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舒畫?祖先和後代?
楚狄有些懵。雖然此時他已經知道、由於當初自己在弱水城裏穿越時空,外界已經過了一萬多個地球年,可是仍然很不習慣這突如其來的年代跨越感。
尤其是當他看見和舒雅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舒畫時,這種感覺就更令他難以接受。
但是既然舒畫已經這樣說了,就不由得他不信,因為舒畫沒有任何理由騙他什麼,就如同燕星華也沒有任何理由騙他一樣。
舒畫倒是沒有因為楚狄臉上的茫然之色做出更多的解釋,而是忽然幽幽嘆了口氣,自怨自艾似的說道:「楚狄前輩,我師父想讓我嫁給你,我也同意了她的要求,可是……」
說到此處,她抬手往牆角那個酣睡的男人一指,「可是他又救了我的命,按照我們艾爾文明的誓言,我必須嫁給他!」
說到這裏,她含情脈脈的大眼睛再次凝視楚狄,「我又不能嫁給兩個男人,你說,我該怎麼選呢?」
楚狄頓覺尷尬,目光快速在一室女人臉上掃過,然後看回舒畫問道:「你師父是誰啊?她為何要讓你嫁給我?」
舒畫道:「我師父,她叫黃玲。」
楚狄直接無語,心說我的好姐姐,你怎麼也學會亂點鴛鴦譜了?
他卻不知道黃玲是為了救他於水火才想出來這樣一個辦法,舒畫的旺夫功可是能使她腹中胎兒的父親功力暴增一億倍的,絕不是黛美詩的父親道聽途說來的一千倍。
黛美詩忽然說道:「我明白了!」隨即看向楚狄道:「舒畫應該嫁給你!這是我們所有人唯一的活路!」
「什麼唯一的活路?」楚狄立即反駁道:「外面的飛船是不是活路?」
說話間看向樂鴻,「待會兒只要朗辰的大手一撤,我立即出去迎戰,你就可以帶人趁機乘船去采綠晶了。」
樂鴻道:「弟子遵命,不過弟子卻是不會駕駛這木牛流馬,還請師公思慮。」
這艘木牛流馬是舒畫開過來的,但是此時舒畫卻肩負着更重要的任務——跟楚狄成親受孕,雖然楚狄對此未置可否,但是已經不能再讓她去駕駛木牛流馬了。
而除了舒畫之外,能夠駕駛木牛流馬的,就只有燕星華這一系人物。
楚狄微微點頭,就把目光看向黛美詩。
楚狄自然知道,包括樂鴻在內的、之前來到白22的男女大多是被流放的囚犯,都是坐着設定為自動駕駛的木牛流馬過來的,只有自己這一行七人除外,貌似紅玉、藍玉等人都會駕駛。
不等楚狄說話,黛美詩已經會意,說道:「好的,我和她們一起去!我來駕駛木牛流馬。」
這一下旁邊紅玉等人就都不免有些吃味,為何是黛美詩,而不是我?
心思縝密的便琢磨出了一些門道,之前黛美詩屢次表現出要跟楚狄同生共死,又急楚狄所急、想楚狄所想地講述了她記憶里的故事,此刻看來是收到效果了。
楚狄明顯已經把黛美詩當成了自己人。
眾人正自各懷心事,一名女囚犯忽然說道:「天亮了!」
眾人都明白,所謂天亮了,就是朗辰把那隻大手移開了,楚狄道:「我去引開朗辰,樂鴻小黛看準機會起飛!」
說完也不等眾人回答,一個瞬移就出了炮塔,來到塔外空中,卻見朗辰已經收了法身,正在距離地面千餘米處懸停,就呵呵一笑道:「怎麼不接着摳嗓子眼了?哦,這是研究出對付我的法子來了,有些急不可耐是吧?那就來吧!」
「來就來!你別跑!看拳!」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朗辰一邊叫陣,一邊飛向楚狄,只不過這一次他卻學乖了,隨身而出的一拳打得頗為凝滯,似乎手臂上拖了萬鈞重物,令他無法增速。
楚狄卻知道對方乃是有意為之,是想等着拳到自己身前時再突然爆發寸勁,心說哪有那麼容易?當即縱身而起,疾速飛向高空。
楚狄當然聽見了莊思羽提供給朗辰的思路,卻也沒把這當成一回事。沒錯,施展寸勁、的確是針對自己這種身法的最佳策略,可是你卻忘了一點,我會傻傻地等着你拳頭到我身邊麼?
要施展寸勁,前提是拳到目標。在接觸目標的瞬間爆發輸出,屆時目標再無任何躲避之法。而且不論目標變幻成什麼姿態,哪怕是化形為水,只要還存有一絲質量,就必然被寸勁所傷。
這裏就涉及到一個質量守恆的定律——不論在任何空間、任何法則下的環境裏,包括人類這種是會生命在內,只要是有質量的物體,只要還活着,那麼不論怎麼變化,都不可能將自身的質量歸零。
最直觀的例子就是修仙者八九玄功的七十二變,不論你變成什麼,只要被擊中,你都會受傷。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在拳到目標之前呢?目標是死的嗎?別的目標是不是死的我管不着,反正我不是死的就行!
於是這場戰鬥就出現了新的態勢,楚狄從一開始就主動逃逸,卻又不逃出大氣層,只在大氣層裏面滿天飛舞,飛行軌跡更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如此一來就苦了後面的朗辰,平伸着一隻蓄勢待發的手臂窮追不捨,卻哪裏逮得着一次施展寸勁的機會?
就在這一逃一追的同時,地面上原本停在藍晶炮塔旁邊的木牛流馬悄悄飛起,迅速飛出了大氣層,而在白22大氣層外,全神貫注觀看戰鬥的人們竟然都沒留意。
終於,朗辰再次無法忍受體內的痛苦,停下了身形,這次他也懶得再說什麼了,因為說什麼都沒用,自顧自展開法天象地,以獲得劇痛的緩釋。
這一次,楚狄也沒急着返回藍晶炮塔,而是飛到了朗辰那有若衛星般大小的眼球前面,譏諷道:「怎麼啦?不打了?繼續啊!再來一隻遮天大手啊!」
朗辰已經無語了,對於這樣的情敵還有什麼話可說?他喘着粗氣,把燃燒怒火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莊蕭郝白四人,意思是你們出得餿主意,老子根本打不着!
這目光的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他卻沒有把這話說出來,當着楚狄的面,要是把這話說出來,豈不是更加丟人?五個人都對付不了一個,何其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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