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是雷光團剛剛發送過來的情報。」
位於工廠一處比較安靜的廠房之中,這裏被一姬臨時當做自己的辦公地點。
一名鬼之國的上忍敲門進來之後,將一份情報呈現在一姬面前。
「也就是說,偽造紫月眾之名,向工廠這邊發起偷襲的老鼠身份,已經查清楚了嗎?」
一姬抬起頭,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看向來人。
「是的,這是雷光團對他們試探的過程。而且,之前抓住的傢伙,在審訊之下,也透露了一些東西出來。他們並非是紫月眾的賞金獵人,但也是隸屬於地下黑市,不過被人僱傭襲擊這裏。只有領頭的那個上忍,並非賞金獵人出身。」
鬼之國上忍回答。
一姬微微點頭,隨後拿起情報開始掃閱,瞳孔微微放大開來。
「雲隱……尾獸。」
上面是雷光團首領千乃不久前試探對方得知到的消息。
在交手過程中,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卻展露出了免疫血龍眼幻術的能力,而且展現出查克拉凝聚起來的尾巴,毫無疑問是尾獸。
而且尾獸之力,被對方隨心所欲操控,沒有暴走。
加上其女性的身份,很容易聯想到對方是誰。
雲隱二尾人柱力——二位由木人。
不同於雲隱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二位由木人雖然也進行了完美人柱力的修煉,但是至今為止也未傳出對方成為完美人柱力的傳聞。
有可能是雲隱為了藏拙,沒有暴露,暗中壯大自身。
亦或者,對方是真的沒有像八尾人柱力那樣,成為完美人柱力,距離真正的完美人柱力,還差了許多。
但是能夠深入和尾獸溝通,這一點無需質疑。
血龍眼的視覺幻術,並不輸於寫輪眼,而且具備比寫輪眼更強的攻擊性。
連這種等級的幻術,都被對方瞬間破解,很顯然對方的體內的二尾,已經初步認可了人柱力的意志和力量。
加上,能將尾獸的部分軀體實質化操控自如,這正是成為完美人柱力的前兆。
「大小姐,接下來怎麼辦?」
鬼之國上忍面色有些擔憂。
畢竟是一位完美人柱力,亦或者趨近於完美人柱力的忍者。
在純粹的破壞力上,還要在當今的五影之上。
要是讓對方在波之國這種彈丸之地胡鬧起來,這種小國根本不夠折騰的。
雖然他們倒是不懼,但普通人卻受不了尾獸力量的打擊。
何況,明知道他們這邊擁有寫輪眼的忍者,雲隱還將二尾人柱力派遣過來,很顯然,二尾人柱力不畏懼所謂的寫輪眼幻術了。
「不行,調動的力量越多,木葉這邊防備就會越深,說不定反而會壞事。」
身處于波之國,威脅最大的還是木葉忍者村。
這裏距離火之國太近,無論是鬼之國,還是雷之國,其實距離這裏都非常遙遠。
一旦發生任何計劃之外的變故,都是鞭長莫及。
如果為了雲隱的人而刻意調兵,那只會更加刺激木葉那邊的敏感神經。
「可是,如果不這樣,以我們這邊的兵力對付雲隱的尾獸只能說勉強,要是木葉那邊再插一手……」
「不用想了,木葉那邊絕對會插手。」
一姬打斷了上忍的話,肯定說道。
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下一次木葉就很難向鬼之國發難。
所以,雲隱有所行動的時候,木葉那邊定然會採取相應的保險措施。
儘管木葉那邊還不知道偽裝紫月眾的賞金獵人,是雲隱一方的忍者。
「真是的,看來這次得認真一點了。去把卡多叫過來,另外,通知雷光團,向木葉那邊透露偽裝紫月眾的雲隱忍者蹤跡。」
「告訴木葉?」
對於一姬的決定十分詫異。
「反正瞞住也沒什麼用,木葉和雲隱的目的都是我們,就利用這個機會,讓雷光團進一步和木葉加深合作吧。」
「是。」
「二尾人柱力到時我會親自動手解決。就這樣吧。」
「我明白了。」
鬼之國上忍點了點頭,他知道一姬的實力並不輸於當代五影,有這樣一位強大的忍者坐鎮,也是他們敢在火之國眼皮子底下活動的底氣。
畢竟五影級別的忍者,輕易不能夠出動。
而像一姬這種可以任意行動的五影級別忍者,就是堪比尾獸一樣的力量威懾了。
◎
「哈哈,真是笨蛋,學了這麼久,竟然連踩水都不會!」
坐在欄杆上的千乃,看到鳴人那進展極慢的踩水修煉進度,在對方再一次掉入海水中,變成落湯雞時,不可抑制的發出極大的嘲笑聲。
「可惡!你這個矮子說什麼呢?」
鳴人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
「我說的是事實啊,明明你的老師已經告訴踩水的訣竅了,結果還是和剛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你的腦子難道是屬於超級遲鈍的那種?」
「可惡!」
又叫了一聲可惡,鳴人有些理屈詞窮。
因為千乃說的是,明明卡卡西告訴了他訣竅,結果踩水的練習還是進展極慢。
如果不是他的意志力足夠鑑定過,早就被千乃說的抬不起頭來了。
「你真的是木葉忍者嗎?」
「什麼?」
「從過去開始,木葉就一直被外人稱之為天才的搖籃之地,精英輩出。但是現在,我對這個傳聞有些質疑了。」
「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村子的精英忍者的。」
鳴人站在一艘小型的漁船上,抬起頭和坐在大橋欄杆上的千乃對視,認真說道。
這艘漁船是附近漁民的船隻,被鳴人借用過來使用。
「是嗎?如果你也能成為精英忍者的話,那木葉估計要完蛋了吧。」
千乃自顧自說道,但聲音還是被鳴人讀取到了。
鳴人怒視着千乃,沒有動手。
直接告訴他,和千乃動手並不是明智之舉。
而且只要不死人,估計卡卡西和佐助也不會幫助他。
他一個人上去,只是自討苦吃罷了。
所以,忍受着千乃的嘲笑視線,鳴人再次開始踩水,然後噗通一聲,掉入海水之中。
欄杆上傳來千乃大聲的嘲笑聲,很滿意鳴人那笨拙的有趣樣子。
以別人的失敗為快樂源泉,這個矮子的性格真是太惡劣了!鳴人心中這麼想,但是為了努力向千乃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他沒有再和千乃叫罵,而是默默承受這種嘲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踩水練習上。
「我說你啊,性格也太惡劣了。這小子會被你打擊死的吧。」
風心不知何時出現在千乃的旁邊,對她說道。
「沒什麼,正好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千乃沒有回頭說了這樣一句話。
她輕輕晃着腿,目光一直放在鳴人身上,看到一次次爬上船,然後一次次落水,比發呆有趣多了。
「這小子意志力很不錯,能夠堅持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成為不錯的忍者。」
風心也看向鳴人,做出這樣的評價。
「哎呀,你眼光也太差了吧,這小子簡直笨死了。練習了一下午,一點成長都沒有,進展比烏龜爬的還要慢。」
千乃對此卻不敢苟同。
風心搖了搖頭,他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打算在這種話題和千乃糾纏下去。
「那邊來信了,要我們將情報分享給木葉。」
風心小聲說道,只有千乃一個人能夠聽到。
千乃晃腿的動作忽然停下來,轉過頭看了風心一眼,對方面無表情。
千乃轉過身,從欄杆上跳下來,拍了拍屁股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既然這樣,那我帶幾個人去和木葉那邊的負責人說明一下吧,這邊的防護工作就交給你了。」
「好,交給我吧。」
風心點頭答應下來。
◎
太陽落山,黃昏的光景,使得天色快速黯淡下來。
工地那邊也開始停止是施工,結束一天的工作。
「佐助,鳴人,今晚你們兩個留下來,在工地這裏守夜。晚飯待會兒有人會送過來。」
卡卡西吩咐道。
「我和佐助?」
因為剛剛結束踩水練習,鳴人渾身還是濕漉漉的,詫異的看向卡卡西。
佐助倒是面無情緒,對卡卡西的吩咐選擇默認。
「是的,因為晚上可能會有點不平靜,雖然雷光團的人也會分派一些人在這裏守夜,但他們要做的工作太多,可能會忙不過來。既然拿了報酬,我們就要對任務盡職。這件事,我已經和雷光團的人商量過了。」
卡卡西說道。
至於佐助和鳴人的安全,卡卡西並不擔心。
暗處還有諸多上忍和暗部護航,即使遭遇什麼意外,也足夠他支援過來了。
畢竟工地距離達茲納家並不算遠。
「知道了,這裏就交給我和鳴人吧。」
佐助點了點頭。
「那就拜託你了,小櫻,我們走吧。」
「是,卡卡西老師。」
小櫻跟上卡卡西的腳步,跟隨着工人離開。
「真是的,如果能和小櫻一起守夜就好了。」
鳴人開始在那裏妄想。
佐助對此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正如卡卡西所說,既然波之國已經支付了任務報酬,那身份忍者的他們,就應該對任務盡忠職守。
哪怕是為此付出生命,也是忍者的宿命。
「晚上不要修煉,好好養足精神,卡卡西不在這裏,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戰鬥。」
「是,我知道了,練習了一下午,我快要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一下,開飯的時候記得叫我。」
鳴人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走到一邊。
工地這邊有簡易的宿舍房,是為了給鳴人他們,還有雷光團的忍者休息用的。
即便是守夜,也不可能直接睡在外面,否則這個季節很容易感冒。
……
吃過晚飯後,小櫻幫忙達茲納的女兒津奈美在那裏洗碗。
卡卡西則是乘着月光來到外面的空地上,向着附近的樹林中走去。
月光幽幽,只有很少的月光照射進樹林中。
在月光朦朧的光照下,一道人影早已在那裏等待多時。
「部長。」
暗部的忍者摘下面具,藉助月光打量,是一名比卡卡西年輕幾歲的男性忍者,正是暗部如今的代理部長天藏。
繼承了初代火影血繼限界的木遁忍者。
和卡卡西一樣,在暗部中,擔任着三代火影的左右手。
對於卡卡西這位盡忠職守的暗部部長,也非常認可和憧憬。
以此為目標,來鞭策自己成長。
「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天藏?」
卡卡西雙手插在褲兜里,語氣隨意。
「下午的時候,雷光團的首領過來找我,她向我們透露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天藏面色嚴肅。
「驚人的消息?」
「雲隱的二尾人柱力來到了波之國,並且冒充紫月眾的賞金獵人。」
「……如果是這樣,那的確是一個驚人的消息。」
卡卡西眉頭一皺。
雲隱二尾人柱力,他對此了解不多。
但也知道,在明知這座島上存在寫輪眼的忍者,還被雲隱派遣到這裏來執行任務,就已經證明了一件事——對方在完美人柱力的道路上走得很遠。
和鳴人這種還未成長起來的人柱力,有着根本性的區別。
何況,能夠折服尾獸,人柱力本身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與尾獸共通心意,是屬於強強聯合的典範。
「雲隱的目的是……」
「八成是為了鬼之國軍工廠裏面的東西來的吧。除了這個,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其餘的東西,可以吸引雲隱忍者過來了。」
天藏說道。
對於鬼之國軍工廠裏面的東西,不只是雲隱,就連他們木葉村也非常覬覦。
不過,『偷竊』這種事終究是無法放在明面上來安排。
也正因此,才有了這次暗部和根部的聯合行動。
根部正是為了處理這些見不得光事情,而特意在暗部中成立起來的特殊部門組織。
這次盜取鬼之國軍工廠之中的機密,暗部為輔,以根部忍者為主。
但是如今雲隱的忍者也過來插了一手,那原本的計劃就需要臨時改動一下了。
幸運的是,鬼之國那邊還在調查偽裝紫月眾的賞金獵人具體身份,而他們這邊通過雷光團早於鬼之國確定了第四股勢力是雲隱。
優先得知這個情報的木葉,就可以反過來利用這一點,從中牟利。
天藏的心思,早已被卡卡西看穿。
但卡卡西並未點明,他在這邊的工作,按照三代火影吩咐的,是震懾大於實際。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需要參與到正式行動中。
他是木葉為了避免和鬼之國進一步衝突,藉助c級任務的名義,而特意安插在波之國境內的一件威懾性武器。
「根部那邊通知了嗎?」
「已經進行通知了。目前我們兩邊人員,開始合作,對原本計劃進行改動。大概明天晚上就會出現結果。」
「那就麻煩你們了,我這邊牽扯也多,無法輕舉妄動。」
卡卡西點了點頭。
天藏理解的點頭,隨後身體潛入土地中,消失不見。
◎
次日,早上。
卡卡西和小櫻一大早來到工地這邊,結果在這裏只發現了佐助一個人的蹤跡,鳴人卻從這裏消失了。
「鳴人那傢伙呢?」
佐助正吃着早飯,咽下嘴裏的食物,才說道:「他去別的地方練習踩水了。聲稱要給那個小矮子一個驚喜。」
說着,隱晦朝着雷光團所在的方向看去。
雷光團的首領千乃,依然像昨天那樣,坐在大橋的欄杆上,眺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
卡卡西明白了過來。
即便是鳴人那種神經大條的人,對於別人的鄙視,也會感覺到不舒服。
何況,在某種程度上,鳴人也是心思敏感的孩子。
千乃昨天不間斷的嘲諷,激起了鳴人內心中強烈的不甘。
所以鳴人才會在一大早離開這邊,去別的地方進行踩水練習了吧。
還真是個簡單易懂的孩子。
「算了,隨他去吧,反正他這麼大個人,也不至於失蹤不見。到飯點的時候,給他送飯就行了。」
有從木葉出來的精英上忍暗中跟隨,卡卡西絲毫不擔心鳴人的安全。
轉而走到一邊,帶着小櫻開始在周圍巡邏起來。
佐助昨天後半夜到凌晨沒怎麼睡,吃過早飯後,睡意開始襲來,走到簡易撘成的工地宿舍裏面,開始合眼休息。
……
「不能用力,不能用力,不能用力……」
在樹林的湖泊位置,鳴人在岸邊一邊念叨有聲,隨後一腳踩在水面上。
噗通一聲,失足落入水中。
卡卡西告誡過他,他的查克拉太過於龐大,精妙的控制查克拉比尋常忍者更難。
無論是爬樹還是踩水,訣竅都是在於不能夠用力。
對於尋常忍者來說,這不算什麼。因為查克拉量適中,即使想要大量消耗查克拉,也沒有那個資本去消耗。
而鳴人不同,每一次踩水,都會消耗很多的查克拉,儘量削減腳底的查克拉,說起來容易,但是鳴人做起來,就顯得十分艱難。
對於做什麼都要全力以赴的鳴人而言,削減自己的查克拉用量,並不是短短几天就可以領悟到的竅門。
因此,這一次次的失敗,並未打擊到鳴人的自信心,反而激起了他心中對於成功的執着念頭。
對於每次都走在自己前面的佐助,鳴人心中越發焦躁,想要追趕上去。
並且佐助在刻苦方面並不下於他,如果他在這裏停滯不前,只會被佐助這個天才甩得越快越遠。
一次不行,那就一百次,一百次不行,那就一千次。
鳴人不相信,他這樣一次次試探下去,會無法成功。
上午的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太陽也慢慢升上了高空,陽光變得濃烈,照射進失去樹蔭遮蔽的湖泊上空,有些疲累的鳴人開始坐在岸邊喘息,曬着溫暖的陽光。
「嘿嘿,總算是抓到了一些竅門了……」
一上午的訓練,並不是真的毫無成效。
怎麼樣削減自己的查克拉使用量,鳴人在一次次失敗中,用身體感受到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身體記住這種感覺,然後形成身體的本能。
這樣下去,不到幾天就可以學會怎麼踩水。
到那個時候,一定可以讓雷光團的小矮子大吃一驚。
「肚子有點餓了,不想回去,乾脆抓點魚上來吧。」
想做就做,鳴人開始脫掉濕漉漉的上衣和褲子,只穿着四角褲衩,準備跳入水中捕魚。
就在這時,湖泊的中心忽然水紋波動起來,一道白色出現在那裏。
「!?」
鳴人清晰看見,那道白色,是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活人。
「糟糕,是有人溺水了嗎?」
來不及思考,鳴人瞬間跳入水中,朝着湖泊中心遊動過去,抓住對手的手臂。
手掌冰涼,比寒冰更冷,讓鳴人瞬間打了個寒顫。
但是為了救人,鳴人也沒在意,直接抱住這具失去意識的冰冷身體,朝着岸邊游去。
到了岸上,鳴人把白衣人平躺在乾燥的草地上。
從對方的面貌來看,應該比他要年長几歲,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面孔。
在他的背後,還背着用白色布帶包裹起來的長柄物體。
白色布帶上,繪畫着很是令人驚怖的眼球,仿若活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鳴人總覺得這些布帶上的眼球,似有似無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對方一頭白色的碎發,臉色慘白,和屍體幾乎沒有區別。
但奇怪的地方在於,鳴人趴在對方胸口時,能夠聽到很強烈的心跳聲,證明對方還是活人。
鳴人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對方。
「算了,讓小櫻過來看一看吧。她是醫療忍者,應該知道……」
就在鳴人這樣想的時候,白衣少年忽然睜開了眼睛。
雪輝色的眸光從瞳孔中釋放出來,情感淡漠,緊接着忽然從地上坐直身體。
「啊!」
看到對方忽然坐直,鳴人嚇了一跳,朝後面退了一步,差點摔倒。
聽到鳴人的喊叫聲,白衣少年木然轉過頭,看了鳴人一眼,沒有說話,仿佛在思考眼前這個人是誰,好像並不是自己的熟人。
「那個,你沒事吧?」
鳴人咽了咽口水,總覺得這個白衣少年有點不對勁。
但具體哪裏不對勁,鳴人也說不出來。
總之,很奇怪。
「……」
「……」
兩人繼續對視,大眼瞪小眼。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你……」
白衣少年開口,隨後啞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我怎麼了?」
鳴人臉龐的表情疑惑。
白衣少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隨後抬起頭一臉認真說道:
「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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