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掩飾的再好,那也瞞不過魏徵。
他是沒想到李泰會這般的歹毒,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竟然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來。
甚至連自己的父皇都可以不在乎。
知曉再說已是無用,魏徵深深的看了眼李泰,連禮也沒行,轉身就走。
李泰坐在原地,見魏徵離去,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下來。
「去,讓孔穎達派人去倉庫,告訴他,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能動倉庫的東西。」
「哪怕只是丟了一件冬衣,本宮也唯他是問。」李泰與侍從命令道。
……
見魏徵滿目陰沉的走回來,房玄齡就知道魏徵失敗而回。
「玄成兄,你不要緊吧。」房玄齡送來一杯茶水。
「哼!」魏徵接過杯子,往地上狠狠砸去。
碎片散了一地,衙署里的其他中書省官員紛紛被嚇了一跳。
魏徵脾氣是不好,但也從未見他在這發過這麼大火。
「幹活。」房玄齡與眾人喊道,拉着魏徵出了衙署。
「太子怎麼說?」房玄齡問道。
「他還怎麼說。」魏徵怒斥,「他說,沒有陛下的命令,他不會派人送禦寒之物過去,因為他擔心在路上出了事。」
「房相,你跟我說一下,在我大唐境內,除了他李泰,誰還敢讓這些禦寒之物出事?」
魏徵眼珠子發紅,已是怒到極點。
房玄齡拍着魏徵的胳膊,李泰的話是沒什麼毛病。
確實沒有皇帝的命令,那些禦寒之物是不能亂動。
但誰知道,皇帝的命令是不是被李泰給隱瞞了。
若真是如此,李泰的心思可就歹毒到了極點!
「玄成兄,生氣解決不了問題,若是我沒猜錯,陛下發
覺一直沒有消息回去,也會想辦法與我們聯繫。」
「這回應該已經派人回來了。」
「到時候是真是假,也能一清二楚。」房玄齡安慰着魏徵。
此刻想着前線即將來臨的冬季,房玄齡自己也是開始心裏突突。
若真是李泰故意瞞住皇帝的命令,那……
「召集百官,請皇后,上朝。」魏徵望着房玄齡,沉聲說道。
……
「趙辰,你說後方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連禦寒的衣物和其他的一些物資,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篝火旁,李若霜緊了緊衣服。
夜間的風吹的讓她覺着有些涼。
「現在還不好說,但應該是長安出了什麼岔子。」趙辰遞給李若霜一隻烤雞腿,隨口說道。
事情還不清楚,他也沒辦法斷定什麼東西。
不過禦寒的物資遲遲沒有動靜,那肯定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這一場仗打的窩囊,回來的時候,徐軍師說,要是父親知道他領兵打成這樣,一定會把他狠狠訓斥。」李若霜說着,輕聲的嘆了口氣。
她雖是第一次來到戰場。
可也發現前線將士們的士氣一直都有問題。
哪怕後來他們小勝兩次,可一直與淵蓋蘇文對峙在牛頭灣,這無疑也是一直在消耗將士們的信心。
「徐軍師盡了力,要是沒有侯君集從中作梗,這場戰爭即便沒有結束,大唐被攻佔的土地,也都全數收回了。」
「徐軍師的心裏壓力可是比所有人都大。」趙辰說着。
這場
戰爭持續了如此之久,徐世績是心裏壓力最大的一個。
皇帝懷疑他的能力,將士們也對他產生質疑。
每日還要處理打量的軍務。
徐世績眼看着就衰老下去。
「是,估計這次前線沒有禦寒之物,他又得好一陣擔心。」李若霜點頭。
「吃完早些睡,儘快趕回長安,把事情解決了,我們也能早點見見女兒。」趙辰笑着說道。
說到女兒,李若霜臉上露出思念之色。
「趙辰,你說我們回去,女兒時不時會開口喊人了?」李若霜望着趙辰。
趙辰攬住李若霜的腰,笑道「哪有那麼快。」
……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了,是不是該發放冬衣過冬了。」牛頭灣唐軍軍營。
有士兵正在站崗。
夜風吹過,讓人感到一絲寒冷。
「時間上是差不多,這邊冬天來的早,估計下個月就要入冬。」旁邊一士兵點頭。
「但是我今日聽說,給我們運輸禦寒物質的隊伍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不是真的?」士兵又問。
「今日我也聽說了,還有,今日我從趙將軍的營帳旁邊走過,好像沒有看到他在。」
「而且他營帳外的兩匹汗血馬都不見了。」
「是不是皇帝陛下派趙將軍夫婦回去辦這件事情了?」旁邊士兵點頭。
「還有一個月就入冬了,現在才想着辦這事?」
「這不開玩笑嗎?」士兵面上神色有些不快。
旁邊士兵聽他如此說,感受着寒風的吹拂,心情也是有些陰沉。
夜靜悄悄的,士兵仿佛凝固的雕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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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已經有士兵在議論關於禦寒之物的事情,不少將士開始與臣問起這事。」營帳中,徐世績與皇帝說着這事。
皇帝心裏暗暗嘆息。
自己這邊才派趙辰回去處理這事,己方營地就出現了關於這事的討論。
他很難不懷疑是有心人在散播這個消息。
「都是誰在傳?」皇帝與徐世績問道。
「各營將士都有,如今已經有不少人都在說這事。」徐世績說道。
消息的源頭暫時沒有辦法查出來。
不過若是讓謠言繼續傳播,軍心必定大亂。
「看樣子這禦寒物資運不過來的原因,跟侯君集有關係。」皇帝眼裏閃過寒芒。
此刻他已經後悔當初答應放侯君集一條性命的決定。
若是當初直接殺了侯君集,何至於有今日之禍事。
「侯君集?」徐世績面色微變。
他不太明白皇帝是從何處看出,此事又是侯君集做的。
「當初他逃離長安的時候,朕念在他往日的功勞,並未對他身邊的人痛下殺手。」
「估計是他派人在中途搞了鬼,要麼就是朝中有人,在阻攔此事。」
「朕很好奇,魏徵、房玄齡還有李靖,他們三人到底是怎麼做事的!」皇帝神色凌厲,淡淡的殺機逼迫的讓徐世績不敢對視。
「趙辰已經回去了,以他們的速度,十天左右就可以趕到長安。」
「到底什麼情況,他應該都可以處置好的。」
「陛下莫要憂心。」徐世績與皇帝勸着。
皇帝捏了捏拳頭。
他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趙辰。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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