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房門打開,長孫無忌出現在門後面。
「趙先生。」長孫無忌與趙辰點頭,又與胡女說道「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任何人來打擾。」
胡女點頭離去。
長孫無忌讓開一個身位,與趙辰伸手邀請道「趙先生請進。」
進到房間,菜餚都已經備好。
滿桌滿盤,花樣不少。
「府上不方便,所以只好委屈趙先生來此。」
「作為賠罪,老夫先自罰一杯!」長孫無忌舉起面前的酒杯與趙辰示意,滿飲之後,又與趙辰倒了一杯。
「趙先生,一路辛苦,喝杯酒解解乏。」長孫無忌笑道。
趙辰沒有動作,而是看着長孫無忌的臉。
「長孫僕射,最近腹中可是疼痛難忍,時而燥熱,時而冰寒。」趙辰與長孫無忌問道。
長孫無忌愣了愣。
他還從沒跟任何人說過自己中毒之後的感受。
趙辰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清楚他的症狀?
難道趙辰真的可以把自己給治療好?
想到此處,長孫無忌心裏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今日來,其實並不是想讓趙辰給自己的治病。
昨日李承乾的話,讓長孫無忌有了別的心思。
若是他把李承乾給的毒藥,讓趙辰吃下。
趙辰的生死便是由李承乾一人所掌握。
沒了趙辰這個絆腳石,李承乾日後繼承帝位的概率大大增加。
雖然長孫無忌對李承乾給自己解毒的保證沒什麼期待。
可若是趙辰被拿下了。
他自然有辦法讓李承乾給自己解藥。
趙辰出了事,李承乾這個太子的位置必將堅若磐石。
日後李承乾若是登基為帝,他長孫無忌只要把握好李承乾的把柄。
這大唐朝堂還不是他說了算。
想到此處,長孫無忌那該死的小心思又開始動了起來。
「確實如趙先生所說,可有醫治辦法?」長孫無忌心裏想了很多,可也只是幾個念頭的時間罷了。
「李承乾與老夫說,他給老夫吃下的毒藥,乃是七七四十九種毒藥混合而成。」
「若是想要解毒,必須要清楚每一味毒藥的先後順序。」
「但凡其中一味毒藥的解毒排錯了順序,便能要了人的性命。」長孫無忌再與趙辰說着。
他也害怕趙辰不知內情就說可以解毒。
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死的可就是他長孫無忌了。
可不能不小心。
「這樣,確實難辦。」趙辰點頭。
他是不相信什麼七七四十九種毒藥混合的毒藥。
這麼多毒藥吃下去,長孫無忌當時就死透了。
李承乾那樣說,要麼是想恐嚇長孫無忌,要麼就是他李承乾自己也不知道這毒藥的具體情況。
長孫無忌不知趙辰是何意思。
這難辦,究竟可不可以辦?
「趙先生,老夫這病……」
「需要時間,畢竟是四十九味毒藥,需要一味一味的測試。」
「大概需要一年的時間!」趙辰與長孫無忌說道。
長孫無忌聽到這話,揪起來的心立馬跌到了谷底。
需要一年的時間?
他今日就是來給趙辰下毒的。
趙辰給他解毒,竟然需要一年時間。
今日要是不讓趙辰中毒,他長孫無忌過不了幾天,就要給李承乾弄死了。
所以啊……
「此毒卻是難解,老夫早就有了心裏準備,或許這便是老夫的命。」
「無論如何,還是感謝趙先生的幫忙,這杯酒,老夫敬趙先生。」長孫無忌起身,與趙辰拱手道。
「長孫僕射客氣。」趙辰拿起面前這杯酒,望了一眼長孫無忌,緩緩飲下杯中之酒。
「哐當——」
酒樓三樓陡然傳來一聲杯盞摔在地上的聲音。
之後便聽人喊快來人啊,有人中毒了。
……
「等等等,你這一天天的,有什麼好等的?」
「你看他關心你嗎?」
「一點都不關心,要不然這麼多天也不來看你。」
「你還在這裏傻等!」
永平宮,紅拂女與李若霜抱怨着。
她是真的看不慣李若霜這副望夫石的模樣。
這一天天的,沒事的時候就站在這裏看着前面。
特別是趙辰給她來了書信,說今日會來看她。
這丫頭就站在台階上不走了。
再看,真成望夫石了!
「母親,要不你進去歇息?」李若霜與紅拂女笑道。
她現在最為期待的兩件事情,一就是肚子裏的孩子出世,還有就是趙辰過來看她。
孩子出世還有幾個月,可趙辰來看她,可就在今日。
「怎麼的,還嫌我這個做娘的煩你了是吧。」
「你這個沒良心的,老娘在這裏伺候你這麼久,還不及那沒良心的小子是吧!」紅拂女有些來氣。
李若霜不說話,只是微笑。
「算了,老娘都懶得跟你說,中午那小子肯定是要過來吃飯的,我去尚食局給你們做些合口味的。」
「你
累了就進去歇息些。」
「老娘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紅拂女揮揮手,有些鬱悶的走了。
李若霜站在台階上,等着趙辰的到來。
「出什麼大事了,怎麼這麼着急?」
「可不是出大事了,那位趙郡公在一家胡人開的酒樓中毒了。」
「當時就神志不清,目光渙散。」
「陛下與娘娘都急瘋了,此刻應該快到了地方。」
「我們得趕緊把陛下私庫里的藥材取出來送過去,若是延誤了治療……」
李若霜身後,一隊太監宮女快速走過。
嘴裏還說着關於趙辰的事情。
李若霜心裏突然一咯噔。
「站住!」李若霜與太監宮女們喊道。
眾人皆是回頭,看到面色鐵青的李若霜,眾人不免面色大變。
他們可是忙着趕路,沒有看到李若霜就在此處。
「郡公夫……夫人!」有太監神色慌張的與李若霜喊了句。
「你們方才說的趙郡公,可是我家夫君?」李若霜手指摳在一起。
「是……是郡公大人!」
「他怎麼了?」李若霜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
整個大唐姓趙的郡公便是只有趙辰一人。
她問,不過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罷了。
「郡公大人與長孫僕射在一家胡商酒樓吃飯,郡公大人被人下了毒,當時就昏迷不醒……」
「郡公夫人……郡公夫人!」
……
趙辰是被人抬回趙府的。
當時書院的學生們正在上課,魏徵還在訓斥程處默與秦懷玉昨日逃課出去喝酒。
當京兆府衙役與他們說這事情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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