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陳玄丘有點酸了,人家借法怎麼就不算本事了?
更何況,看這玄衣玄冠的年輕人,一身神通高深莫測,陳玄丘也不敢保證若是動起手來,自己就能贏了人家,除非讓他近了身,不給那人借法的時間。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這位玄衣玄冠的年青人,所修的功法乃是神術。
凡人之上,有神與仙。
神,執掌天庭,控扼權柄,替天行道。神的神通偉力需要凡人的信仰香火來支撐。同時,神明也可以通過一定的方式,借法與凡人。
仙,是靠修行之道修煉自身,採納天地靈氣,凝鍊自身元神,溝通天地,吐納仙元,從而驅動天地之力。
神與仙俱得長生,俱有大神通,真要較量起來,還是要看造詣深淺,談不上誰的法門更高明,誰就准能壓誰一頭。只不過是兩者獲得神通的法門途徑不一樣罷了。
陳玄丘的師兄師姐就是修仙之人。這世間諸多的修真門派,也大都是修仙苗裔。仙人以他們飛升前遺留在人間的道統為根基,持續不斷地自己培養着新鮮血液。
而修習神術的大道法門,主要就是大雍奉常寺。
奉常寺的第一代也是修行者,屬於修仙一脈。但是大雍立國後,他們拜將封侯,入朝為官。既然是官員,這官吏的培養與晉升如何進行?難不成讓這些官員們開宗立派廣收門徒?
那還何必立這奉常寺呢。要知道大雍皇帝建立奉常寺的目的,就是為了約束這些奇人異士,免得他們從輔佐自己的助力變成顛覆皇權穩定的因素。
於是,第一代國師以大智慧,創造了與上界天庭溝通,藉助天界眾神之力的神通,謂之神術。
修習神術者,也有練體、吐納等基礎功夫。不過,他們練體是為了讓體魄強壯,能夠成為裝載神力的容器。他們打坐吐納,是為了凝鍊意志,以便以觀想的意念力同上界神明溝通。
從奉常寺的第二代開始,他們就是以神術代天執罰了,所以又被民間稱為神官,以神之名,行走世間。
例代神官雖然不敢擅自將真正的神術傳授給自己的家人,但是偶爾將心得體會傳授給家人也是有的,這些本領自然漸漸流傳開去。
所以,如今天下,以咒語、符籙來施法者中,就有相當一部分實際上是神術一系的功法。
兩者的區別很簡單,那些溝通天地元力,將其運用出來的,哪怕是以念咒、畫符的方式,也是仙術心法。那些以念咒、畫符、請神上身等方式溝通神明,向神明借力的,就屬於神術。
只不過,若非奉常寺出身,以借法方式溝通到的,只能是小神、邪神甚而是精怪妖祟。
湯少祝輕描淡寫地一舉手,便將兩口施了邪術的飛劍捏住,哂然道:「湯某代天行罰,爾等還敢反抗?去!」
湯公子手腕一抖,三指一張,兩口飛劍便陡然倒飛而出,激盪空氣,發出一陣殷雷之聲,竟比來時威勢還要強了一倍。
「噗!噗!」
兩道飛劍洞穿了雲明和少煩的身軀,邪異之力立即吞噬了二人的血肉,兩人身體還未倒下,就被邪劍吸光了血肉,變成了一具乾癟的屍體,砰然倒地。
白桃兒癱在地上,駭得渾身發抖。
墨江大吼道:「一起動手!」
二十多個鬼修一起動手,一道道或如夜叉、或似修羅、或如山精木魈、或肢體不全只有鬼頭鬼爪一類的陰魂幻影憑空出現,此時本就夕陽西下,這無數陰魂惡鬼一現,天地陡然如墨之黑。
蒲兒眼中最後一幕,就是數十上百的陰魂惡鬼,貪婪咆哮着撲向那個玄衣玄冠的年輕人,想要吞噬他的血肉。緊接着,她就被陳玄丘帶着,倏然退出十數丈,與那黑漆漆的一團拉開了距離。
「一行咒!」
無盡黑暗之中,陡然傳出一聲莊嚴大喝。
「二行符!」
蒲兒聽出來了,這是那個極厲害的黑衣年輕人的聲音。
「三行法!三衍神通,法眼如炬!」
無盡黑暗中,突然射出兩束金紅色的光來。
兩道奇光直射蒼穹,蒲兒眼前放出光明,就見無數的陰魂惡鬼,鬼頭鬼爪形成了激盪的旋風,圍繞着湯公子急急旋轉,仿佛一條旋轉向上的黑色惡龍。
可是雖然他們張牙舞爪,想要抓撓湯公子的血肉,湯公子卻是周身放出淡淡金光,仿佛一口金色的透明的鐘,當頭罩下,護住了湯公子的身體,而那兩道奇光,卻是火炬一般,從他的目中射出。
此時的湯公子,看來直如神魔。
陳玄丘身子一動,訝然道:「啊!原來這就是信仰之力形成的金光罩!」
陰魂惡龍盤繞着湯公子,如磨盤一般消磨着那層淡淡的「金光罩」,它們在金光之下痛苦哀嚎,不斷消融,最裏層的已是魂飛魄散,但那「金光罩」也在漸漸變得黯淡。
可是,儘管只是薄薄一層,卻仍堅韌無比,看來要靠幽靈惡鬼的污穢之氣將那金光罩徹底消磨掉,至少得三柱香的時間。
然而,湯公子「法眼如炬」,兩道激光似的光柱自那陰魂旋轉如龍中激射而出。
陰魂飛龍在盤旋、絞緊,兩道赤紅的光柱則從中刺出,陰魂飛龍盤旋的身子便被那兩道光束刺出了無數道瘡口,千瘡百孔的陰魂惡龍最後砰然一聲,被那奇光徹底打散。
湯公子站在原地,冷笑一聲道:「抗拒神律制裁,要你神魂俱滅!」
神魔一般的湯公子目光一閃,目中兩道恐怖的光束就向圍攻他的諸多鬼修射去。
那些鬼王宗和玄陰鬼道門弟子,只要被他目中奇光射中,立時就砰然一聲炸得粉碎,落得個神魂俱滅的下場。
眾人大驚,紛紛便想逃走,可他們逃得再快,怎及湯公子雙目如電。
「噗噗噗……」
一個個鬼修剎那間魂飛魄散,就連都化作了飛灰。
道行最深的墨江最後一個被奇光射中,身子登時炸裂開來,卻有一股陰風原地颳起,形成了一個漩渦,肉身化成的灰燼隨着那陰風旋轉,漸漸形成墨江生前的模樣。
此人已經凝鍊出陰魂,陰魂望空一縱,就要強行遁走。
湯公子大笑一聲,目中奇光一收,身子向前一縱,一口烏沉沉的量天尺便掣在了手中,大喝道:「死!」
量天尺砰地一聲拍中了那股陰魂,只聽陰風漩渦中傳出一聲悽厲的鬼叫,轟地一聲就徹底消散了。
墨江的陰魂一滅,天光陡然重亮,殘陽如血,青山如故,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一片幻象,若非那兩具乾屍還在,簡直要讓人以為此事從未發生過。
陳玄丘凝視着那位湯公子,見他臉色白了許多,原本沒有自己白,現在卻比自己皮膚還白。陳玄丘便想:「原來借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終究還是要消耗自己的精氣元力。」
湯公子一口氣兒幹掉二十多人,神色依舊淡定從容,可比剛剛只殺了一個人,就慫得一批,開始找證人想把自己運作成「正當防衛」的陳玄丘強多了。
湯公子剛才來時,眼見雙方對峙,方才動手時陳玄丘又不曾參與,已經知道他不是那鬼修一夥,所以也不理會他,只把目光四下一掃,沉聲道:「白桃兒!終究是逃了一個。」
原來,方才大戰,白桃兒並未參與。她那幾個師兄弟不投靠鬼王宗便沒了活路,她沒了那幾個累贅,卻是天下大可去得。
一個漂亮女人,想找活路再容易不過。眼見眾人和湯公子拼命,白桃兒竟然見機溜了。
湯公子冷聲道:「神罰之下,誰能遁形!你逃不了!」
湯公子回頭望了陳玄丘一眼,縱身一躍,「呼」地一聲,整個人就像縮地成寸似的,選了一個方向追了出去。
陳玄丘搖搖頭道:「這世界,人命直如草芥。」
從先前那戶人家要以近百名奴隸人殉,李榮一言不合就要殺他,湯公子殺人如屠狗,如此種種,對陳玄丘的衝擊太大了。忽然之間,他就覺得,自己才殺了一個人,似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恩公,那位黑衣公子是神仙麼?」蒲兒怯怯地問。
陳玄丘哂然道:「那算什麼神仙手段,你是沒見過我師兄出手,他……」
陳玄丘說到這裏,忽地臉色一變,側耳一聽,便道:「有人來了,我們走!」
陳玄丘一把提起蒲兒,縱身就往山野間行去,其速快捷如風。
蒲兒先是有些害怕,待見陳玄丘雖然一步就能躍出兩丈多遠,跑得比豹子都快,卻仍穩穩的,這才放下心來,忍不住問道:「恩公,我們去哪?」
陳玄丘道:「去冀州城,尋我老丈人。」
片刻之後,寧靜山谷中衝進一群人來,其中幾個披麻帶孝,顯然就是先前送葬進山的死者家人,一瞧墳前一片凌亂,墳中棺槨都被掀開了,一群「孝子」立即號啕大哭起來。
另有一群人卻是身着青衣,青布包頭,神色陰鷙,打扮氣質與李榮、墨江等鬼王宗弟子相仿。
他們踩着一地的招魂幡和紙錢,狐疑地四下看看,忽然發現了兩具乾屍,其中一個頭目模樣的漢子便道:「這兩人是被噬血幽冥劍所殺,難道是墨師兄的手筆,他們人呢?」
另外一人道:「陳師兄,墨師兄別是追着仇家去了吧?」
陳師兄皺了皺眉,向四下一看,山巒起伏,這可如何尋找?他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後,臉上陡然變色,猛然一睜眼,驚駭地道:「死了!他們竟然都死了!」
旁邊眾人一聽,登時變色。旁人也就算了,墨江師兄在內門弟子中也是極出色的弟子,法力高深,何況他還帶着二十多人,這清涼州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大高手,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把他們殺個乾淨,連屍體都未留下?
陳師兄凌厲的目光一轉,大步走過去,一把將跪在地上,長得「珠圓玉潤」、哭得涕泗橫流的「孝子」揪起來,厲聲喝道:「說,墨師兄往此山中來,是與何人尋仇?」
那「孝子」被陳師兄鐵青的臉色嚇住了,結結巴巴地道:「那人……那人叫陳玄丘。」
陳師兄一巴掌拍在他臉上,罵道:「老子難道滿大街的去問人姓甚名誰,他長什麼樣子,可有什麼特徵?」
「孝子」兩眼一亮,道:「有,有有有!那陳玄丘年不過二十,膚白貌美、長腿細腰,明眸善睞、人比花嬌……」
陳師兄一怔,獰聲道:「原來是個娘們兒。」
那「孝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他是男人,生得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
陳師兄又是一怔,便霍然轉過身,向眾人吩咐道:「那人殺了我鬼王宗的人,必然想儘快逃出清涼州。立即傳告本門弟子和其他宗門,注意離開清涼州的幾處要道,留意一個生得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
十幾名弟子大聲應是,一個個望空拋出一道道傳訊號,那一道道傳訊符在空中一停,立時發出各自毫光,帶着幽魂一般尖利的嚎叫聲,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燦若煙花。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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