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鬼……是不死之身嗎?」
見到被水箭貫穿胸口的赤子,此刻竟然毫髮無傷從地上站立起來,一雙兇惡怨毒的眼睛化為有如實質的利刃直視過來,讓自來也心中不由得一突,表情也慎重了許多。
在赤子胸口的血洞已經完全閉合起來,只能看到衣服上出現一個破洞,以及上面沾染着的鮮血,證明赤子被貫穿胸口的事實。
「喂喂,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小自來也,你到底在和什麼東西戰鬥?」
用東西來稱呼,而不是人。
被貫穿胸口都能存活下來,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的人類。
在自來也肩膀上披着黑色斗篷,妙木山的志麻仙人感到棘手的嘀咕起來,被仙術貫穿胸膛,心臟也一定被打碎了,這樣都能活下來,還能自動復原傷口……這種詭異的事情,哪怕是存活了八百年的仙人,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在她長達八百年的歲月之中,雖然見過許多能夠斷肢重生的敵人,可是被貫穿胸口,打碎心臟還能存活下來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
哪怕是身為仙人的她,被貫穿心臟也只有死路一條。
凡界的生命體,怎麼可能擁有超越仙人的能力?
「抱歉,大姐頭,我對這方面也知之甚少,估計是這個小鬼,是用禁術製作出來的實驗體吧。」
自來也眼神陰沉下來。
這樣的一幕,讓他想起了不太好的回憶。
他最好的摯友大蛇丸,就是因為迷醉于禁術,將自己的身體徹底改造,為了所謂的長生不老,不惜將自己變成異類,對同村的忍者狠下毒手。
赤子的異常,在他看來,多半是白石用禁術改造出來的殺人工具。
將這么小的孩子用做人體試驗,自來也看向白石的目光里,殺意更加濃郁了。
如此邪惡的忍者,繼續放任下去,只會讓忍界承受更多的災難。
「真是的,一把年紀了,真不想出來動彈。而且,忍界大戰,身為仙人的我們根本不適合參與進來。小自來也,你這次有點冒失了。」
在自來也右肩膀上,是披着灰色斗篷的深作仙人,是志麻仙人的伴侶,同樣是活了八百多年的仙人。
他稍作抱怨了一下,似乎在埋怨自來也將他們拖入忍者戰爭的泥潭之中。
作為仙人的他們,平時都是在妙木山的深處鑽研仙術,磨練自己的能力,對於大國之間的忍者摩擦,並不是特別熱衷。
當然,如果是和預言之子相關的事情,那就另當別論了。
對妙木山而言,預言之子無異於是能夠拯救世界的救世主,是必須要重視起來的存在。
「我不這麼覺得,我這次之所以藉助二位的力量,是因為我確定了『毀滅之子』的身份,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自來也沒有隱瞞說道。
「毀滅之子?」
在自來也肩膀上的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都是臉上一驚,順着自來也所望去的方向,將視線鎖定在白石身上。
無論怎麼看,對方都不太像是大蛤蟆仙人口中的『毀滅之子』,感受不到那份壓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確實應該小心一點。」
深作仙人用帶有深意的目光在白石身上巡視着,雖然有些懷疑自來也的判斷力,是不是出現了失誤,但既然他們已經過來了,也不能空手而歸。
只能盡力協助自來也贏下這場戰鬥了。
毀滅之子?很有趣的設定啊。聽到自來也和兩隻青蛙的交談,白石心頭嘀咕了一聲。
雖然這個情報有點神神叨叨的意思在裏面,也不知道妙木山是怎麼判定預言的真實性,但總體來說,算是個很有價值的情報吧。
這時,影舞者退了回來,身上纖塵不染,和猿飛檁子的戰鬥,顯得遊刃有餘,沒有一絲疲累。
望着已經恢復氣勢的木葉忍者,仿佛因為自來也正式加入戰團,給了他們無窮的信心和鬥志一樣,臉上的神采都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這就是三忍的號召力吧。
畢竟是經歷了兩次忍界大戰,為木葉建立下無數功勳的功臣,有如此的凝聚力也在白石預料之中。
只是接下來,可能要麻煩一點了。
白石眼睛的餘光朝着猿飛隆的位置看去,更準確的說,是朝着被猿飛隆握在手裏的那把原本屬於赤子的長槍看去。
而赤子也是將惡毒的目光從自來也身上轉移,死死盯着猿飛隆手裏的長槍,仿佛對他來說,那是十分重要的事物一樣。
被赤子這麼一盯,猿飛隆身體一顫,更緊的握住手裏的長槍。
猛地,伴隨着破風的聲音,赤子從原地消失,像是未開化的四足野獸一般,在沙地上狂奔起來,朝着猿飛隆撲去。
一道身影閃爍,自來也身體也飛馳出去,想要將赤子攔截下來。
嗤!
破空的銳利聲響在耳邊響起,自來也臉色一變,身體停頓下來,朝着沙地一伏,影刃險而又險的從他頭頂掃過,斬開了空氣。
影舞者陡然出現在自來也的面前,蒼白無血的手掌朝着自來也的身體探去。
將之前戰鬥盡收眼底的自來也,自然明白影舞者打算對他做什麼,一旦被對方的手掌碰到,就意味着身體的某個部位,甚至是全身都會被『抹殺』。
哪怕此刻進入了仙人模式,自來也也不敢輕易嘗試被影舞者的手掌觸摸一下,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小心,自來也,這女娃使用的是仙術!」
側跳閃開的自來也,跳躍到了空中,肩膀上的志麻仙人突然開口,臉色沉重。
深作仙人也是感知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看向影舞者。
一開始還未發覺,但在對方接近自來也之後,他們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影舞者使用的是仙術查克拉!
只不過因為對方的仙術查克拉發揮太穩定了,而且仙術氣息完全內斂,只有在出手的瞬間,他們才捕捉到影舞者身上的異常。
自來也眯起了眼睛,他想到了之前一直從空中襲擊砂隱物資倉庫的巫女服少女,也是一位能使用仙術的忍者。
「不僅僅是仙術,給我的感覺,恐怕裏面還混合了其餘的東西,有點像陰陽遁一類的術式。」
深作仙人沉吟了一下,神色凝重起來。
陰遁和陽遁忍術雖然特殊,但在忍界之中,掌握這類忍術的忍者並不少見。
可是陰陽遁則不同,那是涉及到生命層面的能力。
一旦術式和生命層次掛鈎,那必定意味着神秘和強大。
無論是再生還是毀滅,陰陽遁都能夠做到。
「孩子他爸,你沒感覺錯誤吧?」
志麻仙人吃了一驚。
陰陽遁?那種東西,不是早已失傳了嗎?
而且即使有流傳下來,凡界的生命,想要學習陰陽遁,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越強大的術式,修煉起來越具有風險。
「應該不會錯,過去我和這類的忍者有交手過。而且比起基礎的陰陽遁,這個女娃的陰陽遁,恐怕已經形成『術式』的概念了,比一般的陰陽遁更要危險。」
深作仙人回答。
「陰陽遁加仙術嗎?」
自來也目光沉凝。
那這樣一來,無論硬實力差距多少,只要被那雙手沾染,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女人是屬於遇強則強的類型啊。自來也心中凝重想到。
「小心後面!」
不用志麻仙人提醒,自來也也利用自己的查克拉感知到了。
轉身揮出一拳。
偷襲未果,躲過了自來也的拳頭,白石身體向後輕飄飄一退,臉上露出微笑。
「看樣子妙木山的仙術也有可取之處呢。真想把你們放在實驗台上解剖一下,剖析一下仙術和仙術之間的區別。怎麼樣,要來當我的實驗體嗎?待遇從優。」
「別開玩笑了!生命可不是被你這種人拿來任意玩弄的東西!」
自來也聲音低沉冰冷,殺意凜然。
「是嗎?看來我的這番話,讓你想起了不太好的東西啊,比如說大蛇丸……」
「給我閉嘴!」
自來也雙手結印,嘴巴一下子鼓脹起來。
「火遁·大炎彈!」
熾烈灼熱的巨大火球從前方呼嘯而來,不同於一般的火遁術,這顆火球之中融合了仙術查克拉,雖然體積沒有增大多少,但破壞力卻遠比常態下的大炎彈強上數倍。
白石袖子裏掉落出一個捲軸,想也不想甩了出去。
水浪從捲軸里爆發出來,很快被火球吞噬掉,但白石也趁此空襲閃到了安全位置,避開大炎彈的進攻。
身後,傳來了自來也查克拉的氣息。
水流從白石的後背流瀉出來,形成了一顆巨大水球,將自來也和兩位仙人的身軀吞噬進去。
影舞者這時也跳到了這裏,雙手裂開大量的影之刃,劃開空氣,朝着水球切割過去。
深作仙人兩腮一脹,大量仙術查克拉在口中匯聚。
嗤啦!
銳利狹長的水之刃,瞬間將水球與沙地切割成兩半,甚至掃射到了四紫炎陣的結界上,引得結界震動。
自來也趁機跳開,讓影之刃打空。
看到整片沙地被深作仙人的水刃切成兩半,白石眯了下眼睛。
「這就是妙木山仙人的力量嗎?好像有那麼點意思了……」
這等可怕的切割力,可不是尋常的水刃忍術可以達到的。
不過聯想到妙木山的兩大仙人,已經是八百歲的高齡,有這等實力也實屬正常。
◎
「這個小鬼……難道是瘋狗嗎?」
猿飛隆吃驚看着眼神帶有猙獰色彩的赤子,撕咬住自己不放,和之前天真無邪的樣子判若兩人,現在的赤子,更像是一頭陷入嗜血狀態的瘋獸。
因為赤子無效忍術和幻術的原因,恐怕富含查克拉的攻擊,都會被他無視掉。
因此,只能使用武器和體術來進攻赤子,否則便沒有勝算。
可是,聯想到赤子那奇特的不死性,單純用武器和體術,真的可以殺死對方嗎?
這樣計算下去,就像是陷入了一種奇特的死循環一樣。
不過,猿飛隆也知道赤子為什麼咬住自己不放,是為了奪回他手裏的這把槍。
雖然不知道赤子為什麼想要奪回這把槍,但猿飛隆不會讓赤子得逞。
在他身邊的猿飛檁子,還有兩名木葉上忍也是如此想的。
猿飛檁子也不再使用查克拉手術刀進攻,查克拉手術刀也屬於忍術的範疇,用來和赤子戰鬥,只是純粹的浪費查克拉而已。
她從捲軸中召喚出一把暗部標準制式的忍刀,施展出凌厲迅猛的刀術,將赤子攔截下來。
另外兩名木葉上忍,也是拿出苦無,近身和赤子戰鬥。
噗嗤!
噗嗤!
血花綻放,赤子完全放棄了防守,任由攻擊落在身上。
望着赤子不要命的打法,甚至不顧及身上出現了多少傷口,讓猿飛檁子等人身上壓力倍增。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體力和查克拉都有些不支,反觀赤子,在持久的戰鬥中,絲毫沒有露出頹勢,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沒有一絲下降。
這樣異常的體質,再配合起無效忍術和幻術的能力,以及不死之身,簡直就是為了獵殺忍者而存在的噩夢。
在三人體力不支的情況下,赤子直接突破了三人的防禦,飛躍起來,將自己的頭撞向了一名木葉忍者的臉,集中全力。
硬物互相撞擊的聲響十分慘烈。
甚至聽到那名木葉忍者頭骨碎裂的聲音,倒飛出去的時候,空中飄灑着血跡,灑向沙塵。
赤子的額頭上也出現了血跡,不過不是自己的,而是撞擊木葉忍者額頭,敵人留在上面的血跡。
被撞飛出去的木葉忍者,在沙地上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
陣型被破,猿飛檁子和另一名木葉上忍暗叫糟糕。
果然,赤子在用自己的頭撞飛一名木葉忍者後,就等於直接撕開了一道進攻到後方口子,無視了猿飛檁子和另一名木葉上忍,在沙地上化為殘影,朝着猿飛隆撲去。
猿飛隆面色鎮定,傷勢經過了猿飛檁子的治療,處於勉強能戰鬥的狀態。
他把手裏的長槍往前一挺,刺向飛奔向自己赤子。
赤子輕輕一跳,跳到了長槍的上方,白嫩的手掌握住了紅色的槍尖,準備把長槍奪回。
猿飛隆嘴角微微笑了起來。
「火遁·大炎爆!」
長槍驟閃起爆炸的光芒。
比起爆炸產生的火焰,因爆炸而產生的衝擊波,才是炎爆系列忍術破壞力的真正保證。
赤子可以無視蘊含查克拉的火焰爆炸,但無法無視爆炸產生過的衝擊波,因為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是附帶的二次進攻,並不具備『術式』的查克拉特徵。
在空中無所憑依的赤子,直接被一股巨力沖震飛走。
他手裏捏着長槍上的繃帶布條,在飛走的瞬間,長槍的繃帶也被扯開,在空中拉成一條直線。
因為這條畫滿眼球的繃帶,在繃帶拉成直線之後,赤子的身體也直接凝滯在空中,承受着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力。
隨後,赤子拉着繃帶,從空中落了下來。
噗嗤!
刀刃從胸膛穿透出來。
猿飛檁子將手裏的忍刀刺出,在赤子即將落地的瞬間,從後面貫穿了赤子的身體。
噗嗤!
又是一聲。
赤子呆呆站在沙塵上,失去繃帶纏繞的長槍,現出了本來的樣子。
鮮紅如血的槍身和槍尖,仿佛是鮮血澆築而成的長槍。
猿飛隆手握這把長槍,從赤子的胸膛部位貫穿過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赤子呆了一下之後,立馬發出宛如嬰兒般的啼哭聲音,雖然是嬰兒般的啼哭聲,卻給人一種鬼哭狼嚎的陰森感,悽厲至極。
猿飛隆和猿飛檁子直接抽出了刺穿赤子身體的血槍和忍刀,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赤子的異常狀況。
赤子捂着血槍刺穿的傷口,那裏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刀刃貫穿的傷口已經恢復,唯獨血槍刺穿的傷口,還在流血,並且傷口好像在持續蔓延一樣,讓赤子的身體無法恢復過來。
隨後,赤子發了狠一樣,完全失去理智撲殺向猿飛隆。
猿飛隆向後一退,拿起血槍在前方猛力一揮。
槍尖劃破了赤子胸膛,在上面再次劃出傷口。
無法復原。
仿佛血槍之中,隱藏着某種致命的劇毒一樣,破壞着赤子的身體結構,讓他的不死之身失去作用。
看到這裏,猿飛隆眼中一喜。
隨即想到什麼,張口一吐。
「火遁·火龍炎彈!」
火龍噴吐而出,赤子橫衝直撞上來,直接被火龍擊飛出去,在沙地上翻滾,身上滿是灼痕,樣子悽慘不堪。
猿飛隆深深吸了口氣,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赤子對這把槍如此執着。
對他來說,這把槍是宛如克星一樣的存在。
不僅克制不死之身,還會將他無效幻術、忍術的『系統』平衡破壞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要拿一把克制自己的槍刃當做武器,不過發現赤子有這樣一個弱點,也是意外之喜。
看到這一幕,猿飛檁子和另一名木葉上忍也是眼睛一亮,付出了慘重的犧牲後,他們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雙手結印,木葉上忍張口一吐,一道雷光激射出去,化為一條帶有閃電的光繩,纏繞在赤子的身上,將他捆綁起來。
被血槍重創的赤子,身體能力也在急速下降着。
血槍再次貫穿過來,被光繩束縛住的赤子無力閃躲,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被血槍刺穿。
口中咳出鮮血,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血槍的槍身直指上空。
猿飛隆走過來,拔出了赤子體內的血槍,緊緊握在手中,低頭與赤子的視線對接。
赤子的生命狀態越來越虛弱,將手掌抬起,顫抖的伸向猿飛隆手裏的血槍,想要拼盡所有的力氣,將血槍取回。
「……還……給……給我……不……醒……」
赤子眼中的虛弱顯而易見,失去了猙獰和嗜血,眼睛裏只剩下可憐兮兮的哀求之意,似乎在懇求猿飛隆將屬於他的東西還回。
猿飛隆只是冷冷盯着赤子,沒有理睬,但他心頭也是鬆了一口氣,這種虛弱的姿態不是裝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種不死的怪物,終於可以去死了。
他不知道赤子為什麼渴求這把槍,但能夠殺死不死的怪物,這種神秘珍貴的忍具,怎麼可能還給對方呢?
這是木葉的戰利品,他需要將這個東西帶回木葉,將這把槍的奧秘解析出來,刻上屬於木葉忍村的烙印。
看到猿飛隆眼中的拒絕,赤子眼中繼續露出可憐的哀求之色,但張開口,卻發現自己虛弱的無法傳出聲音。
很快,手從半空無力的落下,生命的氣息從赤子身上消失。
「死掉了嗎?」
猿飛檁子走過來問,心有餘悸看了一眼赤子的屍體。
她第一次和這種擁有詭異能力的敵人交戰,如果對方的腦子能夠聰明理智一點,死的就是他們了。
「再不死的話,那我就真沒轍了。看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
猿飛隆開了一句玩笑,臉色發白的咳嗽起來,傷口崩裂,發出嘶嘶的抽冷吸聲。
猿飛檁子這才放下心來。
猿飛隆用手裏的血槍支撐住身體,簡單讓猿飛檁子為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看向自來也那邊。
「可以了,檁子。」
「可是,你的身體……」
「你的查克拉已經不多,節省一點使用,身為火影之子,我還沒脆弱到這個地步。接下來,只剩下那邊沒有解決掉了。」
猿飛隆深吸了一口氣,和猿飛檁子以及另外一名木葉上忍對視,朝着自來也那邊靠近,過去協助戰鬥。
在三人剛剛轉身,還沒走幾步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奇怪的異響,一股令他們身體凍結的氣息也隨之產生,使他們的身體僵硬在原地。
三人轉身,看到的是本該死去的赤子,慢慢從鮮血塗抹的沙地上立起。
他的脖子呈現詭異的扭曲狀態,眼神麻木的盯着猿飛隆三人。
灰白失去生命色彩的眼眸,讓猿飛隆三人身心一顫。
砰!
身體毫無徵兆的炸裂了。
血雨飛灑,落在了猿飛隆三人的身上和臉上。
猿飛隆三人呆了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見在赤子爆裂開的血地之中,某個存在慢慢伸展開蜷縮起來的四肢,緩緩睜開眼睛,從沉睡中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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