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曉血千秋方才是以話術與陰魍魎商談,但血萬戮對他代表修羅道屈膝的行為仍感到不快,此時對陰魍魎自無好氣,冷眼橫掃了台下被按倒在地的道門之人道:「不必!本道主沒興趣向無法抵抗的人出手!」
血千秋卻知曉,陰魍魎讓殺這些道門之人,還有包含一種投遞投名狀的意味,對內,向畜生道表露修羅道已與地獄道達成協議,對外,若消息走露,日後道門若尋釁報復,修羅道也休想置身事外。
想及此處,血千秋道:「鬼王,道主,還是由我代勞吧,這些人中,有幾張是我的熟面孔,我也好和他們清算一下。」
陰魍魎看戲般的點點頭,血萬戮沒好氣道:「你要做什麼便做,何須問過我的意見!」
血千秋嘆了一聲,縱身飛下。先是來到長虹道人身旁,道:「長虹道人,昔日你圍殺我兄長時,可曾想過今日?」仇人見面,血千秋也雙目赤紅,修羅道中人修煉功法後,多是變得嗜血好殺,他雖是其中的少數能保持沉冷的異類,但也並非意味着毫不受功法影響,更何況跪在眼前的道人皆是過往死敵,一時殺性也泛起心頭。
長虹道人的臉被按得緊貼着血千秋的鞋面,卻仍艱難抬起頭,不屈怒道:「無膽鼠輩,只會使些下毒的骯髒伎倆,有膽給我解藥,與我堂堂正正一戰!」
血千秋一腳將他頭踩到腳底,冷道:「昔年你們以多擊少圍殺我兄長時,又稱得上堂堂正正麼?你斷他右臂,今日就先讓你還你他一隻右臂。」
說罷,撮指成刀,紅芒一閃,血花四濺,已斷下長虹真人一隻手臂,長虹真人緊咬牙關,硬是一聲不吭,道:「留我左手,照樣可以殺賊!」
「那便再斷你左手!」血千秋再一揮掌,長虹真人左手也齊肩而斷,在劇烈痛楚下,長虹真人反倒迸發出力量,竟將強壓他跪倒的鬼卒頂起,站直身子道:「貧道這兩雙腳,也踢死過不少修羅道暴徒。」
「那腿也別留了!」血千秋兩道指氣一發,長虹道人雙腿膝蓋骨被洞穿,「啪!」碎裂的雙膝狠狠砸到地上,長虹道人再度跪倒在地,聲音已在痛楚下發顫,但仍強硬道:「有這張嘴在,依然可以念咒殺敵人!」
血千秋冷哼一聲,手如飛電探入他嘴中,猛然一拔,便將長虹道人舌頭連根扯下。
縱然長虹道人再強硬,這般痛處也使他抽搐蜷縮的如蝦米一般,發出漏風的哀嚎,但一雙眼睛,仍不屈怒視血千秋。
「我師父是在說,縱然身殘舌斷,他修煉的虹光神目,照樣可以殺你們這些惡徒!」長虹道人身旁一個年歲不大的道士道。
「是條漢子,我不再辱你!」血千秋贊了一聲,掌一翻,印在長虹道人天靈結束了他的痛苦。
隨後走到方才發聲的那道人身邊,道:「你是長虹道人徒弟?」
那道人傲然道:「不錯,道爺道號青冥,正是長虹真人的頭號弟子!來殺道爺啊!」
血千秋冷眼看着他道:「看你年歲不大,圍殺我兄長時你應還未出生,為何這麼就急着送命?」
那道人大笑道:「道爺只恨晚生十年,沒有與師父一同參與當年圍殺血千年之戰,但道爺自修成道法之後,也殺過不少東躲西藏的修羅道餘孽,修羅道十三血衛中,便有四人亡身道爺手下!」
「原來如此,那他們的血,便由你來償吧!」血千秋眼中血芒大盛,手刀一划,那道人笑聲戛然而止。大好頭顱已經墜地。
長虹道人師徒壯烈而死,感染剩下之人,余者皆是呲目欲裂,破開叫罵。
「十三血衛中,貧道殺也三個!」
「你們的四大修羅中的雷吼修羅,便是道爺所殺!」
「血千秋,貧道就不用再介紹了吧,你肩頭劍傷是我所留,要來報這一劍之仇就儘管來!」
不光他們,連其餘被關在籠中的人也紛紛叫好。
「諸位道友好樣的,莫在六道惡徒之前丟了面子!」
「道門之人頭可斷,豈能向邪徒低頭!」
便是應飛揚,此時也覺怒氣翻湧,恨不得衝下去將謝靈煙連帶其他所有人都一併救出,但肉身傷勢過重,此時也只有心無力,只得加催真氣,尋找脫身之法,思來想去,也唯有寄托在那深不可測的髒污怪人身上,想法勸道:「閣下如今雖來去自如,但既然是人間道道主將你囚禁與鬼牢,想來閣下與六道惡滅也並不對付,何不一起救出這眾人,煞煞六道惡滅威風。」
那怪人淡然道:「你現在見他們慷慨赴死而義憤填膺,其實他們不畏死,只是因為明知必死,根本算不得什麼豪傑!」
「那閣下躲在地牢中,一呆就是十數年不敢露頭,就算是豪傑嗎?」應飛揚憤憤道。
那怪人笑道:「莫要激我,有道是求人不如求己,我傳你個法門,你用心練,可以在極短時間內迅速療愈你傷損的經脈,待你恢復後若要救人我絕不攔你,只是到時你未必就有這膽量了!」
聽聞要傳他法門,應飛揚心頭起疑,暗道:「療傷需要循序漸進,我服過左飛櫻給的九轉靈丹,本來內傷已好了些,但對上鬼嬰和陰魍魎,傷勢又再度加重,這人來歷不明,動機成迷,該信他們?」
但隨即又想到:「罷了,師姐還被困,隨時可能如他們一般遭到屠戮,縱然是榨取生命換得快速回復的法門,我也認了」
應飛揚眉頭一挑道:「有何不敢?」
那怪人嘿嘿一笑,不再多說,道:「那可莫後悔,聽好了」
那人隨即傳授一段口訣,應飛揚只覺此口訣行經走脈的方位異常怪異,與平時所學大相徑庭,但既然已下決心,隨即盤膝修煉。
而在下方,血千秋赤手奪命,毫不留情,而道門之人也無懼無畏,喝罵着六道惡滅慷慨而死,轉眼間十三個道人已屠戮過半,只餘六人。
晏世元卻在此時打了個哈欠,睏乏道:「這拙劣的殺人手段,實在是令人沒眼瞧下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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