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深邃的無人荒野上,磅礴的大雨下個不停。
密集的金屬彈珠從天而降,混雜在雨幕中,濺上水跡,染上了剔透的晶亮光澤。
然而這些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金屬彈珠,卻成為了戰場上最為恐怖的死神之刃,無情的收割忍者們的生命。
爆炸出來的火光沖天而起,覆蓋範圍超過了常規級別的火遁忍術,不僅如此,在爆發出將人體燃燒殆盡的高溫火光時,還會攜帶一股波及範圍更加龐大的衝擊波。
每一塊發生爆炸的土地,都會留下一個無比慘烈的大坑。
在接連不斷的火光爆炸中,分不清那是污泥,還是人體炸碎後產生的漫天血肉飛灑的場景了。
「撤退!」
「快點撤退!」
身上匯聚尾獸查克拉羽衣的上忍頭目,發出近乎慘叫一樣的絕望吶喊,大聲嚷嚷,促使部隊撤離。
只是第一個照面,就損失了近四分之一的戰鬥力。
兩百名忍者來不及反應,在錯估敵人火力的情況下,無比安詳的踏上了黃泉之路。
死亡如此迫近。
面對鋼鐵般的厚重火力,不論是誰都意識到,人類的血肉之軀,無法與之抗衡。
在這裏戰鬥,只會白白浪費生命。
這種時候,應該及時撤離戰場,重新備戰,正面衝鋒向雨隱營地,絕對是最愚蠢的做法。
然而忍者兩條腿奔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天空中飛翔的雨隱忍者速度。
他們甚至不需要釋放什麼忍術,只需要輕輕按動手裏的開關,飛行忍具兩側的鋼鐵之翼,就會自動彈出黑色的管口,將裏面宛如玩具般的金屬彈珠彈射下來。
彈珠飛行的速度,遠比苦無更快,加上爆炸範圍也不是起爆符可以比擬。因此,即便地面上的忍者有危險意識,提前做出準備,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腦袋裏嗡嗡作響,只剩下一片空白。
這也難怪,因為忍界中,憑藉自己能力能夠飛行的忍者,實在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類似三代土影大野木這種,能夠從空中集中火力進攻敵軍的忍者,更是少之又少。
對於所謂的制空權,忍者們雖然知道很重要,但也不可能清晰認識到,所謂的火力制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就如同燧發槍其實早已在忍界中出現原型,但因為忍者這種超常識存在,各國對於火器研究並不是太過熱衷。
加上過去空之國所展現出來的超時代技術,也依舊在五大國忍者的進攻下,迅速敗亡,沒有太過亮眼的表現。
鬼之國與風之國戰鬥,雖然也展示了不同的科學兵器,但決定那場戰爭最終勝負的,卻是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寫輪眼之力,以及那能夠瞬間殲滅千名忍者,媲美尾獸玉的強大s級禁術。
可見,即便是重視科學兵器發展的鬼之國,軍事力量真正強盛起來的原因,是因為忍者和忍術,還有血繼限界的力量,而非什麼科學兵器。
也因此,忍者們對火器並沒有一個清晰而準確的概念。
不過,這樣對火器的固有認知,從今天過後,各國想必會有很大的改觀。
而為此犧牲的,是火之國的忍者。
「這裏已經變成了屠殺之地,這根本不是戰鬥!總之,快點跑,不要停下來!」
來時氣勢洶洶,等清晰感受到敵人的兇猛火力後,火之國大名府的忍者,腦子裏已經忘掉了上級覆滅雨隱的命令。
他們對於死亡本能的害怕,以及對於未知而神秘的存在感到的恐懼,成為了他們放棄戰鬥,直接逃亡的藉口與理由。
是的。
這樣的戰鬥根本無法稱之為戰鬥,只是雨隱單方面對他們的虐殺。
光是在大地上尋找立足點,就讓他們拼盡全力,而且敵人位於五十米以上的空中,他們即便有立足點,也不可能從地面上使用忍術打到對方。
他們對於飛行忍具的認知,還是停留在從空中投射苦無和起爆符這一印象上。
沒想到的是,雨隱村的忍者,在飛行忍具上裝備了極為可怕的強力爆炸彈珠,起爆符的爆炸效果,完全被這種未知的金屬彈珠給比下去了。
這種強烈的違和感,讓忍者們意識到,自己和敵人使用的武器,完全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
他們的裝備是苦無,手裏劍,兵糧丸,了不起再加幾張起爆符。
對比雨隱村此刻使用的武器,強烈的落差感,更讓他們無法接受。
他們的攻擊無法打中對方,而敵人的攻擊卻可以輕輕鬆鬆的對他們展開包圍。
一架飛行忍具瞬間產生的火力,可以比擬十幾名中忍使用破壞型遁術後的效果。
人類的血肉之軀無法抵抗。
服用禁藥後,產生的尾獸查克拉羽衣,在這種密集而恐怖的火力覆蓋下,也只有逃竄的餘地,無法還手。
嗚嗚的聲音從空中掠過,宛如死神的催命符音。
在地上逃竄的忍者們灰頭土臉奔亡,實在重傷跑不動的,只能在原地等死。
聽到飛行忍具從頭頂飛過的金屬感聲響,他們紛紛眼中擠出血絲,嘴角冒泡。
發出來的慌亂叫聲,證明已經被殺破了膽子。
隨後被爆炸聲淹沒,屍體炸碎後的血花與泥漿混合,分不清彼此。
這種時候,奔逃的忍者,已經失去了所謂的紀律和尊嚴。
如果拼死戰鬥,還有勝機的話,他們不吝嗇於自己的勇武。
但如果拼死戰鬥,也只是方便敵人屠殺,那麼,所謂的抵抗和戰鬥,就失去了戰鬥的意義。
因為看不到一絲一毫勝利的可能性,他們才會如此絕望。
當爆炸碎裂人體的瞬間,當上忍們也為敵人的火力,而破膽喪魂時,軍心就已經徹底崩潰了。
理所當然的結果,但不做抵抗就如此潰逃,操控飛行忍具屠戮敵軍的雨隱忍者,眼中沒有憐憫和同情心,有的只是更加暴虐的復仇欲望。
大約在十年前左右,他們的首領,山椒魚半藏在這片土地上殉國。
被木葉背叛,遭遇砂隱忍者絞殺。
家人遭到木葉忍者的屠戮。
無數無辜的平民顛沛流離,餓死凍死在自己的國土上。
那個時候,他們只能屈辱的向敵人低下頭顱,祈求活命。
但並沒有因此忘記仇恨。
或者說,這份仇恨連接起來的因果,永生永世,都讓他們難以忘懷。
所以,看到火之國忍者如此狼狽的潰逃,他們沒有嘲笑,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會將敵人全部殲滅,一個活口都不留下。
當年火之國是如何對待雨之國的,現在,雨之國的人,也要如何對待火之國的人。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們甚至想駕駛這二十架飛行忍具,飛到火之國大名府的上空,將那裏炸個稀巴爛。再去木葉展開空襲,讓他們也體會一下家破人亡的悽慘處境。
沒有對錯,也沒有正邪,國與國之間,只有強弱之分。
真理,誕生在他們的拳頭中。
這就是現在雨隱忍者所領悟出來的道理。
只有強大起來才有話語權,在局勢複雜的忍界中,才會活得更加有尊嚴。
火之國忍者的悽慘叫聲,無法讓他們感同身受,只有復仇成功後,那無窮無盡的愉快與輕鬆湧上心頭。
「給予你們最後一擊吧!」
人的腿無法勝過機器。
追獵在空中的飛行忍具,將彈庫里最後的金屬彈珠全部釋放出去,如天女散花拋射在大地上。
一片火海在大地上湧現。
煌煌烈焰,將即將入夜的天色染得通紅。
是血,還是火焰的顏色,都分不清了。
雨水乾涸,被蒸發成空氣。
焦黑的肉塊漫天飛舞,無法看清楚是屬於誰的。
除了火焰燃燒的聲音,戰場上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
「……難以置信……」
遠處的山岩上,穿着一身漆黑的連帽雨衣,佩戴着動物面具的根部忍者,拿起望遠鏡,清楚看到了戰場上所發生的事情,嘴唇微微顫抖的呢喃出聲。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二十名忍者,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就對八百名忍者展開了史無前例的屠殺。
誠然,因為沒有對空手段是失敗的首要原因,但是沒想到連服用了禁藥的忍者,在雨隱火力的覆蓋下,都如同紙片般脆弱,不堪一擊。
最多承受幾次轟擊,然後和其餘人一樣,死在了爆炸中。
估計現在屍體也不怎麼完整了。
戰鬥已經結束,但在戰場上的爆炸火焰,卻沒有就此熄滅,還在持續燃燒着,將那裏化為一片火海,連天空落下去的雨水都蒸發殆盡。
大地荒蕪,除了少部分精通土遁術的忍者,鑽地逃跑了之外,其餘人都在爆炸中喪生。
對手只是實力很一般的二十名雨隱忍者,甚至一個上忍都沒有。
結果利用那種奇技淫巧,將大名府的精銳忍者部隊,全部屠戮掉。
這樣不真實的一幕,讓根部忍者無法給出任何的評價。
內心也顫抖動搖,與這種武器相比,突然覺得根部費盡千辛萬苦,犧牲了無數活體研發出來的尾獸禁藥,並不是什麼十分了不起的發明。
向大名保證的七點之前結束一切戰鬥,似乎也變成了一個笑話。
但根部忍者有點笑不出來,只是覺得心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內心發苦。
根部忍者知道,這不是雨隱村研發出來的戰爭兵器,如果雨隱擁有這樣的武器生產技術,那麼,早該拿出來震懾他國了。
火之國也根本不會輕易攪入這裏的渾水。
因此,根部忍者可以肯定,飛行忍具上搭載的新型爆炸物,是鬼之國生產出來的戰爭兵器。
現如今忍界之中,也只有鬼之國擁有這樣的成型技術,其餘各國都缺乏工業基礎,連完整的工業系統都不完備,不可能研發出這樣的武器來。
五大國忍村,也是同理。比起這些工業化的武器,高層們更喜歡研髮禁術和尾獸,而不是鑽研這種邪門歪道。
「這種事,要怎麼向團藏大人報告啊……」
負責偵察的根部忍者不知道該如何寫這個報告,一時間犯了難。
但他明白一點,忍者只注重術傳承的時代,真的要產生一些意識上的轉變了。
希望團藏大人不要因此被氣壞身體吧。根部忍者心中苦笑。
◎
雨之國,都城,大名府。
和外面慘烈的戰場相比,這裏不僅沒有任何戰亂,而且歌舞昇平,貴族們在美麗的舞女之間,一同載歌載舞,與美女嬉戲玩樂,醉生夢死。
就在他們盡興之時,忽然間,大名府的府邸地基,開始不安分的顫動起來。
仿佛地震一樣,大地嗡嗡響動。
歌舞的貴族們停下了和美女嬉戲,開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種不安從他們內心深處勾起。
猛地,一名貴族大聲慌亂的叫起來。
他的身體開始浮向天空。
其餘貴族和舞女指着他,還沒有發出聲音,其餘貴族和舞女的身體,也開始向空中漂浮。
不只是他們,大名的家屬,還有府邸裏面的侍衛,全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朝上方拖動起來。
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雙腳踩在虛空之中,臉面遮擋在黑色連帽之下,冰冷刺破空氣的目光,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俯瞰着這片大地。
「啊,你是誰!快點把我們放下去!」
發現這名穿着古怪的人,貴族們紛紛大叫起來,要對此人喊打喊殺。
黑衣人並沒有生氣,人會向螻蟻產生氣憤的情緒嗎?
只是覺得這群傢伙有些吵鬧和喧囂。
即使這群傢伙在吸食這個國家的血液,向他國委曲求全,不顧這個國家人民的死活,但依然是雨之國的正統統治者們。
雖然他不知道這群貴族活着的意義是什麼,但從現在開始,他不允許這群傢伙,再在他的頭上指手畫腳。
混亂多年的雨之國,也該平定下來了。
無視了貴族們的喊殺聲,黑衣人雙手輕輕展開,仿佛在擁抱這片母國的土地。
這一刻,他成為了世界的中心。
因為無法言明的氣場,飛上天的貴族,舞女,還有侍衛,都有些呆呆看着這個不願意透露真容的黑衣男人。
他要做什麼?
他們腦海中紛紛產生這種想法。
「和平——從這裏開始!」
呢喃的聲音從口中清晰吐出。
積壓多年的苦悶,這一刻得到釋放。
體內的查克拉開始運轉。
神羅——
天征!
剔透的光芒快速從黑暗中閃過。
沒有絲毫徵兆。
大地崩潰,沙土飛揚。
宏偉瑰麗的大名府,以及那象徵大名權力與身份的天守閣,也在一瞬間化為碎片,散向四周。
一個巨洞,突兀在貴族們眼中呈現。
所有的吵鬧聲戛然而止。
貴族們瞪起恐懼的雙眸,一聲大氣都不敢喘。
……
「這就是輪迴眼的力量嗎……該用震撼來形容,還是恐怖來形容呢……」
站在大名府外的鬼之國雲遊巫女,望着繁華的大名府化為虛無,龐大無比的巨坑在眼前瞬間出現。
她就已明白,這不是靠人力所能抗衡的力量。
就算是軍方最高端的火器,在這裏的力量面前,似乎也不佔據什麼優勢。
將所有人提上天空,剛好只破壞了大名府,沒有波及到其餘的街道一絲一毫……這種控制力,以及如此可怕的大規模瞬發破壞型忍術,真的是人類可以辦到的事情嗎?
「看來需要向總部匯報一下,這種力量,應該遠不是他的極限,真不愧是白石大人重點關照的人。」
這樣的傢伙,不是是依靠情報,就能夠打敗的忍者了。
雲遊巫女心中首次產生了不自信。
在這樣的神之力面前,任何的抗議和不滿,都變得毫無意義。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雨之國的神!
不需要去刻意宣傳,也不需要他人認同。
只是於無聲中向所有人宣告這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
次日,清晨。
火之國大名府,天守閣。
啪!
摺扇用力合起的聲音,在天守之中響起。
看着從雨之國傳遞迴來的情報,火之國大名面色鐵青,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采,無法相信捲軸上陳述過來的戰報是真實發生過的。
讓他覺得捲軸上的內容,無比刺眼,睜不開眼睛似的。
隸屬於大名府的八百名忍者組成的精銳部隊,全軍覆沒。
雨之國大名府遭遇雨隱首領佩恩襲擊,繞過了雨之國都城外的火之國忍者援軍營地,大名等一眾貴族遭遇逮捕,雖然沒有性命安全,但象徵雨之國權力中心的大名府,已經不復存在。
幾乎是轉眼之間,雨之國的局勢就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局勢已經完全扭轉。
本來是一片大好棋局,陡然間,火之國反而是陷入劣勢的一方。
飛行忍具……威力可怖的爆炸彈……
雨隱首領佩恩施展出大規模破壞的禁術,瞬間摧毀了雨之國大名府……
無一不昭示着,雨之國已經不是那個可以任由大國拿捏的小國了。
駐守在雨之國的木葉部隊,如今成為了一支孤軍。
隨時可能被雨隱,鬼之國的聯合部隊吞併。
種種不利的信息,讓火之國大名看得幾乎昏厥過去。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只是在一天之內,局勢就發生了如此驚變反轉呢?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火之國大名臉色十分不平靜,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為國犧牲的直屬忍者部隊,這個先不提,首要之事,接下來要怎麼做?
鬼之國和雨隱下一步會怎麼做?
直接聯合,向火之國逼戰嗎?
東北邊境的雲隱,是否也會伺機而動?
如果真的發生第四次忍界大戰,位於西南位置的風之國,能夠按照約定牽制住鬼之國的主力部隊嗎?還是會倒戈一擊,也加入瓜分火之國的行列之中?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並不是沒有。
忍界大戰爆發,是基於大國之間綜合國情的失衡,才會產生的一種極端結果。
這場棋局中,本來對於火之國就十分不利,平衡只是勉強保持。
如今連續戰敗的消息傳來,對火之國來說,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訊號。
儘管可能性很小,但是並不能排除掉這種可能性。
不如說,野心勃勃的鬼之國和雷之國,接下來一定會採取行動,而不是督戰這麼簡單了。
「可惡!」
埋怨團藏的失算嗎?
這不僅僅是團藏的失算,也是他的失算,還有三代目火影的失算。
八百名忍者,對抗二十名雨隱忍者,結果全軍覆沒。
其中還有二十一人服用了禁藥,將實力提升到了上忍級別……
如果不是這份報告,是團藏親筆書寫,火之國大名甚至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什麼飛行忍具和威力可怕的爆炸彈,他作為大名不懂,也沒有直觀感受到過,但他知道一點,接下來火之國會迎來史無前例的危機!
面對虎視眈眈的鬼之國和雷之國,接下來該怎麼走?
頭一次,火之國大名眼中出現了茫然之色。
他不知道下一步棋,該放在什麼位置了。
就在他思索如何破局時,又一份報告從外面由近侍傳遞進來,隨着這份情報發生的,還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木盒。
在座的重臣們心事重重,臉上也忐忑不安起來。
直覺告訴他們,這份捲軸上的情報,恐怕也是對火之國不利的消息。
至於木盒裏放着什麼東西,他們則是猜測不出來。
火之國大名拆開這份新的情報,是有關波之國方向的。
看到上面的內容後,火之國大名幾欲吐血。
捲軸上只有一句話——
波之國工人和農民反叛,已攻陷大名府,波之國貴族四處潰敗逃亡。
看完捲軸上的信息後,火之國大名想到了什麼,顫顫巍巍伸出手,將木盒的蓋子打開,看到裏面的東西後,呼吸一窒。
一顆人頭。
波之國大名的人頭。
緊閉雙眼,死時十分安詳。
「……」
火之國大名這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應對這顆人頭。
他記得不錯的話,上個月波之國大名給他來信,在信上言明,波之國境內局勢一片大好,民心已定,入駐鬼之國的商會人員,不足為慮。
這就是民心已定,不足為慮的結果嗎?
火之國大名想要破口大罵,但話到嘴邊,只能瞪着眼,一句話說不出來。
廢物!白痴!飯桶!
肯定是在跟自己陽奉陰違,嘴上說着安定民心,但還是固執己見的不作為,沒有認真去安撫民心,才會被鬼之國趁虛而入。
他都再三提醒了,結果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召火影前來天守閣議事……不,我親自前往木葉村議事!」
最終,火之國大名顫抖說出這句話,仿佛抽乾了自身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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