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冢義男的臉色無比的難看。
山本站在他的身邊,甚至能感受到從大冢義男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怨氣。
大冢義男怎能不恨?
他三千人馬,竟然在前面那小小的城門口,損失了超過一半人。
甚至他倚重的大將土肥圓也被射成了刺蝟。
更過分的是,他們甚至連對面一個人都沒有傷到。
大冢義男看着地上躺着的土肥圓屍體,雙拳緊緊的捏在一起。
「大人,那些唐國人實在太陰險了,我們只以為城樓上有機關,沒想到在那內城的城門後面,還躲藏在好多唐國的弓箭手。」
「土肥圓將軍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陣亡。」
「漫天的箭雨,我們的勇士們根本沒機會反擊,只能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山本慢慢的說着剛才的場景。
心裏甚至為自己走的慢一些而感到慶幸。
如果不是土肥圓立功心切,拋下自己等轟天炮部隊,真要一起進到那城門的時候,恐怕他們也會損失不小。
聽到山本的解釋,大冢義男的臉色更是難看。
原本以為可以輕鬆拿下壤城,沒想到現在才剛剛進到瓮城,自己就損失了數千人。
這般大的損失,他如何承受的起?
「山本,現在由你,率領轟天炮部隊,進入瓮城,不管裏面到底藏了什麼人,藏了多少人,都給本大人直接炸。」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進到內城!」大冢義男面對着山本,語氣十分暴躁。
「哈依!」山本點頭應聲。
也沒再有任何停留,帶着轟天炮部隊再次朝瓮城進去。
很快,城裏傳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
滾滾的濃煙直衝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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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不時還有巨大的火光冒出。
大概兩個時辰之後,山本才派了人回來,告訴大冢義男,瓮城已經炸開一個缺口,大軍可以通過缺口進城。
「所有人,進城。」大冢義男大手一揮,倭國軍隊在前,百濟軍隊在後,慢慢進到壤城城內。
……
「啟稟殿下,剛剛來報,倭國軍隊已經全部進城,百濟軍隊也跟在了後面。」
「現如今,河岸邊只留下了倭國軍隊的一千人防守。」
壤城以北十里,大唐軍隊的中軍已經撤退到這裏。
趙辰身邊也只有兩三個將領聽候調遣。
至於程咬金、徐世績、李靖、程處默、秦懷玉等人皆是各有任務。
「看樣子對面是真的急了。」趙辰笑着說道,又在瞬間斂去笑容:「傳令秦懷玉,讓他今天白天阻擊敵方大軍,傍晚時分,率領大軍撤向程處默所部。」
「是!」一名傳令兵立刻領命而去。
「傳令程咬金,讓他在壤城北門駐守,無論如何,擋住想要從北門出城的敵軍。」
「是!」又是一名傳令兵向外奔去。
「傳令徐世績,西門死守,且不可讓一個敵人離開。」
「傳令李靖,東門死守,不可放過一個敵人。」
「傳令程處默,待他與秦懷玉所部匯合之後,繞道南門,堵住南門退路,擊潰留守的倭國軍隊。」
「是!」
趙辰的命令下達,一個個傳令兵以飛快的速度離開營地。
這
次大唐軍隊足足有二十萬人,而對面倭國和百濟聯軍不過十幾萬人。
而且倭國的轟天炮已經用了不少,加上趙辰讓將士們在壤城內外都挖了戰壕。
轟天炮的效果並不大。
只要倭國軍隊進到壤城,各路人馬都及時到位,趙辰就有把握讓着壤城變成倭國軍隊的墳場。
看着傳令兵們離去,趙辰心情竟然難得的激動起來。
這次要是成功滅掉倭國大軍,那麼接下來就是收拾倭國。
不把這個潛在的威脅解決掉,趙辰心裏始終難以安定。
更何況,如今倭國還拿到了轟天炮的技術。
若是不解決這個問題,日後倭國還是會將觸手伸到大唐境內。
這一次,要永絕後患。
……
大冢義男有些懵。
進到內城他們才發現,城裏不但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反而到處都是一人多深的壕溝。
縱橫交錯,密密麻麻。
整個壤城似乎都被挖成了迷宮。
這得有多少人才能挖成這個樣子?
大冢義男心裏隱隱有些擔心。
大唐軍隊既然挖了這壕溝,那肯定不會沒有埋伏。
「倭賊,你們還真敢進來。」秦懷玉的聲音遠遠傳來。
大冢義男往前看去,就見到秦懷玉站在遠處的一個高台上,正冷眼看着自己。
「八嘎,唐國人!」大冢義男頓時大怒:「放箭!」
無數的箭雨瞬間朝秦懷玉掩蓋而去。
秦懷玉立即跳下高台,戰壕里的士兵立刻把盾牌架在頭頂,擋住落下來的箭矢。
r> 一輪箭雨過後,秦懷玉又站回高台,戲謔的望着遠處的大冢義男,笑道:「你們就這點本事嗎?」
「用你們偷的東西來對付我們啊!」
「八嘎!」大冢義男能聽懂秦懷玉說的是什麼。
但他更加惱的是,對面明知道自己大軍壓境,竟然還敢站在這裏挑釁他。
「渡邊桑,帶三千人去,殺了他!」大冢義男對着一名倭國將領喊道。
「哈依!」倭國將領渡邊帶着手下三千倭國士兵,朝着秦懷玉所在的地方衝去。
可前面都是被挖斷的壕溝,他們過去必須一步一步的跨過去。
走了沒幾下,突然就看到遠處秦懷玉所在的地方,突然冒出來一大批大唐弓箭手。
「弓箭手,快躲!」渡邊面色一變。
身後的盾牌兵想要舉盾擋住弓箭,可人跟人之間差着一個壕溝,根本來不及。
最前面的倭國士兵瞬間倒地。
身後的士兵來不及多想,正好面前就有挖好的壕溝。
也沒猶豫,大量的倭國士兵就往壕溝中跳,想以此來躲避對方的箭雨。
哪想……
「啊!」
「有暗器!」
「八嘎,這裏面有陷阱啊!」
「啊,我要死了!」
大量的倭國士兵在戰壕中慘叫。
他們的身體被尖銳的竹片刺穿,有的則是被鋒利的刀劍削去血肉。
更有甚至,被埋在地里的長槍紮成血葫蘆。
一個一個,慘不忍睹。
大冢義男聽到戰壕里傳來己方士兵的慘叫聲,眼皮一直抽動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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