有丁點的風險,那麼生還和死亡的概率,都是各佔一半。
自己做出這種行為,真是腦袋進水了。
明明只是一個完全不懂藝術,總是跟自己產生觀念衝突的毛頭小子。
「蠍,下一次絕對會把你逮捕,給我等着瞧!走!」
羅砂沒想到氣勢洶洶的追捕行動,會如此輕而易舉的被蠍破解。
他深知蠍下毒的本領,因此,得知我愛羅只剩下十二個小時的生命,不敢有任何的耽擱。…
在放下這句狠話,並且剜了蠍一眼之後,羅砂快速讓砂金托起我愛羅的身體,隨後跳向一塊砂金製成的浮空台上,朝着遠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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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砂忍也是心有不甘的離去,一個個消失,追隨羅砂撤退。
看着如潮水褪去的砂忍,迪達拉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接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狠狠喘息起來。
安全了。
儘管做好了釋放終極藝術的準備,但是看着悠悠的藍天白雲,覺得現在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在這一刻,哪怕是所謂的藝術,與生命相比,也變得一文不值起來。
面對死亡,迪達拉無法做到真正的坦然。
財富,金錢,理想等等,只有活着的時候,這些東西才會變得有意義。
一旦死去,所有的東西都會失去。
無論是哪一種死亡,都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
迪達拉現在正有這樣的一種奇妙感受。
活着,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情。
「蠍大哥,我好像能夠理解到你那有關於永恆的美感了……嗯。」
永恆,意味着不會面臨生老病死的折磨。
在這樣的誘惑面前,人類之間的羈絆,似乎也顯得微不足道。
迪達拉第一次對蠍的永恆藝術,產生了認同感。
「是嗎?」
蠍澹澹回應了一句,走到迪達拉的身邊,抓住他的衣領,直接輕鬆的提了起來,隨後甩在身後,讓迪達拉與自己背對,就這樣拎着。
「喂,等等,蠍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只是手受傷了,腿還沒有問題啊。嗯!」
迪達拉不由得加重了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但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沒有睜開蠍的手掌。
蠍的力氣出奇的大,拎着一百多斤的身體,毫不費力。
「這樣太慢了,你的雙手要是不及時治療,說不定會留下永久性的創傷。」
蠍向後冷冷斜視了一眼。
迪達拉聽到這些話,頓時安靜了下來。
的確,他手臂的燒傷十分嚴重,要是繼續拖延下去,可能會讓他手臂的反應能力下降,讓他的實力受損。
就這般,蠍拎着迪達拉的身體放在身後,快速的在沙地上奔跑起來,留下一道道殘影。
「說起來,蠍大哥,為什麼你突然要回來啊?那可是重要的人柱力,要是被首領知道你把到手的人柱力丟出去了,絕對會被責備的吧。嗯。」
路上,迪達拉問起了這個問題。
「組織現在人手嚴重不足,你活着的價值比死了更大。而且,在羅砂面前,你未必能讓你那終極的藝術成功施展開來,若是失敗,組織的情報會被泄露出去。這對組織後續的計劃十分不利。」
蠍的聲音十分冷靜,就好像事先想好了這種說辭。
「原來如此,是基於這樣的考慮嗎……不過,蠍大哥說謊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嗯。」…
在他眼裏,蠍絕對不是那種,會為了組織奉獻一切的男人。
用組織來搪塞,實在是太虛假了。
「你說什麼?」
蠍的語氣里充滿了不愉。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是女孩子,男朋友肯定是首選蠍大哥這樣成熟可靠的男人。嗯。」
「閉嘴!否則殺了你!」
……
不知道趕路了多久,但看着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已經是後半夜了,按照蠍的估計,應該快到了風之國的東部邊境。
只要再全速趕路幾個小時,應該可以抵達雨之國的地界。
忽然,兩道人影突然出現,攔截了蠍與迪達拉的去路。
本想着動手的蠍,待看清兩人的真面目後,放下了戰鬥的想法。
出現的兩人,正是從他國趕來的鼬與鬼交二人。
「我就說的吧,這兩個傢伙沒有什麼事情。」
似乎是在炫耀什麼,鬼交呵呵下了起來,這句話是對鼬說的。
鼬對此默然,只是目光在蠍的身上掃了一眼。
因為蠍平時一直待在傀儡裏面,所以,他沒有辦法看清楚蠍的真面目。
如今見到對方的本體,只覺得對方的外表太過於年輕了,而且年輕的不像話。
他沒記錯的話,蠍的真實年齡起碼在三十歲以上,十五歲在暗殺三代風影之後,就離開了砂隱,成為一名叛忍。
然而蠍此刻的外貌,正是一位風華正茂的十五歲少年,比他以及迪達拉看上去都要顯得年輕。
換句話說,對方可能從離開砂隱的那一年,年齡就未增長。
聯想到蠍平時總是以『永恆』的詞彙掛在嘴邊,鼬不動聲色的沉思。
和大蛇丸一樣,也在追求永恆的生命嗎?
在蠍的身上,鼬感受不到人的氣息,比屍體還要虛無的存在感,讓鼬覺得無比詭異。
「是你們兩個啊。嗯。」
迪達拉掙脫了蠍的手掌,看到鼬與鬼交,便知道是組織那裏,也在對他和蠍二人進行。
「迪達拉,你被弄得真是悽慘呢。」
鬼交瞄了一眼迪達拉的雙臂,咧着牙齒笑道。
迪達拉癟了癟嘴,沒有反駁。
「能把你弄成這個慘狀,看來對手不一般啊。」
鬼交繼續笑道。
「和這傢伙一樣,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而且童術的級別,應該也是萬花筒寫輪眼那一層次的。嗯。」
迪達拉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鼬,說出了這個重要情報。
鬼交大吃了一驚,看向鼬。
鼬的眼神也是波動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答桉。
「對方故意穿着我們組織的衣服,但絕不是我們組織的人,而且他還把砂隱的忍者引了過來。鼬,那個傢伙是誰?」
相比起迪達拉,蠍的語氣聽上去就沒那麼和善了,而是充滿了冷意。
顯然對於被人算計這件事感到耿耿於懷。
鼬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如今忍界中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忍者十分稀少,而宇智波琉璃是忍界名人,蠍與迪達拉既然沒指認出對方,顯然是另有其人。
「也就是說,因為有人從中干擾,帶走一尾的任務失敗了是嗎?」
鬼交問道。
「這件事,我會向首領解釋的。」
蠍煩躁的回應了一句,沒有心情與鬼交搭話。
鬼交對此毫不在意,聳了聳肩膀。
「既然如此,那就先回去再說吧。迪達拉的手臂,看樣子也需要仔細治療才行。」
鬼交的提議讓眾人接受。
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局勢有變,需要回去重新整頓一下計劃才行。
就在四人準備離去的時候,面前的空氣一陣扭曲,一道身穿黑底紅雲大衣的人影出現。
臉上戴着一副刻印黑色烏鴉紋樣的面具,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擋在路前,肆無忌憚用右眼的寫輪眼凝視四人。
鼬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尤其是直接目睹到對方右眼的寫輪眼時,心神一凜。
不是基礎的勾玉形態,而是更加複雜的紋樣——萬花筒寫輪眼。
更令鼬震驚的是,這個紋樣的萬花筒寫輪眼,他不是第一次見過。
在斑的『左眼』上,他見過數次。
是比他的萬花筒寫輪眼童術月讀與天照,更要神秘莫測的時空間童術。
而眼前這個神秘人的萬花筒寫輪眼花紋,與斑的左眼萬花筒寫輪眼,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斑的萬花筒寫輪眼,會出現在這個人身上?
還未等他問話,旁邊的迪達拉雙目噴火,朝着擋路的人吼叫起來:
「是你這個混蛋!嗯!」
比他動手更快的是蠍。
塗抹毒液的苦無,如閃電般從蠍手掌的機關處飛射出去。
休休!
苦無從人影的身體穿透而過,如同穿透了空氣,毫無阻礙繼續向前飛行。
「那個……不用這麼狂躁,這次我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戰鬥。畢竟你們也打不死我,好好聽我把話說完不行嗎?」
帶土撓了撓頭,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這混蛋說什麼?看我把你炸成粉身碎骨!」
迪達拉氣呼呼的叫着。
就是這傢伙這些天害得他一直東躲xz,如今再次見到,自然沒有好臉色看。
「別這麼說嘛,其實我覺得你們組織的制服挺帥氣的,怎麼,你們組織還招人嗎?最近想買個大別墅,但價格有點高……如果有兼職的話,會方便許多。」
帶土覺得自己說完這番話,現場的氛圍似乎更冷了。
四雙八隻眼睛緊緊盯着自己,說實話,壓力有些大。
活躍氣氛的計劃失敗。
「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鼬看出帶土沒有動手戰鬥的想法,這麼問道。
但是對方的話也不能盡信,鼬體內的查克拉開始悄無聲息運轉,匯聚在口腔、手指以及腿部,隨時展開戰鬥。…
「滅族之鼬嗎?雖然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但你的大名,在宇智波一族的我,可是如雷貫耳啊。」
帶土掃視了鼬一眼,帶着一抹慎重之色。
這是個難纏的傢伙,尤其是還擁有和自己一樣的萬花筒寫輪眼,要是真正戰鬥起來,會十分棘手。
「你是來復仇的嗎?」
「放心吧,我沒那種想法,畢竟我離開木葉,也有很多年了,而且想要殺你的人太多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想這麼早交代在這裏。」
「……」
鼬面色不變,對方的這番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好了,不用緊張,說了這次我不是來戰鬥的。而是根據上頭的指令,和你們組織做一項交易。」
帶土擺了擺手,儘管有對付鼬的把握,但是想要殺死對方,恐怕有點不現實。
直覺告訴他,鼬的存在十分危險。
無論是實力,還是性格。
尤其這是一個快要病入膏肓的傢伙,逼急了對方,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交易?打了我們組織的人,還想來做交易,你是來挑釁的嗎?」
鬼交皮笑肉不笑起來,將交肌重重砸在了地面上,渾厚的查克拉氣息從體內溢散出來,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沉悶起來。
帶土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輕輕一擲,飛向了鼬。
鼬沒有去接,任由信件落在沙地上,沾染塵沙。
帶土毫不在意,說道:「裏面有一封交給你們首領的信,還有一張一億兩的支票作為僱傭你們組織的訂金,支票上的錢可以到任何一家鬼之國銀行進行提取。事成之後,還會附上另外的報酬。那麼,期待我們以後的再見。」
說罷,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成旋渦狀,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一縷微風吹拂而過,帶土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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