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好似很詫異:「你不記得了嗎?就在我們進來不久啊,你仔細回憶一下。」
我使勁地撓了撓頭,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記憶,一時間,不由得傻眼了。仔細地想了良久,自從進來之後,似乎除了走路,就是掉到這裏,再也想不起其他來。
肖銳雄看了看我,隨後說道:「這裏有古怪。」
「古怪?」我茫然地朝着他望去。
肖銳雄點頭:「我也覺得這兩天有一些細節想不起來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現在看來,可能是被這裏的環境影響到了。」
「環境會影響到人的記憶?」我吃驚地看相四月,「你有這樣的感覺嗎?」
四月搖了搖頭:「沒有啊,這才多久,怎麼可能忘記。」
「找個地方。我們好好捋一捋。」我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如果是失憶的話,在生活中可大可小,但是在這裏,卻會發生一些致命的錯誤。三個人找了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坐下。
我先瞅着肖銳雄說道:「你說說你到底什麼事想不起來。」
肖銳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腳,道:「我記得進來之前,我的褲子還是完好的。但是,什麼時候這裏出現了破洞,卻不知道了。」他說着,把自己的褲腿卷了起來,「而且。這裏受得傷,我也記不起來了。」
我瞅着肖銳雄身上這些情況,也是一臉茫然,想不起發生在什麼時候,轉頭望向了四月,臉上帶着一些緊張,生怕她也忘記了。
四月卻是驚訝地瞅着我們兩個:「你們都不記得了?」
我和肖銳雄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頭。
「就在昨天,我和你們說過生機蟲的特性之後,你有些擔心生機蟲可能會錯過什麼,試着踩了一塊生機蟲沒有碰過的石頭,結果,從石頭裏爬出了一條紅色的蟲子,往你的腿里鑽,你往外拽蟲子的時候。拽斷了,是你自己用匕首劃開了褲腿,然後又挑破了皮,把蟲子挑出來的,這麼明顯的事,你居然一點都不記得了?小岩你也忘記了?」
我怔怔地看着四月,對這一切絲毫沒有記憶,不由得到底了一口涼氣:「娘的,怪了……」說着,習慣性的去摸兜里的煙盒,想抽一支煙,讓自己冷靜冷靜,但是,手摸上去,卻發現兜里空空的,不由得脫口而出。「我的煙……」
四月像是看怪物一樣,望向了我:「你的煙昨天就抽完了,你自己丟煙盒的時候,還刻意用石頭壓住,說如果前方找不到路,我們還可以用這個做路標,你們真的什麼都忘記了?」
四月好似不能相信。
我抓了抓自己後腦上的頭髮,發現,事情真的有些嚴重了,這些我竟然完全不記得,只記得昨天趕了一天的路,喝了一點水,其他的細節,竟然全部的忘記了。
肖銳雄的眉頭也緊蹙了起來:「現在還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我們現在試着把發生過的事,做一下記錄,再仔細觀察一下再說。」他說着,對四月仰了一下頭,「四月姑娘,你也記錄一下。」
「我?」
「雖然,你記得我們不記得的事,但是,如果我們三個人都不記得的事呢?誰來證明?既然忘記了,說明你也不知道,更無法知曉,你是不是會和我們一樣,也出現這種遺忘的症狀。」肖銳雄說罷,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膠袋,從裏面取出了三個小本和三支筆,分別遞給了我們,看來他準備的十分?全。
四月沒有多言,接過了小本和筆,就放到了自己的小包里。
三人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朝着山上行去,爬山是一件吃力的事,何況,我們現在的體力消耗很嚴重,又沒有得到足夠的補充,沒走多久,我就感覺自己的身上不斷地冒着汗,氣息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要不休息一會兒吧?」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背着她繼續朝着山上爬着,這山看起來好像不大,但真的爬起來,卻感覺大的離譜,又走了半日,我感覺到實在有些走不動了,便提議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隨後,三個人把自己的小本拿了出來,我的上面是空白的,但是,被撕掉了兩頁,而肖銳雄卻說自己的小本丟了,我不由得疑惑起來,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做記錄的嗎?
我急忙又問四月:「你的小本呢?」
四月看着我們的眼神有些複雜,將自己的本拿了出來,我拿過來,和肖銳雄一起瞅着,只見四月的本上記錄了很多事,但大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有兩件事,讓我們兩個留意了起來,因為這兩件事正是解釋我的本子上為何會少了兩頁,而肖銳雄的本子為何會丟。
按照四月的記錄,我之前因為記憶的事,發過一次火,覺得這本子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自己把之前記錄的東西撕掉了,而肖銳雄的本子卻是被我給丟的。
我對此完全沒有印象,肖銳雄好像也沒有。
四月看着我們兩個,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無奈起來:「看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我把小本遞給了四月:「這上面記錄的事,你都還記着嗎?」
「當然記着。這才過去了一天,怎麼可能忘記。」四月的話,讓我不由得又是一怔,「什麼?過去了一天?你確定?」
「是啊!怎麼了?」
我使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我怎麼記得只過去了半天。你呢?」我扭頭望向了肖銳雄。
「我也記得只是半天。」肖銳雄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有些傻眼,突然,肖銳雄站了起來,道:「張小岩,你跟我來一下,我好像發現了什麼。」說罷,他猛地朝着前方的一個突出的岩石跳了過去,那邊距離這裏有十多米,而且十分的陡峭,如果背着四月,我要上去有些麻煩,便對,「你在這裏等我一下。」隨後,跟着肖銳雄上了那凸出他岩石上,只見肖銳雄的臉沉了下來:「你覺得,那個術師能信得過嗎?」
「什麼意思?」我不由得盯着他的眼睛,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我們好像的確是有一點失憶,但是,我覺得並沒有那麼嚴重,而且,丟本子的事,其實我記得,我只是沒有提而已,和她記錄上有一些不同,我記得不是你丟的,而是她丟的。」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如果是她有辦法讓我們失憶,那麼,她說什麼,我們就得信什麼,這個後果,你覺得……」
「這不可能……」沒等肖銳雄說完,我就使勁搖頭,「四月不是那樣的人。」
「你和她認識多久?」肖銳雄的眉頭緊凝起來,「你又和我認識了多久?你覺得你對我了解多少?更何況是她。」
我沉默了下來,肖銳雄的話雖然有些道理,可是,以我和四月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怎麼也不能相信,她會做這種事,與其相信肖銳雄所言,我更願意相信,是我們自己失憶。
肖銳雄見我不說話,又道:「當然,這件事也只是我的猜想,或許她這麼做有她的理由,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還是要提防着一點。」
「怎麼提防?」如果她真的能讓我們失憶,提防好像根本沒有用,只要被發現,直接讓我們把那段記憶消失就沒事了,所以,對我肖銳雄的方法,也產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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