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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凌他們念及入宮的李月兒的同時,嫁進皇宮的李月兒其實也在思念着自己的親人。
雖然這一年多來孫璧對她很好,後宮數名妃子中,就數她最是得寵,也因此她在後宮的地位也是極高,錦衣玉食不說,太監宮女對她也是小心翼翼,恭敬有加,可月兒卻依然無法適應宮中諸多的禮節,以及不能隨意出宮的規矩。
想想以往在家時,她可是完全自由的,每當在家裏呆得厭煩了,便會叫上姐姐或是嫂子,去外頭遊逛一番。甚至哥哥還准許她們只帶少量護衛跑到京城以外的地方遊山玩水,好不逍遙快活。
可現在呢?身在宮中吃穿用度確實要比在家時還好上不少,可唯獨卻失去了自由。一年多來,李月兒只能是困居後宮,都把御花園一片給逛膩了,也去過不少其他妃子的寢宮,結果也只是從一處牢籠到另一處牢籠而已。
是的,在李月兒眼中,她現在就跟在牢籠里一樣,完全沒有一點自在可言。而她又不是那等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自然就在用飯時被孫璧看出了心中有事,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李月兒因為率性天真又嬌憨的性子讓孫璧頗為喜歡,此時也沒個忌諱,當下就將自己的心結給道了出來:「我我就是在宮裏待得有些煩了,還很想念我哥哥姐姐和嫂子他們」
「這樣啊」孫璧略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充滿了少女和婦人兩種誘人風韻的女子,這一點想法他還真沒從其他妃嬪那兒聽說過呢。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除了月兒,又有哪個妃嬪大膽到敢把自己的這點幽怨給道出來呢?對上皇帝,哪個不是小心翼翼,曲意逢迎啊?
旋即,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那時,他也曾從自己母親的眼中看到過那一絲渴望與無奈。因為母親是從西南而來,其實也並不習慣宮裏的拘謹生活啊。可是母親為了自己,又因為害怕父皇怪罪,卻是把這一念頭給壓了下來,或許這也是母親不過四十出頭就鬱鬱而終的原因吧
想到這兒,孫璧又看了眼月兒,便有了某種打算。
而就在這時,一旁伺候着的近身太監傅榮突然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陛下,娘娘既然思念家人,而李大人又在京城,不如就開恩讓她回家省親一回,如何?這樣既能了了娘娘的心愿,又能讓李大人知道陛下恩典,實在一舉兩得啊。」
本就有些心動的孫璧在聽到這一聲建議後,更是點頭稱善:「你說的不錯。月兒,你既然思念家人,那就找一日回家去便是。」
「陛下,你真肯讓我回家去?」月兒一聽頓時一喜,眉宇間的愁色都為之一消。見此,孫璧更是堅定了下來:「當然。其實就是宮中其他人等,也都是有假可以外出見親人的,只是她們中的絕大多數親人都在京城之外,才不能成行。你卻不一樣了,既然溫衷他們本就
在京城,朕給你十天假,好好回去也不算什麼。」
「嗯」月兒用力點頭,滿心雀躍。隨即才想起宮裏該有的禮節,便又趕緊起身想要下跪稱謝,卻被孫璧一把攔住了:「你我夫妻之間,何必如此多禮。」看着眼前因為喜悅而更顯嬌艷的妻子,孫璧心念一動,便給傅榮打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立馬帶了其他人退將出去,把這邊的空間完全讓給了這一君一妃。
有了皇帝的首肯,李月兒也不再耽擱,便在兩日後,於幾名宮女的陪同下,出了皇宮,坐車便往最熟悉的家中而去。
不過現在她的身份到底與以往大不相同,隨行的還有一支裝備精良的禁軍。他們會一路護着她回到家中,然後等過幾日,再前往接她回宮,以保她在路上不受半點傷害。
對此,月兒倒也沒有太多意見,雖然前呼後擁的很不習慣,但只要能順利回家看到姐姐她們,她就很滿意了。
因是正月頭裏,天氣又正好,在出了皇城後,街上就顯得擁擠熱鬧起來。本就喜歡湊熱鬧的月兒見此,自然不可能安分地坐在車廂內,便叫人捲起車簾,四處掃看着。這些以往看着挺尋常的街景人流,此時也讓她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邊上還有其他人,她都想唱上幾句,歡呼一陣了。
所以在她的授意下,馬車走得也不快,兩邊護衛也沒有開道喝退前方車馬的意思。如此也就讓她的馬車不時與其他車馬擦身而過,而就在即將轉入李家所在的東城的當口,前方也有一輛馬車轉身過來,雙方一個交錯。
因着要作閃避,雙方的馬車都是一個顛簸,車簾一起,讓月兒一眼就瞧見了那馬車內正對上自己的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這讓她倏然一愣,輕呼出聲:「呀」
李凌想要趁着年節的時候多陪陪家人,奈何人在官場,許多時候卻是沒法真正從自己所願的。
就在初二之後,官場上的各種應酬便陸續而來,既有望門投帖的,也有下屬前來拜會他這個上司的。還有身份相當的,部堂一級高官,或是宰執們前來約他會面敘話的就是酒席,也有十多場之多,還都是沒法婉拒的。
畢竟官場之上迎來送往,有太多人情關係需要維護了。哪怕強如李凌,再得皇帝信任,再手握大權,很多事情也需要這些同僚下屬們幫襯着,所以對於這些求見酒席什麼的,他只能一一應對,幾乎能比得上平日在衙門辦公的時間了。
就拿初四這天來說,也是一樣,早早就有幾批客人上門,讓他疲於招待。等好不容易把人送走,戶部侍郎又送了請柬前來,請他前往飲宴。而且與會的還有另兩位侍郎和洛陽金吾衛的指揮錢綱。
這些人的身份固然比李凌要低,但這面子還是得賣。尤其是那位錢指揮,雖然只是個四品武官,可身系整個洛陽治安,李凌也不敢輕易開
罪,便也就一口答應了。
所以,當妻子問自己是否要一起出門時,李凌只能是歉然一笑,說了實情。
對於他的在一變卦,楊輕綃其實早就有了經驗與準備,倒也沒有因此生氣,只能道:「那下一回我跟你再去一回吧。」
「嗯,反正離年節結束還有段日子呢,你去吧。」李凌只能是安排府中馬車送妻子出門,至於他自己,則在稍作休息後,於午後出門,去了京城有的雲歸樓中飲宴。
這一場飲宴倒也是眾人皆歡,直喝到日頭西垂,夜幕降臨,大家才帶了七分醉意散去。許是真有些醉了,錢綱一個四品武將,這時居然就纏着李凌,不住說着自己是多有抱負,多想也跟其他那些將領般去北疆,殺敵建功。卻也不想想,如今鬼戎已破,邊疆太平,哪來的什麼功勞可以給他建立呢?
李凌只能是隨意應付着,同時等着下人把馬車開過來,這便可以回家去了。也不知輕綃她們可回了家沒有
就在他漫不經心地與錢綱胡扯的當口,馬車過來,可頭前一人卻是滿頭大汗而來,正是不該出現在這兒的府中大管家李序。作為最得李凌信任的管家,他自然不可能被帶出來等候在酒樓外了。
這讓李凌頓時心中一凜,直覺告訴他這是出了什麼事了,便趕緊迎上兩步,問道:「你怎麼來了?」
「老爺出,出大事了」李序多麼穩重的一個人,此時也因為惶恐而臉色蒼白,身子都有些打顫,一面說着,一面把張紙條和一隻玉鐲交了過來,「小姐,小姐她被人綁了,這是綁匪送來的信物和書信。」
李凌先是一愣,只覺着不可思議,自己女兒念悠怎麼會無緣無故被人綁了去?可再仔細一看那隻玉鐲後,臉色卻是唰地一變,因為他認出來了,那正是當初自己送給月兒的禮物!
其實真論這玉鐲的價值卻並不高,做工和材料也很是粗糙,也就幾十兩銀子而已。跟現在的李家,以及月兒的身份可是一點都不搭了。可是,這卻是李凌尚未真正發家,靠着自己寫書賺取銀子後買了送給妹妹的,對他們兄妹來說,卻是比再貴重的珍寶還要珍貴。
所以在瞧見這玉鐲時,李凌便確信月兒真就落到綁匪手裏了,鐲子就是從她腕上拿走的。可怎麼會這樣?她不是該在宮裏嗎?怎麼就落到歹人手中了?
受此變故的影響,李凌一時間有些發愣,都沒顧上去拿那張紙條看上頭內容。倒是那錢綱,因着酒意,此時居然大剌剌地伸手就從沒有防備的李序手裏拿過了那張紙,借着身後酒樓的燈光一掃上頭的內容,然後整個人也呆住了了:「月妃月妃被賊人綁架了這怎麼可能」
他受到的刺激不在李凌之下,只一下間,之前喝下的美酒都變作冷汗盡數而出,然後一臉惶恐地看向李凌:「李李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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