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她所在的地方距離那昏倒的人只是隔了二十個人左右,往前走到那兒,只見一個年輕人正躺在地上,雙目緊閉着。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她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見他果然像軍醫所說,沒有了呼吸。
當下她立刻轉過身,對跟着她一起過來的其中一個士兵道「可否幫我先解開身上的繩子,我解救他需要用到雙手。」
三個押着她的士兵之一道「解開你的繩子可以,但是你要是想在這個時刻跑了,那肯定是門都沒有的。」
青枝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你們這麼多人,我想跑也跑不了。」
那士兵便開始解開她身上的繩索。
當她身上的繩子全部被解開後,她便對躺在地上的那人開始進行心肺復甦之術。
在她做這心肺復甦之術時,旁邊圍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人人都想看她是如何做的。
當她做了兩個回合,那躺地上的人仍然沒有清醒,邊上一個軍醫道「你到底能不能把他救活?這是什麼巫術?」
她沒空理會那軍醫。
做心肺復甦需要體力,作為一個不吃不喝又走了兩天的人,她現在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為了救活這人,也為了自己也有些許活命的機會,她才拼命全力地做着心肺復甦之術,但是,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和旁人交談了。
當她做了第三個回合那人仍然沒醒後,監視她的三個士兵之一攔住她正在按壓地上那人的手,道「行了,別再白費力氣了!我們得把你再用繩子綁起來了。」
她用盡力氣甩開那士兵的手,道「請勿打擾我救人。你這樣做會使本來就渺茫的希望更加渺茫!除非兩刻鐘以後他仍然沒醒,才說明他真的救不活了。」
這時邊上和那昏倒的士兵一直同行的士兵道「讓這大夫再救一會,興許他能把他救活呢?」
青枝聽出,這說話的士兵是剛才和軍醫說話的人,他大概與這昏倒的士兵交情不錯,所以不願意放棄任何機會。
那監視青枝的士兵便未再阻攔青枝的動作,而是立在一旁觀看,他打算這大夫稍有一丁點怪異的舉動立刻把他綁起來。
在她對那人做第十九回合時,正按着按着,她突然看到他的手動了一下。她連忙停住了動作,把手放在他的鼻息處,她的手上有他呼出的氣。
她大喘了一口氣,道「他有呼吸了!」
這時一個軍醫彎腰下蹲,也探了探那躺在地上的人的鼻息,感知到了手上呼出的氣後,他疑惑說道「真的救活了?那他怎麼還沒睜眼睛?」
青枝搖晃着站起身,道「他現在還很虛弱,要完全醒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剛才說話的軍醫道「這位大夫,能告訴我你剛才用的什麼醫術麼?」
青枝道「自然可以,但是我現在沒有力氣說話了,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以後若有機會再告訴你。」
那軍醫道「什麼,你兩天沒吃飯了?」看樣子他對此事一無所知。
青枝點了點頭。
那軍醫便未再說什麼,畢竟這不是他該過問的事情。
這時監視着青枝的三個士兵之中的一個對青枝道「雖然你救了一個人,但你仍然是有罪的,我們還是要把你綁起來。」
青枝道「你們綁吧。」就算她不讓綁,也是白費力氣,還不如乖乖就範。
那三人綁她的過程中,幾個軍醫讓兩個士兵將青枝救活的那人抬到一個擔架上去了,他們要用擔架抬着他走路。
這小插曲過去以後,青枝便又跟着部隊一起行進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她救活了一個人,但似乎沒有人因此感激她。
轉眼間天色已經全黑,部隊在天色黑暗後又往西行進了十公里,方才在一個空曠無人的空地上開始安營紮寨。
當青枝又被押到一個帳篷里,那三人便在外面守着她的帳篷,以防她逃跑。
大概三個刻鐘以後,她聽到遠處有人在喊「大家都來吃飯了!」
自己帳篷外三個士兵中的一個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吃飯,我在這兒守着他。」
那兩個士兵道「好。你可得把他看緊了!」
讓別人去吃飯的士兵道「放心,他連飯都沒吃,能跑哪去?況且這兒都是咱的人。」
接下來便聽到那兩個士兵的腳步聲往遠處走去。
當不再聽到那兩人的腳步聲後,青枝在帳內對着外面說道「大哥,又到吃飯的時間了麼?」
外面的士兵不耐煩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休想讓我幫你求情。」
青枝道「大哥哪裏的話,我只是想找人說說話罷了,這幾天,我都沒人說話了。我知道我就快死了,但是,在死之前,我希望我不是那麼孤單。」
說完後她咳了一聲。
見外面沒有回音,她又道「我這人從年幼便開始學醫,一直以為自己生來就是為了救治世人的。我從未想到,有一日我會被迫捲入政治的紛爭之中。在我看來,這世上只有需要救治的病人,沒有好人壞人。」
那人道「你說這些話休想打動我。」
青枝不理會他這句話,繼續道「我只是有點遺憾,以後沒辦法再救治更多人了。」
那人道「那是你自己的事。這世上的大夫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青枝覺得自己遇到的大概是個冷血心腸的石頭,當下有點氣餒,但是,她不想放棄,於是過了片刻又道「其實我讓我深感遺憾的,還有一件事情。」
那人接話道「什麼事情?」聽他的語氣,問出這句話並非因為好奇,而只是隨意一接罷了。
青枝回道「我所在的城市,有好幾家藥房,我家藥房是城裏最出名的,大約因為太為出名,便被其他藥房的大夫所排擠。我和我父親一直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他們以賺錢為已任。君之愛財,本也無可厚非。
然而,也不知是否是因為我家的藥房對他們其他藥房造成了太多的壓力,這幾年他們各種抵毀我和我父,對市民天天說我們的壞話,說我們品行不端,說我們有醫術沒醫德。我和我父有嘴說不清,只能任他們胡說八道。這就算了,三個月之前,他們竟然四處抵毀我是女子。」
她不知道外面的那士兵有沒有在聽,畢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她停了片刻後又接着說道「就因為我長得清秀了些,他們便說我是女子,真是欺人太甚。更過分的是,有一個大夫竟然派人在野外襲擊我,將我拉入樹林,要脫下我的衣服,看我到底是男是女。你說,這是不是太過分了!所以從那時起,我便決定了,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便一定要報這被辱之仇。然而可惜的是,我怕是再也沒有復仇的機會了。為非作歹的小人往往可以長命百歲,懸壺濟世的良醫反而短命,這大概就是……人生吧。」
過了片刻,那士兵道「你可是江北城的某個大夫?」
青枝一驚,問「你聽過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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