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第一百一十四章 提議與聯合

    宗家的會議室中，日足召開了一場日向一族宗家與分家長老都要到場的重要會議。

    日足還未開口說話，一位宗家長老已經忍不住開口詢問：「族長，剛才團藏長老拜訪我們日向一族，所為何事？」

    根部首領志村團藏親自拜訪日向一族，肯定是不能夠當做普通的小事看待的。

    作為木葉如今最為強大的實權派長老，團藏的地位尤在兩位顧問之上，僅次於三代目火影。

    儘管平時團藏在村子裏名聲不顯，但是木葉的中高層，卻無法忽略對方的存在，在關鍵時候，團藏能夠極大程度影響到木葉的總決策。

    尤其是因為過去發生的雲隱事件，導致團藏的勢力滲透入日向一族內部，已經引起了三代火影的不滿，這種時候，在如今根部和火影爭鬥的激烈時刻，宗家大部分長老都不希望捲入這種是非之中。

    只需要保證當下的利益，聽從高層的任何決策即可。

    至於火影和根部誰來主導木葉，宗家的長老並不考慮。

    日足看了那名宗家長老一眼，語氣從容的說道：「雨之國如今爆發內戰，席捲高層與底層的鬥爭日益激烈。我們火之國大名得到了雨之國大名的求助信，正式支援雨之國大名一方，鎮壓國內動亂。執行援助行動的，就是團藏長老率領的根部。因此，大名希望我們日向一族協助根部，派遣一部分忍者聽從根部的指揮，進入雨之國平息戰火。」

    「那火影大人那邊？」

    宗家長老擔心這種問題。

    若是日向一族繼續和根部貼近，是否會引起火影的惡感，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相比之下，大名的命令，以及雨之國的內戰，和他們並無關係。

    「是啊，如果火影大人對此不滿的話，還是委婉拒絕團藏長老吧，沒必要自找麻煩。」

    介入木葉高層只見的權力爭鬥，在宗家長老看來，即是自找麻煩。

    只要日向一族保護住白眼這種血繼限界，屬於他們的那部分利益永遠不可能缺少，白眼才是日向一族立身的根本，武力倒是其次。

    「放心吧，這件事火影大人也是知道的，並且默許了下來。畢竟大名那邊打算介入，動用日向一族的力量，肯定是需要火影大人的首肯，不然團藏長老可不會親自過來拜訪。」

    日足沉穩出聲。

    「這樣啊，既然如此，那就聽從團藏長老的安排，從分家那裏調遣一名上忍，三名中忍，協助根部行動。」

    對於宗家的安排，分家長老那邊無人回答，但也默許了下來。

    雨之國內戰有一定的危險性，宗家的忍者肯定是不會追隨根部行動的，儘管沒有籠中鳥約束的白眼，已經不是木葉日向宗家的專有之物，宗家也很少人會親赴戰場，更多時候是在後方遙控指揮。

    在大陸另一端的鬼之國中，生活着諸多不受籠中鳥約束的自由日向族人，那些人曾經出身木葉日向一族的分家，與木葉日向宗家勢不兩立。

    日足聽着宗家長老的發言，儘管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也知道他們是為了日向一族的穩定考慮，還是忍不住嘆息，但也沒說什麼。

    畢竟最近發生的各種動盪忍界格局的大事件，確實讓這些老古董們更加膽小了。

    宇智波滅族，鬼之國崛起，本應該當做叛忍處分的日向綾音，卻被火影撤銷了通緝令，鬼之國的日向一族也得到了合法證明。

    這讓很多宗家長老噤若寒蟬，不再敢在這件事發表任何看法。

    不知道是忌憚火影的權勢，還是畏懼那個曾經帶給宗家巨大創傷的分家之女。

    或者兩者皆有。

    「團藏長老的事情就說到這裏吧，協助根部行動，交由分家進行處理。接下來，我有一件重要之事想和各位長老商量一下。」

    日足咳嗽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重要之事？」

    無論是宗家還是分家的長老都是面面相覷，除了團藏今日拜訪，日向一族最近一個月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才對，何來的重要之事商量討論？

    日足也不賣關子，直接向宗家和分家的長老說出自己的看法：

    「鑑於長女雛田有所缺陷，我打算立次女花火為宗家繼承人。」

    日足說完這句話，會議室里的氣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許多宗家和分家長老都處於驚愕之中，就連日足的同胞兄弟日差，也是驚愕看向自己的兄長，不知道日足做出這樣的決斷是要做什麼。

    「族、族長，您說什麼，您要廢除雛田小姐的宗家繼承人身份！？」

    一位宗家長老想要確認這一點。

    在宗家長老詫異的目光中，日足鄭重點了點頭。

    「可是，族長您對雛田小姐有什麼不滿？據我所知，雛田小姐的忍者才能，是足以勝任下一任的族長之位的。」

    不只是宗家長老，分家長老那邊也在竊竊私語，對日足的決定十分吃驚。

    「我指的缺陷，並非是作為忍者才能的缺陷，而是性格上的缺陷。連自己妹妹都無法壓制住的雛田，若是日後由她來繼承宗家，說不定會禍亂整個日向一族的統治結構。這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

    日足嘆息起來。

    「什麼意思？」

    「就在團藏長老來拜訪之前，我心血來潮讓雛田和還未上學、剛剛接觸柔拳不久的花火對練了一場，結果雛田沒有撐到十個回合，就被身為妹妹的花火乾脆利落擊敗。不僅僅是實力和天分上，花火現在所展示出來的性格，也要比雛田更適合宗家的身份。」

    聽了日足的這一席話，宗家長老也開始反思，他們並不在乎花火的實力是否比雛田強大，因為現在花火比雛田強大，不代表日後會比雛田更強。

    因為柔拳的核心招式，將被分配到分家的花火，是沒有資格學習的。

    而掌握了柔拳核心的雛田，很快就可以超過花火，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是日足提到了性格缺陷，宗家長老聯想雛田平日裏的舉動，雛田性格確實過於軟糯了一點。

    想要成為一族之長，實力並不是全部的決定因素，若是性格太過軟弱，說不定會造成下犯上的流血事件。

    這樣的例子，在很多忍族的發展史中都有體現。

    「雖然不是沒有次子、次女繼承宗家的先例，但那是基於長子和長女完全無能的情況下，才會發生這種事。」

    如果族長太過無能，禍亂的便是整個一族。

    因此，在日向一族發展的歷史上，也出現過長子與長女能力低弱，由次子和次女繼承宗家繼承人的例子。

    「問題是，雛田和花火兩位小姐的年齡都還太小，現在就斷言，還太早了一點。不過族長的話也有一定道理，若是長女無能，由次女成為宗家也是一種選擇。不如這個決定，留待日後觀察吧。」

    年邁的宗家長老發言，意見偏向於中肯。

    雖然明面上贊同了日足的看法，但也給了很大的迂迴選擇餘地。

    長子與長女的宗家繼承制，若不是萬不得已，還是不能夠輕易摒棄。否則這也會帶來很大的弊端，讓一些有能力反抗的分家產生不必要的叛逆心理。

    儘管宗家代代都有天才忍者，但天才的數量，永遠都是集中在人數更多的分家那裏。

    分家之所以比宗家弱，是因為大多數分家族人，無法學習到柔拳的精髓。

    即使學習到柔拳的核心招式，也會因為缺陷的白眼，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威力，在對等戰鬥中，宗家忍者可以輕鬆擊敗分家忍者，保證宗家的統治。

    「你們也是這個想法嗎？」

    日足看向宗家長老那邊。

    「沒錯，雖然雛田小姐目前性格上存在缺陷，但之後進行正確的矯正就可以了。如無必要，我們希望族長能夠慎重考慮。」

    「這樣嗎？那好吧，那也只能順便延遲播種籠中鳥的時間了。比起雛田，我更喜歡花火的天分和性格，這對於家族來說，也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基於傳統的宗家長老傾向於長女雛田，但身為族長的日足，卻偏向於次女花火。

    分家的長老不參與這樣的爭鬥中，因為無論是誰繼承宗家，都和他們沒有太大關係。只要籠中鳥咒印一日不解決，分家就一日不可能在家族會議上獲得決策權，只能提供建議。

    但日足的堅定，也引起了不少宗家長老的注意。

    他們都是知道日足的為人的，也肯定日足這些年來為日向一族的穩定做出的貢獻。

    能夠讓日足如此大下誇口，捨棄長女繼承宗家的次女，肯定是有過人之處，否則日足也不會在這裏據理力爭。

    若是次女花火真的出類拔萃，將長女的才能遠遠甩在身後，帶給一族變強的信心，將其列為宗家繼承者，這件事也未嘗不可。

    ◎

    鬼之國警備隊總部大樓。

    位於紫苑城南區外環路段，大樓前方道路寬闊，且交通線四通八達，若是發生緊急事故，可以以最快速度抵達紫苑城的每一個角落。

    綾音站在警備隊總部大樓的最高層辦公室中，透過玻璃看向大樓前方的路段，正處於施工狀態。

    除了必要的行人路，從紫苑城開始，已經開始另外設置交通路線。

    鋪設名為鐵軌的軌道線。

    打算將軌道遍及紫苑城各個重要地區，甚至以紫苑城為核心，以鋪天蓋地的氣勢籠罩向鬼之國全境。

    乃至臨近的雪之國、幽之國，也會率先完成路線佈置，熊之國方面暫緩，等到明年，鬼之國會進行進一步的高度集權統治。對周圍國家的影響力也會更大。

    現在無論是鬼之國的軍方，還是政府與財政部門，都以高速開始運轉，轉動着『鬼之國』這一個巨大國家機器。

    擊敗了風之國的鬼之國，國民們的自信心更強，外出行商的商人也不再低人一等，底氣更足，這些人脈極廣的本國商人，也會成為鬼之國延展向忍界各地的觸鬚，組織秘密活動。

    可以這麼說，現在忍界中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比鬼之國更加奮進，已經嘗試到各種便利生活的鬼之國民眾，也不會就此停滯不前。

    即使沒有軍方和政府在後面推動，他們現在也不會停滯不前，而是主動的協助國家，維持國家機器運轉。

    不僅僅是技術上，還有制度和社會福利上的完善，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像個人，而不是為了權貴打工的奴隸。

    在存在等級壓制的忍界環境中，也只有鬼之國會給予他們這些手無寸鐵之人，相對平等的生活權力，而不是在溫飽線上艱難生存，朝不保夕。

    試問，人類會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火種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一旦享用過了，就是再也回不去的那種。

    咚咚。

    敲門的聲音響起。

    區別於軍方忍者的穿着，但同樣穿着帶有紫苑花標記服飾的忍者走了進來。

    「什麼事？」

    「隊長，這是從木葉方面發送過來的情報，請您過目。」

    這名忍者將一份捲軸放在綾音用來辦公的辦公桌上，便退出了房間。

    體量上雖然遠不如軍方的組織結構，但警備部隊也同樣是五臟俱全的完整部門，情報的收集也不會全部依賴於軍方。

    警備部門目前已經開始從軍方體系中慢慢轉移，向政府部門貼近。

    畢竟軍方的權威已經太過於高了，導致政府的統率力量開始下降，也會變相加重軍方運轉的負擔。

    換做風之國戰爭之前這沒什麼，具有最高權威的軍方，可以有效利用鬼之國的全部力量。

    但風之國戰爭結束，也奠定了鬼之國在國際上的地位，軍方的力量就需要一定的削減，加強政府部門的重要性，用以調控國家內部的穩定。

    軍方對外，政府對內，財政部作為經濟支撐，同時運轉軍方和政府機構，驅動國家機器。

    未來國際形勢再有轉變，三個部門的職能也還會隨之變動。不排除分解和重組。

    拿起捲軸，綾音單手結印，解開上面特定的術式，才將捲軸攤放開來，迅速在捲軸上一掃。

    提到的事情有兩件。

    火之國大名着手於雨之國內戰，獠牙已經顯露，與根部的團藏進行密切合作，企圖正式染指雨之國內戰的局勢，同時請求了日向一族的力量加入。

    第二件事，木葉日向一族宗家之主日向日足以長女日向雛田性格缺陷為由，想要廢棄長女的宗家繼承人身份，讓還未到上學年紀的次女花火上位宗家。但此項決議遭到宗家長老的反駁，留待觀察。

    因此，木葉日向一族的下一任宗家繼承人，人選問題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會議上宗家長老的言談，以及木葉日向一族如今在木葉所遭遇的種種事端，也事無巨細的在捲軸里提到。

    這種感覺，就像是綾音自己親自參加了木葉日向一族最高級家族會議，可以清晰無比的看到族長在內的所有宗家長老與分家長老的反應。

    比起上一次關於日向一族的情報，更加詳細了。

    這麼看來，未來甚至可以影響到日向一族的決策，說不定也大有可為。

    但這種事綾音也只是想想，木葉日向一族的宗家，對於分家依然有着絕對的優勢，企圖用分家的力量撬動宗家的決策，肯定是不現實的。

    那群烏龜一樣的宗家，一旦涉及到宗家的主權上，就會變得寸步不讓，那是他們立身的根本。一旦動搖，他們的統治力也就會慢慢喪失。

    「行動比想像中更快，我這裏看到的話，白石君那邊想必也差不多了。看來突然發生的雨之國內戰，說不定反而會成為波之國那邊的轉折點。」

    在鬼之國一開始的謀劃中，對於雨之國內戰問題，其實早已分析過。

    以及是否會對波之國的謀劃造成影響，軍方和政府的高層也都進行了剖析。

    只是那個時候，由於缺乏火之國方面的情報，所以一開始的決策，不適應如今風向轉變的國際形勢。

    火之國這一次介入，是純粹的政治上介入，還是直接以武力介入，協助雨之國權貴階層鎮壓內亂，以及重新將雨隱控制在手，成了雨之國內戰的關鍵點。

    從這個情報可以看出，火之國以武力介入的可能性更大。

    這樣一來，雨之國內戰的事端，會再次升級，很可能會演化成比波之國更加嚴重的國際性質事件。

    該說是偶然中存在必然，還是必然中存在着偶然呢？

    就目前而言，鬼之國與雨之國的利益，在十分巧合的運作下，有了重合的部分。

    綾音笑了笑，手中的捲軸燃起藍色的查克拉火焰，將其焚燒殆盡，留下燃燒的氣味，殘留在空氣中不散。

    ◎

    「水遁·水龍彈術！」

    龐大的水龍拔地而起，沖向拿着苦無槍發射苦無的民兵。

    發射出去的密集苦無攻勢，全部被水龍衝散開來，水龍也在大地上爆開，直接形成了鋪天蓋地的洪水，將數十名衣衫襤褸的民兵捲入其中，沖向遠方。

    「該死，他們是忍者！」

    滿身浴血的民兵，用兇狠的目光看向突然襲向營地的十幾名衣着詭異的人影，他們行動快速，不成系統的苦無攻勢，也僅僅能限制一下他們的行動，但一旦這些人使用了大規模的忍術攻擊，即使手握苦無槍的民兵，就會被他們衝散陣型。

    轟！

    巨大的炮響聲響起，沖天的炮彈精準的落在忍者站立的位置。

    這些忍者沒有猶豫，用水牆阻擋了一下，讓炮彈在空中炸裂開來，爆發出劇烈的火光，隨後立刻用瞬身術離開原地，手握苦無或者忍刀，快速沖向數以千計的民兵，眼睛裏暴射出冰冷的凶光。

    要趁着雨隱的忍者戰鬥力沒有支援過來之前，迅速消滅營地里的上千名民兵，就是上級給予他們的最高指令。

    事實也證明了，即使拿着精良武器的普通人，在突擊作戰中，也很難對採取游擊戰術的忍者，造成什麼像樣的威脅。

    而且襲擊的忍者，都非常有針對性。

    使用大規模遠程忍術，機動靈活，完全是按照民兵的要害攻擊。

    隆隆的雷聲，還有風雨交加的聲響，洗禮了整片戰場。

    十幾名忍者產生的破壞力極為驚人，雖然手握着精良武器的民兵，有着威脅忍者的能力，但利用這些武器就想要逆轉普通人和忍者的差距，還是太過痴心妄想。

    不出意外，這會是一場十分野蠻且乾脆利落的屠殺。

    苦無破空飛來。

    不同的是，這次發射苦無的不再是那些民兵，而是戴着防毒面罩，身披雨衣的雨隱忍者，他們眼露寒冷，一言不發朝着敵方的忍者衝殺過去，為民兵撤退提供可以迴轉的餘地。

    「撤！」

    看到雨隱忍者支援過來，讓帶頭襲擊的忍者眼中暗惱，但也牢牢記住自己的使命，沒有和雨隱忍者糾纏，迅速帶着負傷的下屬撤離戰場。

    雨隱忍者也只是佈置防線，遵循上面的指揮，沒有縱深追擊。

    ……

    「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啊。」

    位於後方營地的長門，看着一層層傳遞過來的情報，看完之後，只是嘆了口氣，透露着一種無奈與苦悶。

    忍者武裝，和民兵武裝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忍者加入，就意味着接下來的雨之國內戰，就不再只是雨之國單方面的內戰了，那些大國也正式從幕後轉向台前，很快國際聲明就會出來了吧。

    比如警告雨隱之類的言辭，確保雨之國權貴階層的權益，變相的宰割雨之國的主權。

    這都是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切實發生過的事情。

    換做是上一任首領彌彥，或許會以談判為主，但長門知道，比起談而不戰，戰後再談才能挽回雨之國數十年來的頹勢。

    不想再失去主權的話，與大國的博弈，自然不可缺少。

    風之國正在恢復元氣，無暇顧及雨之國的問題，土之國派遣了岩隱的忍者部隊，但也只是在雨之國邊境巡防，正在觀看局勢。那麼，襲擊民兵的那些忍者，來自於哪裏就可想而知了。

    ——火之國！

    急於挽回在鬼之國那裏失去的顏面，還是削弱雨之國，保證火之國的國境線穩定，這都是那位火之國大名必須考慮的事情。

    鬼之國無懼火之國，但不意味着雨之國可以無視火之國帶來的壓迫。

    無論是軍事，還是經濟，亦或者是政治，現在的雨之國都是一無所有。

    政權分割，國內經濟低迷，軍事的綜合力量，也完全不能和擁有木葉忍者村的火之國相比。

    在政治，軍事以及經濟全部劣勢的情況下，長門已經感受到鋪天蓋地湧向自己的壓力了。

    看着地圖上包圍在雨之國周圍的三個擁有巨大版圖的國家，長門心中嘆氣。

    想要突破大國的封鎖，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要我去前線幫忙嗎，長門？」

    雨隱不出手的前提，是忍者沒有出現在戰場上。

    若是忍者出現在戰場，那多少都會染有一點忍者戰爭的特質，和普通人的戰爭性質截然不同。

    「不，你在這裏坐鎮，現在還是火之國的試探性攻擊，想要吃下雨隱，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到的。他們肯定會率先收集雨隱現高層的情報，之後才會大軍壓境。」

    長門思考了一下，否決了小南前往前線的提議。

    現在暴露出身份和實力，雖然可以挽回雨之國的劣勢，但相對的，會引起大國的強烈恐慌，共同針對雨之國，也會影響到後續的曉的計劃。

    「那現在怎麼辦？」

    「鬼之國。」

    長門指向地圖西部邊緣的國家，與大陸中心相隔遙遠。

    「鬼之國？根據白絕的情報，千葉白石把自己的女兒派遣到波之國，明顯是打算在那裏攪動風雲。」

    小南皺了皺眉。

    「我不知道千葉白石打算在波之國做什麼，但現在雨之國勢力微弱，國際上也沒有任何國家給予支持，現在唯一能拉攏的只有鬼之國了。如果把火之國進一步捲入雨之國的內戰糾紛之中，放鬆對波之國的注意，相信千葉白石很願意和我達成共識。」

    「他會這麼輕而易舉答應嗎？」

    小南不相信鬼之國會這麼輕易協助雨之國，與火之國抗衡。

    之前雨之國從鬼之國購置軍火，那只是商業來往，本質上，不是什麼可靠的利益性質合作。

    軍火交易之後，鬼之國也不會再對雨之國給予任何幫助。

    「不確定，但可以一試。而且，即使這件事不說，五大國想要和鬼之國簽訂不准對小國售賣軍火的協約，就值得我親自前往鬼之國一趟了。如果鬼之國答應了五大國的這項提案……」

    長門深呼吸了一口氣。

    從過往和鬼之國的交涉中，他雖然也處於相對的劣勢，但也沒有如此委曲求全。

    曉的事務，和雨之國的事務，完全不是同一個問題。

    從一開始，長門就沒打算讓曉和雨之國進行統一管理，說到底，曉現在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組織，不是可以擺在明面上的叛忍組織。

    因此，以曉的首領身份，他可以無視鬼之國的強大綜合國力。但是如今作為雨隱村的首領，他必須考慮到鬼之國強大的綜合國力，以合適的態度、合理的價碼，為雨之國謀取利益。

    若是鬼之國同意了五大國那項不准對小國售賣軍火的協約提案，失去鬼之國的武器供應，而大國卻可以裝備鬼之國的先進武器，到時對雨之國來說，情況會更加危險。

    「小南。」

    長門突然叫了小南的名字。

    「怎麼了，長門？」

    小南一愣。

    「你覺得一斤一億兩……這個價位怎麼樣？」

    「啊？」

    小南明顯沒反應過來。

    「外道魔像，一斤一億兩。這個價位，千葉白石應該可以接受吧。」

    長門一臉嚴肅看向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