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暴雨如注,閻羅天太陰戮魂大陣已破,所有的煞氣、冤氣都被這雷電暴雨洗滌着。燃武閣 m.ranwuge.com
大雨驟來,復又驟歇。
綺奼蒂千莎和摩訶薩身形騰空,周身寶光燦爛,冉冉飛入谷中。
二人雙手合什,以梵音頌唱,無上菩提願力超渡尚未在大戰中被消滅的冤魂。
那無數冤魂,漸漸被洗去了周身的戾氣血色,化作了淡淡瑩白的一縷魂魄。
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盡數已被兩尊大菩薩的梵音佛唱洗去了悲慘的記憶和諸般負面情緒,洗去了一身的暴戾煞氣,雙手合什,神態安祥地向二人行禮,然後化作點點星光,融入天地。
摩訶薩嘆道:「塵歸塵,土歸土,終歸是從何處來,便往何處去。」
眼見大陣已破,姜飛熊好不絕望,便將那杏黃旗收在手中,與武曲、破軍同時升至空中。
武曲和破軍此時仍是金身神相,周身神光隱隱。
陣法一破,恢復了修為的眾神官仰面看見,不由得駭然失色。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姬人是反叛啊?為什麼神祗竟然站在他們一邊?
那些妖族魔族也是駭然不已,他們自從被關進伏妖塔,就不停地詛咒天庭,仇恨天神,可是天神距他們實在太遙遠了。
自家炕頭兒上罵皇帝,和當着皇帝的面,那可是兩回事。
今日一戰,他們本以為對付的是姬國修士,不料竟然是真正的神祗。
除了那些修為極其高深的大妖巨魔,如齊林公子、朱雀辭、玄天門主、獅王等人,其他高手也不禁心旌搖動:
我們,在和天庭作戰麼?
我們已經和神祗對上了?
姜飛熊好不絕望,這一次損失好不慘重,戰局很可能就此逆轉。
繼續向天庭求討救兵?已經暴露了天神插手於人間王權之爭,如何向世人解釋天神的公正與慈悲?會受天罰的吧?
不過,一看到無數仰望空中的修士,茫然中帶着些惶惑畏懼的神情,姜飛熊突然覺得,機會還沒有徹底消失。
地面上,還有許多姬國修士,如果能用神威憚壓住這些雍國修士和魔族妖族,說不定……
姜飛熊立時大喝道:「爾等好大膽,這是要向天庭挑戰麼?姬國順天道、得人心,天帝心許之。爾等攘助雍王,乃是逆天行事,就不怕一生修為盡喪,天罰之下,神魂俱滅麼?」
「別扯淡了!姜道人!」
陳玄丘冉冉騰飛於空,伸手往腦後一指:「諸位,看到咱這個圈圈了麼?比他們的修為還要厲害,才能顯現呢。」
陳玄丘坐在梅花鹿上,詛咒魔鎧已收,懶洋洋的樣子,就像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一個風流公子。
「何為神,何為仙?與你我一樣,都是修士。只不過,他們的修為經過了度劫飛升這一關,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所以以神自詡,和人族劃清了界限而已。就像諸位……」
陳玄丘掏了掏耳朵,信手向下指:「普通百姓心中,奉常寺的各位神官便是神明,正如你們各位神官心中的天庭神將。
妖族修士度過化形期後,在那未化形的妖族眼中,便也一樣被視作神明。當年妖族主掌天庭時,妖族便是神,他們便是人間修士,如今翻了個個兒,這叫什麼?成王敗寇而已!」
這話一說,許多妖族魔族精怪之流,心中頓時豁然開朗,畏懼之心一掃而空。
但是神官們卻依舊惶惑着,情緒快要崩潰了。
那是他們的信仰啊,信仰快要崩潰了。
他們的一身本領,都來自於借法。如果他們作對的竟然是天神,他們還能擁有力量麼?豈非立即就會被剝奪了神通?
此時,談太師突然嗔目大喝一聲,縱身躍到了半空之中。
剛剛經過了風雷暴雨的洗禮,強勁的風正在帶走山谷中的血腥之氣。
談太師身後的披風迎風獵獵,使得他更加威武不凡。
那氣概,可比懶散在鹿背上的陳玄丘更像一個威風凜凜的神祗。
「諸位難道沒有發現,你們的對手是神祗,但你們依舊可以借用神力?這是因為,正如我人間出了姬國這個叛徒,天庭,也出現了叛徒!」
談太師向破軍和武曲戟手一指:「他們,就是天庭的叛徒!我們與之一戰,不但是維護人間正朔,而且是替天行道!爾等心中魔障,還不破之?」
談太師一聲嗔吼,如當頭棒喝,眾神官憬然而悟,氣勢立時一變。
「追隨陳總判,替天行道,誅殺偽神!」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千餘名神官下意識地跟着大喊起來:「追隨陳總判,替天行道,誅殺偽神!」
一句話喊完了,他們突覺尷尬,大家沒把陳玄丘這個總判官當回事兒好吧?
再說,就算認可他這個總判官,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及太師啊,啥叫追隨陳總判?
陳玄丘也很意外,定睛一看,噫!竟是司羽這個小馬屁精。
看來,七音染是成功從淺陌的幽魂口中,逼問出了司羽的下落,並及時把她救出來了。
至於司羽究竟被藏在何處,如何被救出,陳玄丘此時卻是不便上前詢問。
姜飛熊一番恫嚇,本來已經令人心浮動,想不到陳玄丘一跳出來,竟然又把形勢逆轉了。
姜飛熊惡狠狠地瞪着陳玄丘,還清楚地看到了他腰帶上繫着的紫皮葫蘆。
那是我的法寶啊,這個偷東西的賊!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姜飛熊恨不得食陳玄丘之肉,寢陳玄丘之皮。
可是,這時那白衣聖相,優雅高貴不可侵犯的綺奼蒂千莎和寶相莊嚴的摩訶薩卻已飛至陳玄丘身邊。
三尊腦後光輪閃爍的大菩薩,那可是圓光一尋相,代表着他們的無上修為。
姜飛熊頓時心中一凜,清醒過來。
三位星君聯手對付其中一個,還被幹掉了一個,如今人家那邊有三個,幹得過?
姜飛熊看了看左右的武曲和破軍,馬上得出了結論:干不過!
而且,一旦有危險,他們兩個一定會像甩大鼻涕一樣把我甩了,自己逃之夭夭。
一念及此,姜飛熊當機立斷,立即大喝一聲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走!」
說罷,姜飛熊按下雲頭,一頭扎進剛剛暴雨形成的谷間濁流,借水遁溜之乎也。
還別說,那水中又是泥又是血,污濁不堪,根本看不透,誰想阻攔他都是問題。
武曲和破軍對視了一眼,當即也有了決斷。
他們謫凡,是為了攘助姬國,對付擁戴雍國的修士,當時可沒把西方教算在其中。
如今西方教既已插手,這就脫離了他們原本的預判。
那麼他們回去向上司請求一下新的指示,不過份吧?
大家都是打工人,而且還是上了封神榜,升遷無望、修為再無寸進可能的打工人,那麼玩命幹什麼?
一念及此,武曲和破軍也是立即遁去,不過他們沒有追着姜飛熊逃去,而是化作兩道遁光,沖霄而起,返回天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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