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氛圍很是安靜,基本上沒有吵鬧聲。
只有在辦公桌的位置,不斷傳來煙斗輕輕敲打煙灰缸的聲音,富有強烈的節奏感。
日斬看着卡卡西呈述上來的報告,將煙斗重新放在嘴裏輕輕含着,隨後輕輕咳嗽了一下,慢慢說道:「這次任務辛苦你了,還好沒有鬧出太大的糾紛。」
「是的,不過可惜的是,鬼之國工廠裏面的研究資料,暗部那邊並沒有得手。」
卡卡西回答。
「只要人員沒有出現犧牲,那就足夠了。事前我們也不知道,雲隱的人也會插足進來。而且,連自來也調查的那個組織,也同樣尾隨其後。」
說到這裏,日斬眉頭深深皺在了一起。
本以為只是一次木葉和波之國的聯合行動,卻沒想到引出那麼多的勢力糾紛。
雲隱村的事情姑且不論,自來也調查的神秘組織,目標集中在尾獸身上,始終是一件麻煩事。
這也意味着,這個組織不會滿足於二尾,接下來還會對其餘的尾獸下手。
體內封印着九尾的鳴人,也遲早會成為這個組織下手的目標。
幸好對方勢力雖然糾葛在一起,但各自的目標都沒有太大衝突。
相反,因為有了雲隱的率先試探,避免木葉落入鬼之國的陷阱,沒有損兵折將。
從兩國的角度來看,雲隱此次行動遭到巨大損失,作為木葉的火影,他應該感到高興。
但隨後而來的神秘組織成員,從鬼之國手上直接擄走了雲隱的二尾人柱力,這種事讓日斬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忍界局勢越加複雜,日斬越是感到自己力不從心。
光是面對鬼之國的刁難,他這個火影就已經精疲力盡,未來還要保護鳴人,與這個勢力同樣龐大的神秘組織作對,日斬感到深深的憂慮。
關於這個組織的情報,日斬雖然以自己的名義,發送給了其餘忍村,但日斬也明白,大國之間的間隙很深,忍村與忍村之間也是競爭關係。加上這些年來鬼之國總是有意無意對大國之間的關係進行挑撥,導致各國的關係都變得緊張起來,各國態度偏向於對立。
因此,即使拿到了這個組織的相關情報,那些忍村也未必會領木葉的情,反而依然會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方式行動,不會和木葉進行任何合作。
而這種事情,拖得越久,對於擁有尾獸的忍村而言,就越是不利。
雲隱的不屑一顧,岩隱的高高掛起,砂隱與木葉互相利用,霧隱偏居一隅,誰都沒有真正打算聯合起來。
至於鬼之國,沒有分配到尾獸他們,反而幸運的不會成為神秘組織的針對目標。
「火影大人是在感到憂慮嗎?」
卡卡西問道。
「膽敢以尾獸作為目標,如果不是一群蠢材,那就是一群擁有真材實料的忍者。總體而言,這個組織的力量十分龐大。雖然不及木葉,但亦非能夠輕易解決的棘手存在。」
據日斬所知,大蛇丸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員。
鼬離開木葉之後,也同樣成為其中的一員。
由此可見,這個組織的力量,是何等強大。
只是,鼬進入這個組織後,仿佛在組織裏面受到了某種『口不能言』的限制,無法對木葉輸送關於那個組織的情報。
這恐怕也是那個組織收留鼬時,與鼬做出的約定吧。
一旦鼬私自毀壞了這個約定,就會引發十分嚴重的後果。
這個嚴重的後果,鼬無法獨自承擔,可能會涉及到木葉的安危。
能夠把那個無比忠誠火之意志的鼬,逼迫到這種幾乎絕境的地步,讓其口不能言,日斬心中的憂慮更深了。
還有大蛇丸這樣危險的叛忍進行幕後協助,日斬難以想像這個組織首領的實力,強到什麼地步,能將這麼多危險的忍者匯聚在一起,進行指揮,讓危險的叛忍們服從命令行事。
「難道二尾人柱力被抓捕,雲隱那邊沒有回信嗎?」
卡卡西似乎有點驚訝。
按理說,被抓走了尾獸的雲隱,不可能不對此做出反應。
與熟知敵人情報的木葉進行合作,是最佳選擇。
「雷影讓我們木葉不要多管閒事,人柱力失竊,他們自己會承擔追回人柱力的責任。」
日斬苦笑。
二尾人柱力被抓走這件事,已經通過自來也向雲隱傳達了。
可是雲隱的反應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對木葉不屑一顧,態度傲慢至極。
他們企圖用自己的武裝力量,奪回自己的忍者,而不是通過和木葉合作,達成什麼戰略協議。
「還真像是那位雷影大人的風格。不過這樣一意孤行,遲早會在那個組織手裏吃虧的吧。」
卡卡西感嘆了一句。
尤其是在損失了一頭尾獸的情況下,就等於雲隱的高端戰力已經損失了一位。雲隱的雷影等高層,估計此時已經怒不可遏,要拿神秘組織開刀了。
至於能夠捕捉到敵人的蹤跡,那就要看雲隱自己的本事了。
「和三代·艾一樣傲慢,性格固執,崇尚霸權主義。想要和雲隱合作,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除非把對方逼迫到不得不聯合的地步。」
日斬做出這樣的判斷。
四代雷影的行事風格,和前代雷影十分相似。
事實上,歷代雷影的處事風格,都沒有太大差距。
自初代雷影開闢雲隱村以來,這個村子就信奉霸權主義,視木葉為眼中之釘,肉中之刺。
儘管如今木葉勢弱,但云隱在暗地裏並未放鬆警惕。
忍村與忍村之間的競爭,並未徹底消弭。某種程度上,反而比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前,鬥爭的更加激烈了。
「看來短期內,沒辦法將雲隱拉攏過來了。」
卡卡西惋惜了一聲,以木葉忍者的立場而言,在國際上爭取到盟友,的確是迫在眉睫的是情感。
風之國與砂隱村的軍事力量,始終太過薄弱。
在大陸西部也遭到鬼之國的刻意打壓,如今的日子並不好過,可以說是大國之中的墊底存在。
木葉想要做很多事情,其實都鞭長莫及。
「嗯,是這麼回事,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那個組織的危害,遲早會引起各國重視的,在那個時候,再和他國促進交流吧。這次能將鬼之國的力量,驅除出波之國,已經實屬不易了。」
日斬並未責怪暗部的行動緩慢。
面對鬼之國,木葉的行動必須慎之又慎。
在幾年前,暗部經過內部清洗,加上人員的重新篩選,行動力已經更上一層了。
其中卡卡西這位部長功不可沒。
這次以c級任務之名,將卡卡西調到波之國,也是想要起到威懾的作用。
不然,光靠自來也一人,恐怕未必能夠讓鬼之國感到忌憚。
因為自來也在鬼之國眼中,是一位曾經遭到他們俘虜的戰敗者,自然而然,三忍的威懾力,對於鬼之國就沒有其餘國家那樣重視了。
「鬼之國商會的勢力沒有盡數撤離,他們還在緊盯着波之國的一舉一動。」
卡卡西這時說道。
「是想要從火之國和波之國的聯盟之間,找到破綻吧。」
日斬微微一笑,仿佛很自信兩國的同盟不會被找到破綻一樣。
「這件事會由大名親自出面,過去吃過的虧,自然要進行反省。只要波之國保持中立態度,就無需擔心鬼之國方面的問題。至於工業技術……還是有必要和農工團的人接觸一下。」
鬼之國對於工業技術的保密性十分嚴苛,迄今為止,各國都沒能夠從鬼之國手上取得什麼重要的研究資料。
唯獨波之國農工團過去和鬼之國保持合作關係時,得到了一部分鬼之國的工業技術積累。如今鬼之國在波之國的軍工廠遭遇損壞,而鬼之國那裏又無從下手,只能進一步和農工團取得合作,以和平的方式得到農工團技術上的一些支持。
自然,這一切都要基於火之國不得干涉波之國內政的前提下,才能夠和平進行。
一旦火之國對波之國的內政進行干涉,鬼之國就會趁虛而入,那樣一來,很可能會把局勢演變成雨之國內戰那樣,使得火之國顏面盡失。
卡卡西點頭,這些外交上的問題,就不是暗部需要考慮的事情了,那是以大名為首的政權黨派,需要考慮的外交事件。
就和波之國和火之國兩國之間即將建成的跨海大橋一樣。
那不僅僅是兩國之間的重要海上商路,可以大幅度縮短兩國的通航時間,也象徵着兩國在未來的長久合作關係,牢不可破。
「波之國的事情就到這裏吧,之後由大名府出面,暗部與根部的人手可以撤回來了。接下來,是關於鳴人和佐助的事情,詳細的經過,我已經聽自來也說起了。你是如何看的?」
日斬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說道:「看法嘛,以我個人的精力,如果要精心培養三個下忍的話,老實說,還是有點困難的。而且鳴人和佐助是兩種截然不同類型的忍者,對待他們的教學方式,分開進行是最好的。既然自來也大人有興趣教導鳴人,那我這邊的工作的確會輕鬆許多。」
「既然你同意就好。」
日斬臉上寬慰笑了笑。
「從性格來說,鳴人和自來也大人十分相似,我所能教給鳴人的,只有忍者的基礎。剩下來的,就看他自身的發揮了。」
卡卡西回答。
日斬一邊抽着煙斗,一邊點頭。
卡卡西的教學能力,他從不懷疑。
但是卡卡西本身職務就很繁忙,即使暫時脫離了暗部,也不意味着卡卡西完全不管理暗部的事宜。
暗部的重要大事,依舊要卡卡西這位部長親自定奪才行。
在這樣的前提下,精打細算教導三名下忍,時間上的確會有壓力。
「自來也那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鳴人這邊,你繼續帶領一下,到時候讓自來也過去接班即可。春野櫻……春野櫻你有什麼看法?」
日斬又問了這個問題。
他手裏拿着關於小櫻的忍者資料,上面從對方的性格,行事風格,包括擅長的技術,全部陳列出來,有些信息可能連被調查的對象都沒有察覺到。
「一個有點可愛的天真小姑娘。」
卡卡西說道。
「不是忍者的評價嗎?」
日斬瞭然。
換句話說,目前的春野櫻,還未有走上忍者之路的決心與毅力。
在隊伍中的作用,十分被動。
被動的戰鬥,被動的協助隊友。
這一點在日斬看來十分正常,如果三個下忍利用一個多月時間,就把小隊磨合的完美無缺,那讓那些磨合了數年、十數年都沒有產生多少默契的忍者,情何以堪呢?
團隊合作,三人只能算是勉強進入了最低的門檻。
「三人中,其實我最想相處的人是小櫻。佐助的內心太過沉重,除了復仇,基本上暫時沒有別的訴求。鳴人性格十分跳脫,即使畢業了,某方面還是顯得太過稚嫩,缺陷很多。」
簡單來說,三名學生之中,只有小櫻算是比較正常的孩子。
佐助和鳴人,因為他們特殊的人生軌跡,在處事方面會顯得『特別』。
而這種『特別』,往往都會招惹很多麻煩。
「所以她才是隊伍之中的第三人,擔任着磨合劑的作用,愛慕着天才,又被吊車尾所愛慕,適合調整隊伍中的氛圍……這樣一來,鳴人和佐助之間,也會產生深厚的聯繫。」
日斬這樣說道。
「希望如火影大人所說,畢竟幾個月後就是中忍考試了。在那之前,火影大人真的決定好了嗎,讓鳴人參加中忍考試?」
卡卡西認真盯着日斬的眼睛。
日斬嘴裏緩緩吐着煙霧,他沒有立即回答卡卡西這個問題。
在是否讓九尾人柱力前往參加中忍考試這個議題,高層之間不止一次針對商討過。
他能夠隱隱感覺到,團藏對他的強烈不滿,顧問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也同樣認為這個決定太過冒險,認為應該永遠將鳴人監禁在村子裏面,讓村子裏的暗部進行貼身保護,才是最佳方案。
只是,一個被保護起來的兵器,真的有能力在這個殘酷的忍界裏好好存活下去嗎?
對日斬而言,鳴人不僅僅是九尾人柱力,木葉的終極武器,也是四代火影之子,他出生就被賦予了要保護木葉的使命。
而鳴人在面對水木的誘惑時,做出了相信村子的決定。
既然如此,日斬認為自己也不能夠讓鳴人失望。
至少趁着自己這個火影還能動彈之際,儘可能讓鳴人成長起來,才是當務之急。
卡卡西,自來也,這兩個在木葉中首屈一指的強大忍者,都是他為鳴人安排好的重要引路人。
一味的被動,只會讓敵人步步緊逼。在適當時候,必須銳意進取,才能適應新的時代。
一次次跌倒的經歷,讓身為火影的日斬明白,自己必須走上這條與自己前半生截然不同的道路。
隨着想法的深入,三張年輕,卻很可怕的面孔也漸漸浮現在日斬的腦海中。
千葉白石,宇智波琉璃,日向綾音……堪稱鬼之國三大堅不可摧的柱石。
以他們三人的年齡,在鬼之國至少還有十幾年的執政時期。
十幾年,這可以是兩次忍界大戰的時間,也同樣可以讓忍界改天換地。
從座椅上站起,日斬喊着煙斗,看着窗外的街景,陷入了沉思。
「至少在決定五代火影之前,鳴人必須要有自我保護的力量。卡卡西,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只好任性這一次了……」
正因為是雛鷹,才更應該學會如何飛行。
木葉現在需要的,絕對不是溫室裏面的花朵,而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忍者。
◎
雨隱。
高塔之中。
「兩位,要信教嗎?」
蠍和迪達拉用怪異的眼神,盯着突然從走廊對面走過來的青年。
對方在發現他們兩人之後,滿臉堆笑的湊過來,手裏抓着一條銀色的項鍊,像是在禱告什麼一樣,詢問蠍和迪達拉是否要加入他的教派。
對方有着一頭向後梳的銀色短髮,雙眼是詭異的紫紅色,背後放着一把長柄的三葉鐮刀,穿着黑底紅雲的大衣,左手的食指上,佩戴一枚『三』的戒指。
無一不昭示對方的身份。
和他們一樣,是曉的核心成員。
不過這個面孔,蠍和迪達拉並未見過。
聯想到之前長門似乎說過,最近會有新人加入,來自於邪神教。
這個銀色短髮的英俊青年,想必就是那個來自邪神教的新人成員。
「我對宗教毫無興趣。」
蠍冷哼一聲。
英俊青年並未動怒,而是孜孜不倦對蠍解釋笑道:「放心啦,我所信仰的是邪神教,和那些總是宣揚吃不飽飯的美德宗教完全不同。」
「哦?」
蠍詫異了一下。
英俊青年看到蠍產生了一點興趣,立馬侃侃而談道:「人類總是用美好的一面形容生存,並且將生存歌頌到無比美好崇高的地步,仿佛是美德的化身。但我們邪神教不同,我們宣揚生存即是罪惡的真理,生存就是在累積罪孽。所以,捨棄一切人類為生存堆砌起來的美德,讓所有人作為加害者,掠奪者誕生於世,便是我教的天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得意。
迪達拉有點迷糊,有些聽不懂對方的意思。
「那這算是什麼教義啊?嗯。」
蠍冷笑一聲,說道:「笨蛋,意思即是說,加入這個宗派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總之加入這個教派的不是瘋子就是殺人狂。」
尤其是在渲染了忍者的力量後,這種教派更加可怕與無禮。
存在即是破壞,企圖否定人類建立起來的一切文明與秩序,讓人類文明回歸原始的殺戮與掠奪,便是其真理。
蠍一眼看穿了這種把戲。
「能夠理解到這個程度,你要是加入邪神教的話,我可以立刻給你主教的身份哦。怎麼樣,要不要考慮?」
英俊青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外人對邪神教的宗義這麼透徹分析,看向蠍的眼睛裏異彩連連,對蠍開始熱情邀請起來。
「我說了,我對於加入宗教不感興趣。」
蠍不耐煩的回應了一句,背後的鋼鐵尾巴卷着一名昏迷過去的女性身體,是雲隱二尾人柱力二位由木人。
他越過了英俊青年的位置,朝着走廊的深處走去。
「什麼啊,這傢伙,想被我詛咒死嗎?」
看着蠍對自己不理不睬,英俊青年臉上的笑容也有點掛不住,露出十分兇狠的表情。
迪達拉看着對方眼睛裏積蓄起來的殺氣,好像新成員是個問題很大的忍者。
不過,以殺戮為樂的教派,也算是藝術的一種嗎?
迪達拉搖了搖頭,放棄思考這個問題,跟上蠍的腳步離開。
……
高塔底部的寬闊空間。
外道魔像的雙臂宛如朝聖,在地面上綻放開來。
以長門為首的曉組織成員,在這裏匯聚一堂。
不僅僅是新加入進來的英俊青年,其餘老牌成員,除了大蛇丸這個後勤管理人員,統一在這裏匯聚。
鼬,鬼鮫,卑留呼,白絕,黑絕,首領組的長門和小南。
以及帶着二尾人柱力成功返回的蠍與迪達拉。
「辛苦你們了,蠍,迪達拉。」
長門對歸來的蠍和迪達拉二人說道。
「沒什麼,接下來要立即開始封印嗎?」
蠍問道。
長門點了點頭,隨即掃了一眼英俊青年,向蠍和迪達拉介紹道:「在封印二尾之前,這位是新加入組織的飛段,剛才他應該和你們打過招呼了。」
蠍和迪達拉看了一眼飛段,對此點了點頭。
「一群無神論者的無聊會議。」
飛段哀嘆一聲,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他的這句話,讓不少成員皺了皺眉,但礙於新人的身份,也就沒和他一般見識。
長門對此也沒說什麼,對於飛段本就是利用大於器重。
雖然不太喜歡所謂的邪神教,但這卻是他人堅持存活的正義。
比起已經放棄信仰的大多數人而言,飛段這種人,也算是在堅持自己的道路了,眼神中毫無迷茫。
只要不對非忍者的存在出手,他對飛段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可。
長門也相信自己的實力,可以約束飛段的行為。
「那就開始封印儀式吧,目前的外道魔像,應該可以容納第二頭尾獸了。」
長門也不廢話,開始朝着外道魔像手掌位置走去。
走了不到幾步,長門忽然回過頭,掃了蠍和迪達拉一眼,問道:「說起來,你們戰鬥的過程,我已經聽白絕匯報過了,但我想要聽一聽你們的感想。作為親身經歷者的你們,應該更清楚一些。」
「感想?」
「千葉一姬,你們認為她如何?」
長門語氣平靜,但眼睛裏的認真告訴別人,他對於此事很是看重。
「美麗的公主,同行的藝術家。嗯。」
迪達拉閉上眼睛,自我滿足的點了點頭,仿佛在回味什麼。
「迪達拉,你給我閉嘴!就是因為你這些多餘的話,才讓對方暴走,讓這次任務生出不必要的波折,連我重要的收藏品都遭到了重創,至少需要一個月才能修補回來。」
蠍惡狠狠瞪了迪達拉一眼。
在教訓完迪達拉之後,蠍仔細回想着戰鬥的前後過程,經過短暫的沉默後,朝着鼬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後轉過視線,落在長門的身上。
「事先聲明,我不知道鬼之國是如何將她培養出來的,她的戰鬥經驗算不上豐富,仿佛是一個拿着危險巨劍的嬰兒,並且奇怪的能將巨劍揮起,感受不到阻塞。與二尾的戰鬥,與我和迪達拉的戰鬥,都是在用純粹的暴力破解,沒有什麼技巧可言……按理說,實力到她這個地步,戰鬥經驗早已經累積成熟,不可能還有不成熟的情況。」
在高強的忍者對決中,一絲一毫的查克拉都不應該浪費,這是基本。
但一姬身上卻沒有這些特徵。
查克拉的鋪張浪費,仿佛毫不在乎。
戰鬥經驗對於一般忍者而言足夠,但在蠍眼裏,對方的經驗十分稚嫩,漏洞百出。
但即使如此,依靠自身誇張查克拉,直接無視了雙方的經驗差距,從正面碾壓而來。
並且,這股力量,並沒有失控,完美與自深契合,只是運用不完善。
這些情況一同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顯得無比矛盾。
長門皺着眉頭。
「你的意思是……」
「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她在我們面前故意藏拙。另一種可能,她的力量,保持着最為原始的狀態,沒有仔細打磨,任由力量野蠻生長。」
如果是第一種,蠍並不感到擔心。
若是第二種,毫無疑問,這可能是蠍認知以來,忍界之中最為異常的怪胎了,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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