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聞言如受重禮,對蔣陶抱拳相回道:「大俠言重了,能與你相識,實乃一件慶事。」
凌天唇角微拐,赤紅的雙瞳彷如兩紅色寶珠般璀艷明麗。他啟唇露齒,語音高昂道:「陶兄武高文禮,實屬難遇之傑。」
蔣陶近距離看面容絕世,英姿傲人的凌天后不免心生驚愕,他從未見過如此俊逸之人。不過與此同時,他也遺憾滿滿。因為在這惡煞更生的平院,任何艷眼之物都無法長存,眼前之人的俊倫必將成為禍根之源。
蔣陶轉而手摸耳背,一臉身受不起的模樣,「我也沒什麼厲害的,論文還不及我們野班長的百分之一呢。」
佐野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因思考而將蔣陶的聲音置若罔聞,然後他聲線肅厲道:「閒話我們就不多說了,根據我的推算,那群人已經快到我們門口了,你們」
未等他將話說完,幾道嘹亮刺耳的敲門聲頃刻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佐野神情轉而凝重,對凌天與趙鑫二人急切囑咐道:「等會兒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反抗,要畢恭畢敬,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這是每個新生都會經歷的入學災難,或許只是被收點保護費,也或許是被打幾拳。但如果反抗,輕則斷手斷腿,重則失去性命,被他們丟棄到荒郊野外。」
趙鑫聞言強吞一口唾沫,全身汗毛直立,心想這未免也太黑暗了吧!簡直就是地道流氓,蠻不講理,不可理喻。
凌天面目從容,鎮定自若,仿佛是天崩地裂也無法令他心生波瀾,這等臨危不懼的豪氣不禁令佐野幾人刮目相看。
俗話說人不犯己,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而且還是對上這種心狠手辣的流氓,凌天更不會心慈手軟。
在場中除了凌天與蔣陶面色靜如止水外,其餘幾人都表現得神情慌張,內心驚悚,就連趙鑫也有許些緊張之色。
鍾龍害怕的跑到廁所里將門反鎖。
敲門之聲愈加暴躁,仿佛要將木門硬生生的砸出一個窟窿,同時刺耳的吼叫聲尾隨其後,「奶奶的,再不開門讓你們這一個寢室的人全都掛彩!」
佐野迫於無奈,深吸一口氣平息掉內心的驚悚,然後邁步上前準備開門。去年他親眼目睹一個新生被這些惡徒活活打死,希望凌天和趙鑫二人不要赴該新生的後塵。
他將門打開後,四個身穿灰色襯衫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寢室內。
待幾人走進,一個套着黑色夾克,內穿白色襯衫的桀驁人士雙手揣在褲兜里,下巴上仰,不可一世的從門外走進。跟在此人身後的是一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之人。
佐野見狀迎了上去,眉開眼笑道:「原來是灰少啊!失敬,失敬。不知您來這是有何貴幹?」
被佐野喚作灰少的人全名為刨灰,是謝雲的手下之一。謝雲在平院實力排行榜位於第十,修為玄聖級中期,同時也是平院五大天王之一。
刨灰見諂媚討好的佐野頓時怒火燒腹,抬手將他推倒在床,目中無人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我面前說話,你怕是沒經歷社會的摧殘!」
蔣陶見刨灰無情的將佐野推倒,原本淡靜從容的臉上俶爾冷厲。他緊握雙拳,眉目陰沉。但想到刨灰背後的靠山不僅可能會驚動平院老大,還有可能擾動平院女皇,便只好強壓怒火,以免引龍出動。
佐野躺撐於床,在刨灰氣宇昂昂的鄙夷眼神下閉口無言,因為他知道不管說什麼,都只能讓此人愈加趾高氣昂。
刨灰見一臉慫樣的佐野,輕蔑扁嘴,「切!廢物。」語罷,他將目光轉向凌天與趙鑫,雙手背後,臉露邪笑道:「我們平院的規矩你們應該還不清楚吧,接下來我將給你兩人上上第一課!」
趙鑫聞言英眉緊鎖,他邁前一步,神情堅毅,「你們想幹什麼?」
佐野,朗青幾人聞他此言都面目震驚,心生後畏,沒想到他究竟還是要羊入虎口。
刨灰聽罷嗤笑出聲,「想不到還有這般剛毅人士,還真是有勇無謀啊。我欣賞你有膽識,所以等會兒你是重點關注的對象。」
佐野聞他此言,內心瞬間拔涼,自己方才好心勸諫兩人要畢恭畢敬,而趙鑫卻非要逆話而行,真是無可救藥!
趙鑫正言厲色道:「無所畏懼!逆天而行,終降天裁!」
刨灰面目轉冷,抬起右手捏了捏後脖,一臉準備動手的模樣,「嗯?你小子嘴巴很能說嘛!本來只是來要保護費,現在看來,還得要開現場教育會。」語罷,他盯了眼面目驚鴻的凌天,頓時滿臉不爽。
他邁步上前,對着凌天氣高神傲,「你小子長得好生俊俏,如果我是一個女人倒是會有對你一見鍾情,但我身為男人就要獎予你相應的制裁。」
凌天面不改色,依舊從容不迫,只聽他聲線平淡道:「你倒是廢話連篇,醜惡惹厭。」
佐野聽罷已是搖頭嘆氣,心中徹底放棄了補救的想法,他將身體悄悄的向角落裏挪動,以確保等會兒不會殃及到自己。寢室里的其他幾人都找了個安全的角落,以免等會兒身陷被摧殘的場地。
在這黑暗蔽日的平院裏,只有平凡人與強者,其餘類型的人都將被抹除。這可是平院老大穆林定下的規矩。
刨灰聞言面露惡煞,似一頭惡狼般齜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將凌天咬死於此!
趙鑫見刨灰面露不善,抬起右臂擋在凌天身前,丈氣凜然,雙眸冷厲道:「想要找我天哥麻煩,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刨灰聞其壯言,也不再多費口舌,直接抬手便向他打出一記重拳,拳上白色玄氣蒸騰而出,氣勢軒昂。
趙鑫見飛奔而來的重拳,抬起雙手交叉的擋於頭前。藍色的玄氣平鋪在其雙臂上,似一層厚實的地毯。
一股強悍的力道驟然轟在了他交叉格擋的雙臂之上,一股動顫人心的衝擊致使他向後倒退數步,而後其背便不受控制的撞擊在了牆上。一陣痛麻之感從他背部傳來,令他眉頭不由緊皺。
方才他格擋時暗自催動一槍修羅的秘術,強行調動體內的玄氣,竟沒想到還是抵擋不住此人的一拳之擊。他將背上的白裹包物握在手上,準備舞槍而上。
凌天的淡語似破天之劍般使趙鑫的動作強行停滯,「我來解決,鑫兄不必插手。」
刨灰聽見凌天的話後疑惑不已,心想眼前的男人是腦子秀逗了嗎?一個玄冥修為的還敢這般張狂!不過見趙鑫竟沒被自己玄師修為的一拳打倒在地,倒是略顯震驚,轉而對趙鑫意猶未盡道:「你一個玄冥初期的人沒有被我一拳打倒,還算是有點姿質,等會兒再來跟你過過手。」
語罷,他轉眼看向一臉淡定的凌天,目光之中閃過一道毒辣的眼光,「你小子貌似很囂張啊!一個玄冥修為的境界有什麼底氣在我玄師境界面前耀武揚威?!現在你跪下給我磕幾個響頭,說不定我心情好還可以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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