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兩個護衛回去後,鄒瑞金回到自己的帳篷里,游德則往鄭杭肅帳篷處走去,在帳外,他聽到裏面有交談聲。詞字閣 www.cizige.com
就聽周靜說道「昨日晚間你弟來了,怎麼今日不曾見人?」
鄭杭肅答道「他身體不好,不適宜在兵中久呆,我已經命人將他送出去了。」
周靜「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游德此時想到,鄭杭肅之所以留着鄭杭裴,不對他下手,大約是為了在周靜面前維持好形像。
如果在這附近下手,萬一被周靜的巡邏的士兵無意中發現鄭杭裴的屍骨,一旦查起來,暴露出是他派人幹的便壞事了。
畢竟巡邏的士兵在周邊一帶巡邏的距離可不近,附近的村子都是巡邏的對象。
但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是猜對了。
和鄭杭肅相處多年,他知道他性格複雜,城府極深,是他無法輕易看透的人。
他有冷血的時刻,但也不無柔情的時刻。
有一次他和他同行,路上遇到一個小男孩被一隻大狼狗跟蹤,他便停下來,命令自己將那狼狗趕跑,救下那孩子。
他會不會因為鄭杭裴也成了失去母親的人而突然對他產生了同情?
這他就不知道了。
他邊想着邊走了進去,到了帳篷里,先是對周靜行了一禮,道了聲「郡主晨安」,然後對鄭杭肅道「公子,我已經將小公子護送走了,銀票也給了他們了,公子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他要幫着鄭杭肅在周靜面前豎立好形象。
他知道誰能得周靜賞識,此次造反成功以後,誰便是以後的帝王。
他尋思着,自家公子若是成了帝王,自己當個小官是沒問題的。
他也觀察出來了,喜歡周靜的除了自己公子,還有祁連。而周靜對祁連看樣子也還不錯。
論在軍中的地位,除了周靜,無人可以和祁連相比。
自己公子是個外來戶,在這軍中其實還什麼都不是。
只聽周靜對鄭杭肅道「鄭大哥對兄弟如此愛護,必然平日裏關係也不錯吧?那倒是難得,我聽聞他母親在你年幼時常常虐待於你。」
鄭杭肅道「他是他,他母親是他母親。我何必將他母親的過錯遷怒於他?」
周靜道「鄭大哥不因他母親而遷怒於他,便已經說明大哥宅心仁厚,叫妹妹刮目相看了。」
鄭杭肅道「靜妹過贊了。」
周靜便離開了鄭杭肅的帳篷,往自己帳篷走去,現在是用早膳的時刻了。
剛出帳篷,就看到祁連遠遠在他自己的帳篷邊雙手負臂往這邊看着。
周靜心道,他大約是誤會自己了。
一早從鄭杭肅的帳篷里出來,怎麼說也有些說不清楚。
但,她不能不消除他的誤會。
她經過他的帳篷時,道「祁將軍好早。」
祁連道「不如郡主殿下早,郡主昨夜想必是想念某人想得睡不着,所以今日一早趕快過去看上一眼了吧。祁連不知,郡主原來也是一個看中皮囊之人?」
祁連認為自己哪裏都不比鄭杭肅差,除了沒有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
聽出他酸溜溜的語氣,周靜道「昨夜鄭公子的弟弟來了這裏,我父親和他們父親曾經關係甚好,豈有不去看看之理?只是沒想到,他弟弟一早就已經離開了。」
祁連一改酸溜溜的語氣,道「郡主殿下重情義,祁某甚是佩服。」
說話間,他看着她那張白皙透亮的清麗面孔,眼神便變得色迷迷的。
他的目光讓她甚是不適。
她曾經聽過祁連的傳言,聽聞他前年曾經金屋藏二嬌,還引得那兩個女子為他爭風吃醋。
對這類人,她一向不喜。
也就是現在不得不用他,否則,自己又怎會和他多說一個字?
見他眼睛一直粘在自己身上,她趕緊開溜了。
一大早青枝起床後便走到陸世康床邊為他把脈。
今日他的脈搏似乎比昨夜強了一些。
昨晚上她起床把了三次,次次感知到的他的脈搏都甚是虛弱。
把了脈搏後,她打算趁他還未醒看看他胸口的傷是在哪個位置,傷口大小,深度等等。
她為他把脈時他是閉着眼睛的,但在她脫了他前面的衣服後,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見他睜開眼睛,她不留神便對上了他的目光。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停了下來。
眼下情形有些尷尬。
自己的兩隻手一隻放在他胸膛的左側,另一隻放在他胸膛的右側。
而為了將他的衣服趴開,自己的身子在往前傾着,靠近他胸膛的左側。
看起來好像是自己在試圖非禮他。
他的目光很複雜,她猜不透其意,趕緊低下頭,將自己的目光對準他的光溜溜的胸膛。
他裸露的胸膛看起來堅韌有力,輪廓完美,讓她心跳又漏了半拍,她又連忙只將目光放在他傷口處,再也不移開一寸。
那兒現在敷了藥,看不出什麼來。
為了緩解尷尬,她道「我脫你衣服是為了看看你的傷口,沒有別的意思」
感覺到他的目光還在自己臉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臉紅道「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說話間聲音有些發顫。
就聽他道「我信。」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
以前他說他信的時候,多半是在說他不信,但現在她卻不知道這句代表着什麼。
但很顯然他似乎並沒有在開玩笑。
他的語氣一本正經。
是那種真正的一本正經。
和以前調笑式的一本正經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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