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青枝道「誰說要嫁你了?」
「孔大夫是怕自己配不上本公子?也是,孔大夫的確不是一個宜家宜室,小鳥依人的那種女子,像孔大夫這種不習女紅,不讀女書,又牙尖嘴利的人,何人敢要?本公子憐憫孔大夫以後怕會孤身終老,便勉為其難娶入家室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誰說我是女子了?」
「本公子並不在意孔大夫是男是女。只要孔大夫是孔大夫,便可。」
「我……反正嫁誰也不嫁你。」
「孔大夫不打算嫁我,當初為何一而再,再而三趁本公子熟睡時行龍陽之禮?為何又在本公子親吻你的時候半推半卻?」
「我……哪有半推半卻。」
「孔大夫應該問問自己,哪次沒有半推半卻?」
被他說中,她懊惱地跺了跺腳,道「我還有病人,走了。」
「孔大夫,既然是本公子讓人帶你來的,必然要送你回去。」說着,他跟在她身後,也出了門。
外面王呂正在樓梯處等候,見他們出來,連忙率先下瞭望江樓,去備轎子去了。
這還是青枝第一次和陸世康一同坐在轎子裏看江北城的夜色。
一路之上燈光朦朧,人影綽綽。
也不知為何,和他共處一轎,往外看着萬家燈火,仿佛夜色也變得比從前溫暖了起來。
話說吳山和陸媛清被那人追趕,一時不知該往何處去逃。
那男子步步緊追,大有不將陸媛清捉走不罷休之勢。
見那男子在後面緊緊跟着,吳山邊跑邊氣喘吁吁道「這男的是誰啊?他為什麼追你?怎麼,他想強搶民女?」
「不是!」陸媛清簡短回道。
「那他是要幹嘛,咱停下來和他打一架不就完事了?咱們兩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人?」
陸媛清不知道如何給他解釋這事,只是道「他也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那他追咱們幹嘛?咱們也不是壞人啊!」
「哎呀,我聽錯房間了。就是這樣。」
「什麼,聽錯房間?那咱停停給他解釋一下不就成了?」
「那怎麼行?快別說話了。」
說話太消耗體力。
吳山總算明白了,四姑娘是在意自己的面子。也是,一個姑娘家,還是知府千金,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看四姑娘逃跑的路線,是東邊,陸府是在西邊,她可是當真不想讓人認出她是知府千金。
「跟我來。」吳山突然想起一個地方,於是道。
「去哪?」
「別說話。」這次輪到吳山讓陸媛清別說話了。
江北城東南角,有一片地方是個貧民所居之地,裏面有些宅里是空着的。空着的宅子多是因為此前住着的人後來買了更好的住所,搬遷至別處去了。
他曾經從那兒經過幾次,發現那兒常常有空院落不鎖門,可以隨意進去。反正裏面東西都搬空了,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那是他唯一想到的能夠躲身的地方。
陸媛清見他似乎想到地方可躲,便由着他帶着自己逃着。
到了那個貧民居住地段,陸媛清便由着他帶着自己在裏面穿梭着。
吳山記得這一帶東邊一個小巷裏有其中一家是沒有人的,於是帶着陸媛清往那處住宅跑,到了那個院門前,果然門是開着的,趁那男子還沒有跟上來,他將陸媛清拉進院門,然後將門一關,從裏面閂上了。
兩人剛剛到院裏,便聽到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你說,這馬咱明天能賣多少錢?」
聽聲音是三十歲左右女子的聲音,有些沙啞。
一個男子的聲音回道「我覺着怎麼也得十五兩銀子吧。」
男子的聲音也是三十歲左右,聽起來頗為洪亮。
「你的意思是在這馬上咱能賺個三兩銀子了?」女子道。
「我看差不多。」男子道。
吳山,心道,這下麻煩了,這宅里竟然有人。此時要出去也來不及了,出去鐵定碰到那追趕的男子。
於是他拉着陸媛清輕手輕腳走到院牆東北角一偏屋,走了進去。
一般偏屋都不住人,都是放雜物的。
兩人剛剛走到裏面,就聽到屋裏似乎有聲音傳來,黑暗中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音。
兩人剛剛在屋裏站好,就聽到院裏有腳步聲,剛才說話的女子聲音道「這馬棚咱可得鎖好了,免得晚上有人來偷馬。」
男子說「是要鎖好了。」
這一男一女是馬販,平日裏各處搜羅鄉下養的良馬好馬,去各個城市的馬市上賣,以賺點差價。
這房子是他們剛剛租下來的,也只有在這種沒什麼人居住的貧民居里,他們才能將馬牽進來。
說話間,女子已經將關馬的房間門一關,並順便將門上的鎖給上了。
吳山和陸媛清方才知道,原來自己所在之處是個放馬的地方。
剛才出現的不知名聲音,想來也是馬弄出來的。
再一聞,房間裏似乎有股子馬身上的氣味兒。
在院裏腳步聲越來越遠,聽不到後,陸媛清輕輕碰了碰邊上吳山的胳膊「看你帶我來的好地兒。」
吳山道「四姑娘,咱就即來之則安之吧,今晚只能在這馬棚里睡一宿了。」
門被鎖上,哪也別想去了。
陸媛清懊悔說道「要不是我非要探我三兄長和誰見面去了,也不至於連累你今夜也睡這了。」
吳山道「四姑娘說什麼呢?哪有什麼連不連累的?」
從他剛進來陸府那年開始到現在,不知道陪她瘋過多少回了。
說來也怪,她就只愛纏着他瘋,其他小廝她誰也不找。
吳山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幸運呢,還是不幸。
至少這次來看,可太不幸了!
和馬同住一間屋子他倒不怕,他怕的是和她同睡一間屋子。
而且,怕得緊。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着她在自己身旁一呼一吸的聲音,他就心裏發怵。
以至於覺得自己心跳得很不穩。
他還怕今夜陸府發現四姑娘和他一起夜不歸宿,會被人認為他是和四姑娘一起私奔了。
那他當真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直站着也不行,他對陸媛清道「咱就坐下睡吧。」
陸媛清說「你怕不?」說話間也坐了下來。
吳山感覺她坐的離自己有些近,他儘量離她遠點兒,道「怕什麼?」
「怕馬啊。萬一晚上馬餓了,把咱們吃了,怎麼辦?」
吳山輕笑道「四姑娘,你不至於以為馬是沒拴着的吧?放心吧,馬肯定拴得好好的。」
陸媛清一想也是,於是輕聲道「那睡吧。」
還沒睡着,陸媛清突然想到,萬一明天自己和吳山還沒醒,那對男女就醒了,開門看到自己和吳山,可如何是好?
她可是知府千金,吳山又是常常跟着三兄長在城裏來來回回的,江北城的人大多能認得出自己和吳山。
想到這兒,她對吳山道「吳山,你把手抹抹牆,再往自己臉上抹抹再睡。」
吳山明白她心中顧慮,便照辦了。
陸媛清自己也用手抹了抹牆上的灰,然後往自己臉上抹了抹。
她現在覺得自己安全多了。
天剛蒙亮時,那對馬販夫妻便醒了。
女的剛醒就起床看馬還在不在馬棚。她打開門,看到在馬棚里被鎖着的除了馬,還有一男一女時,震驚得本來就大得不尋常的眼睛更大了。
她一言不發,立刻又重新鎖了門。
到了她和她男人睡覺的那間房間,她對她男人道「快起床了,有兩個偷馬賊在馬棚里睡覺,看樣子是在昨天咱們鎖門之前進去的,剛好把他們兩人給鎖上了。」
她男人本來睡意朦朧的,聽她一說立刻清醒了起來,「什麼,偷馬賊?」
女人道「對。就在那房裏,你快去看看。」
剛才她一個人可不敢和他們兩人硬碰硬,所以,必須叫上她夫君去助陣。
男人帶着女人來到放馬的雜物間。
女人開了鎖後,男人走進去,就見房間裏果然有兩個偷馬賊。
他們還在牆邊坐着睡着。
男人大聲呵道「你們是誰?想偷我們的馬不成?」
陸媛清和吳山同時被他呵醒了。
陸媛清看了看氣勢洶洶的男人,又看了看他身後眼放凶光的女人,心道麻煩了,自己和吳山竟被他們當成偷馬的了。
出現在這個放馬的房間裏,當真是有嘴也說不清啊。
萬一被這對男女當成偷馬賊揪到父親的衙門裏去,她不只要接受全城人的恥笑,還要挨父親的訓。
不過,這可難不倒她,她靈機一動,道「我們可不是偷馬賊,我們是找不着地方約會,來你這兒約會了。」
女人看了看她,道「誰信?你們來這約會?」
說話間她拿起手裏的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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