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鳳凰山後山,湯少祝的房間。讀書都 www.dushudu.com
韓受背着一個包袱鬼鬼祟祟地摸了回來,四下看看,一頭鑽進屋子。
湯少祝正盤膝坐在一張蒲團上閉目調息,茗兒則趴在窗前,呆呆地望着後窗外的風景發呆。
殷受把大包袱放在矮几旁解開,把裏邊的東西一樣樣擺在桌上。這是他去岐州城裏買回來的,有肉食、菜餚,還有一些乾糧。
殷受道:「來來來,你們快來嘗嘗,尤其這滷肉,香的很。那家滷肉館子門前排長隊的。」
說着,殷受已拿過一個油乎乎的大蹄膀,抱起來就啃了一口。
茗兒迫不及待地跑過來,在桌邊跪坐下來,急急問道:「玄丘哥哥呢,你沒打聽到他的消息麼?」
殷受「吭哧「啃了一口蹄膀,搖搖頭,含糊地道:「我要打聽到了,能不說麼?姬國現在也正滿天下的找他呢。姬侯懸了重賞,說陳大哥中了鬼王宗的妖術,現在變成了殺人惡魔,若有人發現他,就立即告官,定有百金之賞!」
茗兒急得扼起了手指:「哎呀,都五天了呀,玄丘哥哥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他會不會出事呀?」
湯少祝緩緩睜開了眼睛。湯少祝和茗兒經過五天的調養,再加上茗兒百寶囊中的丹藥也取了回來,服用之後效果頗佳,所以恢復的很快。此時湯少祝的氣色已經恢復正常,已經不再帶着一臉的鬼氣。
湯少祝出聲安慰道:「師妹不必擔心,陳玄丘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如果他被人發現了,那才糟糕。」
茗兒苦惱地道:「我知道啊師兄,可他若是安然無事,那他是知道我們在這裏的,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呢?都不傳個訊兒給我們。會不會……會不會……」
殷受啃了一口蹄膀,一邊嚼着一邊道:「你是不是想說,他會不會已經死在什麼沒人的地方了?比如陰溝里,茅房裏……」
茗兒大怒,嬌叱道:「你惡不噁心呀,就算你猜他死了,幹嘛要猜這麼髒的地方?玄丘哥哥就算死,也不會死在那麼髒那麼臭的地方。」
殷受翻了個白眼兒,道:「死還挑什麼地方,這些地方最不容易被人發現嘛。」
殷受說着又抓過一張大餅,先丟一顆蒜瓣進嘴裏,狠狠咬一口餅,再咬一口肉,含糊不清地贊道:「嘿!這餅烙得筋道,姬國的麵食做的是好,再嚼一口大蒜,咬一口蹄膀,要多香有多香。」
茗兒斬釘截鐵地道:「玄丘哥哥還活着!」
殷受正作勢要咬蹄膀,聽了這話不由一頓,輕輕嘆一口氣,神色黯然下來,幽幽地道:「談姑娘,我也擔心陳大哥,可我……是男人。我們男人,要堅強、更要理智,要能面對現實。
就算現在陳大哥的人頭掛在了城門上,我也不會哭。因為我知道,越是這種時候,我越要冷靜,哭是懦者的行為,我要做的,是替他報仇!給,你吃!」
殷受把他啃成了半月的大餅替向茗兒:「我們要吃飽,儘快恢復,等你們恢復好了,咱們一起去報仇!」
茗兒嫌棄地一推殷受的手,一字一頓地道:「我剛才說了,玄丘哥哥還活着!」
殷受苦笑,輕輕搖頭道:「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已經五天了,陳大哥一直杳無音訊,你我心裏都清楚,這意味着什麼?我不想做婦人啼哭狀,我要……」
殷受咬緊牙關,一下子把手裏的膀蹄掰成了兩半:「我要提三尺青鋒,殺他個人仰馬翻,替陳大哥報仇!把蒜遞我!」
茗兒怒了:「我說了,玄丘哥哥活着!他還活着!人要是死了的話,我的傳訊紙鶴就會失去感應,可我的紙鶴現在只是無法確定他的位置。所以,我懷疑,他可能被抓了。」
想阻擋紙鶴傳書,那方法就多了,既不複雜,也不高端,稍懂一些道術就能辦到。這個與蒙蔽天機不同,它的功能類似於「拉黑」,接收紙鶴的一方很容易做到。
所以,茗兒無法傳訊,不免疑神疑鬼,懷疑是陳玄丘已經被抓,生怕暴露他們的存在,所以主動切斷了聯繫。
殷受不懂道術,一聽這話不由大喜,道:「你說真的?那就好!那他一定不會有事了,他沒有消息,想來是受了傷,不方便趕來這裏,所以藏在什麼地方了。」
茗兒緊張地道:「你確定嗎?那他可以告訴我們一聲,免得我們擔心吶。」
殷受道:「他攪亂了姬侯的群賢宴,讓姬侯大丟臉面,如果他已經被抓住了,姬侯怎麼會把他藏起來?一定是大張旗鼓宣告四方,把他公開處刑,叫天下人都曉得觸怒他的下場了。」
茗兒狐疑地道:「真是這樣嗎?」
湯少祝突然道:「不錯!三……少分析的有道理。至於他不曾傳訊報平安,也許只是打鬥中,身上帶的傳訊紙鶴已經損壞了,你不是說他不懂道術麼?他自然無法通知我們。」
茗兒一聽師兄也這麼說,終於放下心來,立即喜孜孜地跑到牆邊書桌旁,從懷裏掏出手札和炭筆,一邊坐下翻開手札,一邊自言自語:「姐姐也很擔心他呢,老是問我他的消息,我趕緊記下來告訴姐姐,免得她擔心的睡不着覺。」
茗兒剛剛提筆寫了兩個字,忽然又頓住了:「奇怪?姐姐不是一向討厭玄丘哥哥的麼?是了!一定是因為那一晚玄丘哥哥去了奉常院,姐姐發現他是個好男兒,配得上我,所以替我擔心了。」
於是,茗兒又喜孜孜地寫起來:「姐姐,你妹婿今天還是沒找到。不過你不用擔心,湯師兄和小受受都說,他是在某個地方養傷呢,很快就會來找我們。」
……
岐州城南,五十里處。便見巍巍一嶺,如長蛇盤曲,三面臨空。
這裏叫陂陀坡,呈琵琶狀,一層層盤曲的階梯狀土石築成。
坡高兩百餘丈,頂上方圓數里都是光禿禿的土丘,風一起,黃塵漫天。
這土原頂上不方不圓,形狀扭曲,最窄處只有五丈。
王慶站在土原上,憑目下望,唇邊噙着一絲冷笑。
這一次,他做了充分的準備,最終才勘中了這塊地方。現在他不但要對付陳玄丘,還要考慮姬國對他的捕殺。
所以他選在這裏,這裏地方寬廣,且四面八方一目了然,不宜實施圍捕,一俟得手,他就可以鴻飛冥冥。
他用了三天時間,在這方圓數里的高坡土原之上佈下了陣法,設下了埋伏,做了充分的準備。
饒那陳玄丘奸詐如狐,最擅長逃跑,只要他敢來,王慶也有信心把他埋葬在這片黃土高坡上!
陳玄丘為何與他鬼王宗結怨,他已經懶得了解了。鬼王宗殺過很多人,也許陳玄丘就是其中某個被害者的親戚。
無論是因為什麼,他們已註定只能有一個活下去,那了解恩怨的來由還有何意義?
「陳玄丘,既然你盯着我鬼王宗不放,那麼,你就等着王某向你發出的戰書吧。除非你不來,否則,呵呵呵呵……」
天空中,有一隻蒼鷹掠過,突然一聲尖唳
黃土坡下,一個老漢牽着一頭黃牛,正蹣跚而行。忽爾抬頭一望,就見高高的陂陀坡上,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縱身向土原下一躍,就像天上那頭蒼鷹一般,飛快地掠去,不由驚得目瞪口呆。
半個時辰後,岐州城五座城門中最大的定安門上,突然懸掛下一匹白布,白布上慘紅的一行大字:「陂陀坡上,邀你一戰!既決生死,也銷恩怨!今夜三更,不見不散!」
署名處,只有一隻鬼王之首,雖只寥寥數筆,猙獰之態,躍然欲現。
沒有寫明要邀誰一戰,但是整個岐州城人人都知道,是誰邀戰,邀誰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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