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狄一邊舉杯相邀,一邊給玉無瑕和妖嬈答疑解惑,十幾杯酒過後,玉無瑕和妖嬈對混沌至寶的了解也深刻了許多。
玉無瑕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出去了,再不出去只怕外面的人就會想到那事兒上去,於是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這混沌至寶叫什麼名字?」
妖嬈對這個問題也是頗感興趣,附和道:「是啊,傳說中的混沌至寶可是都有名字的,比如開天神斧、混沌青蓮什麼的,楚狄你這寶物叫做什麼?」
楚狄微一沉吟,似乎有些不願意回答,其實卻是在心裏現編,忽然說道:「你們兩個不是外人,告訴你們也沒什麼,這件寶物叫做宇宙鋒。」
妖嬈驚奇道:「是鋒利的鋒麼?」
楚狄點頭,玉無瑕隨即問道:「如此說來,這宇宙鋒具有劍器的屬性咯?只不知應該如何運使?」
楚狄面露慚愧之色道:「沒錯,它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宇宙中最具威力的劍。只可惜我資質愚鈍,至今未能參詳出激活之法,否則當日對陣朗辰之時何至於那般狼狽?」
玉無瑕和妖嬈對視一眼,均覺楚狄此言發自肺腑,因為她們都曾經目睹過楚狄和朗辰那一戰。
什麼叫宇宙中最具威力的劍器?這句話的意思可以理解為宇宙中的任何劍器都比不上宇宙鋒。
也不要說是楚狄跟朗辰那一戰,就說他跟莊郝蕭白那一戰,若是發揮出宇宙鋒的劍器威能,又豈會苦苦支撐到山窮水盡?
原來楚狄也沒能將宇宙鋒徹底掌控!
這就是此刻玉無瑕和妖嬈得到的信息。
這個信息令她們更加鼓舞,奪取寶物的信念也隨之激增。
同時,楚狄這個人的分量在她們的心目中再次減輕。
就在玉無瑕準備託辭離去之時,楚狄卻抬手示意道:「剛才都是你們問我,現在我也有兩個問題要問你們。」
玉無瑕只得把託辭咽了回去,說道:「問吧,我們也是知無不言。」
楚狄道:「好,那我就先問你,你本是神殿中人,你是否知道大禹?」
玉無瑕道:「當然知道。禹王是神殿三大護法之一,在神殿中的地位僅次於我師尊青帝,怎麼了?」
楚狄道:「沒怎麼,我只是想知道大禹的現狀。為何我在這葫蘆頭星域裏沒有聽到關於他的事跡?」
楚狄自認為和大禹關係不錯,彼此算得上是忘年交。
當初大禹以一縷神識殘念隱於地球,指引自己去水星找到了他溫養在水星上的法器未耜,之後那縷神識又附着在未耜上面跟隨自己去了綠星,直至參宿四龍耀京拿了未耜和自己分道揚鑣。
按理說,自己來到葫蘆頭星域並在葫蘆頭星域以及乾武大陸創下偌大的聲名,大禹便應該來找自己敘舊。
就算自恃身份不願主動過來,也應該通過其它渠道通知自己前去一敘。然而事實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傳來半點消息。
難道說大禹跟自己絕交了嗎?
問話之後,楚狄就直視玉無瑕的雙眸等待回答,卻見玉無瑕有些猶豫地說道:「禹王他……好像是犯了錯,被我師尊軟禁了。」
楚狄驚訝道:「他這樣的地位尊崇的人也會被軟禁?他犯了什麼錯?」
玉無瑕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隱約聽說好像是得罪了河中帝國的女帝瑤姬,除此之外,他曾經私下裏收納仙宮的燕星華為弟子,也觸犯了神殿的禁忌。」
楚狄聽到這裏就看了妖嬈一眼,「怎麼會有這種禁忌?神殿和仙宮不是聯盟麼?」
妖嬈隨即道:「這事兒我也知道一些,在其它勢力中收徒有挖牆腳的嫌疑,更嚴重的則是培養間諜,這的確是三大勢
力明文禁忌之事。」
楚狄瞬間回想起那個相貌不遜於妖嬈玉無瑕的特戰旅長,笑道:「這麼說,燕星華是神殿埋伏在仙宮中的間諜咯?燕星華現在哪裏?在做什麼?」
妖嬈道:「燕星華不是間諜。這一點我們已經用測謊蟲測試過,所以燕星華仍然可以在聯軍擔任重要職務。」
說到此處,妖嬈意味深長地看了玉無瑕一眼,又道:「只不過這樣一來禹王反而更尷尬了,因為他沒有挖角,而是實實在在地給仙宮培養強者,這才是觸怒青帝的真正原因。」
楚狄搖頭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大禹真的要挖燕星華去神殿、或者乾脆把燕星華培養為間諜,青帝反倒不會怪罪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
妖嬈很是慚愧地一笑:「是的。」
玉無瑕則是白了妖嬈一眼,心說你還真的什麼料都敢爆。口中卻說道:「燕星華現在被關押起來了,原因是在白二十二作戰時戰場抗命。」
「哦?就因為她沒有聽你的命令圍攻我麼?」楚狄眉毛一挑,說道:「早知如此,你們倒不如把燕星華給我帶來,價值遠勝於抓個郝瑩。」
妖嬈媚聲道:「你是不是看上燕星華了?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燕星華你很難得手。」
楚狄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覺得她是個人才。好了現在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妖嬈輕鬆回道:「你儘管問。」
楚狄道:「你是相柳的徒弟,應該知道這銷魂帳里的酒水是從哪來的吧?還有最裏間那隻盛酒的酒囊,是什麼寶物?」
妖嬈道:「那酒囊叫做乾坤囊,是一件先天空間法寶,裏面的酒水是我師父經過酒神的許可,從酒山上灌來的一脈酒泉。」
楚狄聞言頓時眼睛發亮,問道:「不會是神仙醉吧?」
妖嬈搖頭笑道:「自然不是。我師父法力自然是極高的,但是酒量卻不是很好,至少他無法通過前面那一百四十三道酒泉的考驗,如何能喝神仙醉?見都見不到。」
楚狄微微有些失望,又問:「你的意思是,除了神仙醉以外,其餘一百四十三種酒泉都可以隨便灌取?」
妖嬈笑道:「當然也不是。我師父之所以能夠灌取其中之一,是因為酒神在酒山的權威也需要三大勢力維護。」
楚狄恍然道:「懂了,原來是交了保護費。」
妖嬈道:「是這麼個意思。如果那酒神不讓我師父灌酒,我師父就能讓她那酒山變成禁地,誰都別想去那裏喝酒了。」
楚狄聞言便對那個女酒神好奇起來,沒人去喝酒又能怎樣?你自己喝不就行了?
好奇歸好奇,楚狄卻沒有把這個想法當做問題說出來。
楚狄這兩個問題又引申出來兩個系列的小問題,和妖嬈有問有答的很是愉快,卻把玉無瑕急的不行。這都多長時間了?自己到現在還不出去,這身清白算是毀了。
算上之前玉無瑕和妖嬈兩人提出的問題,玉無瑕和妖嬈在這間臥室里度過的時間已經足夠做任何事。
這時候即便自己衣着整潔地走出去也無濟於事了,只要外面的人們往那裏想,就再也說不清楚。
總不能一出去就向眾人宣佈:我玉無瑕和楚狄只是面對面喝了幾杯酒、聊了幾句天吧?
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那不是越描越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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