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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一聲巨響,葛蘭卡山城東北角的一段城牆,被磅礴巨力由下而上地掀起,熾熱火舌好似積壓已久的火山岩漿,迫不及待地撕碎阻礙、衝出地表,將經歷千年歲月風吹雨打的堅厚城牆,變成一場絢爛熱烈的煙花秀。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威力驚世駭俗的爆炸,引得地面震顫、氣浪沖霄,被烈焰裹挾的磚石碎塊,最遠的甚至飛出千尺高度,好似一朵盛大綻放的艷紅花朵。隨後無數滾熱磚石飛隕落下,砸在城內外各處,比九環奧術「流星爆」還要強悍得多。
無數火隕落下,將葛蘭卡山城內多處建築點燃,城牆上一道四五十尺寬的巨大豁口,滾滾熱氣蒸騰,殘磚碎石遍佈。附近百尺範圍幾乎沒有活人,爆炸狂掃而出的衝擊波和飛濺磚石,直接將頑抗的士兵、無辜的城民撞得血肉模糊。
而在葛蘭卡山城之外,遠遠看見這場爆炸的起義軍眾人,大多也露出震驚惶恐的表情,隨後望見城牆的巨大豁口,陡然發出高聲歡呼、吶喊不止。
圍攻葛蘭卡山城的戰事持續了一月有餘,起義軍接連發動了四五次攻城。城中銜尾巨蛇部族頑強堅守,血吻種祭司與雙翼種士兵使盡渾身解數,更是強行徵調平民登城參戰,瓦解了起義軍的多番攻勢。
雖說如今攻守易形,但葛蘭卡山城終究是銜尾巨蛇部族經營了上千年的首府都會,各類防護法術效力不斷加持和固化城牆,絕不是能被輕易攻破的。
而起義軍中雖然有幾台效仿帝國軍團製造的投石機,卻不足以砸破葛蘭卡山城的城牆。要是投石機離城牆太近,反倒會被城牆上的血吻種祭司施法破壞。
與帝國軍團交戰以來,土着們也知曉,最適合攻城的便是那些無懼尋常魔法的大型魔像。可惜精魂法術製作的魔像,大多是以木石骨頭為主的圖騰魔像,用於殺傷普通士兵還行,缺乏攻堅的能力。
而此前聖鱗之子弄來的五台黑鐵魔像,早在柴堆鎮之外的戰鬥中損毀嚴重,不通奧術的精魂使者也沒法修理。
倒是翠綠之環的德魯伊提供了一批柳條人魔像,雖然它們也沒法砸破葛蘭卡山城的城牆,面對攻城戰時,更多時候是吸引火力、協助起義軍士兵攀登城牆。
至於召喚而來元素體,城牆上的血吻種祭司也懂得驅逐召喚,用處不大。
雖然起義軍中的精魂使者可以飛臨城牆上空,可城中血吻種祭司也不是傻的,各種遠距離法術招呼過去,對付慢悠悠地飛行敵人,就跟打靶一樣輕鬆。更有速度迅捷的羽翼空衛掩護,杜絕了從天上發動大規模進攻的可能。
天上不行,那就地下。
其實這才是玄微子化身一開始的打算,他根本不打算與葛蘭卡山城硬碰硬,地面上那一個多月的攻城,都是為了掩護他探查地底的坑道。
玄微子在激流灣堡壘,與眾人聯手擊殺了操蟲師,將他的屍體收集起來做研究,並且從腦組織中找到殘破記憶,得知葛蘭卡山城地底有他操蟲師挖掘的坑道。
操蟲師這個人並不是銜尾巨蛇部族出身,而是大平原西南荒漠中的巨蠍部族,只不過這一部族在近百年前就已經覆滅。操蟲師擅長操控昆蟲和散佈疫病,與聖鱗之子達成盟友關係,負責監視各路敵人。
而葛蘭卡山城地底的坑道,則是操蟲師用來幫銜尾巨蛇部族處理活祭完畢後廢棄屍體的地方。
因為無論是聖鱗大祭之後製作鱗心衛士,還是用活祭人牲的皮肉筋骨製作魔法物品,「材料」基本都是百里挑一,有大量剩餘的屍骸需要拋棄。
過去銜尾巨蛇部族都是隨便扔到郊外挖坑埋了,而操蟲師的蟲子需要腐爛血肉來作為培育苗床,彼此一拍即合。加上這些經過活祭的屍骸,更是聚集負能量的最佳媒介,如此彼此合作、積少成多,葛蘭卡山城地底坑道,早已堆滿了累累白骨,還有大量腐殖物積存。
當然了,城中的血吻種祭司也不蠢,在起義軍逼近葛蘭卡山城時,早早派人轟塌了通往內外的坑道口。
而玄微子這些日子,就是施法尋找城牆下方的坑道舊址,選定具體位置之後,經過一番加工準備,利用殘存坑道的腐殖物,將一串翠環德魯伊製作的橡實手雷,埋在城牆下方的坑道內中。
這種蘊藏「火種術」效果的爆炸物,威力不比「火球術」遜色,而且配合大量一點就着的腐殖物和易燃氣體,瞬間威力比「火焰風暴」還要強大。要不是「火種術」要求施法等級較高,玄微子都打算讓攻城士兵人手一顆了。
結果就是這一發下去,直接將葛蘭卡山城的一段城牆掀飛,威力比玄微子原本設想還要誇張。
「扎里統領,這就是你說的破城計策?」法庫魯表情微愣,他原本設想,頂多就是城中有哪位血吻種祭司主動投誠開門,沒想到居然是直接掀飛一段城牆。
玄微子化身笑呵呵地說道:「怎麼樣?場面夠大的吧?吹號角,全軍朝着城牆缺口進攻!」
伴隨起義軍統領一聲令下,悠長的號角聲傳遍起義軍,由於城牆被一舉掀飛,起義軍士氣被徹底點燃,伴隨號角聲響,大軍朝着那段城牆豁口衝鋒挺進。
「野鬃、天馬兩部騎兵,不用跟着進城,你們在城外遊蕩,一旦看見有突圍出城、意圖逃脫的敵人,直接擊斃!」玄微子下令道,他本人隨着大軍一同往葛蘭卡山城而去。
城防頓失,起義軍攻勢便如潮水漫過堤壩,一發不可收拾。數千起義軍洶湧沖入葛蘭卡山城,將試圖反撲的敵人一舉碾過,瞬間挫敗了城中士氣。
起義軍聲勢浩大,各族精魂使者都不再保留地施展法術,一時之間雷火怒嘯、亂箭如雨,殺聲響徹地勢稍緩的下城區。被巨大化的動物夥伴,如長獠野豬和角犀作為開路先鋒,仗着皮糙肉厚橫衝直撞,將那些頑抗的雙翼種士兵捅穿、踩踏、撞飛,留下一片碎爛屍骸。
結果還沒用一個小時,下城區的所有反抗幾乎徹底掃平,起義軍繼續朝着葛蘭卡山城的高處進攻。
這麼一座高低分明的城市,什麼身份居住在什麼高度,歷來有着明確的區分。最頂層的巨蛇王冠宮殿自不必多說,其下便是血吻種家族的神廟,神廟與宅邸一體,富麗堂皇、花草繽紛,不知耗費了多少錢財人力營建。
而再往下山腰處,便是雙翼種的軍營和小堡壘。作為承擔部族軍事與戰鬥職責的種姓,雙翼種擅長戰鬥這點毫無疑義。而居高臨下,也算得上佔據地利,步步為營的巷戰,更是足以將敵人抵擋在山腰下。但這一回卻是難以遏止起義軍的兇猛攻勢,雙翼種的防線節節後退。
原因不在於其他,而是血吻種大量出逃的消息,已經傳遍了葛蘭卡山城。
實際上在柴堆鎮前線兵敗後,已經有一部分血吻種祭司祈禱之名,多日不現身處理事務。神廟內都在忙碌收拾行李,消息稍微靈通一些,都能看出這些血吻種要逃離葛蘭卡山城了。
而當東北角城牆被掀飛的那一刻,葛蘭卡山城高處的各個家族神廟內中,不約而同地亮起奧術藍光,那是去往遠方的傳送法術。
少數被拋棄的血吻種,發現神廟內中只剩下一幫奴僕,立刻就明白局勢無法逆轉了。這個消息傳到剩下堅守的雙翼種將領,震撼可想而知。
「去巨蛇王冠宮殿!去找聖鱗之子和神裔!」一名手臂帶傷的雙翼種將領說道。
慌亂的血吻種祭司說道:「聖鱗之子?現在剩下這一位聖鱗之子才剛出生啊!身體都沒長大、施法能力也沒有恢復,他能夠幹什麼?!」
「讓他出面,投降!」雙翼種將領雙眼充血:「我們這些人投降都不算數的,我打聽過了,這幫叛軍是要將血吻種和雙翼種統統吊死,我們自己投降就是死路一條!只有讓聖鱗之子出面擔保,我們才能夠保全性命!他將來想要重振部族,也會儘量保住我們的性命!」
血吻種祭司問道:「萬一聖鱗之子也逃跑了呢?」
雙翼種將領血汗淋漓,沉默了一陣後,異常絕望地朝着血吻種祭司罵道:「他媽的,部族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血吻種祭司也是一愣,厲聲反駁道:「你個雙翼種,嘴巴放乾淨點!這關我什麼事?」
雙翼種將領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咆哮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顧着血吻種的臉面嗎?和你們這群蟲豸在一起,還怎麼保衛銜尾巨蛇部族?!」
血吻種祭司也是憤怒得頭腦發昏,抬手指斥:「你要是這麼有本事就自己把叛軍殺退!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否則等將來聖鱗之子長大,把你們一個個都送上天!」
「摩多斯還有個屁的將來?!他自己不就是被帝國佬重傷,導致必須進行聖鱗大祭嗎?現在連涅瑞薩都死了!死得渣都不剩了,還送我們上天?我先送你上天!」雙翼種將領暴怒非常,兩眼莫名銀光一轉,拎起一杆釘頭錘,直接砸在血吻種祭司腦殼上。
這一下猝不及防,血吻種祭司嘴巴張了張,似乎要說什麼話,幾道血液從頭頂流下,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看着死在自己手上的血吻種祭司,雙翼種將領驚怒之餘也不敢想像自己居然做出這種事,雖然他早就想砸碎這些血吻種的腦袋了!
「嘖嘖,看來血吻種和雙翼種之間,也沒有多親密嘛。」
在遠處的玄微子輕按着太陽穴,一道靈能「暗示術」,就足以挑逗起雙方內心的憤怒與怨恨。
此時就見一頭壯如成年大象的凶暴長獠野豬突入敵陣,獠牙挑飛雙翼種士兵,看着他們尖叫落入野豬那血盆大口之中,上下兩排牙齒狠狠併攏,那叫一個嚼鐵如泥、咬石成粉。
這是「智齒女士」當年的動物夥伴,後來主人死亡,再也沒有人能夠馴服這頭凶暴野豬,任其遁入森林之中生存。可芙倫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居然把母親的往日動物夥伴召回,並且將其投入了進攻葛蘭卡山城的戰鬥中。
這頭凶暴長獠野豬已經不是一般的野獸了,似乎還掌握一定的土元素法術能力,面對土石建築,可以一拱之下令其軟化成泥,狂奔起來堪比火車頭,就算是鐵魔像也能被撞退。原本芙倫打算用它來攻破城牆的,只是被玄微子捷足先登了。
有此凶暴長獠野豬為首,起義軍的進攻一刻不停,缺乏施法者援助的雙翼種士兵難以維持戰線,通往巨蛇王冠宮殿的阻礙,在一片怒吼聲、殺伐聲中,被徹底鑿碎。
「會不會太容易了些?」芙倫來到玄微子旁邊,她此時換上了一身罕見的野豬皮長袍,腋下夾着個有鮮艷彩繪的木雕野豬頭頭盔,手裏拎着一柄青銅戰斧,看樣子比法庫魯更像是長獠部族的族長——估計這些都是「智齒女士」留給女兒的寶物了。
「血吻種能跑的基本都跑了,我察覺到不少傳送法術的波動,估計他們早就從各種渠道弄來了傳送捲軸。」玄微子冷淡說道:「也好,省得慢慢處置。哪怕他們沒有戰死,事後經歷公審,不是被眾人用石塊砸死,就是要被釘到木樁上。」
芙倫笑道:「真是狠辣的手段呢……那聖鱗之子呢?還躲在巨蛇王冠宮殿中不出來嗎?還是說已經早早逃跑了?」
在涅瑞薩二十七世死後,銜尾巨蛇部族就只剩下摩多斯二十七世這一位聖鱗之子,並且還是剛舉行聖鱗大祭引導靈魂轉生,如今這具身體降生也不過半年。
就算聖鱗之子非是尋常人,為了恢復法術能力,身體與大腦發育會更快一些,但也不是說跟吹氣一樣立刻長大的。可以說如今的摩多斯二十七世就是最脆弱的時候。
「跑?他能往哪裏跑?」玄微子看着從斜坡下汩汩涌流的鮮血,橫斜破碎的屍骸鋪滿街道,面無表情地說道:「血吻種比其他人更清楚自己侍奉的是什麼東西。當聖鱗之子在戰場上陣亡,連靈魂轉生都不可求,最後一層神聖面紗也被撕下,這些人自然就要思考退路。
而聖鱗之子本人,卻是無路可退、無處可逃的。當他們給自己套上『聖鱗之子』這個頭銜,就等同把自己束縛起來了。當統治失勢、反攻倒算來臨,他們連一個卑躬屈膝的機會都未必能有!如果我是他,就乾脆一瓶毒酒自我了斷,轉世到無人能知曉的遠方!」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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