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切爾夫人的措辭,用來寫一個回憶錄,或者出現在文件當中倒還可以,用來對話簡直酸倒牙。
事到如今,艾倫威爾遜就要剛被親密盟友重擊的首相一句話,是不是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德國統一成為現實?其他的都是風花雪月。
「當然。」
撒切爾夫人組織着措辭,「哪怕是德國人想要吧德國放置在一個;聯邦制的歐洲當中,我也認為這是錯誤的。因為重新統一起來的德國簡直是太大,太有威力,以致不能在歐洲之內只是簡單地成為另一個角色。進而言之,德國人總是盯着東面和西面,儘管體現這種趨勢的現代方式是其經濟擴張,而不是領土侵略。這樣,就其本質而言,德國在歐洲是一個製造不穩定的力量。只有美國對歐洲的軍事和政治介入和歐洲另兩個最強大的主權國家英法的緊密關係才能夠平衡德國的勢力。」
「美國是幫不上忙的,科爾只要保證不敢走駐軍,美國為什麼要反對?至於蘇聯,蘇聯的駐軍都開始撤離了。」
艾倫威爾遜澹然澆滅了撒切爾夫人對美國角色的妄想,冷嘲熱諷道,「看來布魯塞爾會議上,布殊總統的發言還不夠直接,德國是歐洲的領導夥伴這句話,如果英國首相理解不了這句話的意思,我建議提前舉行大選。」
撒切爾夫人輕咬着嘴唇,但少見的沒有和眼前的男人頂牛,因為布殊總統的話確實對他刺激太大,可以說她的外交理念都被美國的表態顛覆了,「你現在是笑話我麼,為英國首相被美國人打了臉。」
「每一個倡導英美特殊關係的首相,都有這麼一個過程,你運氣不錯碰到了里根。從剛開始,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
艾倫威爾遜輕飄飄的回答,「現在只不過是證明了,你也不例外而已。不過也好,主要本土沒有駐軍,這就無法對國內的政治造成決定性影響。」
「能不能阻止德國統一,主要看歐洲國家的態度,美國和蘇聯都是指望不上的,蘇聯在蠢貨的領導下,美國眼看蘇聯現在的情況,開始扶持德國平衡英國的影響力,所以英國選擇盟友,只能找歐洲國家。當然了,我認為這都遠遠不夠。」
「現在我們就應該以假定德國統一的結果,來制定如何阻止的外交策略,在這件事上,英國的盟友是歐洲國家,甚至包括民主德國。只要德國不會統一,德國統一社會黨,一樣可以做英國的盟友。」
「你說得對,不過,民主德國?」
撒切爾夫人這才緩過來神,問道,「所以?你要做什麼?」
「我們甚至可以和民主德國做朋友,必要的時候我會訪問柏林,真正的德國首都。」
艾倫威爾遜絲毫不隱瞞自己的目的,在德國統一的事情上,是值得英國火力全開的。
「當然還有一些可能不堪大用的辦法,比如說,向聯邦德國的公民散播焦慮,說兩國的經濟相差過大等等。不過科爾應該會化解掉這種招數。」
「現在我們就要地圖頭的承諾,不過不要抱太大希望,他確實是一個笨蛋,不值得期待,同時我相信密特朗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艾倫威爾遜來回渡步道,「總之,既然首相要堅決阻止德國統一,那麼最為合適的盟友就是法國,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絕對不容忽視的國家,那就是民主德國,我們必須要承認一點,不會有執政黨願意放棄政權,哪怕是英國也是如此,你製造了這麼大的失業人口,讓英國的治安出現重大問題,不也是為了瓦解工黨的工會勢力麼?」
德國統一社會黨是絕對不願意讓出執政權的,這一點艾倫威爾遜可以深信不疑,現在如果蘇聯不願意支持的話,英國甚至可以成為這個民主德國執政黨的盟友,這也是給布殊表態德國是歐洲領導夥伴的反擊。
「怎麼?你不敢?」
艾倫威爾遜直視着撒切爾夫人的眼睛,後者的目光變得堅定,「也是時候讓所有人知道,英國的聲音是不可忽視的。」
顯然這句話,是對剛剛結束的首腦會議上,其他國家的領導人對撒切爾夫人忽視的回擊,艾倫威爾遜則開口道,「我想我可以訪問一下柏林,我們都承認,民主德國的成立,比聯邦德國更具備法理。」
就如同斯塔西的領導人馬庫斯·沃爾夫說的那樣,「凡是不曾以實際行動制止國社黨上台和發動侵略戰爭的德國人,均應對第三帝國的戰爭罪行承擔責任。然而,這種深邃見解,在當時不過是曲高和寡的陽春白雪。所贏得的讚譽甚少,而受到的攻擊和漫罵不知要高多少。」
而巧合的是,民主德國的
領導人們還恰恰是「以實際行動制止國社黨和侵略戰爭」而被關進集中營以及被迫流亡者。
正如我們通過揭露敵視我們的政治家或高級官員的第三帝國歷史把他們搞下台一樣,西柏林自由法律工者委員會,一個由逃離民主德國的律師組成的反共組織也如法炮製,在報上登出了隱藏自己國社黨成員歷史的東德官員的名單。
由於第三帝國期間幾乎所有民主德國的高級情報官員和政治領導人均流亡國外,或轉入地下,民主德國輕而易舉地贏得了這場宣傳戰。
「和法國方面的溝通,我可以信賴首相麼?如果能,那我就直接去柏林了。」
艾倫威爾遜開口發問,他現在必須知道撒切爾夫人的真實想法。
「我就怕密特朗不敢動手。」
撒切爾夫人開口道,畢竟法國和德國都是歐洲大陸的國家,一直以來法國都是拉攏德國制衡英國的。
在這個世界更是如此,因為英國的實力始終比法國高上這麼一塊,這十年來撒切爾夫人又不斷倡導英美特殊關係。
這就導緻密特朗看到不斷和美國走近的撒切爾夫人,在密特朗眼中近乎是一個第五縱隊。
所以十年來的英法關係是,撒切爾夫人不斷和美國加深特殊關係,密特朗就在不斷的聯合德國,防備英國把歐洲搞亂。
這怪誰啊,艾倫威爾遜多少次提醒了撒切爾夫人,現在這個英法兩國缺乏信任的問題,不就是撒切爾夫人自己造成的麼。
他也沒客氣,直接就開口,英法缺乏信任就是撒切爾夫人過於明顯的親美言論造成的。
數落完了,艾倫威爾遜話鋒一轉,「不過我還是相信,在這件事上密特朗非要可靠,甚至比一些國內的政客都可靠。」
他似乎是記得,密特朗在德國已經暴露出來要統一的想法時候,密特朗甚至有重啟三國協約的想法。
其實對德國統一這件事,英法兩國雖然態度是一樣,但手段還是不同的,撒切爾夫人是毫不掩飾要阻止德國,密特朗是偷偷地進行合縱連橫,甚至準備和蘇聯徹底和解,重新三國協約,用軍事力量壓制住德國的統一步伐。
不過顯然兩國都過於相信了蘇聯,地圖頭的蘇聯根本就沒有反應,現在就看這個世界不止一籌的英法兩國能夠起多大的用了。
經過了人生歷程中有重要角色的男士一番蠱惑之後,撒切爾夫人成功的找到了團結歐洲的關鍵之處,艾倫威爾遜則進入了聯邦德國,好不容易來一趟,當然是看他這個做第七裝甲師師長的好兒子。
比勒費爾德是英國第一軍指揮部,為下轄第七裝甲師的師長,阿爾伯特也在這裏居住,艾倫威爾遜到來的時候,陸軍的明日之星,直接出現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有什麼指示。
「沒什麼指示,你的年齡升職比較難。」
艾倫威爾遜還不知道自己的蔫壞兒子想什麼?
他也想但是真的做不到,現在能做第七裝甲師,都是他本人一頓高科技條件下局部戰爭給立的人設,還把好大兒推到了福克蘭群島的戰場。
「父親,你看你說的,其實我不是為了更好的造福社會麼?」
阿爾伯特被戳中了心中所想,但絲毫不覺得尷尬,開口就表示自己澹泊名利,只是因為與生俱來對國家的忠誠和才能,實在是無法被掩蓋住,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艾倫威爾遜伸出手指指着和女首富的長子脫口而出道,「你要是早表現出來今天這種才能,我早把你拉進白廳了。結果你非要參軍。」
阿爾伯特有些不好意思,他確實比較喜歡蒙巴頓元帥的路線,開口安慰道,「也不是什麼壞事,其實阿諾德表現的一樣優秀。對了,父親這一次怎麼想起來來看我了?」
「也就是順便,我要去西柏林。」
艾倫威爾遜思考了一秒鐘,決定還是不要把要對民主德國秘密訪問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兒子,做軍人就好好做軍人,其他事情就不要過問了。
一天之後,已經出現在西柏林的艾倫威爾遜,在夜幕降臨的時候通過英國駐西柏林駐軍控制的檢查站,進入了民主德國境內。在對面,英國駐民主德國大使館的外交官,已經等待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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