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英國大選進入了最後的白熱化衝刺階段。從宣佈大選到舉行大選之間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間隔。這段時間,不論是執政黨還是在野黨,最重要的事情無疑是進行大選衝刺,英國的政府日常工,自然落在了內閣秘書長手中。
說實話艾倫威爾遜巴不得英國一年選十次政府,省的這些政客總是跳出來找麻煩,大選之時,是白廳少有的輕鬆時刻。
看着保守黨和工黨分別訴說着自己大義凜然,但在白廳眼中滑稽可笑的競選綱領。
還有就是和白廳的同事們,在大選時期,肩負起對國家運的重任,馬金斯就表示,關於中美兩國對巴基斯坦的軍事援助問題。
「這是好事啊,中美蘇三國在亞洲腹地角逐,我們加油。」
艾倫威爾遜神色輕鬆的祝願道,「現在越南也處在兩線消耗當中,蘇聯還得支持越南,還有拉美的尼加拉瓜,南部非洲的安哥拉,想一想真是令人震撼。」
「是啊,確實令人震撼。」
馬金斯感同身受,英國幾百年來雖然硬核戰績誰都不能質疑,但也從來沒有一個國家在這麼多戰場同時和人交手的時候,哪怕是七年戰爭,還有普魯士人在陸地上做替死鬼。
「這就是做島國的好處,可惜島國的壞處也令人頭疼,我們的基本盤不夠大。」
艾倫威爾遜感嘆着福禍相依的真理。蘇聯也不是歐洲第一個碰到這種問題的國家,德國之前的局勢比蘇聯還惡劣。
再早之前還有法國,法國之前還有統領西班牙和奧地利的哈姆斯堡王朝,人家也是妥妥的歐洲霸主,強勢時候四面八方打一圈,弱勢的時候被四面八方圍攻,生生被此起彼伏的戰爭拖下了霸主寶座。
「把幾個國家都消耗一波,那是再好不過了。」
馬金斯說着自己的願望,或者說是祈禱。
「最好是蘇聯進焚屍爐,美國進手術台對吧。」
艾倫威爾遜心照不宣的笑笑,道理大家都懂,就像是英國熱切盼望日本言出必行,和美國本土決戰一樣,結果日本人食言了。
所以內閣秘書長這麼多年,對日本不友好是可以理解的,日本確實辜負了英國的希望,沒有和美國人決戰到底。
日本要是死個千八百萬人,拖死美國人百八十萬,這樣戰後國際局勢不就平衡多了麼?他認為日本的投降對冷戰出現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艾倫威爾遜等到下班時間就返回家中,之前接受了一下專訪,口嗨了一下,但誤會已經結束清楚了,他區區一個贅婿,何德何能有赫本那種級別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們?女首富相信了這種說辭,或者說做出了相信的樣子。
在白廳一如往常的時候,撒切爾夫人當然是忙着選舉,進一步宣揚執政黨所取得的成果,大談選民們在現實生活中看得見、摸得着的種種實利與好處。對於反對黨極力攻擊的失業問題,她也不加迴避,只是用事實來說話。
撒切爾夫人一針見血地指出,失業是新舊交替的產物,是難以避免的,從而從根本上否定了失業問題與她推行的新經濟政策有關。
她還向採訪她的新聞界人士指出,現時英國的失業大軍將會很快在迅速發展的服務業中找到工,一些企業倒閉,另一些行業興起,這本是現代市場的普遍發展規律。
形象化的比喻和大道理的說教固然要大講特講,講足講夠,不過在帕梅拉蒙巴頓詢問自己丈夫,對首相的演講何評價的時候,艾倫威爾遜回答的也誠實,「確實有些行業是會被時代所淘汰,英國當前的收入做採礦確實是不行。不過失業人口做服務業?服務業本身對國家實力沒有促進用,國家沒實力了,當前百分之二十六的國際英鎊結算份額也保不住。」
夫妻二人對話的時候,電視當中正在播放撒切爾夫人對支持者的最新演講,「工黨熱衷於國有化,就像其他人酷愛集郵一樣。他們至少每一種都要一個——大銀行里的一個,大醫藥公司里的一個,大電子公司里的一個,大建築公司里的一個:比徹姆公司、英國通用電器公司、普萊西公司、巴雷特公司、泰勒·伍德羅公司。誰能說下一個將會輪到誰?
「在工黨政府領導下,實際上那等於是不管你把存款放到什麼地方也免不了會國有化的。
「工黨想要把你們的錢用於國家社會主義化上,只要他們當選,他們就要把你們的錢弄到手,他們是說得出也做得到的。
「把錢存入銀行里去,工黨會把銀行國有化的。把錢存入養老基金會或人壽保險公司里去,工黨也會強迫他們把
錢投資到社會主義計劃中去的。就是把錢存入你們的襪筒里,他們也會把襪子國有化的。」
「不懂不要亂講,國有化的銀行有什麼問題?」
艾倫威爾遜一聽到關於銀行國有化的內容,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咧嘴。
「不過私有化的銀行,更加令人安心不是麼?親愛的。」
帕梅拉蒙巴頓反問道,「這樣一來,我們的能量會更大。」
「但是國家要平衡,一旦什麼都私有化了,保守黨和工黨的平衡就打破了。選舉之後還要在保守黨想要消滅工黨支持者的問題上,給工黨提個醒,在和社會民主黨鬧下去,祖墳都讓人刨了。」
艾倫威爾遜嬉皮笑臉道,「長久看來,還是不能讓保守黨過於自我感覺良好。」
「我上次派人去過西柏林,見到過赫斯。」
帕梅拉蒙巴頓點頭,提及了關於這個重量級犯人的問題。
「既然如此,記得一定要留下影音記錄。像是政客的子女犯罪,我都是留下檔案的,但赫斯是屬於世紀名人,紙面記錄不夠。想要掐住相關人士的喉嚨,紙面證據太單薄了。」
艾倫威爾遜詢問了一下,壓低聲音詢問,「在蘇聯監獄長的時間進入的?」
帕梅拉蒙巴頓點頭,她覺得自己的丈夫深不可測,竟然有能夠讓蘇聯方面配合自己。
艾倫威爾遜哪有這樣的本事,有這個本事的是文化沙皇,以及在鐵幕裏面的好大兒,克格勃老大現在都成蘇聯話事人了。
嫡系部門的幹部自然是水漲船高,阿列克謝耶夫也是克格勃的高層,藉助部門的水漲船高,趁着蘇聯交班的時候幫個忙並不過份。
「不過聽說蘇聯正在反腐運動,弄的動靜挺大的。」
帕梅拉蒙巴頓詢問道,「你不怕首相對本土公務員也來一次。」
「決策是內閣做出的,如果能夠做到一視同仁,把議員們也包括在內,我自然是沒問題,不然的話,就別學另外一個世界的操。我是不怕這種調查的,但我也要保護我的同事們。」
艾倫威爾遜擺明自己的態度。
被寄予厚望的阿諾德,帶着提供後勤保障的伊麗莎白赫莉,結束了自己的亞洲之行,做好了對日本金融體系抄底的準備。
這事女首富自然是知道,也沒有問資金來源,對着兒子和兒媳同等地位的女士,詢問了一下關於未來的若干問題。
轉頭阿諾德就朝着自己的父親抱怨道,「父親,母親對赫莉說的那些話很傲慢,而且我發現母親潛意識當中對女性並不友好。」
「有麼?都說什麼了?」
艾倫威爾遜聽着阿諾德的轉述,越聽越熟悉,這好像是他剛認識落單的帕梅拉蒙巴頓時候,灌輸的歪理邪說。包括但不限於,一個女性要保證對感性的忠貞不二,顧全大局那類的話。
「說的也沒錯不是麼?」
艾倫威爾遜手插褲兜的站在妻子一邊,「你看,除了外表之外,這個女孩和你的條件相差甚遠,理所應當應該是她遷就你,我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我是不太講究貴族的規矩,不過你母親比較講究,你也最好聽話。因為在涉及到站隊問題上,我和你母親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感情肯定比對你深厚,你也知道我會怎麼選。」
無上權威並不覺得這是大事,通過三十億英鎊小小的展示一下實力,伊麗莎白赫莉應該很清楚,應該在未來生活當中如何取捨,不然世界公民是不慣着一身臭毛病的。
轉頭他就去王宮了,要不說大英一點不能離開中堂大人,威廉王子已經出生一年,對王儲夫婦的感情起到了一定的用,但不大。
戴安娜王妃還是希望拯救一下自己的愛情,希望和藹可親的長輩能夠為自己指點迷津,見到艾倫威爾遜帶着阿諾德出現的時候,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面對無上權威詢問,是否因此陷入過爭吵的時候,戴安娜搖了搖頭。
「這就好,和王儲為這件事爭吵是沒有意義的,他的性格只會讓事情越來越大。這個問題我來解決。」
艾倫威爾遜開口安慰道,另外一隻手直接放在了阿諾德的肩膀上,這個問題無上權威是答應解決,但要跟進的肯定不是他,應該交給更加有精力的好兒子。
安撫了王妃的心情,阿諾德悶聲跟在父親後面出來,碎碎念,「這種感情上的事情怎麼解決,難道幹掉卡米拉。」
「哦吼,這個建議真是一個當機立斷的建議。哪怕是那些亂放炮的政客,也沒有這種決斷力,但有時候卻是必須具備的。」
艾倫威爾遜滿臉的欣慰,既然好兒子都開口了,那就不用他這個做父親的把話挑明,在怎麼說他也要保持一下形象。
阿諾德建議當機立斷,不出意外的被等候答案的艾倫威爾遜批准了,為了國家利益,有的時候就應該有所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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