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怎麼都跟瘋了一樣。」
「可不是嘛,一個毛頭小子,至於嘛!」
北衙禁軍隊列後面,之前幾個暗中讓人給迎親隊伍潑糞水的傢伙小聲的說着。
「再有幾步路他們就要到拐角處,到時候,嘿嘿……」
「我們找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又不認識我們,可謂是十全十美!」
「到時候咱們上面的那位大人可不就……」
「可不就怎麼樣?」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幾人回頭一看,便見羅通騎在戰馬之上,一旁還跟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
「你是誰?」說話的幾人面色紛紛大變,其中為首一人更是出言冷斥。
羅通不說話,便有兩旁黑騎將這幾人攔下。
揮手,幾人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給拖了下去。
眾人都只顧着前方的迎親隊伍,哪裏會發現後面這樣一個小插曲。
「袁道長,你這消息頗為準確,可據我所知,先生手上並未有什麼情報來源。」
「而且你剛來先生身邊,想必不知道,先生會拿自己的性命去犯嫌,但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婚禮做誘餌。」
「所以,袁道長壓根就不是先生派來的。」
「袁道長,說說吧!」羅通面無表情的望着袁天罡。
一開始袁天罡與羅通說自己是奉了趙辰命令過來的,他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羅通深知,若是方才那些人的密謀真的成功了。
趙辰自己成為大唐的笑柄也就算了。
李若霜,整個衛國公府,皇帝,全都要被人恥笑。
趙辰絕對不會讓一個剛說要投靠自己的袁天罡去辦這麼重要的事。
就算真讓袁天罡去辦,也不至於完全不知會他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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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羅將軍在說什麼?」袁天罡笑笑,面色有些訝異。
他發現趙辰身邊的這些個小子,並不是像外人說的那樣,只是一群吃喝玩樂的紈絝。
羅通,一個小子,心思竟然也如此縝密。
如此輕易便推斷出來他袁天罡不是趙辰派來的。
「你若是不想說,等先生大婚結束,我請先生親自來問!」羅通說完,便要揮手讓人將袁天罡拿下。
「等等……」袁天罡趕緊喊道,又抱怨一句「你這小子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急躁,以後可得跟趙辰好好學習。」
「你再不說……」羅通皺眉。
「誒,算老夫怕你了,不過我與你說,你不能與趙辰說起這事!」袁天罡提了個要求,卻是不見羅通有任何表情。
只好繼續道「其實我是陛下派來幫助趙辰的,貞觀初年的時候,陛下深感自己耳目閉塞,便成立一支情報機構,喚為不良人……」
……
「先生,待會進府之前,需要跨火盆,你還需要連射三箭。」
「行嗎?」
一路上並未有任何意外,距離趙府沒有多少路的時候,李恪回頭與趙辰問道。
「有什麼行不行的,待會由我夫人射那三箭,我便在一旁看着!」趙辰神色平靜的與李恪說道。
李恪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這傢伙也太不要臉了些!
讓自己的夫人給自己射那三箭,他趙辰就在一旁看着,你這話也說的出口?
李若霜嘴裏憋着笑,她自然是沒有問題。
便是蒙着大紅蓋頭,她也能輕易的射中靶子的紅心
!
倒是趙辰,竟有勇氣說出這般的話來,絲毫不在乎旁人的看法。
李若霜心裏更是覺着趙辰與別人不一樣。
「不錯,這三箭便由我來射,若是有人敢胡言亂語,辱我夫君,我定讓他飲恨當場!」李若霜聲音響起,嚇得李恪一個激靈。
程處默方才也想說話來着,此刻也是飛快的把腦袋回過去。
姑奶奶都發話了,誰敢亂嚼舌根?
李恪現在都有些擔心以後的長安城會不會鬧翻天。
趙辰這傢伙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娶了一個敢拿着劍在朱雀大道上追着他們砍的女魔頭。
這兩人一結合,以後長安城豈不是要人仰馬翻。
第一次,李恪與程處默如此的和諧,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
未時一刻,迎親隊伍回到了趙府。
望着完好無損的迎親隊伍,長孫無忌與太子、魏王三人都是愣了一下。
他們明明都安排好了。
為何趙辰他們一點事情都沒有?
自己埋下去的暗樁,不應該如此輕易就被發現的!
「怎麼回事?」李承乾望向長孫無忌,面露不悅。
迎親隊伍什麼情況都沒有,他們今日真給趙辰送祝福來的?
李泰同樣望着長孫無忌,面色凝重。
長孫無忌之前敢那樣說,就說明他是確信此次可以成功讓趙辰出醜。
可現在的情況就預示着,長孫無忌的計劃失敗了。
那就是有人提前拿住了他們的安排!
「八成是陛下與趙辰知會了消息,不然,我的人……」長孫無忌一下就想到了皇帝。
長安城裏,若
是說誰的消息最為靈通。
那自然是當今的皇帝陛下。
「父皇?」李泰皺眉,又帶着一絲疑惑。
「貞觀初年,陛下成立了一支隊伍,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稱之為不良人。」
「不良人?」李承乾也是皺眉。
他還不曾聽過這支部隊。
甚至他都懷疑這是長孫無忌編出來的!
「對,不良人,專門負責收集情報,其中人員多是有一技之長之人,你根本不會知道,他們是不是就在你身邊!」長孫無忌嘆道。
目光落在趙辰身上。
長孫無忌不清楚皇帝為何此次連不良人這個神秘組織都動用了。
但是他知道,今日這想讓趙辰出醜的打算,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娘娘,趙辰迎親回來了!」一眾國公夫人與後院休息的長孫皇后喊道。
長孫皇后從後院出來,面上帶着濃郁的喜色。
小李治跟着在一旁。
眾人紛紛從府中出來。
「乖乖,這小子也是下了血本,這麼多紅綢子,要花不少錢吧。」魏徵掰着手指,盤算着這些紅綢子要多少錢。
想到這麼多錢就浪費在這裏,魏徵就有些心疼!
「你這老傢伙……」房玄齡搖頭笑道,目光落在同乘一匹汗血馬的兩人身上。
「現在的年輕人可比我們那個時候要大膽的多。」
「年輕人嘛,就要敢於突破桎梏。」房玄齡又道。
「可不嘛,我還是第一次見新娘子不坐轎子,卻是騎馬而來的!」秦瓊點頭。
他倒是有些佩服李若霜的大膽,趙辰的不羈。
這若是換做其他人,哪裏敢有如此「出格」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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