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根道:「那還等什麼?我們今天晚上就去吧,也不用等到休息日了。」
葛登上下打量着他:「過幾天吧,你現在包得象個粽子一樣,要是沒捉到鬼反而被鬼捉去,不知道鬼吃不吃粽子呢。」他轉頭望向另一邊:「溫克特,對於鬼,你有什麼見解?」
溫克特搖頭晃腦:「海外徒聞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我們以前見過的骷髏、吸血鬼什麼的呢,都叫做亡靈生物或者不死生物,嚴格來說屬於一種特殊的生物。而鬼呢,就是純粹的死物,是生靈死亡以後留下的一點殘跡,或者說是一點執念,這點執念產生了一種獨立於『肉』體的能量。」
「這些能量有的會逐漸消散,有的卻能吸收外界的游離能量補充自己,這個就是鬼了。鬼和亡靈族的幽靈還不一樣,幽靈是有形體的,只能進行物理攻擊,鬼是純粹的能量體,能量能夠做到的事他都能做,可以讓你產生幻覺,可以把把你拖入異空間,甚至可以侵入佔據你的身體,就是我們常說的奪舍。」
葛登拍了拍手:「現在我們知道了鬼就是一種能量,物理攻擊可能對他沒什麼用處。恩,朵蘭的照明術和治癒術都能很好地克制鬼,溫克特的『精』神衝擊應該也有不錯的效果,對了,魔力之眼能發現鬼嗎?」
溫克特搖搖頭:「發現不了,只能發現有形體的敵人。」
「好吧,這樣我們就只能提前做好預防了,朵蘭多準備一些聖水,到時候分給大家防身。朵蘭,沒問題吧?朵蘭?」
朵蘭茫然地四處張望:「多洛呢?多洛怎麼不見了?」幾個人這才發現,剛才一直坐在凳子上嘰里咕嚕的多洛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好象平空消失了一樣。
莫根試探着問:「是不是他不耐煩聽我們說的,自己跑去睡覺了?」
洛萊塔肯定地道:「不可能,我沒有感覺到有人出去過。」
溫克特誇張地叫起來:「不會吧,難道我們這個房子也在鬧鬼?多洛被鬼捉走了?」
薇兒和朵蘭都慌了,站起身在餐廳里仔細搜尋,葛登卻微笑着搖頭不說話,洛萊塔本也要起身,察覺到葛登的表現,也微笑不語。
薇兒找了一會沒有什麼發現,看着葛登氣不打一處來:「你也不幫忙找找,要是多洛真的丟了怎麼辦?」她這麼一說,朵蘭的眼淚馬上積到眼眶裏,泫然若泣。
葛登笑嘻嘻地道:「你們再不快點,溫克特也要不見了。」
薇兒回頭一看,只見溫克特全身光影變幻,似乎進入一種若隱若現的狀態。薇兒連忙一巴掌扇過去,把溫克特從半隱身狀態下扇出來,又不敢說話,隻眼淚汪汪地望着薇兒。
「哈哈」,笑聲一起,在多洛原來坐着的凳子上隱約出現一個人影,隨着笑聲越來越大,人影也越來越清晰。多洛指着溫克特,笑得前仰後合:「噠噠噠叮。」
朵蘭擰住多洛的耳朵:「這麼多本事不學,偏偏學這麼猥瑣的東西,趕快給我忘了。」
「朵蘭,」葛登笑着道:「技能本身沒有什麼猥瑣不猥瑣的,就看用的人怎麼想了。上次英雄無敵對戰以後,我對偽裝術做了些研究,這個噠噠噠叮看起來象是扶桑國的忍術,加上一點障眼法和隱身術,難得多洛學得這麼快這麼好,不錯,真不錯。」
朵蘭黑着臉道:「有什麼用?還不是只能用來夜襲『女』孩子。」
「哈哈,換個思路嘛,夜襲『女』孩子是猥瑣了一點,不過,要是夜襲敵軍呢?」
「不行,多洛的一生要平平安安的過,不能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朵蘭張開雙臂把多洛摟在懷裏,象一隻護雛的母『雞』一樣瞪着葛登。葛登聳聳肩,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葛登就在學院『門』口被人攔住了,攔路的是一個藍『色』頭髮的半『精』靈:「你就是葛登?」
葛登疑『惑』地道:「我是葛登,你是?」
「我是英雄無敵協會的格蘇,聽說你對戰擊敗了瑟利達爾,我特地來測試一下你的水平。如果能通過我的測試的話,就可以允許你加入我們協會。「
葛登撇撇嘴:「你可能『弄』錯了,我現在對學院的社團還不是很了解,也沒有特別想要加入哪個協會。測試的事麼,找別人吧。「
格蘇睜大了眼睛看着葛登,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回答。過了一會,格蘇忽然笑道:「我只見過人削尖腦袋要擠進協會來,還沒見過有人會拒絕我的邀請,有趣,有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哈哈。」
看着格蘇的背影,依然手腳僵硬的莫根湊到葛登耳邊道:「看這傢伙的樣子,似乎這個協會還是有一些『門』道的,你不會真的後悔吧?」
葛登淡淡地道:「現在我所要考慮的是做任務賺錢,在維斯蘭能夠活下去,課外社團什麼的暫時還不在我的考慮之列。」
黃昏時分,莫根一瘸一拐地拄着龍槍來到一所小房子前。從外表看,這所房子比他們自己的還要破還要小,低矮殘缺的籬笆圍起一小方院子,院子中間坐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老人眼睛深陷,抱着一個青瓷罐子喃喃自語。
莫根隔着籬笆叫道:「卡西里亞老師在家嗎?」
老人抬起頭看他一眼,莫根感覺象被雷光掃了一下,全身劈劈啪啪地似有電流通過,寒『毛』直豎。老頭隨意地道:「他還沒有回來,要不,你進來等他一下吧。」
莫根答應一聲,搖搖晃晃地進了院子,老人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住了他手裏的棍子:「這個就是龍槍?可以給我看看嗎?」莫根沒有多想,直接遞給了他。
老人在槍身上撫摩了一會,撥動機簧,毫不起眼的棍子立刻變成一根頭角崢嶸的長槍,握住長槍,老人一下子年輕了許多,整個人仿佛化作一柄出鞘的利劍,霜刃欺人。
「我叫克勒爾,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莫根。」
「不是在問你,我在問它。哦,它說它叫魏瑪拉達斯。莫根,你有沒有聽見它在哭泣?」
莫根驚奇地道:「它?它不就是一桿槍嗎?槍也會哭嗎?」
「它不是一杆普通的槍,它是龍槍,曾經飽飲過無數強者的鮮血。如今它仍在渴望着回到鐵與血的戰場上,哪怕驚『艷』一擊後立刻折斷碎裂,也要證明自己的勇名,在世間留下一段傳說。它告訴我,曾經在『陰』暗的城堡里渡過了相當長的歲月,以為跟在你身邊能有所建樹,可是你只是把它當作探路的拐棍。它在哭泣,戰魂在哭泣,為不屈的戰鬥信念而哭泣。」
莫根的臉都快紅到耳朵根上了:「我,我以後會注意的,它將成為我戰鬥的夥伴,一定不會污了它的勇名。」
克勒爾想了想,把龍槍遞迴給莫根:「你會用槍嗎?擋我兩下看看。」
莫根接過槍,想了想又把它變回一條棍子,一頭點地,一頭拄在腰間,一動不動好象一尊塑像。
克勒爾隨手取了根木條在手,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又把槍刃收起來了?」
莫根老實地回答:「這個槍刃太鋒利,我怕傷到你。」
克勒爾大笑起來:「哈哈,傷到我,哈哈哈,小心。」話音未落,他的木條已經帶着強勁的風聲劈了過來。
當的一聲,木條墜地,克勒爾『揉』着發青的手腕,不敢置信地看着莫根。
「哈哈,『精』彩啊,將軍的武器還是第一次被人擊落吧?」卡西里亞笑嘻嘻地從外面走進來:「這個少年被卡特琳娜打得鼻青臉腫的,而我呢,比卡特琳娜高一點點,這麼說來,我比將軍不是還強。。。。。。」
克勒爾撿起木條扔向他,喝道:「『操』令,槍典第十一,前刺。」
卡西里亞木條在手,整個人都沉靜下來,他圓睜雙目,怒吼一聲向前刺出,勢不可擋,似乎就算是有一座山攔在面前,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山捅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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