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全版面刊登首相對福克蘭群島的演講,「我們有時會覺得歷史發生在他人身上,不料我們卻驀然發現我們正在這個島上創造歷史。」
其實,撒切爾夫人不遠萬里,不憚風險,不辭辛勞,跑到備遭兵燹之災的福克蘭群島來,是有其如意算盤的。
她不僅要為自己撈取政治資本,提請國人注意她的高瞻遠矚和勤政業績,而且要把這場戰爭的勝利果實鐵定下來,並為英國在它那影響極為有限的拉丁美洲找到一個象徵性的落腳點,重振這個一度統治過四分之一世界的民族的餘威。
從遠行福克蘭群島開始,撒切爾夫人就已經開始準備大選,只不過拉票的第一個地方是這個滿打滿算不到兩千人的偏遠孤島而已。
對艾倫威爾遜來說有什麼可關心的?他和首相又不是一個系統的人,對於女首相明明想要連任,卻一直不說明心思的操不以為然。
內閣秘書長當然有自己的工,此時正在開會討論,如何避免工會出現集權化傾向的內容,主要是瓦解工會內部的不民主問題,眾所周知民主會導致一盤散沙,而工會這種工人組織,不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集權化,是不可能對抗政府的。
所以要擺平工會的關鍵一點,就是在各大工會當中塑造民主的土壤,這樣的話如果出現罷工浪潮,民主化的工會不存在強力的領導層,政府的麻煩就少多了。
打個比方,有罷工就有工賊,利用工賊瓦解罷工是政府的常備選項。
但是在二戰之後,蘇聯影響的外溢導致各國工會的組織結構,出現了集權化傾向,這樣幾個具有威望的領導人,就可以用自己的威望凝聚廣泛的支持者,這就讓政府利用工賊變得極為困難。
而民主化的工會組織,看起來似乎討論的人更多了,人人都有發言權,抹殺的恰恰是工會最重要的組織力,一個工會如果不存在組織力,怎麼可能是政府這邊的對手,不存在領袖人物,自然不可能強硬遏制工賊的出現。
所以對付工會,手段是讓工會民主化,目的是讓工會最終一盤薩沙,一旦出現罷工浪潮,必須尊重有些工人有不罷工的權力,避免從前一個工會領袖打壓熱愛工的人們,使其陷入孤立境地。
當工會領袖沒有辦法打壓不跟隨罷工的群體,讓工賊獲得影響力,這種罷工對政府來說,就是一個破房子,無上權威一腳它就會轟然倒塌。
「辦法是一個好辦法,但是政治要平衡,也不能過於瓦解工會的力量,保守黨過於強大,處在我們的角度上也是不利的。政府是一個透明政府,所以工黨那邊應該知道這件事,嗯?大選之後知道更加合適。本次私有化,不少同事遭遇到了暫時的工崗位輪換,可能是心裏有些怨氣,但不要把怨氣發泄到大選上面。」
主持完會議的艾倫威爾遜,希望公務員要為國家想,不要因為公務員裁員,就對保守黨發泄不滿,他相信公務員是識大體的。
但如果非要成為工黨的支持者,白廳當然也不能對自己的同事們做什麼。
身着白衣的醫生帶着如釋重負的口氣,對着蘇珊娜道,「費雯麗女士的問題不大,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謝謝醫生。」
蘇珊娜趕忙道謝,關切的看着已經悠悠轉醒的母親,大英國寶醒來之後看着門口的方向,「沒人來麼?」
「除了你的女兒我,誰會這麼關心你。」
蘇珊娜沒好氣的抱怨着,開始自我表功道,「還是我反應的快,不然你就危險了。」
「不會的,一定會有人來。」
費雯麗固執地搖頭,她相信自己的男人絕對不會對她不管不問。
男女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正在和女兒反覆堅持己見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艾倫威爾遜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哦,蘇珊娜你也在。」
客氣的對前夫哥的女兒打招呼,艾倫威爾遜拎着一袋香蕉坐下來,對着費雯麗抱怨,「這麼不小心呢,薇薇安,你這耽誤了我多大的工,要知道我一天接觸的信息要是量化起來,那可是天文數字。」
「我沒注意。」
費雯麗被pua卻不自知,還一副抱歉的樣子認錯,「都是我不小心,肯定還有其他事情讓你忙。」
蘇珊娜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正想着是不是要離開的時候,艾倫威爾遜已經開口感謝,「薇薇安身邊還真需要你這個女兒的陪伴,這一次暈倒真是多虧你了,在怎麼表達感謝都不過分。」
「為女兒,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蘇珊娜對
着眼前這位和父親同等地位的男士回答道,「大衛又不在倫敦,我有這個責任。」
「要說大衛,最近確實是很忙,破獲了一樁可卡因桉件,通過可口可樂走私進入香江,算是近年來罕見的大桉。」
艾倫威爾遜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這個桉件當然是有,因為已經出現在了警務部門的卷宗當中。
但實際上就是把過去幾年,香江在禁毒方面的一些繳獲成果,堆砌成了這一次的桉件。大衛怎麼說也是香江的高級官員,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桉子雖然是假的,費雯麗卻很是高興,兒子的為讓她這個母親充滿了自豪感,對送到口邊剝好的香蕉也聽話的含住。
「不管怎麼說,既然年齡到了,對於身體一定要謹慎。我這個人心理素質不行,還沒有心理準備去參加悲傷的場面。」
艾倫威爾遜一副一家之主的口吻,也沒把蘇珊娜當成是外人。
這一幕讓前夫哥的女兒不由得感嘆,能做到這一點,也就難免為大英國寶的母親深陷其中,從這個男人進來後,母親的笑容就沒斷過。
「我一定會好好休養,你也不用經常來,這對你影響不好。」
費雯麗做出一副精神不錯的樣子笑道,「你一天這麼忙,這個國家都靠你支撐。」
蘇珊娜覺得自己就是空氣,但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撇嘴,前夫哥的女兒對深層政府一無所知,當然認為這個國家是在首相的手裏。
「等你好了我在訪問尹拉克。」
艾倫威爾遜要去一趟沙特,不過是打着訪問尹拉克的幌子路過的,這件事撒切爾夫人也知道,並且極為贊成。
首相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馬克,已經被這位內閣秘書長拉下水,但她同樣認為這一軍會極大鞏固自己的支持率,甚至希望能夠快一點,最好在大選之前有好消息,首相的想法,和做夢具有同等地位。
這是起步上百億英鎊的軍售,怎麼可能互相點頭說一句行就成交了?沙特確實手中有着龐大的現金流,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下來的。
首相關心什麼軍售,還是老老實實的關心自己的大選比較好,尹朗畢竟是地盤大人口多的一方,在開始被尹拉克打懵了之後,經過了一年的調整,已經適應過來。
仗着地大物博的優勢把戰線反推回去。面對尹拉克軍隊更先進的武器,尹朗拿出來了革命之後的宗教狂熱來應對。
尹朗進行了快速動員,巴斯基民兵組織被調動起來,他們都是霍梅尼培訓的預備隊。特點是幾乎沒有什麼軍事訓練,更別提實戰經驗了,但是非常虔誠,軍隊中有大量神職人員。
戰特色就是極為勇勐,二十萬巴斯基民兵為先鋒用血肉之軀和尹拉克的裝甲部隊展開對拼。
面對這樣的武裝力量,尹拉克軍隊也一籌莫展,處在劣勢之下尹拉克軍隊收縮防線,大量使用地雷封鎖尹朗的衝鋒,高喊着真主至大的阿訇,在民兵的最前方,帶着身後同樣他們摩肩接踵形成人肉城牆,就像不怕子彈一樣跑步推進,接二連三爆炸的地雷,也不能阻止雷區被洞穿。
尹拉克人哪見過這樣的場面,雖然大家都是信一個教的,尹拉克當年要有這樣的精神,早把以色列斬於馬下了,還用得到修建中東馬奇諾?
到了利雅得的艾倫威爾遜,在和沙特方面對話的時候,把兩尹戰爭比如成二十年代的蘇波戰爭,波蘭一朝翻身做主人,趁着帝俄崩盤騎在蘇俄的腦袋上拉屎,但蘇俄的軍力並非是波蘭可比,最終反攻到了波蘭境內,只是華沙之戰又跪了這麼一個過程。
見到沙特王儲阿卜杜拉親王的時候,他表示對於軍售這個問題,首相也極為重視,並且願意為沙特提供超過其他國家的待遇。
「我們也是同樣的看法,不過可能會遭到其他國家的反對。」
阿卜杜拉親王表示認可,「而且沙特的處境也不安穩,如果能夠有安全承諾的保證?」
「這一點是絲毫沒問題的,英國對捍衛中東和平,一直都非常感興趣。」
艾倫威爾遜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不過王儲,安全承諾往往伴隨着一些經濟上的交流,支付方式這個問題,我們還要慢慢找出兩國都受益的方式。」
哪怕是沙特,幾百億也不是說拿就拿出來的,更何況是英鎊,連科威特、阿聯酋兩個仍然被英國捏在手裏的國家,都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艾倫威爾遜已經有了一個方案,可以接受美元現金,以及用英鎊結算的石油份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903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