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再一次來到了這個文明起始之地。」抵達巴斯拉的之後,艾倫威爾遜滿是感懷,目光似乎穿過幾千年,能夠見到蘇美爾文明的波瀾壯闊。
這個男人似乎一下子文藝起來了,赫本帶着口罩和大太陽鏡,鏡片後的目光充滿好奇。一個外交部常務次長,離開了英國反而變得輕鬆。
兩人沒有在機場耽誤太久,赫本便乘車離開,一個小時之後,兩人同住在溫莎城堡酒店,熟悉的阿拉伯長袍籠罩全身,阿拉伯的威爾遜再次登場。
就這麼一段時間,艾倫威爾遜還和印度人進行了一番溝通,赫本對這種事不太感興趣,可既然來了,還是詢問了一下情況。
「印度人?呵!」艾倫威爾遜輕蔑一笑,「總是認為自己多重要,實際上在英國眼裏還不如埃及,拉印度來只不過湊人頭,談的事情和印度無關,印度也別想某得什麼利益。」
「那也是一個古老的大國。」赫本的人生經歷不太接地氣,但也保持着不少善良。
「那倒是,所以六方會談印度還是有資格參加的,讓埃及參加的話,伊拉克人是不滿的。」
艾倫威爾遜搖頭,表達了平衡工作的難處,「這些古文明的後裔,歷史包袱太重了,扶持誰不扶持誰,另外一個肯定心裏不舒服。」
埃及和伊拉克就是這種關係,比歷史的話,古埃及和蘇美爾文明交相輝映。
不要認為現在兩地以阿拉伯人為主,就認為兩國對古文明不在乎。
艾倫威爾遜記憶中的伊拉克,在薩達姆時期的國歌,裏面的歌詞有歌頌蘇美爾、巴比倫和亞述的內容,伊拉克人對兩河流域的文明也是充滿自豪的。
至於古埃及也被埃及人視為民族驕傲,哪怕大部分人說阿拉伯語。
「我以為這些國家會有惺惺相惜的感覺。」赫本在這方面單純的如同白紙,聽了男人的話第一個反應是不敢相信。
「如果你以後見到埃及人,千萬不要在埃及人面前提印度。」艾倫威爾遜提醒着球花,「埃及人對印度沒什麼好印象。在埃及國內有印度學者質疑古埃及文明的言論。」
印度人說古埃及文明是假的,尤其是以英屬印度時期著名學者辛格為代表的那批學者,至於埃及人為什麼會知道,當艾倫威爾遜這個常務次長是吃乾飯的?
艾倫威爾遜一個鍵道高手,自然知道鍵政的男人有什麼毛病,歷史話題從來都佔據鍵道高手對話的很大一部分內容,這條道理全球通用。
正因為如此,在歷史問題中挑撥各國是應該的,對英國來講,幾乎不付出任何成本就能有效果,為什麼不做呢?
伊拉克有個屁文明,什麼蘇美爾、巴比倫都是英國人製造出來的。埃及什麼狗屁金字塔,拿破崙製造的,根本沒有第二種選擇。
同樣印度也不存在古文明,你知道英國在建立英屬印度的時候,考古發現是真的假的?
整套質疑理論必須以古埃及為核心進行,原因很簡單,埃及在考古領域的發現太硬了,如果埃及都能在歷史中被打倒,世界上所有的文明就都能打倒。
人們印象中的胡佛金字塔,其實只是埃及一百多座現存金字塔的其中一個。
還有僅剩下大概輪廓的金字塔存在,加上在幾千年風吹日曬中的金字塔,原本的金字塔數量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數字。加上,埃及帝王谷、出土的幾十萬各種生物木乃伊和埃及文物。
可以說埃及在古文明當中是獨一檔的存在,只有埃及質疑其他文明的份,沒有任何文明能夠質疑埃及。有這種底蘊,才應該把質疑的矛頭對準古埃及,因為古埃及是扛得起質疑的。
和古埃及相比,兩河流域和東地中海的古希臘城邦都顯得單薄。至於其他文明,就真的可以被歸為其他當中。
換一個領域的新聞就是,中美俄和其他兩國共同宣佈不打核戰爭。
古埃及文明、蘇美爾文明和後來的希臘城邦的位置,直線距離其實很近,在面積上差不多就是黃河以南、長江以北這麼大的面積。這裏也是世界上考古發現最多的地方,氣候乾燥適合保存。
印度和前三者的距離都算是偏遠山區了,用來拉仇恨最為合適。辛格先生,也就是艾倫威爾遜在英屬印度時期的筆名,同時質疑三者是否存在,果然有聲有色的大國。
這邊他在感受文明起始之地的人文歷史,當然是和赫本一起感受。
另外一邊,關於英國艾登政府以增加軍事預算表達對造船業的支持,在下議院也引起了工黨的質疑。
首相艾登在下議院以三個理由來闡述自己的國防預算增加撥款,第一條是美國期待英國增加軍事預算保護歐洲國家免遭戰爭威脅,美國已經呼籲了不是一年兩年,他並非指責工黨政府一直充耳不聞,但現在英國的經濟規模,一直保持十五六億英鎊的預算,顯然並不合適。
要知道美國的經濟總量是英國的三倍多,軍事開支卻是英國的十倍,美國也對英國只顧着賺錢卻不承擔軍事責任感到厭煩。
第二點,阿爾及利亞戰爭仍未停止,地中海一線的航運安全必須重視起來。
要知道和亞洲市場的航路,是路過地中海海域的,英國必須遏制住戰爭對英國生命線的威脅。
最後一點就是拯救造船業,艾登在下議院呆了好幾個小時接受質詢,總算是涉險過關。
軍費增加,代表着戰後英國軍方一直節衣縮食的日子正式結束。
英軍的三軍專職統帥蒙巴頓可以鬆一口氣了,他也知道考驗才剛剛開始,既然軍費增加了,未來一段時間,他最大的問題是要面對各軍種的伸手。
「美國的主張,對英國還是不利的。我要向內閣如實將美國的主張轉述。」六方會談現場,艾倫威爾遜面無表情的道,「英國對親密盟友的敷衍態度相當失望。」
六方會談召開了,艾倫威爾遜預料成為現實,美國的態度不會因為政府換屆改變。
在六方會談的檔口,迪安·臘斯克以美國國務卿的身份,高調對英國發出了訪問。至於目的,那是顯而易見的。
在做國務卿之前,他是洛克菲勒基金會主席,自然要代表現在美國的態度,讓英國適可而止,美國對六方會談這個框架本就不滿,甘迺迪政府也是如此。
艾登本來對迪安·臘斯克的到來十分歡迎,但在見面之後知道美國的態度沒有改變,瞬間反應冷淡,「這對英國不公平,美國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對蘇聯的咄咄逼人強硬應對,最重要的是回應蘇聯的航天技術威脅,我想甘迺迪總統應該明白,誰才是真正可以對美國地位做出挑戰的國家。」
迪安·臘斯克苦口婆心,他本是一個溫和的人,對外交工作願意付之於行動,不辭勞苦的來回奔波,但既然坐上了國務卿的位置,就要盡力把金主和美國政府的期待變成現實。
洛克菲基金會的弗吉尼亞會議上,迪安·臘斯克第一次在洛克菲勒基金會理事的口中,知道甘迺迪政府讓自己做國務卿。
這次會面沒多久,甘迺迪正式任命他為國務卿。這項任命讓許多人感到意外。
這樣的履歷在艾登面前是沒有說服力的,他二戰時期就是外交大臣,現在也主導外交事務,迪安·臘斯克這一次的倫敦之行自然是無功而返。
同樣在巴斯拉,送別老朋友史密斯,迎來了新朋友的艾倫威爾遜,仍然不卑不亢的磨時間,美國的態度沒變化沒錯,英國的態度也沒變化。整個會場的氣氛枯燥乏味,令人昏昏欲睡,開會之前就知道會議不會有結果,各國代表自然是等着散會。
對他來說,能夠拖延一天就是勝利,自然無所謂是不是有什麼突破性進展。
華盛頓,迪安·臘斯克訪問歸來,向甘迺迪政府匯報英國的態度,「沒有進展,艾登就好像丘吉爾一樣,不講道理,好像活在上一個時代。」
「嗯!」甘迺迪發出長長的鼻音,隨後道,「迪安,你也辛苦了,這不是你的錯。」
等到迪安·臘斯克離開,甘迺迪拿起來電話,「讓中央情報局局長來白宮一趟。」
外交領域上,國防部長羅伯特·麥克納馬拉,司法部長,中央情報局長艾倫·杜勒斯和軍事官員更大的權限,迪安·臘斯克更多是一個象徵性的人物,形象良好。
「我們關於艾登有一個機密消息,說不定可以利用上。」艾倫·杜勒斯得知英國反應冷淡之後,「說不定可以讓艾登手忙腳亂。」
正當艾倫威爾遜回倫敦進行常規報告的時候,艾登的醜聞一下子被揭發,關於首相是一個癮君子的報道,被各大報紙所轉載,馬上美國各大報紙也加入了報道當中,整個世界輿論一下子被引爆。
艾登做了一次常規的膽結石手術,卻沒想到成為了他一生的轉折點。
醫生由於失誤,切斷了他的膽管,為了止住劇烈的疼痛,醫生使用了一種新的特效藥——苯丙胺,也就是冰毒。毒品不僅極易上癮,當然,這件事被嚴格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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