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這是你們點的食材。」
烤肉店中,女店員將新鮮的肉類和蔬菜類食材擺上。
「麻煩了,接下來交給我們自己就行了。」
望着已經擺上來的新鮮肉類,對於蔬菜則是完全無視,丁座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流口水了。
女店員對此點了點頭。
「那麼,請客人們慢用,有事可以隨時吩咐。」
女店員退出了單間,把空間讓出。
「終於可以大吃一頓了,異國他鄉的烤肉,真是值得好好期待一番呢。」
作為無肉不歡的秋道一族,對於肉類的食材,丁座一向抱着極大的食慾。
而且這裏用作烤肉的肉類,光從外表看,是如此的鮮嫩可口,這趟外出公幹,真是沒有白來。
「喂,雖然公費還算充足,但是也別用的太快了……話說,這裏的食材好貴。」
望了望食材單上的一串數字,鹿久眼皮跳了跳,暗自咂舌起來。
「有什麼關係嗎?鹿久你也累了吧,畢竟連續幾天馬不停蹄趕到鬼之國,路上一直都沒怎麼休息過呢。」
山中亥一如此笑道。
「真是麻煩。」
鹿久晃了晃手裏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喝着,一邊發着牢騷。
確實,這裏已經是異國他鄉,是遠在大陸另一頭的鬼之國。
有着和火之國完全不同的文化。
火之國盛行的僧侶文化,火之寺就是火之國僧侶文化的源頭。
而鬼之國卻是截然不同,這裏巫女文化盛行,還有各種妖魔鬼怪,也是值得人們津津樂道,口耳相傳的故事。
一路走來,在很多地方,也都能看到神社或者巫女。
據說鄰國,也會有許多鬼之國的巫女在那裏雲遊。
「話說回來,鹿久你說的那個備選……」
丁座一邊用筷子翻弄着烤肉,一邊下意識的問道。
鹿久只是把手指放在唇前,做了個『噓』的手勢。
丁座意識到了什麼,沒有問下去,專心致志的開始烤肉。
似乎看出了丁座和亥一都有些擔心,鹿久也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
畢竟這次出使鬼之國,只有他們三人,如果真的要在這裏搗亂的話,絕對會第一時間被鬼之國的忍者群起而攻,抓捕到監獄裏面關押。
他們兩人在擔憂,那個所謂的『備選方案』,是和武力行動有關。
鹿久安慰說道:「不用擔心,我們在這裏的唯一準則,就是和鬼之國的忍者相安無事,衝突是不會發生的。而且,我要等的人,也差不多要到了吧。」
「要等的人?」
丁座和亥一對視了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茫然之色。
鹿久拿起酒杯,小口喝着,似乎在認真品味着異國的酒水,感受與木葉的酒水是否有少許的不同。
肉香的味道充斥着整個房間,很快,第一盤烤肉已經好了,丁座正準備用筷子夾起一塊烤肉的時候,房間外面突然響起了聲音。
「搞什麼嘛,就是這裏嗎?」
聽到這個略顯得熟悉的聲音,丁座保持夾肉的姿勢,轉頭看向房間的門位置。
亥一也是偏了偏頭,和丁座保持幾乎一致的動作。
只有鹿久笑了笑。
「看來已經來了呢,正好烤肉也好了。」
房間的門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兩名女性。
領頭的金髮女性,有着十分火爆的神采,穿着比較輕便的衣服,給人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而跟在她身後的女性,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一頭齊肩的黑色短髮,懷裏抱着一頭粉色的小豬,畢恭畢敬跟隨在金髮女性的身後。
「綱、綱手大人!?」
進來的人正是綱手和靜音。
丁座和亥一都是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鹿久要等的人,竟然是三忍中的一位。
對方離開木葉已經差不多有八九年這個樣子,陡然在這個情況下見面,還真是讓二人有些不知所措。
望着正處於驚訝中的兩人,綱手嫌麻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別這樣看着我,秋道和山中家的小鬼,我也只是受人所託而已。那個老頭子真是會使喚人,都說我不想要摻和這樣的事情了。難怪這陣子總是中大獎,等哪天賠個底朝天了才好。」
說到這裏時,綱手是充滿怨氣的。
已經將自己的『不幸』和村子的安排掛鈎。
「那、那個,綱手大人請坐。」
丁座和亥一站起身,主動為綱手讓座,態度十分尊敬。
可以這麼說,木葉大半的忍者,都曾受到過綱手的恩惠。
尤其是那些經常活躍在戰場上的木葉忍者,他們很多人的生命,都是直接或間接被綱手挽救回來。
即便是豬鹿蝶三家,也同樣如此,過去受到綱手很多恩惠。
綱手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失禮了。」
靜音對着丁座三人說了一句,也跟着綱手坐下。
綱手望着滿桌豐盛的烤肉食材,有些無語。
「你們三個出使鬼之國是有重要事辦理的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過來旅遊的呢。」
鹿久苦笑解釋道:「被那位巫女殿下拒絕,也只能在這裏吃點好東西遣散鬱悶的心情了。」
反正公費的話,還是非常充足的,也不必委屈了自己。
就算外交上沒有取得成功,飯還是要吃的。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們能想到的,對方肯定早已安排好了。他那個人,無論是醫療忍術,還是做其他事,都是謹慎心過剩的那種男人。」
綱手輕哼了一聲。
想到這裏,綱手再次不快起來。
鹿久沒有立馬開口,對於白石的情報,他了解並不是很多。
很多情報都是十幾年前遺留下來的,十幾年過去,對方的行事風格,或者實力之類的,其實是無法準確判定的。
最重要的一點,他過去和白石沒有太多的交際,僅限於知道這個人的程度罷了。
而且僅限知道,也是因為他和綱手有着不錯的師生關係,與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交往甚密,還是白牙小隊中的醫療單位。
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麼,這次老頭子讓我過來,是要我配合你們三個小鬼什麼事?先說好,打架的事情可別找我,要是身體有什麼不可告人疾病的話,倒是可以看一下。」
聽完綱手的話,鹿久三人臉上都有些窘迫,什麼叫做不可告人的疾病。
他們三個孩子都有了,也已進入忍者學校學習,怎麼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疾病呢?
鹿久咳嗽一聲說道:「也沒什麼,其實我之前和那位巫女交涉失敗,我希望村子能夠派遣出一位更具分量的人物,來這裏和巫女交涉。想來想去,只有綱手大人符合這個條件。」
村子高層肯定不會輕易出動,擔任出使鬼之國的使者的。
而作為木葉上忍班長的他,也已交涉失敗,那麼,三忍之中的另一位,就成為了首選。
「即使讓我過來,也沒辦法改變什麼吧。你可是村子的上忍智囊,你都沒有辦法的話,那我就更加不可能有辦法了。」
綱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飲了一口,眯着眼睛看向鹿久。
「事在人為嘛。」
鹿久很自然的笑道。
綱手沒有轉移目光,而是緊緊盯着鹿久的臉龐,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什麼來。
一開始還很淡定從容的鹿久,被綱手一直盯着,也感受到了很強的壓迫感,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緊張,不大自然起來。
「怎麼了,綱手大人?」
「沒什麼。」綱手轉回目光,把手裏的酒杯放下,轉頭對坐在一旁的靜音說道:「靜音,我們走吧。」
「誒?」
靜音一愣,這不是剛到嗎?怎麼就要走了?
「突然沒有心情吃飯了。」綱手站了起來,帶着靜音向單間的門口走去。
就在要出去的時候,停頓下腳步留下一句話:
「我暫時不會離開這裏,有事可以到旅館找我,但其餘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我沒有空理會你們之間的勾心鬥角。」
「是。」
鹿久苦笑了一聲。
果然,這種小伎倆,是沒辦法騙過三忍這個級別的忍者的。
哪怕一開始不知道,等他把那番話說出來之後,稍作思考,一定也明白了村子的幕後操作。
不過,這次的爭鬥,不只在於風之國的正面戰場,他們處於鬼之國之中,也必須為前線的奇襲部隊提供能夠決定戰場走向的情報。
一旦和巫女的交涉失敗,那麼,前線戰場就成為了最重要的決勝關鍵。
對木葉來說,這場奇襲行動,必須成功。
◎
次日清晨。
靜音從外面買早餐返回旅館,剛要用鑰匙開門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叫住了她,讓她停下用鑰匙開門的動作。
「你是靜音吧,沒想到一轉眼已經這麼大了啊。」
靜音沒有發現有人在靠近自己,隨即向旁邊一跳,迅速做出警戒動作,緊緊盯着來人。
在看到不速之客的樣貌後,靜音怔在了那裏。
「你是……」
如果說不認識眼前之人是假的,因為過去她和白石在木葉忍者學校,一同擔任綱手教學助手的時候,她是見過這個人的,和白石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日向綾音。
這個名字一下子在腦海中回想起來。
靜音的表情變得有些緊張。
雖然對方樣貌和十幾年前離開木葉前,基本上沒有太大變化,但那時刻掛在臉上的溫柔微笑,或者是那雙十分具有標識性的白眼,都無疑證明着她的身份。
十幾年前同白石一起離開木葉的叛逃忍者,解開了日向一族的籠中鳥之術,率領部分日向分家忍者叛逃,並在追逐戰中,殺死了不少木葉的追兵。
她的背叛,一度讓日向一族和村子高層產生了不和。
最後在村子高層努力的交涉下,才成功挽回了雙方的信任危機。
但對方的背叛,讓木葉在第三次忍界大戰,蒙受諸多損失,也是事實。
比如以賞金獵人的身份,協助岩隱,給駐守草之國的木葉部隊帶來了很多麻煩。
也曾在岩隱北方戰場,力敵雲隱的四代雷影,多次讓四代雷影受挫,毫無疑問,是忍界頂尖的超一流忍者,能夠與當今五影匹敵。
遇到這樣實力可怕的忍者,靜音自然會感到驚慌與害怕。
儘管對方看上去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靜音卻已經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對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鬼之國已經是叛忍控制下的國度,如果對方在這裏發難的話,她自己不要緊,若是綱手在這裏出現意外,那事情就不得了了……
想到這裏,靜音有些倔強的咬着牙,一言不發盯着綾音,隨時準備戰鬥的樣子。
相比於靜音的警戒,綾音倒是很隨意的站在那裏,用笑容來消解靜音的緊張。
「哎呀,放心啦,再怎麼樣,你們也是遠道而來的貴客,不會對你做什麼的,稍許的待客之道,我還是知道的。」
雖然是這麼說了,但靜音臉上的警惕依舊沒有消散,反而因為綾音的話語,心中越加戒備了。
她從以前就有點覺得,對方臉上的笑容,有點奇怪。
明明在很親切溫柔的笑着,但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笑意。
這種人即使上一刻和人笑眯眯打招呼,下一秒直接將打招呼的人撕成碎片,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這說不定就是她的本性。
緊張而沉悶的氛圍讓這裏顯得格外壓抑,就在這時,門從內部打開了。
「靜音,出去買個早餐也浪費太長時間了吧,是不是……」
綱手從屋子裏走出來,話就到這裏結束了。
她順着靜音警惕的視線望向另一邊,露出和靜音之前一樣的表情,稍微愣了一下。
綾音似乎想要緩解一下這裏的氛圍,視線從靜音身上移開,落在綱手身上,笑着打招呼道:「綱手大人,好久沒見了,沒想到歲數這麼大了,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漂亮呢。」
「……」
綱手有氣卻生不出來。
因為她不知道綾音這句話,究竟是在讚美她年輕貌美,還是說她是個快五十歲的老女人。
從她臉上的燦爛笑容來看,好像是讚美的成分居多。
「你和以前也沒有多大差別。」
除了沒有佩戴木葉護額這一點,和十幾年前相比,綾音幾乎沒有絲毫變化,歲月仿佛還停滯在十幾年前的樣子。
面對綱手不冷不熱的言語,綾音倒是很自來熟的笑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只是過來旅遊的而已,對於那麼麻煩的事情,可不想摻和太多。」
綱手這樣說道。
「是因為白石君不在這裏的緣故嗎?」
綾音問道。
「和他沒有關係,我只是討厭麻煩。可以的話,請把我當做普通的遊客就行了。」
綱手這樣說道。
綾音微微抿嘴笑着。
「將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當做普通的遊客,我可不敢這麼做。換做以前就罷了,我還可能相信您這番說辭。可是在這樣複雜的情況下,您這樣出現在鬼之國,指不定背後有誰的影子呢。比如說那位不久前對宇智波一族大顯神威的火影大人。」
「那件事和猿飛老師沒關係!」
可以從綱手的話語中聽出憤怒的意思。
但具體是針對誰的憤怒,就只有綱手心中清楚了。
堂堂豪門忍族宇智波,在自己村子裏被一個十三歲的小鬼滅族,怎麼看都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吧,我也只是進行一些毫無根據的猜測罷了,綱手大人千萬不要動怒。畢竟火影大人曾經被人譽為忍術博士,是如此的英明神武,怎麼可能自斷一臂呢?」
綱手很想一拳打在綾音的臉上,讓她在這裏徹底閉嘴,可是,還是忍住了。
她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綾音的挑釁,讓她率先動手,然後就有理由將她在這裏拿下。
哪怕綾音說的話,讓她越想越氣。
以前她怎麼沒看出來,這個白眼丫頭,嘴裏吐出來的話,像是一把把不見血的刀子,只往人的痛處拼命戳下去。
真是非常惡劣的性格。
「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綱手無奈嘆了口氣,如此問道。
綾音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掃向走廊盡頭的拐角處,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偷聽女生之間的談話,可不是君子所為哦,鹿久先生,另外兩位也一併出來吧。」
在綾音說完後,大約過去了幾秒,走廊盡頭的拐角處,走出三個人,正是早已躲藏在一旁的鹿久、丁座和亥一三人。
被綾音看破了藏身的地點,三人也沒有意外。
在白眼面前,這樣的隱藏毫無意義。
與其繼續躲藏死撐,不如大大方方走出來,也顯得光明正大一點。
「不只是上忍班長,就連三忍也過來了。我在想,接下來,三忍的另外兩位,也會過來嗎?」隨即意識到了什麼,綾音看到綱手逐漸變差的臉色,便露出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忘記大蛇丸前輩已經離開了村子,木葉三忍,只剩下您和自來也大人還在木葉了了。真是抱歉在這時提起大蛇丸前輩,請原諒我的無禮,綱手大人。」
「沒事。」
綱手深呼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不在乎的神情。
「那太好了,那麼,接下來也請綱手大人,在這裏稍微克制一下吧。畢竟您要是在這裏鬧騰起來的話,光靠警備隊的那些人,是沒辦法制止的呢。這邊的三位也是一樣。我可不太想對過去的同僚使用暴力。」
這完全不是出於過去所謂的同僚之情,鹿久有理由堅信,對方那堆笑的面孔下面,一定非常期望有人在這裏搗亂,然後將麻煩一次性解決掉。
考慮到對方曾經有過打敗五影之一雷影的經歷,這種威懾力,足夠讓這裏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我們也是一樣。我們是抱着誠意的態度過來交涉的,也不希望在這裏和過去的同僚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鹿久嚴肅說道。
「鹿久先生說慌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關於這一點,我們雙方彼此。」
鹿久不甘示弱的反擊。
「這樣啊,我對於接下來的發展,越來越有興趣了。總之,如果各位在這裏不搗亂的話,我個人是非常願意招待各位的。同理,如果各位打算在這裏做什麼,我個人也依然會感到非常開心。」
綾音說完這句話,就笑着轉身走開了。
直到綾音的身影在走廊上消失,鹿久幾人緊繃起來的心弦,才稍微放鬆下來。
對於這一點,靜音也是一樣,跟在她身旁的粉色小豬,即使在綾音離開後,也在瑟瑟發抖,似乎嗅聞到了什麼十分恐怖的氣息,不敢大聲支吾。
唯一比較淡定的人,只有綱手了。
她沒有被綾音刻意營造出來的氣勢嚇到,只是在那裏皺着眉,在思考什麼事情一樣。
「那個,綱手大人……」
「試探就到這裏為止吧,奈良家的小鬼,或者說,你的目的也應該達到了才對。」
綱手打斷了鹿久的話,輕微嘆了口氣。
鹿久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是,這點我知道。不過接下來,也請綱手大人暫時不要離開鬼之國。」
綱手有些敷衍的點頭,不是很樂意一樣。
「另外,關於剛才日向綾音所說的宇智波滅族事件,其實這裏面的原因很複雜,綱手大人也不要過於輕信……畢竟她是離開村子的忍者,一定會用各種沒有真憑實據的言論來抹黑火影大人,來證明自己離開村子的正確性。」
「這種事我有自己的判斷。不過,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和猿飛老師的關係和好了。」
綱手還記得,當初鹿久是水門這位四代火影的堅定擁護者。
「啊,年輕時候不太懂事,現在可以說是成熟一點了吧。」
鹿久尷尬的撓撓頭,顯得很麻煩的樣子。
「是嗎?」
綱手有些興致缺缺,正要返回屋子裏時,鹿久又開口說道:
「其實火影大人很早以前就開始疲憊了,正需要一個合適的接班人。」
這句話像是在暗示什麼一樣。
又或者他內心的渴望,一直都沒有被現實的洪水熄滅吧,還在掙扎什麼。
綱手眼中出現複雜的色彩,直接走進了屋子裏,沒有給鹿久答案。
鹿久嘆息一聲,果然還是不行嗎?
對鹿久而言,木葉如今遇到的最大困局,並不是什麼消滅可能危險村子安危的叛忍,而是缺乏一個足夠開明的領導者。
與其把村子的力量,集中在消滅叛忍上,不如潛心發展自身。
只要自身強大了,任何困難都不再是問題。
鹿久很明顯感覺到,那位火影大人的內心開始亂了。
這裏面究竟有沒有宇智波一族被滅族的因果聯繫,或者有其餘人在背後按住波瀾,比如根部的某位。
但沒有選擇最理智的做法,也意味着那位火影,不再是過去那個自信飛揚的忍術博士,只是一個被歲月侵蝕,意志慢慢消沉的老者。
這才是木葉最大的危機,而不是叛忍。
◎
風之國。
砂隱營地中。
猿飛隆來到自來也所在的休息室裏面,臉上的表情略顯輕鬆,似乎發生了什麼令他值得高興的事情。
「怎麼了,隆?」
猿飛隆迫不及待笑道:「自來也大哥,已經確定了,日向綾音並不是前線戰場,而是在鬼之國的都城紫苑城裏面駐守。」
「那千葉白石呢?」
自來也問道。
日向綾音不在前線戰場,那接下來,只剩下最後一人的位置,還沒有確定。
宇智波琉璃位於前線戰場,是早已確定的事情,接下來只需要確認第三人的位置,那麼,他們的奇襲行動,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猿飛隆回答:「這個還沒辦法確定,但是根據鹿久先生的判斷,千葉白石在前線的可能性比較大。否則,鬼之國在風之國戰場這邊,不會如此激進,攻勢猛烈。他們一定有所依仗。」
而這個依仗,在猿飛隆看來,很可能就是隱藏在前線的第三人,千葉白石。
「不能百分百確定嗎?但是為了奇襲行動成功,也必須要把不確定的因素考慮進來。那麼,就以千葉白石和宇智波琉璃兩人在前線的假設,實施斬首行動吧。」
三人缺一,對自來也來說,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情報。
奇襲的難度,也會下降不少。
只是對付兩人的話,配合砂隱行動,自來也是有很大把握的。
「是。」
「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風影,你們也做好準備,不要讓對方看出破綻,等敵人落入陷阱,才是我們登場的時刻,將他們一舉拿下。」
說完,自來也就離開了帳篷,變身成砂忍的樣子,朝着風影羅砂所在的帳篷休息室走去。
◎
前線基地的辦公室中,拿着綾音發送過來的情報,白石看完之後,若有所思,隨即笑了起來。
「用綱手老師,在後方牽制住一人嗎?真是個不錯的手段。」
可惜,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綾音,介入前線戰場。
不僅僅是因為綾音需要在後方,防範未參戰忍村,也是因為放置在前線的兵力,已經嚴重飽和了,沒有必要再將綾音安排在前線這邊。
從木葉這樣的行動中,白石也明顯感覺到,那位火影大人已經開始暗中焦急了。
是因為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怕他們秋後算賬,繼續在暗中佈置對木葉不利的陰謀,所以有了提前斬草除根的想法呢?
還是說,有着更深層次的原因?
唯一確定的事情,那就是木葉真的打算介入這邊的戰場,和他們之間也沒有緩和的可能了。
以後也同樣很難有緩和的可能性。
猛地,突然大地震動起來,有什麼可怕的力量,在撼動大地。
白石下意識向着窗口外看去,巨大的陰影籠罩了天空上的太陽,鋪天蓋地朝着基地的外牆上,兇猛撞擊。
基地高牆上,鬼之國忍者看向下方密密麻麻的砂忍,已經將基地外牆包圍住,他們不停用忍術和附上起爆符的苦無,轟擊結界。
涌動如海嘯過境的砂金浪濤上,一道人影屹立不動,面龐堅毅,眼中閃爍着強烈的進攻欲望,正是四代風影羅砂。
他駕馭砂金,讓匯聚起來的砂金,如同奔騰起來的海嘯,一波接着一波向前推進,永不停息。
保護外牆的防禦結界,在砂金的猛攻之下,開始進一步顫抖,激烈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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