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島上忍宣佈獲勝者的那一剎那,啪啪啪的熱烈掌聲從觀眾台上陸續傳來。
在這樣的氛圍下,彩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並未因為這些戰勝而動搖,表現出寵辱不驚的姿態。
不過,在自家的領地上,總算是守住了冠軍的位置,這種感覺也不算太壞吧。
「連那種級別的查克拉都能封鎖住,好厲害的孩子。"
紅感嘆了一聲。
「與其說厲害,不如說是恐怖吧。他的綜合實力,基本上已經能夠和上忍媲美了。「
阿斯瑪咋舌不已。
最後那一招,即便是他也沒有太大的信心能夠擋下來,除非事先得到情報,提前做出防範措施。
但忍者的戰鬥,很多時候就是打一個獲取情報的時間差。真正的戰場,很少有時間去獲取充足的情報,再去慢慢安排。
否則的話,忍者的犧牲率,也不會每年都居高不下了。
十二歲綜合實力能夠和上忍相比,這已經是相當恐怖的評價了。
這種天才,在他們木葉的歷史上,也只有寥寥幾人罷了。半路不天折的話,都是名譽一方的強大忍者比如已經脫離了木葉的宇智波琉璃與日向綾音二人,都是年少成名的忍者。
在他還在忍者學校學習的時候,便已是當時木葉首屈一指的天才上忍,當時可沒少被忍者學校的老師們當做正面教材來鼓勵後來人。
儘管後來出來一點偏差,但也無法掩蓋他們天資優秀的事實。
當然,像是已故的四代火影,已叛逃木葉的宇智波鼬,以及如今擔任暗部部長的卡卡西,同樣是在少年時代,便展現出了不輸於上忍的強大實力。
「將全身每一個部位,都打造成置人於死地的兵器,的確有獨到之處。」
凱則是單純為彩的體術感到震撼。
雖然他的體術很強,但是他對於身體很多部位的利用率並不是很高,也無法將頭髮這麼不顯眼的東西,精細到這種程度的控制。
但從身體這個『兵器』的利用率方面而言,彩已經超過了他這名上忍。
或許這就是鬼之國日向一族的獨到之處吧。
相比傳統的柔拳,他們明顯在與時俱進,不拘泥於傳統的做法,而是基於日向一族最基礎的全面利用查克拉能力,走上了一條與傳統截然不同的道路。
而這條道路,目前來看,輝煌而璀璨,讓他這個上忍也是受益匪淺,極大開拓了他的眼界。
「他那麼強的話,估計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已經沒人可以打敗他了吧?
鹿丸雙手抱頭,露出苦惱之色。
和其餘只會在那裏感嘆對方很厲害這個觀點的同齡人不同,他看到的東西更多,考慮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局限於表面。
更關鍵的是,鬼之國的年輕一代,可不只是眼前這一個。
參與決賽的幾個鬼之國軍方下忍,每一個拿出去都可以說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而且,他認為比賽不能殺死對手的規定,甚至可能極大限制了鬼之國這群下忍的發揮。
他能夠感覺到,這些鬼之國下忍,都是經歷過很多血戰的實戰派。
不僅是基礎紮實,各方面的綜合能力都遠遠超出下忍這個等級。
這對於與鬼之國關係極度不融洽的木葉而言,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些年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之下,他自然知道如果未來自己接替了木葉上忍班長這個位置上,要面對的是怎樣一個究極恐怖的龐然大物。
對比之下,木葉方面雖然人才眾多,但綜合而言,還是差了一點。
最為關鍵的一點…
鹿丸看了看高台上的千葉白石,心中一嘆。
太年輕了啊。
而他們村子的火影已經老了,聽父親說,三代火影的身體近年來每日愈下,什麼時候累倒在工作崗位上,都沒有什麼奇怪的。
這個年齡段的老人,什麼時候一受到點強烈的刺激,導致身體直接崩潰,是常有的事情。
這種壓力連一個年輕人都覺得無比沉重,更不用說對於一個老人而言,要背負什麼樣的可怕壓力了。
阿斯瑪似乎看出了鹿丸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鹿丸,你沒必要想這麼多,我們這些上忍還在呢。有的時候,不要去承擔自己不該去承擔的責任。「
鹿丸扭頭看了一眼淡淡對自己微笑的阿斯瑪,總覺得對方話裏有話,但也不知道對方具體要說什麼,
卻還是點了點頭。
鹿丸也知道自己這麼想是有點過於多慮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需要的是成長,而不是去承擔自己無法承擔的責任。
這麼一想,鹿丸覺得自己心裏輕鬆多了,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
紅在一旁聽到阿斯瑪的話,覺得這種話不應該對一名下忍說,平白增加砂年人身上的壓力,但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阿斯瑪不是個無的放矢之人,可能鹿丸的存在並不一般吧,畢竟奈良一族的嫡系繼承者,的確不能用一般的思維去思索。
「卡卡西,你覺得如何?「
阿斯瑪問道。
卡卡西抓了抓頭,回答道:「到時再說吧,這種事得經過高層會議後,才能知道答案。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這些下忍安排好吧,免得又發生什麼意外。」
「也只好這樣了。「
阿斯瑪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於上忍們之間的啞謎,小櫻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為鳴人輸掉比賽感到惋惜。
看着鳴人也被醫療忍者抬走,送往醫務室進行療養,小櫻並有了離開的意思。
「先不要走,接下來還有頒獎儀式,鳴人雖然沒有拿到冠軍,但亞軍的獎勵,也還是挺豐厚的,還有佐助的安慰獎。到時候,你幫他們二人拿一下吧。「
看出小櫻即將離去的意思,卡卡西便開口道。
「誒?」
小櫻剛要抬腳離去,聽到卡卡西這麼一說,忽然想起來,接下來還有頒獎儀式要進行。
所有參加決賽的選手都會有一份參與安慰獎品,而排名前幾的選手,也會予以更豐厚的獎品鼓勵。
雖然不是什麼和忍者相關的東西,只是用於生活中的物品,但也證明了主辦方的一點心意。
「這樣啊,那我就多等一會兒吧。「
小櫻想了想,覺得佐助和鳴人那裏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看護,也不需要她的醫療忍術,即使晚去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大礙,便索性留了下來。
「不過,這種事,卡卡西老師也能做吧?「
小櫻問道。
卡卡西摸了摸下巴,說道:「抱歉,接下來我有點事情要做,就暫時先離開了。晚飯我會打包帶過來的,麻煩小櫻你先照顧一下二人。「
還不等小櫻開口,卡卡西雙手結印,化成一片白色的煙霧從原地消失。
「什麼嘛,又把爛攤子留給我來處理,卡卡西老師實在是太懶了。「
對於卡卡西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小櫻次數見多了,也就懶得吐槽了。
這種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態度,讓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說起來,今天是聯合中忍考試決賽的日子吧。」
樹林的空心地段,上空沒有林蔭遮擋,鯊魚臉的男子看着頭頂悶熱無比的太陽,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皮膚有點乾燥。
鬼鮫心想,晚上要不要找一家溫泉旅館,泡一泡溫泉,正好清涼一下。
這種天氣還要出來,簡直是找罪受。
走在前面的鼬,穿着與鬼鮫一樣的黑底紅雲大衣,回頭看了一眼鬼鮫,不知道對方在表達什麼意思。
「嘿嘿,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鼬你可能會在意這種事。聽白絕說,似乎你的弟弟也是參賽選手。
鬼鮫的笑容看上去有點憨厚。
但是鼬卻是知道,鬼鮫憨厚的外表下是一顆無比冰冷且細膩的心思。
加上實力高強這一點,哪怕是在曉組織裏面,也是混得如魚得水,和自己這個被監視對象完全不同。
不過想要改變這種地位也不是很難,那就是向組織上層投誠,與木葉那邊徹底劃清界限,專心為組織做事,那麼,以長門的魄力,想必是不會介意他這些過往的。
可是……真的要這麼做嗎?
年少時的夢想,父母的期望,火影的矚目,弟弟的憎恨,村子給予他的重任…所有的一切都壓得他無法喘息。
儘管經過了幾年時間,他思考事情的角度不再像以前那樣偏激,宇智波滅族背後的爭端,恐怕也不只是團藏一人在操弄……但鼬實在無法想像,那個信任他與止水的火影,會是那般不堪的人物。
當年究竟哪裏出現了問題呢?
儘管心中並不喜歡和一群叛忍同流合污,但現在的自己,似乎也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了。
他也是叛忍。
三代目…鼬心中輕輕一嘆。
「那種傢伙沒什麼好值得期待的,現在的他,連被我奪取眼睛的資格都沒有。「
鼬這麼說道。
「也對,我聽說鼬你十歲的時候,就一個人通關了中忍考試,還真是厲害呢。「
鬼鮫呵呵笑道。
鼬默認了下來。
就像他在調查鬼鮫的事情,鬼鮫肯定也在暗中調查他的事情。
這種默契,早已經是雙方心照不宣的事實。
「這沒什麼,木葉從來不缺乏天才。」
鼬說出一個既令人驕傲,也十分讓人心痛的事實。
木葉不缺乏天才是不假,但事實這些天才在成長之後,要麼另立勢力,脫離木葉,要麼成為叛逃忍者…還有像他這種帶着特殊任務離開村子的。
「接下來要到哪裏去呢?最近首領也沒發佈什麼任務,組織里的其餘人,都好像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鬼鮫有點懷念在霧隱村時候的事情了。
雖然忙碌,但卻充實。
而加入曉組織之後,除了每年定期完成幾個重要的任務,隔一段時間召開一次會議,聯絡聯絡感情,
其餘時間都十分悠閒,而每個月的薪水也都照發不誤。
閒的讓鬼鮫不知道幹什麼好了,一時間有點茫然。
明明剛剛接手這個任務的時候,矢倉可是說過,這是一個可能會讓他感到九死一生的危險間諜任務啊。
但實際情況,自己沒幹幾年,就已經在組織里開始休閒養老了。
如果哪天買個院子,在池塘里養點魚…鬼鮫一時間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好像這種生活也不錯的樣子。
但是看着每個月照時發放的高額薪水,鬼鮫覺得心裏有愧。
自己應該為組織主動做點什麼,減輕這點負罪感。
比如讓幾個大國更早關注到曉組織的危險,讓自己有幹活的動力。
不然這樣下去,自己可能真的會直接被組織給養廢掉。
「如果實在沒什麼事,可以提前去踩點,為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鼬也看出鬼鮫那無聊的心態,而這種無所事事的心態,也正合他意。
而且,他也有點東西想要驗證一下。
「踩點?」
鬼鮫一時間沒有明白融話語中的隱藏意思。
「走吧,今晚在前方小鎮的旅館休息一晚,再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鼬向前邁步。
鬼鮫懶洋洋的舉起大刀鮫肌,將它放在身後,慢悠悠跟上鼬的腳步。
沒有雜色的白色房間中,篝火噼啪燃燒着。
火焰的光影閃耀在潔自的牆壁上,倒映出火焰搖曳的影子。
白石望着眼前這名坐在篝火旁,穿戴風格頗具古老韻味的年輕男子,越是端詳,越是能夠感覺到,對方與整個世界的背景,都顯得無比突元,格格不入。
「之前有個小姑娘潛入進來,無意間將我的意識驚醒。你們用的術一樣.不過,我沒想到有人能夠找到這個地方來,看來你對術的概念理解很深。」
似乎看出白石在警惕自己,年輕男子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坐下,聲音平靜,就好像對什麼都漠不關心。
與其說是超然,不如說連感情都失去了一樣,如同一個只是在維持生命運轉的冰冷機器,缺乏人的感性,或許連理性也快失去了。
「饒幸而已。如果你的實力沒有下降的話,我可能連門都進不來。「
自石在篝火的對面坐了下來,雖然暗地裏還是在警覺,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你能看出我全盛時期的實力?「
年輕男子似乎變得很有興趣起來,雖然笑容中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有溫度的笑意。
感情缺失的很嚴重,是因為時間久遠的關係嗎?白石開始猜測。
「大概能看出來,即使是殘存的查克拉,也能讓人感到心驚,否則我也不會這麼警惕了。」
斑…不,還要在斑之上!白石感受到年輕男子的查克拉,微微驚嘆。
殘存的查克拉便已經如此強大,那麼,全盛時期呢?
能夠窺視對方全盛時期的力量,自石的這番話一半真一半假。
他能看出對方的實力遠超他對於忍者的常識認知,但至於上限在哪裏,白石無法看出來。
「你倒是挺誠實的。「
年輕男子似乎在稱讚白石這種明智之舉。
他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物,與其說是閱歷,不如說這已經是刻印在身體中的本能了。
「我的名字是因陀羅。」
在沉默了一陣後,年輕男子一因陀羅忽然開口。
白石點了點頭,從能叫出阿修羅』這個名字來看,必定是和阿修羅有着什麼關係,而且還穿着如此古老的服飾,以及那雙三勾玉寫輪眼.…
如果是那位宇智波一族的先祖因陀羅,那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以告訴我,距離我那個時代過去多少年了嗎?「
因陀羅沒有解釋自己的來歷,因為他從白石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對方對於他並不是一無所知,也正好省了自我介紹的時間。
「很久,大約一干年。」
自石給出一個時間相差不大的數字。
根據古書記載,在大筒木輝夜被六道仙人兄弟封印的時候,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一因陀羅和阿修羅就已經出世了。
「一千年」
聽到這個數字,哪怕是因陀羅的臉上,也恍惚了一下,呢喃開着口,陷入了某種複雜的回憶之中,在緬懷什麼一樣。
「…已經一千年過去了嗎…「
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亦或者只是純粹的感慨,因陀羅繼續用木棍撥弄着篝火,看着火焰燃燒。
寫輪眼中,倒映着火焰波動的光影。 」一千年前,作為仙人長子的我,在與弟弟阿修羅爭奪忍宗繼承者的戰鬥中.失敗了。」
因陀羅低着頭,繼續看着篝火,寫輪眼變得無比猩紅而猙獰。
失敗!
這真是一個讓他回憶起來,就感覺到心口無限疼痛的恥辱之言!
以至於他的查克拉凝實的身軀,都變得微微顫抖起來。
淡漠的臉上,恢復了作為人的情感波動。
「真是不公平呢無論什麼事,明明是我做得更好更快…父親他總是偏愛阿修羅,認為我走上了一條邪路,會將世界帶向歧途…他始終堅信,阿修羅的愛』,才是改變世界的關鍵!」
因陀羅繼續說着,越是敘述,臉上的肌肉越是抽搐,痛苦與懊惱,還有失落,以及憎恨。
是對弟弟阿修羅的憎恨。
也是對不公正的父親六道仙人的憎恨!
「就連在最後,父親也是將仙術傳給了阿修羅,否定了我的意志。」
「以你的天資,學會仙術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白石奇怪問道。
從因陀羅的強大查克拉就可以看出,他有學習並且完美掌握仙術的天資。
更何況,根據古籍中隻言片語的記載,因陀羅的天賦要遠超於阿修羅。
因為因陀羅是開創了忍術體系的始祖。
現如今忍界所用的印式,都是因陀羅研發出來,降低了忍術使用的門檻,惠及很多人,使得忍術,不再是大筒木一族的專利。
如此胸襟,他很奇怪,因陀羅為什麼在歷史上,會敗給阿修羅。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因陀羅的能力,都要強於阿修羅。
「那又如何?既然父親不教,那我自然不屑去學習仙術。我要向他證明,哪怕是學習了仙術的阿修羅,也永遠是我的手下敗將!」
白石啞然。
該說是固執,還是驕傲過頭了呢?
這種驕傲感,讓白石有種熟悉的既視感。
他當初記得在木葉時期,團藏為了針對宇智波一族,從而在一次任務中,給了他們三人一個錯誤情報,使得那次他們差點死在砂忍的包圍之中。
雖然後來火影為了平息這場風波,免得事情鬧大,便讓琉璃可以從封印之書中,任意選取一個忍術學習,當做自身的積累。
但琉璃並未接受這種近乎憐憫的施捨,至始至終,都未向木葉高層低頭。
也因為這件事,導致琉璃和木葉高層之間,自此出現了不可磨滅的隔閡,成為琉璃當時心中的一根刺。
現在從因陀羅這位宇智波一族的先祖身上,也看到了同樣的影子。
這種個性…該說不愧是同一個家族的人嗎?
「後來,我創造了印與術,以及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與父親的矛盾一下子爆發了。」
「矛盾?「
白石不理解的皺起眉頭。
「嗯,這就要從父親創辦忍宗時的理念說起了。父親創辦忍宗的目的,是為了人與人之間,能夠藉助查克拉,互相溝通與理解,建造一個沒有紛爭,所有人都能安居樂業的大同世界。「
「還真是了不起的夢想。」
雖然這種美好很難存在於現實,但理想化的東西,白石也並不怎麼反感,只要不來干擾他的行動就行了。
畢竟他沒有剝奪人做夢的權力。
「是啊,那個時代盜匪橫行,魔物遍地,父親遊歷世界,斬殺無數妖魔鬼怪,受到無數人供奉朝拜,
可以說是當世聖人』一樣的人物。忍宗的理念,也成為了當時人們津津樂道的思想潮流。「
因陀羅說到這裏,也難掩自己對父親六道仙人的崇拜與嚮往。
「父親一生都在為世界和平而努力,他在世時,世界難得迎來了和平。但是父親知道自己遲早會死亡,並不希望忍宗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和平遭到破壞,就希望從我和阿修羅之間選出下一任忍宗繼承人。但我知道,父親一向因為阿修羅的愛』之理念,而偏愛阿修羅,或許在這個比試開始的時候,
我就已經輸掉了吧。」
因陀羅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一千年來,他很多記憶都在不斷的遺失,但只有和父親、阿修羅的記憶,卻是記憶猶新,恍如昨日發生過一樣。
「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做法,阿修羅的愛』固然美好,但是缺乏行動力。而人類,並不是那麼聰明的傢伙,只有力量才能去約束他們的行為。
白石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默默聽着。
「而且當時的時代,不只是匪患和魔物肆虐的問題,更加本質的問題,還是在於那些層層剝削人民的貴族集體。那些人,用愛』可沒辦法感化他們。連人都可以被他們當做物品交易,他們所做的惡,
比強盜、魔物邪惡無數倍。只能用我的力量去說服他們,才能讓他們去相信阿修羅的愛』。」
「可是,光是解決他們是沒有用的。「
白石說道。
「父親當時也是這樣說的,我雖然不甘,但只能服從。而那也是我最初創造印與術的原因之一。既然我不能直接讓他們妥協,那麼,就給予那些無力的平民強大的武器,讓他們更好利用查克拉,學會忍術,用力量去威攝貴族群體,從貴族手中奪回屬於他們自己的利益…"
因陀羅的寫輪眼變得無比猩紅且炙熱。
但很快,他眼中的炙熱消失,恢復了冷靜。
「這件事我是偷偷做的,希望做出一番功績,讓父親認可我的努力。但可惜,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悔恨不已。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因陀羅沒有直接說出,而是看向白石,他想要聽一聽這個後世之人的想法。
無盡歲月中,他習慣了孤獨,改變了原本自己的孤傲性格,他既是敘述者,也是一名優秀的傾聽者。
自石看了因陀羅一眼,稍作思考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戰爭爆發了是嗎?」
因陀羅瞪大眼睛,露出驚訝之色,完全沒料到自石怎麼這麼快猜出答案。
「這個並不難猜。因為你只教會了那群沒有知識的平民印與術,但是卻沒有教會他們怎麼約束自身的暴力。有一句話叫做德不配位,那群沒有什麼思想覺悟的平民,在陡然間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後,第一件事便是將剝削他們的貴族全部殺光,然後瓜分了他們財產,成為了比普通強盜更可怕的破壞世界穩定的群體。他們不斷的掠奪,不斷屠殺貴族,導致更多的無辜平民,流離失所,國家體系崩潰。
這種惡性循環,如果一直持續下去,不加以約束,必然會引發十分恐怖的血腥爭鬥。
那群學會了力量的平民,成為了比貴族更可怕的惡魔!
已經高人一等的他們,成為了破壞秩序的化身!
這和自己在波之國佈局的安排,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由於鬼之國的軍事力量在上面時刻調控,不斷約束波之國那群苦於被貴族剝削的平民,哪怕推翻了貴族,也只能老實本分聽從,不敢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失控的力量,必須有更可怕的暴力去控制,去維繫,教會他們建立新的秩序,同時對他們進行教育,
讓他們去學習與探索事物的本質,怎麼樣去管理國家,而不是讓他們暴走。
因陀羅也感嘆道:
「如果我能早一點看透,也許戰爭的悲劇就不會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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